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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怎会做此等害人之事。” “总是要给旁人看的,否则长兄难以服众。” 柳折枝再三请求,言辞恳切,最后甚至用上了威胁,柳故棠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 被结界封在院中那一刻,墨宴气得差点原地升天,咬着柳折枝衣摆使劲扯,“你是神!他们竟然怀疑神明害人!他娘的有没有天理!” “蛇蛇,人命关天,按规矩办事才是正道。”柳折枝俯身摸摸他的头,硬将衣摆从他口中扯出来了,“你我若是凡人,不曾有这般眼界,骤然遇到这种事定然也是要怕的,清者自清,让长兄去查便是,何必自扰,你我待在这院中躲躲清静也好。” “肯定又是那个柳闻之在挑事!”墨宴咬牙切齿。 他们确实是清者自清,这事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一想到柳折枝在神界是如何金尊玉贵,来到这凡间又都经历了什么,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说到底也还是气他自己,因为变不成人身,根本什么都帮不了柳折枝,来到凡间这些日子,他把这辈子没有过的窝囊全经历了一遍! “要是能变人,老子绝对马上去查证据,把那害人的妖抓来怼在他们脸上,让他们好好看看什么是妖!” 这一晚上他觉都不想睡了,疯狂在脑海里翻自己看过的功法,找找有没有能变人的,短暂变一会儿也行。 柳折枝已经睡了,他趴在柳折枝怀里瞪着眼睛想,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突然被邦邦两下,“蛇蛇快睡,再不睡你便自己下去,日后也不必再上榻与我一起睡了。” 墨宴一愣,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没睡?” “蛇蛇气得心跳砰砰砰,又快声音又大,我还能听不出么?乖蛇蛇,别想了,快睡。” 自己不睡他也睡不踏实,墨宴心疼他,实在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睡了,两人一觉睡到天亮,外面结界还没撤掉,显然是柳故棠这一夜并未找到真凶。 “怎么回事?以长兄的能力不应该啊!”墨宴觉得不太对劲,“这种小地方还能有长兄查不到的妖?” “着实蹊跷。” 柳折枝看着门口的方向眼神微变,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住了,“罢了,长兄若发觉不对,自会来寻我。” 墨宴冷哼一声,甩甩尾巴表达对柳故棠的不满。 他跟柳故棠一直暗中较劲,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怎么可能放过这种踩一脚的机会,“要是我,不管谁怀疑你,我都肯定第一时间哄你,我可舍不得委屈你。” “好了,蛇蛇别茶了。”柳折枝捏捏他的爪垫,“我最喜欢蛇蛇。” “嘿嘿。”一句话就把墨宴给哄好了,尾巴摇得差点冒火星子。 清晨空气清新,枝头露珠晶莹剔透,柳折枝闲来无事,索性带着蛇蛇采些露水泡茶,他负责收集露水,蛇蛇负责帮他托着杯子,一人一狗分工明确,在这凡间的小院子里倒也是岁月静好。 直到一个尖细的嗓音打破这份宁静。 “陛下到!” 听到内侍的声音,柳折枝抬眼朝院外看去,果然看到人到中年的帝王已经站在结界外,正含笑盯着他们采露水。 “他娘的这老不死的怎么又来了!”墨宴龇牙汪了两声,急忙给柳折枝传音,“咱们不搭理他,皇权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他是人皇又能怎么样,人间的帝王管不到神仙头上!” “他们来,应当是长兄并不在府中,否则此刻长兄早已将他拦下了。” 在人间不便与一个千年难遇的人皇起冲突,平白扰乱人间秩序,牵连无辜百姓,柳折枝收回采露水的手,沉思片刻到底是走了过去,远远隔着结界开口,“陛下有事?” “神仙也要早起采集枝头露水?”