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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37章-月老他不给我牵红线 我是天生克夫命,临近三十还没嫁人。 就在我打算孤独终老时,月老来了,他浑身缠着红线,一脸歉意。 「不好意思,忘记给你牵红线了,刚发现。」 我看着面前相貌出众的男人,莞尔一笑。 「那你得赔啊,这俗世的男子我瞧不上,我看你倒是正好。」 1 我活到 28 岁这年还没嫁人。 找过的几个夫家全都意外暴毙,于是克夫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更是没人敢娶我了。 就在我打算孤独终老时,月老来了。 皖乘御风而来,浑身绕着无数发光的红线,一脸歉意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独独忘记给你牵红线了。」 可我远远瞧着,总觉得他眼含笑意。 彼时我正坐在凉亭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晚风吹来一阵惬意。 我招呼他。 「先坐,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副要和他谈心的样子。 皖乘挑眉,依言落地,一身烈红色的宽衣长袖,衬得他越发像个不可高攀的圣人。 我又饮了一口酒,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 「从前看话本子,以为月老都是留着胡子的老人,没想到竟然这般风流倜傥。」 皖乘坐到一旁。 「喜欢我这样的?」 闻言,我倏尔笑了。 「不知道,这些年男人都对我避之不及,以至于我都不知道心动是什么感觉了。」 皖乘静静地看着我。 「为了弥补我忘了给你牵红线这件事,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 我顿时眼前一亮:「真的?」 皖乘点头。 我当即拍案而起。 「好!那你现在就帮我重新把红线牵上!」 皖乘一愣。 我看着他,语气有些可怜巴巴:「怎么,不行吗?」 他看了我半天,良久轻叹一口气。 「可以是可以,只不过…」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皖乘在犹豫什么,直到他把牵上红线的那个人告诉我时,我眼前一黑。 「你是说街北的那个屠夫?」 皖乘诚恳点头,并且解释。 「京城内的适龄男女早已配对成功,如今临时给你找,只能找到这样的。」 我沉吟不语。 片刻后,终于一狠心一跺脚。 「好,就是他了!这次我一定要嫁出去,让我克夫的谣言不攻自破!」 我自信满满地说下这番话,却还是立刻放下手里的酒坛,去院子里耍红缨枪。 皖乘抱臂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你大晚上的耍枪?」 我抽空回他一句。 「万一那屠夫不讲理对我动大刀,我还能跟他过几招。」 听我这么说,皖乘没好气地笑了。 次日一早,我就去找了街北的那个屠夫。 我之所以记得他,主要是我有一次出街闲逛,正好看见他在杀猪,猪惨叫得撕心裂肺,他却满脸笑意,乐呵呵的。 那一幕让我印象深刻。 现在和这个人牵上红线,也算是一种奇缘。 结果这日屠夫没有出摊子。 我于是跟皖乘一起找到了他家,在郊外的一个小屋子里,外面围着的全都是猪圈。 我刚一走进,就被扑面而来的异味冲得差点呕吐出来。 皖乘用扇子遮着,仍旧一副不染污秽的模样。 屠夫正在小院里喂猪,一看见我们立刻凶巴巴地问:「你们是要买猪肉吗!」 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不买的胁迫力。 我友好地笑了下。 「我们是慕名而来的,听说你养猪杀猪的技术好,所以前来观摩一下。」 屠夫瞪着眼,左脸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看起来凶神恶煞。 「有什么好看的,走走走!」 我干巴巴地笑了下,只得向皖乘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他安抚地看了我一眼。 2 皖乘摇着扇子走到屠夫面前,伸头看了一眼猪圈里肥壮如牛的猪群。 他在屠夫不友善的目光里指了指我。 「这位兄弟,我家小妹自小就仰慕屠夫这种职业,很想跟你学习一下,如果你教好了她,我们今日就买一整头猪带走。」 屠夫顿时两眼发亮。 「一整头?