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妈看着我膝盖的伤痕,声音哽咽,“茵茵,还疼吗?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疼了。” “不疼了,你们放心,我没事。” 我爸眼眶泛红,颤抖地攥紧拳头。 “该死的谢家,竟敢这么对我的宝贝女儿!” 父母得知这几年谢泽砚对我的所作所为,立即停止与谢家合作。 …… 谢泽砚找不到我的踪迹,想到去求往日的朋友。 朋友见他落势,纷纷落井下石。 “谢泽砚,说你情圣,真当自己是情圣了?那天打我不是挺用力的吗?来继续,往这打!” “嘬嘬嘬,谢家大少也有求我们的一天。” “什么谢家大少,这不是丧家之犬吗!” “哈哈哈!” 面对一群人的哄笑,谢泽砚脸色苍白,他终于理解,我曾遭受过的痛苦。 也是第一次与我感同身受。 “谢泽砚,你把桌上的酒喝完,我们可以考虑你的提议。” 谢泽砚颤抖地举起酒瓶,一瓶灌下胃部一阵灼烧,第二瓶下肚,胃部突然绞成一团,左手死死按住痉挛的位置。 最终喝完所有酒后,胃部翻涌的灼烧顺着食管冲出喉咙,呕吐物混着血丝,吐在地上。 他痛得蜷缩在地,“我喝完了,你们答应我的……” 话音未落,为首的男人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嘲讽道,“啧啧啧,丧家之犬,我说的是考虑!” “蠢货!” 说罢,几人哄笑离去。 谢泽砚意识在灼痛中渐渐消散,绝望地闭上了眼。 他好恨,往日与他要好的朋友,原来只是看中他的权势。 他想起,我曾提醒过他,这几人心术不正,不可深交。 但谢泽砚将我呵斥一通,认为我管得宽。 谢泽砚从医院醒来,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那几人拍下他喝酒狼狈的样子,发给媒体。 谢家股票一跌再跌,谢老爷子一气之下,将他逐出谢家。 谢泽砚出院后,整日在家中酗酒。 他想起,每次胃痛时,我给他做药膳,担心得一夜都睡不着觉。 他跌跌撞撞在家里找到,那日烧剩下的药膳方子,柜子上还摆放着我特意标注的胃药事项。 自责,懊悔如潮水般将他吞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终于意识到,是他亲手毁了,最爱他的人。 我开了家花店。 坐在花店的藤编座椅看书,鼻尖是铃兰淡雅的清香,轻缓的纯音乐在耳畔响起,日子过得静谧又舒心。 我的花店迎来了位熟客,我和他的相遇是在下雨天。 那天,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急促落下,沈斯沂躲进花店。 沈斯沂眼含歉意,“抱歉,这雨下得急,能否在这躲一会儿?” 他浑身湿透,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至锁骨,衬衫被水浸湿透,勾勒出结实的肌肉轮廓。 我给他拿了张毛巾,“没事,坐会儿吧,我给你煮壶热茶。” 自那以后我便和他相熟。 他每天都会来我这订一束花。 他知道我喜爱花,便特意去收集稀有的花种送给我。 他心意贵重,我收到礼物,心里涌出几分甜蜜。 但也困扰。 每次想踏出的心,又不自禁缩回来。 “茵茵,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是不是还在为谢泽砚伤心。” 我摇头,“妈,我车祸失忆早已经将谢泽砚忘得一干二净,不是因为他。” 我妈握住我的手,“这样最好,忘掉那个渣男,今晚刚好有个饭局,陪妈一起去,我生意伙伴有个儿子挺不错的,人也帅气,俗话说得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被她逗笑,“妈,我没有……” “好了!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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