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的下文,忍不住问他。 魏知悟停住脚步,抬起卷宗,目光从封面上的字逐一滑过。 “是啊,结案了。”他说得像叹息,平静地继续往外走,轻轻带上门,“早点休息。” 风声均匀地唱,海浪般来回,催眠地在耳边响,魏知悟再次关灯合上眼,这次睡意沉沉。 次日醒来没有天光,他的耳朵对异响灵敏,听见鬼鬼祟祟的脚步声,猫着绕过他,往阳台方向去。 魏知悟顷刻睁眼,身子支起来,淡青色晨光里先看到一双腿,往上是他白色短衫的下摆,勉强遮住大腿根。 “你醒了?”孔姒回过头,肩膀一垮,有些歉意,“我把你吵醒了?” 针落有声的时辰,魏知悟慢慢找回失焦视野的过程里,唯一清晰的是她说话的声音。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倦意浓重的时候。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魏知悟难得有如此慵懒的样子,说话时鼻音很重,连他自己也愣住。 “我早点出去看房子,尽量多跑几家,一天搞定租房的事。” 孔姒往阳台去,踮脚取晾衣杆上的衣服。昨夜被他不慎碰掉,被他的手捡起,在自来水下重新搓过的内裤,孔姒毫无知觉拿下来。 逐渐变亮的晨光罩着她,把她身体轮廓打探清楚,白色短衫透光,肉体在里面印出深灰色的影子。 魏知悟没有心理准备,因她逆光站着,看见白色短衫内、她的双腿之间,暧昧羞涩的空隙。 “你要不要住我这里。”魏知悟忽然提议,“我是说长期租住,这里有很多空房,你也看到了。” 话音落下时,一阵风呼啸而来,孔姒迟钝地转回身,攥着内裤像一块不起眼的白色手帕,天边云层破开一块,浅金的光照进来。 “不用租金,你也不用担心昨晚躲的那些人。”魏知悟继续开出条件,定定看着她,“唯一条件是,跟我聊聊安县轻工业厂,任何你知道的细节,无论多少都可以。” “你昨天不就是想求这件事吗。”他说的是陈述句,他十分肯定。 “你怎么会知道……” “孔姒,我是做什么的?”魏知悟扯出轻笑,目光落在她目瞪口呆的脸上,“连你这种守法公民都猜不透,我早该被辞退了。” 实际没必要与她做这种条件交换,但魏知悟脑袋里不受控地蹦出一个念头,让她住在这里,让这间房子每晚都是亮堂的,如他见过的每个平凡的家庭,每个灯火通明的夜晚。 他想他正在轻轻转动一枚小小齿轮,一环扣一环,而更大的齿轮是什么,魏知悟尚未预见。 ———— *来了!虽然最后还是没够3500+……但是不管了!直接就是端上来! 0041 41 孔姒 银行卡 孔姒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魏知悟拎着一盒打包的饭菜回来,一言不发放下,看着她慢吞吞吃完,又拎起盒子离开。 像个古怪的饲养员,唯一任务是让她吃饱饭。 天气很好,但孔姒没有去处,说不准哪里会遇见齐烽派来的人,她坚决不想再回去。 于是孔姒继续坐在客厅,握着遥控器翻视频网站瀑布流页面,没有任何感兴趣的节目。她想四处转转,在魏知悟家里,又不适合随意溜达。 这间房子空得有些冷飕飕,除去日常生活要用到的基本物品,没有任何装饰性的、华而不实的小玩意儿,也就意味着,这里的主人没有生活情趣。 若非沙发和床,屋内一切家具都该是坚硬冰冷的,甚至没有一块地毯。 她不便走动,担心撞见不该她看的,比如其他案件的卷宗。 消磨时光的过程又快又慢,孔姒看着阳光照进来,映了阳台玻璃门的轮廓,金黄的光被分成四块格子,从左往右滑。 睡了一觉又醒,沙发上是魏知悟的气味,孔姒感到安心,也许是想起他时,连带想起一身警服,最起码他不会做坏事。 下午五点多,孔姒迷迷糊糊再度转醒,双眼发白,被夕阳晒得眼球发痛。她发现热烈的季节里,最无法直视的,是接近陨落时分的阳光。 