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结果,结果...... 后来怎么发展的江衡南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在沈逐手里不超过一分钟就泄了,而且整个人抖了快三分钟。 太丢脸了,他把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被子拉到头顶,最后还是沈逐把他拉出来,放了份早餐在他桌上。 也就是那次后,他从坚定的直男大军慢慢倒戈成“可以做1的直男”,沈逐对他也好,慢慢地,就又变成“可以做1的gay” 直到大一军训完,沈逐来学校看他,他们在江衡南宿舍完成生命大和谐的讨论后,江衡南觉得,在下面也挺爽的,不累,舒服。 也就是这样,江衡南被沈逐惯坏了,即使结婚后,沈逐也没让江衡南做过家务,安安心心地让江衡南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金贵小少爷。 怎么就,突然离婚了呢。 江衡南想不明白,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甚至有些惶恐,所以他去找了沈逐一次。 结果沈逐居然赶他走。 太生气了! - 江衡南这些年被沈逐保护在象牙塔里太久了,所以风雨来临的时候,没有一点招架之力。 他给季元的那些钱全亏了,连本都不剩,甚至江衡南还把家里的别墅借给季元做贷款信用的凭证。 现在季元反而欠下一屁股债,房子也会被银行作为抵押没收。 季元在电话里哭,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江衡南头都大了,问了所有能借钱的朋友,没一个借给他。 然后季元又在电话里说,还有一个办法,华晟集团的陈总曾是江衡南父亲的好友,如果江衡南愿意陪陈总喝一杯,喝高兴了陈总念在他父亲的面子上会跟银行那边打声招呼,免除季元坐牢的可能。 季元在电话里哭得伤心欲绝,说他才满十九,不想下辈子都在监狱里。江衡南被他哭得烦,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到了餐厅里,江衡南才知道,这个陈总哪里是他父亲的故交,只是当初有过合作而已。 江衡南不喜欢喝酒,却被灌到胃部火烧火燎的,饭局要结束时,江衡南说了今天来的意图,陈总这才露出正面目对他上下起手,“长这么漂亮,当初你跟在沈逐身边老子就想弄你了,操起来肯定起劲!” 江衡南从来没听过这些荤话,抡起酒瓶往陈总脑袋上砸,趁人不注意,匆忙躲进卫生间里跟季元打电话,打了好几次,终于接通了。 季元说,“你就陪陈总好好玩玩吧,我已经二十万把你卖给陈总了” 江衡南气得满脸通红,季元说,“对了江衡南,谢谢你这几年的提携,人都是往高处走的,我这种生活在底层的人没办法,你别怪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无论江衡南怎么打过去,都变成了空号。 “我知道你在卫生间里,不要让我一间一间地找!”陈总肥腻的声音在隔间外面响起,江衡南强忍着恶心,他给沈逐打电话,电话却没人接听。 耳听着陈总一扇一扇的打开门,就快到江衡南所处这间面前,沈逐的电话依旧打不通。 他打给陆承,陆承的说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特别看不上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要不是沈逐,我们早把你踢出去了。你也别打电话给我了,我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说这就挂了电话。 好像所有人都成心跟他作对,他这时才想起沈逐的好来。 “已经是最后一间了,你最好自己走出来”陈总的皮鞋停留在他的门前面,江衡南的心脏跳得很快,脑子却极其冷静,就在陈总打开他这间门的那一瞬间,江衡南冲了出去,还没走几步,就被陈总拎着后领提了回来。 陈总皮笑肉不笑的脸放大在眼前,突然,陈总的脸扭曲在一起“他妈的小贱人居然敢咬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江衡南和他扭打在一起,常年养尊处优的他怎么会是陈总的对手,逃出去时,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脸上蹭破了皮,大腿处被提到拐角狠狠撞了一下。 他发誓,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一瘸一拐回到别墅,结果看见大门口上贴着的封条,上面还写着“撕毁封条妨碍司法的行为后果自负” 他不敢撕,明明是他的家,却只能躲在后花园的亭子里。 这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一夜之间他花光了所有钱财还倒欠一笔,浑身上下都是伤,稍微一动,就疼得直抽气,胃里更是翻滚的难受,季元这个王八蛋还跑了。 半夜实在太冷,他拖着伤腿从窗户爬回去,别墅里黑漆漆空落落的,沈逐不在,胖胖不在,一点人气也没有。 