此话当真?」 皖乘点头。 得了皖乘这句话,屠夫立刻就对我换了态度,忙前忙后拎了两大桶白菜放到我面前。 他先是咳嗽了两声起势。 「养猪的第一步就是要找好饲料,这是我们自家用肥料种出来的白菜,营养饱满,接下来就由你把这些喂给它们吃。」 屠夫转身骄傲地指着那一排嗷嗷待哺的猪,我突然就好想逃。 尤其是皖乘全程都支着下巴坐在一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不适。 为了能嫁出去,老娘拼了。 然而我走到猪圈附近还是破防了,那些猪争先恐后地来抢大白菜,有一只差点要把我的手都吞进去。 我吓得往后一退,下意识就叫了皖乘的名字。 「皖乘!救我!」 话音刚落,一阵清风包围住我,所有腥臭难闻的气味都被屏蔽在外,那些吃相难看的猪也离我远去。 皖乘一把托住我的腰,带着我站到两米外。 他有些好笑地低头看我。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要是嫁过来,可日日都要过这样的生活,没准还要帮着他杀猪斩骨头…」 皖乘说的话,令我醍醐灌顶的同时还有些面红耳赤。 这是我自己做的选择,可我刚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打退堂鼓,多少有点不像话。 我不想让皖乘瞧不起。 于是我一鼓作气,憋着气迅速地给猪喂完了食,屠夫看了一圈,赞许地夸了我两句。 「做事熟练果断,是个养猪的好手。」 「……」 我转头,不出所料地对上了皖乘带着笑意的目光。 下一步,屠夫教我杀猪。 我拿着杀猪刀站在一个五花大绑的肥猪面前时,一颗小心脏真实地颤抖了。 虽然我出身将门,从小舞刀弄枪,也见过沙场上尸横遍野的悲惨景象,但是此刻我对这一头猪竟然下不了手。 屠夫催了我一两遍,有些不耐烦。 「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要是我以后找了个婆娘跟你一样,我还不得气死。」 我一听,猛地就扔了杀猪刀。 「不行,这活我干不了,谁爱嫁给你就嫁给你吧,老娘不伺候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皖乘三两步追上我。 他用扇子抵着下巴,语气有些遗憾地说:「看来这个红线牵得不怎么样。」 我气呼呼的。 「你这个月老当得也不怎么样!」 闻言,皖乘竟然很认同地点了头。 「不然这样,下次你想跟谁牵红绳就跟我说,我替你努力努力。」 「一言为定!」 3 为了给自己找到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郎君,我下了苦功夫,让小厮给我收集了京城里还未娶妻的男人,不论老少。 很快我就选中了目标。 我把皖乘叫过来,指着画卷上一个大圆脸长相一般的男人说:「你帮我跟这个人牵个线。」 皖乘仔细看了眼,表情有些僵硬。 「你确定?」 我煞有其事地点头。 「我都打探好了这个人可是我朝鼎鼎有名的富商,据说家里黄金白银无数,富可敌国,嫁过去我至少衣食无忧,不用杀猪!」 皖乘指尖一动,便随手捻了一根断成半截的红线出来,我一看大惊。 「该不会牵不上吧?」 皖乘目光晦暗地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我竟然觉得他此时心情十分不佳。 他说:「不是,你画卷上的这个男人,曾娶过一任妻子,不过在他外出行商时被人看中,他为了谈成一笔生意,就把自己的妻子卖掉了。」 「什么?」 我大骇:「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天子脚下,怎么能容忍这样违背人理的事情发生?」 皖乘意味不明地看我。 「是你活得天真。」 我沉默了。 片刻后,我拿起自己的红缨枪。 「这个人我还是得去会会,收了这个人,我也算是为广大女子除害,他要是敢卖我,我就立刻提刀砍了他。」 皖乘目光沉沉。 「你这一辈子,非得嫁人不可?」 我抿唇,盯着一处放空。 「我只是想证明,我也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旁人口中连幸福也不配拥有的克夫命。」 我说完之后,对上了皖乘的视线,他的目光深沉又带着一丝波澜,轻易就让人沉迷。 我自嘲一笑。 「算了,不管我说什么,你这个不染人间烟火的神仙也无法感同身受。」 皖乘不置可否。 去见那个富商时,我不想打草惊蛇,直接暴露自己的来意,所以伪装成要和他谈生意。 然而这个决策还是不够慎重。 因为我一推开门,就发现屋子里不止有那个富商,他的怀里还有个歌姬,此时正衣衫半解,坐在富商身上,两人之间气氛暧昧。 