周如栩打来电话,这里难得有别的声音,压过她百无聊赖的呼吸声。 “怎么了?”孔姒当是闲聊,半躺着揉眼睛。 “你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周如栩艰难开口,显然她走投无路,否则不会找孔姒。 她们都知道,孔姒手里的钱,没有一分是真正归属她自己的。齐烽和孔隅每月定额往卡里转钱,她可以用得干干净净,也可以再伸手要,但每一笔消费都会列成表格,放在齐烽的办公桌上。 如今孔姒计划她的独立生活,第一要务是不再用卡里的钱,周如栩比谁都清楚,但她还是开口了。 “碰到什么事了?”孔姒意识到严重性,她的朋友正面临棘手的难题。 “你还在那个警察家里吗?”周如栩闷声说,“我觉得我们需要见面聊。” 她们约定七点半以后,周如栩结束便利店的白班,来孔姒现在的藏身处找她。 天开始变黑,防盗门的锁轻轻转动,魏知悟开门进来,又拎着一盒饭。 他没料到孔姒坐在沙发上,正瞧着大门口的方向,眼巴巴等着什么似的。 “饿了吗?”魏知悟把饭盒放到餐桌,转身开始解警服的纽扣。 身后没动静,孔姒还是望着他。 魏知悟回头看,目光在她脸上一扫,一目了然,“有事要说?” “那个……我朋友周如栩,等会儿有事要来找我。”孔姒先抛出由头,然后止住话,安静地看他。 “要来这里?”魏知悟点点头,没做多想,“可以。” 她还是欲言又止,这幅表情代表她可能还有进一步要求。 “我不方便在场?”魏知悟反应很快,语气倒一如往常,“没事,我可以出去转一转,就当散步。” 其实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不花分毫寄住在别人家里,还要求刚下班的房东出去——他应允时,甚至没来得及换下工作服。 浴室水声停住时,敲门声正好响起。孔姒跑过去开门,周如栩探进一张脸,愁容满面。 魏知悟抖着手上的水,走出浴室和周如栩打了照面,略一点头以示礼貌。 “魏警官,打扰了,谢谢你。”周如栩开场白只说了这一句,要和孔姒说的话堵在嘴边,不肯再说。 魏知悟见她们拉着手却一言不发,他也跟着默不作声,拿起门边的钥匙往外去,门合上的刹那才说:“结束了给我打电话。” 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他融进楼下无数道声音里,房间成了绝对隐秘的交流场所,周如栩红着眼开口,“阿姒,我爷爷进ICU了,可是我和哥哥全部积蓄加起来,只够他住5天……” 孔姒愣住,辨认此刻的真实性,张嘴没有声音,只剩眼睛不停地眨,半晌后终于有了反应。 “你爷爷?他身体很硬朗,怎么会?” “急性心肌梗死,还不知道诱因,送进我哥哥实习的医院了。”周如栩说得很快,像拼命用理智把这句话挤出来,说完后便瞬间泄气,眼泪聚起来打转。 “没事的,你哥哥在里面实习,肯定能联系到好医生。”孔姒手忙脚乱,顾不上纠结她独立生活的原则,“我把孔隅那张卡给你,里面大概有二十多万,你记得取现金再用,千万不要直接刷卡。” 周如栩忽然哭出声,抽泣的身体蜷缩着抖,哭声一丝丝漏出来,愈发大声地汇成一片,捏着银行卡的掌心被硌出红痕。 同样悲切的哭声令人恍惚,在孔姒的16岁,她为病房里的母亲,流过同样的眼泪。那时周如栩也只有16岁,除了抱着她,两个小女孩一筹莫展。 孔姒庆幸她在20岁的年纪,有几张派得上用场的卡,用来安慰她张皇失措的朋友。 0042 42 魏知悟 共枕 18楼左侧,较宽的一扇窗户,亮着暖色的光。 魏知悟没有走远,坐在楼下小广场的花坛边,时不时抬头看。 不知道她们会聊多久,广场舞一曲接一曲,到了疲乏的尾声。他抽了第三根烟,站起身又坐下。 从未有过这样的夜晚,这片小广场每天一成不变的,跳舞的声音、下棋的声音,从地面传到18楼,遥远得不太真实。 魏知悟第一次踏入这些声音。 如何形容真实的喧嚣?