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城里难民一日日增多,城外能住人的庙宇、学堂、义庄也都挤满了百姓。看着难民日渐增多,杨氏向公公请示后往屯粮抬价的娘家铺子要了几担米放粥在十里亭,回来路上杨氏受了凉,一夜后杨氏一下子没能起来就这么过身了,连个遗言都没有,就之前一刻,言家太爷寿终正寝含笑去告慰列祖列宗了。 安抚着年幼还不知道失去慈母不断哭闹的幼子,在经历丧父失妻悲痛的一夜间升格成为言老爷的言茂携着长子、次子、三子、四子、五子怀里搂着幼子,安慰着失去慈母的孩子们,他们慈爱的爷爷、母亲在天上看着他们呢。 双胞胎中的长子招呼着丫头把老爷擦眼泪的手巾洗洗,次子伸手抱起趴在父亲腿上打盹的么弟颠在手臂里让他睡的更舒服点儿,老三安慰着抹眼泪的父亲招呼着眼睛红彤彤的老四、老五往厨房走,该吃饭了,看父亲哭成这样,他们都没法子抢着嚎啕了,好饿。 就算是雨季,可头七一过,还是得下葬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让守财的杨老爷更守财了,可不,本来他还信点报应,才让吃里扒外的闺女抢走三担米的,落得他自个儿心疼的喝稀粥过日子,可哪儿有什么好报了,他这个守财奴没死,可做善事的闺女却年纪轻轻的走了,老爷子哭得实在心痛。更心痛是那个睡觉睡过去的言家老头居然之前还留了遗言,就是不许言家的孙子冠上杨家的姓,这个倔老头,到死也摆了他一招。 出丧的场面很隆重,言家、杨家的佃户和接受过救济的难民都来送行了,可怪,下葬的那一天,下了数日不停息的暴雨停了。 看着久不见的阳光,到了这份上,还有谁能说当年的那事,杨氏勤俭持家,对里严谨,对外和顺,谁不记着她的好,有人说,杨氏是前世欠了言家的情,今世来还的,如今先去给老人到阴界安排往生,经过以讹传讹,老百姓抬起脑袋瞧着大法师都召不出来的晴空太阳更是信了,人们自发的往言家吊孝。只不过吊孝的人好像都忽略了言家过世的不止止是这家的媳妇,也是,因为是寿终正寝,言老爷的寿事算是人生红白喜事之一,所以很没得多少注视。 有了孝顺的名目和传闻来帮衬,言家多年的难堪全部瓦解,时事更迭,言家的孩子们也在春秋夏冬年轮转换中成长着,只不过在成长中夹杂着点吵闹。 又是一年春来到,绿树掩映下的驿道上奔驰着无数高头大马,要不是如今是太平盛世,这样疾驰的匆忙还真会被当成是战祸来了呢。 “休息一下!”领头的汉子挥手间纵马驰骋的队伍暂停了下来,风尘仆仆疲惫的脸上透着刚毅的沉重,瞄了路边的里牌,快到了,多日来的奔波也算到了地界。 各人下马就近整理行装,靠着河溪停息一下,马儿饮着小河水吃着初春的嫩草,急奔的疲惫得到暂时休息。黑虎从马鞍上取下毡毯铺在驿道边新绿地上请主人稍作休息。 驿道边下是一道小溪,春水潺潺,春水中野鸭划拨着清清水面,水面摇晃着绿柳红桃。瞧着这溪水,一路南来经过月余的奔波,从雪色萦萦中到绿荫遥遥的水乡,确实有着两重天的感觉。 先行派去联系的快马折了回来,三里外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他们没有找着年初安置在城中的人手,客栈小二说独院子住的客人到城外寺庙踏青去了。 牵着马的汉子们小心瞧着毯子上坐着的主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他们南来是急了点,没有预先通知。探路回来的汉子小心回应,“属下都打听好了,少主要找的那位贵人就住在城南。” 翻身上马,片刻就接近了城楼,怕下面的人办事不好,为首的黑虎特意在城门口停了一下,问坐在卖茶水滩边闲聊的城门守兵打听,兵丁瞧着他们衣装一眼,外地人找姓言的、还住城南,那还不容易,他们很客气的给指点了最详细的方向,一边喝茶的闲人还作了更为详细的指引说明。 这真是一个乡情纯朴的好地方。 透着热情的本地人的指引,马队通过了精雕细琢的城门,沿着指点的方向确实很好找,这不,进了城门没有一柱香的功夫这就到了城南言家小小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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