帝王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笑着看他,“今日国师不在,神仙便不请朕进去了吗?” 柳折枝冷漠的摇摇头,“长兄设下的结界,我也不便解开。” “是不便,并非不能。”帝王依旧眉眼含笑,可身上那一国之君的威严却显露无疑,大有逼柳折枝开结界的意思。 “他好像知道我们在人间不能动他。”墨宴看得直咬牙,“你看他那有恃无恐的样,他娘的就是欠收拾!” “我已经对柳闻之出手过,按理说他不会敢跟一个帝王夸下海口,妄言我不能对帝王动手,那这等秘密……究竟是谁透露出去,且让这位帝王深信不疑,趁着长兄不在便敢来惹我?” 墨宴被问住了,许久才试探着问到,“你怀疑他也跟天道有关系?” “九五之尊向来信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若天道去找他,蛇蛇觉得天道说的话,会不会让他做什么他都觉得是天命使然?” “还真是这么回事。”墨宴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那这还真得会会他。” 柳折枝没再多说,直接动手开了结界。 帝王没带任何人进来,只从内侍手上拿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独自靠近,又坐在昨日坐过的位置。 “听闻国师府昨夜有妖怪杀人,神仙却遭了怀疑被关在院中,朕还以为是下面的人胡言乱语,不曾想竟是真的。” “正因为是神族,才更要怜苍生疾苦。”柳折枝将装了露水的杯子放下,面无表情的看过去,“未免凡人恐慌,关在院中也是值得的。” “怜苍生疾苦?”不知为何,帝王重复了一句这话,忽的笑出了声。 然后便没了下文,径自欣赏起院中的景色,许久才缓缓摇头,“此处环境终究简陋了些,不如搬去朕的皇宫?神仙降临,朕自当尽一尽地主之谊。” “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墨宴的醋坛子被一脚踢翻,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不行,柳折枝你不能跟他走!他他他……他都老了!一把年纪还敢惦记你,他有毛茸茸吗?他能像我这么伺候你吗?他能让你随时随地邦邦吗!” “你刚说完最喜欢我,你不能……” “蛇蛇。”柳折枝哭笑不得的捏捏他的鼻子,“不是这世上所有人与我多说几句话便都是对我有那种心思,快把你的醋坛子扶起来,总是这般吃醋,你迟早要腌入了味。” “不可能!这世上就不可能有人不喜欢你!” 旁的事墨宴都特别听话,唯独这件事,就认准了谁来都是要跟他抢柳折枝,不仅不听劝,还对着帝王汪汪汪一顿叫,逼得柳折枝只能一把捏住他的嘴。 这一人一狗的互动引起了帝王关注,盯着墨宴多看了好几眼,“神仙养的狗,只怕也不是凡物吧?朕看他颇通灵性。” 柳折枝没回答,也不想听他说自己的蛇蛇是狗,只冷声道:“陛下有事直说便好,我还要采集露水。” 见他如此不假辞色,帝王面色一滞,很快便恢复如常,直接将手边的锦盒推给他。 “你别碰!让我来开!”墨宴先一步扑上去,生怕柳折枝被算计,自己硬是用爪子把盒子扒拉开了。 盒中并没有什么算计人的东西,只有一方手帕,纯白色的锦帕材质算不上极品,但柳折枝和墨宴一眼就认出了锦帕上绣着的图案。 一条小黑蛇缠着柳枝,分明是两人渡情劫时柳折枝给墨宴绣过的。 “这锦帕也是在前朝皇陵中发现的。”帝王语调缓慢,“朕想着,那画像上是神仙,或许这锦帕也与神仙有关,正巧听闻了神仙名讳为柳折枝,这上面绣着的柳枝,应当没错。”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画像若是巧合,那这手帕也被送来,绝对不只是好奇或者好心那么简单了,柳折枝压下心中的震惊,冷眼看过去,“陛下究竟想说什么?” “朕……” “凡人飞升分为两种,一种是长兄那般修行,待他日渡过九天雷劫,得道飞升,还有一种便是人皇造福百姓,功德圆满平地飞升。” 柳折枝打断他的话,嗓音平静,“陛下已然是九世明君,只差如今这一世便可圆满,莫要行差踏错,功亏一篑。” 对上帝王.震惊的目光,柳折枝将那锦盒连同手帕一起推回他面前,“我言尽于此,这天机信与不信,全看陛下。” 