像一锅闷响的沸水,他常隔着铁壶听气泡爆开的动静,第一次真正淌进热气腾腾中。 场外休息的老年人喜欢东拉西扯,问他是不是被女友赶下楼。魏知悟听得失笑,觉得这种说法格外形象,并未出声否认。 穿着汗衫的几名老人,看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同情,发自肺腑地想教他生存之道。魏知悟哭笑不得,他让自己陷入了一场盛情难却的婚姻课程。 孔姒的电话解救了他,铃声响起时,几位小老头絮絮叨叨的声音被截断,魏知悟接通电话,竟然舒口气笑了起来。 “准你上楼了?”他们仍在问。 “嗯,心软了。”魏知悟踩灭今夜第四根烟,配合他们安排的人设。 夜晚也有夜晚的乐趣。 待他重新回家,客厅已经空了,但魏知悟心里没有空荡荡的感觉。他知道这盏灯亮着,浴室里淅沥沥像一场雨,他站在房子的中央,不会只有空寂的回声。 喜欢这种平凡的时刻,他坐在沙发上等,电视音量开得很小,细碎的电流声像听ASMR。 画面平和如每一个寻常家庭,无数个普通日夜里,会有的最普通的截面。 他像一个新婚的丈夫,坐在“家”的氛围里,等待妻子冲洗掉一天的疲惫,再坐到他怀里。 门把手转动,雾气濛濛里,孔姒走出来,套了他另一件短衫,当然不会往他的方向来,她往主卧的方向去。 魏知悟看着她的背影,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懊恼忘了给她买一件像样的睡衣。 过后几秒,魏知悟为他的念头惊讶,他知道他的心彻底不对劲了。 寄住在他这里的女孩,还在读书的年纪,刚满20周岁,而他已经28岁,无论想做什么,都像趁人之危。 孔姒走投无路才来。尽管客观来说,是魏知悟施舍她,给她一个安心休息的地方,同时意味着她把安全交付出去,她选择信任魏知悟。 当大门关上,声音传不出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想发生什么全取决于男性。 魏知悟掩下微微起伏的小心思,不放任一颗心往不对劲的方向去。 彻底入睡的前一秒,魏知悟的思绪晕开,默默想着该添一张新床,摆在空置多年的次卧。 大脑里啪嗒一声,像断开某种链接,他进入模糊不清的梦境,半虚半实听见陡然的哭声。 起初哭声很大,压抑着慢慢收紧,变得像一场幻听。 魏知悟从梦中醒来,空寂的深夜,阳台玻璃外黑洞洞,像洞穴口。 偶尔有犬吠,再惊起几声蝉鸣,然后听见主卧里的啜泣,抽纸刷拉的声音。 他不该去敲门,人人都有深夜饮泣的时刻,这算不上严重。 “孔姒,你还好吗?”他的四肢与思想背道而驰,轻叩木门问,“我方便进去吗?” 门没有反锁,按下把手便敞开一道缝隙。魏知悟等了等,把门再推开一些,看见床上小小一团。 孔姒及腰的黑发盖着她,因而看不见她的脸,但知道她正在哭泣。 “做噩梦了?”魏知悟停在门边,他不方便再近一步。 “不是。”孔姒抹开眼泪,没有抬头,“梦到妈妈了,醒来有点难过。” 她好像掉进焦躁不安的深井,她源源不断传递着需要陪伴的信息。 “梦里她在做什么?”魏知悟不打算立即离开,想办法梳开她心乱如麻的梦。 招数颇有效果,当孔姒谈到她的母亲,她会把脸抬起来,目光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冰。 她说梦见平蓓怡坐在竹椅上,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却胡搅蛮缠非要吃十公里以外的某款糕点,像个三、四岁的小孩,和孔姒耍无赖。 “她会不会真的已经四岁了?”孔姒吸着鼻子,又有哭的征兆。 卧室里哭声一阵一阵,再度安静时,魏知悟发现他抽不出手。忘了第几分钟,孔姒已经拉着他的手,讲这场梦的每一个细节。 不是噩梦,只是太温暖了,醒来才会失声痛哭。 