第6章
我眉头一皱,冷冷的看了江诗涵一眼,“一个小三,也有资格说话?” 闻言,江诗涵脸上的笑容一滞,“我和陈辞安哥哥已经是夫妻了,请不要乱说话。” 我笑了笑,将手机里早就已经保存好的照片展示给所有人看,“大家好好看看,我和陈辞安今天才离婚,可他们很久之前就已经睡在一起了。” “这是我从陈辞安手机里偷偷保存的。” 陈辞安脸色铁青,气得直跳脚,指着我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这是侵犯我隐私,信不信老子告你?!” 我勾唇一笑,淡淡讥讽回应他,“别忘了,你婚内出轨,我可是有证据的。” 而一旁的江诗涵面色极为难看,已经可以感受到许多不善的眼神紧紧盯着她。 她悄悄附在陈辞安耳边小声嘀咕,“老公,气氛有些不太对……” 陈辞安冷笑一声,“不用怕,等这些新闻彻底曝光,她绝对会被骂死。” 而这时,一条警方通告正式发布。 江诗涵拿起手机,娇笑一声,“警方通告出来了,相信警方一定查出事情真相了。” 陈辞安哈哈一笑,得意忘形的看向我,仿佛已经看到了我委屈求饶的样子。 而我只是淡淡一笑,“大声念出来吧,我也很期待呢。” 江诗涵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会念,究竟谁才是罪魁祸首,很快就知道了。” 她对着短短几行字,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今日,动物园老虎杀人事件,死者身份为……” “沈红燕。” 念完后,江诗涵满面春风的看向陈辞安,“老公,是沈红燕,苏婉鱼的亲妈对吧?” 而此刻,陈辞安身体猛地一颤,面无血色。 10 “不可能!” 陈辞安嘶吼一声,夺过江诗涵的手机,朝最前面的名字看去。 现场也有人查看通告,都在好奇这个沈红燕到底是谁。 “我来告诉大家吧,那位叫沈红燕的死者。” “正是陈辞安的亲妈。”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事情反转的太过突然,许多人压根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说,他害死了自己的亲妈?” “天哪,他竟然还在这里假惺惺博同情,自己亲妈死了都不知道……” 陈辞安眼底布满血丝,哆哆嗦嗦掏出电话,输入一串电话号码打过去。 “嘟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陈辞安再也撑不住,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 一旁的江诗涵吓坏了,慌忙掏出手巾替他擦去鲜血,“你快说话呀,那个沈红燕到底是谁!?” 而此刻的陈辞安如遭雷击,脑海里阵阵嗡鸣声震得他无法思考。 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赌气任性的行为,最后竟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妈。 处心积虑制造的一场媒体风暴,最后竟然变成了毁掉他未来的最后一击。 突然间,他身体猛地一颤,一言不发的转身冲向停尸房。 一旁的许多医生又岂能让他乱来,直接将他拦住。 “放开我,我要去见我妈!” “谁拦着我,我就杀了他!” 几次闯入无果后,他痛苦的跪在停尸房前面,不停磕头。 “妈,对不起,对不起……” 而这一刻,一群警察冲进来,将所有人围住。 “谁在这里聚众闹事?” 为首的警察面相熟悉,正是白天处理老虎杀人那名警察。 一见到陈辞安,他脸色立刻冷下来,“连自己的母亲不在乎,你还真够畜生的,现在竟然逝者连最后一丝安宁都要剥夺。” 陈辞安拼命摇头,双目无神地瘫坐在地上,“不是的,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警察冷喝一声,“带走!” 突然间,本来目光呆滞的陈辞安忽然神色一狠,手臂缠住一旁江诗涵的脖子,用力一勒,“都他妈别过来,信不信我勒死她?” 江诗涵满脸震惊,大声尖叫,“我是你老婆啊,你在干什么?!” “呵呵,给你点温柔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 “烂大街的货色,也就一时玩玩而已。” 