我僵在门外不敢动,皖乘从背后轻轻推了我一把,他轻声安抚我:「别怕。」 我们进屋的动静不小,富商和歌姬立刻抬眼看来,不过两人依然黏在一起。 我步子挪得跟蜗牛一样慢,磕磕巴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还是皖乘先说:「这位大哥好兴致,不过今日谈正经生意,是否可以请这位姑娘先出去?」 然而富商置若罔闻,反而兴致勃勃地提议:「小兄弟,要不也给你叫一个?」 我胆战心惊,下意识地去看皖乘,果不其然,他彻底黑了脸,面色不虞。 我有心想调和一下气氛,于是站到两人中间。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不过我家哥哥还不太开窍,就不用给他叫美人了。」 结果我刚一坐下,那位富商就伸手想摸我。 他声音黏腻,眼神色眯眯的。 「你长得也不错。」 然而还没伸过来,他的手就被皖乘猛地向后一掰,疼得富商龇牙咧嘴。 「疼疼疼!你们是不是不想谈生意了!」 皖乘满脸怒色。 他一脚踹翻富商的凳子,嗓音冷厉:「你也不看看自己招惹的人是谁!小心我让你再也没有生意可做!」 皖乘说完,怒气冲冲地拉过我的手。 「跟我走!」 4 我一路被皖乘拽着往外走,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整个人都处在气头上,极不好惹。 好不容易走到人少了一点的地方,皖乘终于站住脚,猛地转过身。 我毫无防备,根本刹不住,一头撞进他的怀里,皖乘被撞得闷哼一声。 他提着我的衣领,语气不好。 「隋双双,你有没有点脑子!」 我被他凶得有点懵,反应过来也有点生气。 「你冲我发什么火,我不是都阻止他给你叫人了吗!」 皖乘眼底发红,抿唇看着我。 「你觉得我是在气这个?」 「不然呢!」 我仰头盯着他,愤愤不平。 皖乘猛地扣住我的手举到眼前:「所以你是认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摸你?如果不是我拉你出来,那个男的对你上下其手也可以?」 我咬唇,气得鼻尖泛酸。 「又不是我想的!只要他摸了,我就立刻掰断他的手!」 皖乘盯着我一言不发,我们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低头服软。 片刻后,他终于轻叹一口气,慢慢地揉了揉我的手腕。 「隋双双,那个男的靠不住。」 我垂眸,没底气地嘟囔:「知道了。」 皖乘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情绪终于缓和下来。 「好了,刚刚是我语气太冲了,不是你的错。」 我瘪嘴。 「你刚刚也太凶了。」 「还不是被你选的不靠谱的人气的,还好之前没给你牵红线,不然指不定遇上什么样的人。」 我们转身,刚想从无人的街巷拐出去,突然看见屠夫扛着半只猪从街边走过。 我心里咯噔一跳,立刻抓住皖乘的手。 「等等!先别走!」 皖乘后背撞上墙,我随着惯性被他拉进怀里,两人相撞的那一刻,我们猝不及防地对视。 在他的沉沉的目光里,我突然哑言。 「等、等那个屠夫走了再说,我不想被他看见。」 皖乘挑眉。 「好。」 下一秒,我倏地被他揽住腰,脚底悬空。 我立刻低头看去,才发现皖乘竟然带着我升到了半空。 「你居然真的是神仙。」 双脚离地的感觉太奇妙,直到这一刻我才切切实实地意识到,我身边的这个男人强大而可靠,远非凡俗能比。 莫名其妙,我的心跳乱了节拍,怦然如擂鼓。 而皖乘与我相触的肌肤也开始变得滚烫,灼得我整个人慌乱无措。 甚至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皖乘带着我御风而行。 云彩和树梢垂直漂浮在脚下,而我们远离尘世,喧哗的街道和嘈杂的人声仿佛都与我无关。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的视角来看人间,却在某个瞬间产生了一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皖乘任由我感受这一切。 只在远处云彩被染得像火一样烈红的片刻,低下头和我说:「很早就想和你看这样一场落日了,希望现在不算迟。」 我怔怔地看着他。 皖乘此刻的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我几乎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5 直到落地,回到将军府,我还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虽然皖乘就在我身边,我却还是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 奇幻而绚丽。 