此刻她难得睡着,魏知悟垂下眼,看她紧闭的哭红的眼皮,决定把手臂暂借。 他轻手轻脚,在孔姒身侧躺下,中间隔了空隙。 除了被牵住的手,他们的身体没有再相碰的地方。 0043 43 孔姒 囚笼 H 睡觉的时候,身旁很久没有第二个人。 孔姒先进入睡眠,现实世界的感知隔着一层膜,像不透气的保鲜膜,触感并不鲜活。 有只手握着她的手,气息在安全距离外,她听见均匀的呼吸声,男性的呼吸声,却不觉得紧张。 她在白茫茫的梦里,梦没有切实内容,或者处于半梦半醒的边缘,察觉他们慢慢地不仅是握着手。 那只手揽住她的腰,横在她的小腹,最后微微一收力,将她扣进怀里。 滚入一个怀抱的瞬间,孔姒梦里砰地一下,白茫无际的梦境像一块玻璃,从眼前碎开。 孔姒睁开眼,黑夜干净得只剩月色,冷黄色的光落在魏知悟脸上,像打开怀旧滤镜,泛黄的质感徐徐铺开。 判断他处于熟睡状态,孔姒的心稍稍放松,身体也从僵硬中缓解。 他是无意识的,或许他压根不知道抱了什么,抱着孔姒和抱着玩偶没什么分别。 怀抱如此宁静,以至于孔姒觉得安全。 她是逃出来的,魏知悟应该能猜到,他这么聪明,却从来不问一句,也许怕她难堪。 从齐烽别墅跑出来的那一刻,她从两扇微微打开的铁门里钻出,像一张飞出的纸片,一只不管不顾的飞蛾,她知道那一刻她和齐烽彻底结束了。 人生真的很奇妙,16岁那年,在齐烽面前掉眼泪,因再也没有家而难过的小女孩,绞尽脑汁讨好,试图在齐烽身边留一辈子。 甚至用身体,半自愿半功利地,换取一个更稳固的关系。 寄人篱下的小女孩,没想过会有出逃的一天。 也没想过齐烽会把她抓回来,抓着她连衣裙后背两根带子,像抓一只鸟的翅膀,折到身后,轻而易举将她按在墙上,将她拎上楼,让她跌落在坚硬又柔软的床。 楼下有两名保镖,西装革履戴着耳麦。 齐烽让她靠在窗台,清晰看见大门口守卫的魁梧男人,只听齐烽的号令。 所以他斩钉截铁宣判,“你出不去的。” 孔姒不撞南墙不回头,硬往外跑,没摸到门把手,被齐烽拽回来,她决绝的模样惹怒了他。 床垫是为她量身定制的,18岁那年,按照她的脊柱和睡眠习惯,制作了这张完全贴合她骨骼弧度的床垫。 这曾经是她被爱的证据,如今她被压在上面,双手按在头顶,齐烽胡乱地单手扯他的领带,衣领纽扣崩开,歪歪扭扭爬满褶皱。 孔姒已经过了惊惧的劲头,大脑从一片空白里,蹦出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觉得他很狼狈。 分明她才是被强迫的,她双手举过头顶,被那根黑色领带捆住,是投降也是束缚,却觉得落了下风的人是齐烽。 领带纽成一根绳,紧实地磨着她手腕,皮肤擦出烧红的痛感,激活孔姒求生的本能,在齐烽身下挣扎。 无济于事,从她挣扎的第一秒开始,孔姒便知道她改变不了什么,齐烽不打算放过她。 没有前戏,这种境况下做前戏反而滑稽。 齐烽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西裤蹭着她腿侧嫩肉,节节往上攀,压在脆弱的腿心。 膝盖骨隔着布料,依旧有清晰的轮廓,突出的那块硬骨头,压着孔姒内裤往里顶,一下轻一下种,交替着让她头皮发麻。 即使两人的关系不受他控制,生理反应仍在他掌控之中。 齐烽变得从容,不紧不慢解衬衫纽扣,让他的体温无限近地靠着孔姒,然后开始抽皮带。 皮质在腰间滑动的声音,咻地拖长尾巴,划破空气像离弦的箭。 “你不能这样!”孔姒无路可逃,只能这样对他喊。 齐烽充耳不闻,只说他想说的。 他抚摸孔姒的脸,手往下走,一寸寸剥开她的衣服,“很多事你可能忘了,我带你回忆。” “你说,希望我做你的监护人。” 齐烽拉下拉链,释放出勃起的阴茎,单手按住孔姒挣扎的两只手,另一只手探到她腿间。 紧绷的双腿之间,穴口闭成一条缝,手指伸进去,探到微弱的湿意。 “你说想让你的十八岁提前。” 他倾身压下去,龟头抵在瑟缩的穴口,危险地蹭了蹭。 