江诗涵身体一颤,露出一抹绝望。 可紧随其后的是怨毒和疯狂,竟然张嘴用力咬在陈辞安胳膊上。 “啊,你这个臭婊子,敢他妈咬我!” “你这个王八蛋,我咬死你……” 我站在人群里,望着宛若疯子一样的陈辞安,内心忽然感慨良多。 此刻的一切,是陈辞安亲手为自己铺好的不归路。 他们两个人,也必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踱步走到陈辞安身旁,看着被压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陈辞安,轻声开口,“如果不是上天开了一个玩笑,死去的会是我的母亲,你也应该会很开心吧?” 他露出恐惧的表情,伸出手连忙的抓住我的鞋,“我错了,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求求你替我开脱,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做一个好丈夫……” 我笑了笑,声音轻快,“你放心,起诉你的法庭我一定会去,而且……” “我会将一切掌握的信息如实相告,顺带上你出轨的所有证据。” 他瞳孔一缩,面如死灰。 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向远处。 妈妈在椅子上坐着,笑着朝我看来。 窗外皎洁的月光星星点点洒落,清新又美好。 未来会发生什么,是个未知数。 可此时此刻,弥足珍贵。 我代替嫡姐,嫁给她命不久矣的未婚夫。 新婚夜就被冷落,成了家族笑柄。 后来,家族败落,嫡姐抱着夫君的腿梨花带雨,深情告白。 夫君淡淡笑着:「既如此,你便入府做个妾,好好伺候你妹妹。」 01 十五岁那年,生母将我送回纪家。 寒风凛冽,送来她身上浓浓的脂粉气。 「你父亲为你谋了一门好婚事,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可别忘了我这个娘。」 那一日大雪,巷口的风像是刀。 她裹着杂毛的厚狐裘,我穿着破洞的薄棉袄。 嬷嬷跺着脚出来,扔给她一个钱袋,催促我快些入府。 生母笑眯眯接过,转身就进了奇珍阁。 十两银,恰好够她前些日子看上的那支珠钗。 她说,有了那钗子,她定能做回红袖招头牌。 雪花模糊了她的背影,她从头到尾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父亲是五品主事,嫡母是官宦人家的嫡女。 嫡兄一表人才,嫡姐才貌双绝。 而我,则是因为八字弱,自幼被养在庄子里的小小姐。 嬷嬷说我此番回来是享福的。 我虽不信,可对父亲总还抱着一丝期盼。 我是他的骨血,他应当会稍稍眷顾我吧。 我在偏厅向他奉茶。 他没接,嫌恶开口:「长得如你生母一般狐媚,当初若不是她用尽手段,我又岂会犯下大错!」 嫡母拉长的脸色稍缓。 原来父亲跟院子里那些客人无异,一旦被发妻找上门,就把一切的错归咎到女人身上。 嫡姐纪慕云上前,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响。 我还没说什么,她先「哎哟」呼痛。 「勾栏瓦肆长大的,脸皮就是厚,把我手都弄疼了。」 脸红肿一片,我愤然发问:「为何打我?」 父亲皱眉看我,越发厌恶:「没有规矩!往后你姐姐教训你,不可顶嘴。」 果然,好运从来不会眷顾我。 父亲离开后,嫡姐捏着我的下巴:「记住,这门婚事是我不要,才赏你的。你一个娼门贱女,能有这样的福气,这辈子无论何时见我,都该给我磕十个响头。」 02 他们都离开了,偏厅里只剩下冰冷的风。 我伸手一摸脸,掌心一抹鲜红血渍。 想来是嫡姐的指甲太长太尖,将我的脸刮破了。 半月后,我被草草下嫁给病秧子安国侯世子颜玉英。 他十三岁那年落水,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年才缓过来。 自那之后,身体便不好。 回春堂的大夫断定他活不了多久,他是侯府独苗,侯夫人几番催促父亲,履行当年婚约。 订婚时,是纪家高攀。 