他把电视打开增加点热闹,半夜感到冷,裹了好几层被子还是冷,又渴,喊了好几声“沈逐我口渴”没人应才反应过来,他和沈逐已经离婚了。 直到座机响起,他裹着厚厚的被子像茧一样到电话旁,“喂?” 听到声音的一刹那,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留下来,因为太激动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激动到失语,张着嘴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什么事?”沈逐说。 好半天,江衡南终于能说话了,他一开口就带着浓浓的哭腔,“沈逐你今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以前沈逐从来不会不接他的电话,沈逐接了他就不会发生今天那样的事!就不会被陈总按在水盆里浸水,就不会包全落在餐厅只能摸黑走回来,就不会因为门口的封条而不敢直接进自己的家。 江衡南突然觉得好委屈,他不想离婚了,也不想作了,好长一段时间电话里都没声响,他大声哭起来,眼泪成串成串地掉,“你在干什么啊你在!” 沈逐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开会,后面我再给你打过来已经关机了” 不知道算不算解释,江衡南却哭得更凶了,他抱住电话就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沈逐我知道错了,我不想跟你离婚了,我不离了,不离了......” 第六章 回应江衡南的是长长的沉默,偌大的房内空旷得令他恐惧,他吸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还在听吗?” 就在江衡南以为沈逐没在电话旁时,沈逐说话了,“...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问他发生了什么,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沈逐很冷静地跟他说,还有什么事。 潜台词是,如果没事就挂了吧。 他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江衡南这才发现,他们离婚了,沈逐是认真的,只有自己以为是在闹别扭。 在离婚前的一周其实就有预兆了,沈逐借口公司忙从来不在公司留宿的他住了整整一周的公司,离婚后,默默地离开烟市,就连那天晚上,江衡南都那样主动了,沈逐还让他回来。 一切的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有江衡南不把这当回事。 “你不要跟我闹可不可以,沈逐,我.....”问出这话江衡南的一颗心都悬住,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沙发。 “南南”沈逐避开了回答,“我们已经离婚半个月了。” 江衡南心里像豁开了一条口子,呼啦啦的灌着风。 他的嘴唇发起抖来,是从未有过的苍白,“我说不离就不离,沈逐,你——” “南南,你今年二十六了,不要总是这么任性,我很累,没事就挂了吧” 江衡南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挂断电话的,只记得脑里混混沌沌的,头重脑轻,面色潮红,嘴唇苍白干裂起皮,他在屋内找退烧药。 一直以来,家里的药箱都是沈逐在处理,江衡南把抽屉都翻遍了也没能找到,实在好累,他闭上眼睛,把脸埋进枕头里一遍一遍告诉自己,都是梦,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江衡南是被屋外的警笛声吵醒的。 他昨天翻窗进来没有关窗,今天一早警方就发现异常,之后把江衡南带到警局做笔录。 这是他第一次进公安局,满脸都写着局促不安。交代清楚后,警察也没为难他,毕竟他不是主犯,季元借着他这个跳板卷了一大笔钱逃到国外,警方也不能一下抓住他。 陈总的事因为没有造成实质伤害,交了罚款就走了。 江衡南脸都急红了,说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但那时候的监控已经被陈总处理干净,没有证据,陈总又咬定说是起口角发生的争执。鉴于陈总的认错态度良好,又是赔偿医疗费又是积极交罚款的,警方也没有过多为难他。 他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最后因为自己脑子一热签的抵押证明,房子也被收走了。 万幸的是,季元让他做担保人的时候,江衡南没有答应,不然现在欠下巨额债款的就是他了。 银行那边给了江衡南三天时间搬出去。 他回到家,看着家里的一切,突然有点想哭。一个月前,这个家里的一个人沈逐搬出去,现在,他也要被迫搬出这个家。 家里的一切都是沈逐置办的,绿植、挂画、家具没有一项不是沈逐亲力亲为,沈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把东西打包好,沈逐估计会全扔了。 他打包行李时留了个心眼,留了沈逐穿的频率最高的衬衫,本来想借着还东西的理由给沈逐下台阶,现在看来用不上了。 