衬得人间七情六欲都失色。 我突然不想再找什么郎君了。 和皖乘说完之后,他颇有些欣慰地揉了揉我的头:「孺子可教。」 我有些羞赧,又气恼。 「又不是因为你。」 结果半夜,这家伙竟然抹黑窸窸窣窣地坐到我的床边。 彼时我正出神的回忆白天发生的一切,注意到他时猛地一惊。 「你到我屋子里来干嘛?」 皖乘在夜幕里,眸子深邃引人。 他用很轻的语调喊我的名字:「隋双双,这凡间的夜好冷,我想找个人给我暖被窝。」 我睁大了眼睛。 「什么?你也想找人成亲?」 皖乘闭了闭眼,有些无奈。 他似乎想反驳我,但是不知为何,他竟然低声轻笑了一声。 「成亲也不是不行。」 听他这么说,我想都没想,立刻撑着胳膊起身:「不行!你不能成亲!」 皖乘一脸戏谑。 「为什么?」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于是磕磕巴巴地想找补回来。 「你、你可是天上的神仙,怎么能和人间的女子结婚,这样触犯天条!」 皖乘这次笑出声。 「可我是月老,这六界的姻缘都由我做主,我想与谁在一起,谁也管不着。」 我张了张嘴,终于说不出话来。 皖乘在我床边沉默地坐了一会。 良久他终于说:「好了,你睡吧,我只是…」 他一站起来,我就心慌地以为他要出去找女人给他暖被窝了。 一瞬间,莫名的危机感袭来。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一只手拽住了皖乘的袖子,另一只手动作浮夸地撩开了被子。 「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这样就不冷了!」 我急着拦住皖乘,却忽略了自己此刻的行为,实在是邀请意味过重。 皖乘眸光沉沉,一语不发地盯着我看。 我的心跳越发地不受控。 凉风一刻不停地往我的被子里钻,我感觉自己的勇气就快要消耗殆尽的前一秒,皖乘笑了。 他说:「好啊,盛情难却。」 皖乘和衣躺到我身边,烈红的衣角拂过我的手臂,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落在我的心间,痒痒的。 虽然皖乘说想找人给他暖被子,但我却源源不断地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意。 被子里暖烘烘的,我们保持着规矩的距离,然而却能听清他的一呼一吸。 他此刻就离我那么近,一转头就能和他四目相对,但我不敢动,整个人像被定住了一样。 就算我再不懂男女之情,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所思所想都不对劲。 可皖乘是天上的神仙,是掌管六界姻缘的月老,岂是我可以肖想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呼吸乱了,皖乘突然出声。 「隋双双,睡觉。」 他一句话,封住了我所有的胡思乱想。 夜色催更,我终于沉沉入睡。 6 次日,我睁开眼时皖乘已经不在身侧。 我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昨夜的记忆如倾泻的流水一刻不停地涌进我的脑海。 我不想皖乘去找别的女人,还邀请他和我同床共枕,甚至不停回忆我们共赏的那片落日… 我知道自己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但我不打算任由这些情绪继续发展下去。 我出门在凉亭里找到了皖乘,他摇着扇子躺在摇椅上好不快活。 我急匆匆地走过去,把他拽起来。 「喂,你再帮我牵个红线。」 皖乘愣了一瞬,继而皱了眉。 「你昨日不是说不想再找了?」 我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我发现我还是想嫁人。」 皖乘的脸色终于不好看。 「隋双双,你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给你找了两个还不够?」 我梗着脖子,丝毫不退。 「你怎么知道下一个不是我的良人。」 皖乘咬牙,下颌线紧绷。 「你昨夜刚与我同床共枕,今夜便急着要嫁人,你当我是什么?」 我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及这一茬,立刻有些词穷。 