那时安妃正得盛宠,安国侯战场立功,世子聪慧绝伦,前途不可限量。 然订婚后不久,前朝侯爷指挥失利,生死不知。 都传他被北狄俘虏,投敌叛国。 安妃那时正有身孕,得了这消息后惊动胎气,最后一尸两命。 而世子也在此时落水,坏了身子骨。 此后,安国侯府一落千丈。 父亲舍不得亲生嫡女嫁过去,于是将我认回。 反正当初只说结亲家,只要是个女儿,嫁过去都能搪塞过去。 因着世子身体不好,我与一只大公鸡拜堂过后,就被送入新房。 后院寂静,我听到屋外两个侯府婢女在低声议论。 「瞧着嫁妆盒子多,都是不值钱的玩意。」 「好歹也是五品官员之女,就没听说嫁妆里还放五十斤白面的。」 …… 「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断了婢女的议论。 脚步渐近,红盖头被掀起。 我壮着胆子瞧了一眼,男人形销骨立,脸色苍白,唇被却鲜血染出一片艳红。 因为五官过于惊艳,活脱脱是画册里走出的艳鬼。 他垂眸看我一眼,面色讥诮:「咳咳咳……侯府落魄,连个五品小官都敢用冒牌货糊弄我。」 红盖头自他苍白指尖滑落。 我捏紧帕子,想起今日出门时,嫡姐笑眯眯地威胁: 「你若是被退回来,那便像你生母那样,回窑子被千人骑万人踏吧。」 03 我鼓起勇气,一把拽着他绯色衣袖,怯生生道:「我,我的确是纪家女。」 他站我坐,拉扯下,吉服衣袖下坠,露出我满是伤痕的胳膊。 颜玉英长眉蹙起,神色愠怒:「纪家人打的?」 「不是。」 我出嫁在即,所以嫡姐和嫡母施暴的时候很刁钻,不会弄出这么明显的伤痕。 这些旧伤,都是生母打的。 每每喝多,又或者被其他姑娘抢了风头,她便会打我。 「都是你,若不是生你这个贱种败了身材相貌,我依然还是千万人捧的头牌。」 新砍的藤条狠狠抽在身上,细刺嵌进后背。 夜深人静,我用手摸索去拔,往往要数次才能成功。 不能哭。 哭会被打得更狠。 后背便这样好了伤,伤了好。 如此一直持续到十二三岁,我能赚点零碎钱,且抽条了,她才打得少。 但经年旧伤,痕迹却难以抹去。 夫君与我喝了合卺酒,和衣在我身侧躺下。 一定是厌恶我浑身伤疤,出身低微,所以才不与我洞房吧? 我难以入眠,却也不敢乱动。 到了夜半,感觉到床在重重抖动。 我壮着胆子睁眼一瞧,见他背对着我紧紧捂住嘴唇,脸被憋得酱红,背弯着,像是一只被炙烤的虾米。 我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咳咳……吵醒你了?」 「我……咳咳咳……去书房睡!」 说着他要强撑着起来。 我手比脑子快,一把将他拉住:「夜深露重,你不要命了吗?」 「再说你若睡书房,我以后便真无地自容。」 夫君轻轻叹息:「我本不愿成婚误人,又实在不忍看母亲苦苦哀求。」 「我命不久矣,我们若无夫妻之实,来日你说不定还能许个好人家。」 04 来日? 我这样的浮萍,哪里又有来日。 我颤抖着手从背后抱住他,缓缓贴上去。 「听老人说,咳嗽多半是因为过凉。我自幼火气旺,便如此睡吧,或许你会舒缓些。」 外面下雨了,滴滴答答地砸在屋顶瓦片上。 夜更冷了。 屋内寂静,只有红烛「噼啪」作响。 一开始,他像是一块冰。 又凉又硬。 后来,他的体温渐渐回转,呼吸也变得匀停。 天色将明,我坠入沉沉的梦里。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院子里传来低低对话声: 「怎生还没醒,要不老奴去看看?」 侯夫人道:「玉英难得睡个好觉,莫要吵醒他。」 「纪家此番太欺负人了,不知从哪里找了个女儿也就罢了,嫁妆还如此寒碜。」 侯夫人沉默少许:「想必她在娘家也从未被重视过,吃过不少苦。吩咐下去,往后不可难为新夫人。」 侯府如今落败,合府上下的奴仆,加起来也不过八人。 饶是如此,我敬茶过后,婆母仍吩咐厨房,今日的燕窝多煮一盏,也给我补补身子。 发现我胳膊上的伤后,她更是红了眼眶。 立马吩咐管家去回春堂买价格昂贵的玉容膏,看看能不能消去一些疤痕。 「母亲,不必了,不值当的。」 「你叫我一声母亲,便也是我儿,怎么就不值当?钱财乃是身外物,人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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