树倒猢狲散,说的就是江衡南现在的感觉,从沈逐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也就开始结束倒计时了。 所有人仿佛一夜之间跟他断了联系,玩得好的不好的都默契地把江衡南排出好友圈内。 宠物店的老板告诉他,胖胖差不多好了,可以接回去了,需要把这段时间的费用结一下。 把费用结了后,江衡南真的一穷二白了。 他带着胖胖回到他父母留给他的那套房子,把东西都搬进去,江衡南累得直倒在沙发上喘气。 他做饭不好吃,煎个蛋焦了好多次,吃着发苦的鸡蛋,江衡南眼眶酸涩,沈逐从来不会把蛋煎焦。 吃饱饭该想的就是工作的问题,他在网上投了好几份简历,因为名牌大学加持得到不少面试机会,但到面试环节,江衡南平时混惯了,早跟社会脱节,一整天下来,面试都没通过。 家里的电水费、柴米油盐、胖胖的狗粮没有一样不需要花销。 他没办法了,打给之前负责处理他父母遗产的律师,当初他爸妈还有个公司,后来被收购之后都是沈逐在打理,他想问问还有没有剩下的。 结果好像上天都跟他开了个玩笑,律师说,他家早就破产了,江衡南父母没出事之前就已经周转不开濒临破产了。 江衡南怔住了,怎么可能,他记得父母的公司一直运营得很好,当初他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富二代。 律师在电话里失笑,“你还不知道吧,当初你爸妈之前是不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你跟沈逐在一起?” 江衡南回想了下,说“是”,之前因为沈逐是私生子,在他们那个圈子特别不受待见,后来沈逐翻身后,父母又觉得像沈逐这样亲生父亲都下手的人心思深沉,生怕江衡南栽进去。 “后来,你爸妈就突然松口,也不再反对你和沈逐在一起了?” 江衡南说“是”,那次是中秋,他把沈逐带回去吃饭,中途江父把沈逐叫到书房里说话,自此之后,父母的态度一下就软了下来。 那么多年以来,江衡南一直以为是沈逐说了什么让父母高兴的话才让他们改观的。 律师说,“这么跟你说吧,你父母软化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沈逐多会说漂亮话,那是因为你父母那时候的公司已经濒临破产,是沈逐接下了你家的烂摊子,你家那公司早就是空壳子了还负债累累,要不是他家早就被查封了。” 江衡南怔在原地,沈逐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这些,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在父母面前说沈逐的好,父母才松口的。 为什么...为什么沈逐从来没说过。 律师接着说,“还有我听说你们离婚后,沈逐给了你八百万?” 还不等江衡南疑惑为什么要用“给”这个字,律师继续说,“你是不是以为是你父母留给你的财产?” 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候通常是痛苦的,律师说,“你爸妈生意失利,不仅欠了一屁股债还面临司法审问,哪里有钱留给你做遗产。” “是沈逐替你爸妈填上滔天窟窿,就连那八百万也都是沈逐自己给你的” 律师每说一句,江衡南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要挂断电话前,律师最后说,“也不知道你什么运气,能遇到沈逐这样的人。既然你们离婚了,我话也说清楚了,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吧。” 江衡南的脾气臭在烟市是出了名的,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愿意和他有更多的接触。 江衡南滑坐在地上,他以为的真相原来是这样。他以为沈逐是贪图他家的公司,结果沈逐替他还了一大笔债,就连分手,沈逐还怕他生活得不好,房车卡都留给他,而他自己又干了什么? 在沈逐来接他,别人说沈逐是按摩棒的时候,江衡南没有辩解;婚后沈逐管他太严,他带着人到沈逐的床上留下现场向沈逐示威挑衅;沈逐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江衡南在外面玩得太疯,说不来就不来,回去还因为沈逐没有第一时间来接他而大发脾气...... 就连离婚前沈逐的异常他也没有发现,家里的胃药都还是家政阿姨发现的。 江衡南想着想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再结合沈逐如今跑到宜城也要跟他划清界限,好像终于弄懂了。 胖胖过来舔他的手心,江衡南把胖胖抱在怀里,他把手收紧,哽咽着,“胖胖,我把他弄丢了” 第七章 江衡南浑浑噩噩地过了半个月,期间胖胖生病了一次,从原来房子搬过来的绿植死了三株,人也可见地消瘦下来。 他像一只被困住的兽,在铁笼里抓耳挠腮,唯一每天的期望就是打开电视,看看沈逐最近在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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