他不喜欢被人威胁,确实不能对人皇动手,可不代表他全然没有办法。 柳折枝一直知道自己脾气算不上好,但很可惜,他从来不曾想过要改,惹急了他,他不顾因果灭人满族的事都做过,更何况一个误入歧途的人皇。 383.蛇蛇离不开我 “这么说他能信吗?”墨宴不像柳折枝那样能推演出天机,但他用头发丝想都知道柳折枝不可能这么透露天机,又是跟眼前这个不像好东西的玩意,一听就是忽悠人的。 “再等等就知道了。”柳折枝不慌不忙,“九世明君是假的,但他本有仙缘,可以得道是真的,如此真假掺半,不算我泄露天机,也不算我全然骗他。” 这空子让他给钻的,墨宴听了都咂舌。 别说是一个凡人了,要是他们俩不熟,头一回见面被他这么骗,墨宴觉得自己都能上当。 清冷出尘的容貌,仙风道骨的姿态,再配上一本正经的语气,谁家忽悠人能像他这样跟讲经论道似的,可信度太强了。 果然,不过片刻帝王就软了态度,不再像刚才那般有恃无恐的对神仙无礼,语气也平和许多,“既是如此,朕便不多打扰了。” 他把手帕留下了,什么都没再多说,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来去皆是匆匆。 墨宴用爪子扒拉着手帕仔细看,不管怎么用肉眼看,或者用神识感知,那手帕都没有半点异常。 “我也仔细查探过,确实只是普通手帕,残存一丝你我的气息,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不寻常之处。” 柳折枝将手帕完全展开,随手用茶水在上面布下一道阵法,片刻后火光乍起,气息焚尽,手帕完好无损。 “还真是没被做过手脚。”墨宴有点看懵了,“所以他来就只是把这个还给我们?跟那幅画像一样?” “皇陵尘封几百上千年,一朝现世,却这般凑巧刚好被我们遇到,绝不可能有如此随机的巧合。”柳折枝面色有些凝重,“只是还不知天道要做什么,先将它与那画像放在一处吧,我总觉得秘密还是藏在它们身上。” 当年天道明知蛇蛇对他已生情愫,不仅不提醒他,还多次暗中撮合,想看他情劫缠身至此万劫不复,如今又送来他与蛇蛇历劫时的定情之物,怕是最终还要落在一个情字上。 柳折枝扪心自问,自己这一生,败也是情,成也是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开这个字。 他承认他有克服不了的弱点,但不后悔也不会去强行摒弃。 “行,我去放在一起。”墨宴叼着手帕走了,快要走进屋内又折返回来,“忘了我放不进去了,你设了结界,我现在这样动不了你的结界。” 柳折枝一愣,随后无奈的摇头笑笑,抱起他一起走进去,“我也将此事给忘了,多些防备总是好的,有了结界,即便我们真的检查漏了什么,也能及时知晓这两个物件有什么异常。” 陛下突然来了国师府,而且又是直奔柳折枝的院子,柳故棠听到消息匆匆赶回,却在国师府门前遇到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 那男子一身墨色衣袍,容貌俊美,看着便是有些放荡不羁的性子,柳故棠上下打量一番,“你是墨宴?” 在他如今的记忆里是没见过墨宴的,但他感受到了墨宴身上柳折枝的气息,以及那只有龙族才有的,不同于灵宠的威压。 “长兄好眼力。”墨宴笑着点点头,“柳折枝不让我变回人身,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们长话短说。” “柳闻之,还有你那个陛下,你要是不尽快处理了,那就别怪我动手了,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柳折枝。” 他说完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了,柳故棠想回应都来不及,盯着他消失的位置拧眉沉思。 虽然他是第一次跟墨宴打交道,但他看得出来这就是个混不吝的主,不像柳折枝那么讲道理懂礼数,若不给个交待,只怕是真敢在此处不管不顾的闹腾。 思来想去,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法让墨宴满意,人间的帝王哪是那么容易换掉的,更别说是人力强行干预了,处处都是因果,不可妄动。 