孔姒在他身下挣扎,掀动微不足道的起伏,只有几声闷响。 “你说过无数次你爱我,对不对?”齐烽不再为她的眼泪买账,直接挺身进入,阴茎破开肉缝,贯穿到最深处。 房内响起耸动声,床幔摇晃,像巨浪来临时的船帆。齐烽整根拔出再插入,不讲感情的,用他在失控边缘的力气,冷着脸一次次操身下的女孩。 “我不准备强迫你,但你实在让人生气。” 齐烽扼住她的脖颈,蛮力迫使她张开双唇,滚烫的舌探进去纠缠,吸吮她的气息,主宰她呼吸的权力。 世界只剩他的气味,钻进孔姒的心脏翻云覆雨。肉体碰撞的声音愈来愈激烈,没人发出欢愉的呻吟。 孔姒咬紧牙关,不肯溢出真实的动静。齐烽垂眸看她,每一次深深地顶弄,只能换来她眉头一皱,汗津津的脸不肯露出服软的神色。 只有甬道是湿润柔软的,那可能不是因为感情,而是身体的记忆,生理的刺激,换个常用的玩具,也能达到同样效果。 /po|Q/裙|7=8/6 0`9-9;8`9;5 他成功插入了,他与她亲密无间,心跳贴着心跳,一面深吻一面顶弄,是全世界最近的关系。 一滴汗砸在孔姒脸上,又好像是泪。 咸而苦的液体模糊他们的双眼,融化了他们,这世界从此没有一对他们。 ——————— *吓死,准备发的时候发现丢失一大半!还好我有边写边保存的好习惯!否则找不回来了!!! 0044 44 兜风 住进来的第三天,孔姒仍然没有出门。 她坐在阳台上,像一颗即将发芽的土豆,沾着泥土,外面的阳光与她无关。 一天之中,阳光最浓的时候,应该是黄昏。阳台的玻璃推拉门,为她划开一道透明的屏障,金子般的阳光,在地面整块铺开,美得让人几近失明。 魏知悟打开房门,身影拢上来,看见孔姒安安静静的背影,坐在沙发里,如同原本长在那里的一棵树。 “想不想出去转转?”魏知悟停在门边,没有换鞋。 一棵寂静的树所需要的,不是被玻璃筛过,不是干瘪的刺眼的亮,她需要真正的阳光。 魏知悟不想她在眼前枯萎,他把警察制服随手搭在矮柜上,钥匙拿在手中,冲她昂一昂下巴,“走吧,去兜风。” 汽车冲破无尽的树影,往夕阳消失的方向疾驰。 魏知悟打开天窗和两侧车窗,汹涌的风如山雨欲来。 孔姒的黑发像小狗尾巴,会在空中摇摆。一根普通的黑色头绳,勉强束起她飞舞的头发,直到越吹越乱,孔姒抬手将发圈摘下,黑发完全散开。 起伏不定的,她的黑发在夕阳金灿灿的注目下,遮住她的脸颊又落下。她有一张平静的脸,随时会破碎的脸,迎着越来越沉的夕阳,天边如火般灼烧的云,终于在风里喊出声音。 她发出一声几乎破音的“啊”,毫无意义的、拉长的单音节。 声音掉进风里,顷刻被冲散。 魏知悟余光看见,无声地笑,人生总有几个值得记住,以后能拿出来反复治愈的瞬间。 此刻就是那个瞬间。 他们遇见路口红灯,汽车和风同时停下。今日本无风,风是属于他们二人的。 孔姒看见魏知悟在笑,他目视前方,他的笑似乎与她无关。 “魏知悟。”孔姒轻轻喊。 魏知悟应声扭头,没来得及反应,孔姒的脸贴上来,一个毫不讲道理的吻,发生在他们之间。 就那么几秒,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孔姒的唇已经要离开他。 魏知悟拉住手刹,松开方向盘,扣住孔姒的后脑勺,将她拉回自己的范围,重新吻住她。 气息交缠,他的手指穿进她的黑发,咬她不肯松的唇瓣,咬得她轻声嘤咛,湿红的唇打开一道缝,让他的舌头探进去,真正吻到她。 后车开始鸣笛催促,魏知悟念念不舍,深吻了几秒,才愿松开她。 “带你去个地方。”他声音沙哑。 晚风再次降临,街景逐渐熟悉,孔姒去过很多次的、不敢再去的医院,住院部大楼反射着最后一点阳光,冷漠地矗立。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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