「昨、昨夜不过是我看你可怜,怜悯你而已。」 皖乘被我气笑了。 他指尖一捻,顿时无数红线泛着金光环绕在他周身。 皖乘目光灼灼。 「你过来找,一根一根地好好找!你想牵哪根牵哪根,想牵多少牵多少!毕竟我也可怜你这么多年独身一人!」 我跟皖乘再次针锋相对。 我顶着压力,在无数红线里找出了一根,那边牵着的是一个穷书生。 我理直气壮地说:「就这个了!」 皖乘冷冷地勾唇。 「隋双双,你自讨苦吃。」 他愠怒至极,随手将那根红线抽出来,萦绕到我的手上。 「去,循着这根线找,去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良人。」 我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竟然有些胆怯。 「你不陪我一起吗?」 皖乘神色冷漠:「你不是翅膀硬了吗?自己去!」 说完便转身不理我。 我兀自在原地站了一会,确认皖乘铁了心不想跟我一起。 我也没打算自讨没趣,立刻抬脚向外走去。 红线若隐若现,指引着我一路向郊外走。 我心里有些忐忑,生怕再跟之前一样出什么意外,这次没有皖乘,我格外小心翼翼。 结果看见那个穷书生时,我还是实打实地愣住了。 一群山匪正在打劫他。 …… 我犹豫了一会,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穷书生似乎是要去进京赶考,不小心撞到了土匪窝里,他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包袱不肯松手。 纵使那群山匪对他又打又骂。 我站的地方太显眼,穷书生一眼瞥见我。 他那一刻的表情十分诡异,下一秒他就对那群山匪指了指我,口型十分明显。 他说:「那边的姑娘我认识!她是将门之女!比我有钱!你们绑了她还能威胁她家里人要到赎金!比我有用!」 那群山匪闻言,果然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顿时撒开脚丫跑,可惜根本跑不过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他们用绳子把我捆住,连同穷书生一起带到了山上。 我和穷书生面面相觑。 他哀叹:「不是大哥,你们都抓住她了,干嘛还要抓我啊?」 那群山匪蛮不讲理。 「万一你事先走漏了风声怎么办?」 7 我和穷书生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小屋子里。 他十分焦躁不安。 「怎么办!都怪你牵连我!」 我无话可说地睁大眼睛。 「分明是你拉我下水!」 我有些懊恼,今天早上就不该逞一时的意气非要出门牵红线。 此时我手上的红线几乎趋近于无。 穷书生还在我身边唉声叹气。 我有点心烦。 「你能不能别垂头丧气的,有点精气神行吗?」 穷书生愤恨地看我一眼。 「闭嘴吧你,吵死了。」 我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有些后悔自己没把红缨枪带出来。 那群土匪把我们丢在屋子里就消失了。 我等了一会,等到周遭安静下来,立刻用旁边的墙壁棱角磨断了自己手上的绳子。 我起身要逃的时候,穷书生突然谄媚地叫住我。 「姐,你带我一起走行吗?」 我居高临下地觑着他。 「你配吗?怎么那么大脸啊?」 穷书生一脸憋屈,但敢怒不敢言,完全没有了刚刚怼我的那个劲头。 「姐,我刚刚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相见即是缘。」 最终我还是心软,替他解开了绳子。 谁知这个穷书生莽撞至极,绳子一解开,立刻就冲出去开门,动静大得生怕别人不知道。 土匪闻声而动。 我反应过来,立刻夺门而出,但还是晚了,一把弯刀横着向我砍来。 书生的身影消失在枝节乱生的林间。 我被出卖了。 还好我有功夫傍身,但双手难敌四拳,利刃猝然擦过我的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我再次被关进屋子里,门口数人把守。 于是我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于他们确实派人去将军府要挟,这样就会有人来救我。 或许…皖乘也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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