柳故棠没办法,只能去找柳折枝说了墨宴威胁他的事,而且还是坦坦荡荡当着墨宴面说的。 “长兄是说……方才蛇蛇化作人身,在府外拦住你威胁你?”柳折枝满眼不可置信,“长兄可是看错了?蛇蛇在此处不便化人身,否则大有被驱逐出去的风险,绝不可能背着我去做这种事。” “我虽没见过他,但他身上有你的气息,又是龙族,怎会认错。”柳故棠刀子似的眼神落在墨宴身上,“他方才当真不曾离开你的视线么?” “这……”柳折枝犹豫了,但还是说了实话,“蛇蛇方才确实离开了一会儿,但他是去小厨房帮我烧水,每日都会如此。” 柳故棠没出声,了然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只要是离开了一会儿视线,以墨宴的本事完全可以威胁完又回来且无人察觉。 他这么笃定,弄得柳折枝都开始怀疑自己了,忍不住去问墨宴,“蛇蛇,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想到了什么能反驳长兄?” 他是问有没有能反驳长兄的理由,而不是问到底做没做过这种事,墨宴惊讶的抬起头,“你不怀疑我?” 柳折枝比他还惊讶,“我怎会怀疑我的蛇蛇?蛇蛇虽行事不拘小节,却懂得以大局为重,且最是离不开我,绝不会冒着被驱逐出小世界的风险做这种事。” “哎?哎!” 墨宴一下就精神了,刚才长兄告状的时候一直不说话,一个字都不辩驳,如今听他这么说,瞬间满身都是嘴了。 “我怎么可能去威胁长兄这种事?我要是真想处理那些人,我自己就上了,还用得着长兄?还能让你们知道?” “现在根本就不是威胁长兄干什么的事,而是有人能冒充我,还让长兄信了,一看就是为了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有什么可反驳的?我就一句话,没你我活不了,你不让的事我绝对不能敢干,这就足够洗清我的嫌疑!” 道理柳折枝都懂,也知道他说的都在理,但他最后说的这两个理由实在让柳折枝有些张不开嘴。 哪有自己说自己的道侣离开自己活不了的。 “折枝,我绝不会看错。”他许久不出声,柳故棠忍不住又保证了一次,“人我或许能认错,但他身上你的气息绝不会错。” “长兄,虽然我也不知为何气息对得上,但蛇蛇绝不会做这种事,蛇蛇的性子一向桀骜不驯,他若真的要针对谁,只会自己将此事做绝,犯不着去威胁你帮忙做……” 不等柳折枝解释完,墨宴在一旁疯狂给他传音,“快说,就说我离开你活不了,让我冒着跟你分开的风险做这种事不如杀了我!这个绝对有用,恋爱脑加真诚就是必杀技!” 柳折枝不说他就一直在那催,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况且……蛇蛇从不与我分开,否则就会闹,长兄看我平时走到哪里都抱着他,从不独自出门便知晓了。” “走到哪里都抱着他?”柳故棠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折枝,昨日夜里你去闻之的院子寻我,便不曾带着他。” “去他的院子?”柳折枝一愣,“长兄,我何时去过他的院子寻你?我昨夜只在出事后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然后便让长兄设下结界将我关起来了。” “不是你?”柳故棠变了脸色,“你去闻之的院子找我,说惊雷影响闻之睡觉,还让我加了隔音的结界,然后就……隔音结界?!” 就是加了隔音结界之后才有妖怪在国师府内行凶,当时必然会有动静,却因为那结界而没有听到,柳故棠突然明白了其中关窍,看柳折枝的眼神越发复杂。 “折枝,昨夜我见到的那个你,无论容貌还是气息,都与你一般无二。” 柳折枝面色微怔,“长兄是怀疑……” “自然不是怀疑你,我是说如今有人可以扮作你的模样以假乱真,又可扮作墨宴的模样来威胁我,且不被我发觉,甚至可能昨夜行凶的便是那人。” 柳故棠越说语气越沉,“显然此人是为了让我猜忌于你们,不惜害了无辜之人性命。”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挑拨离间的手法十分拙劣,且他们互相都有绝对的信任,绝不会让对方得逞,但问题是中间折进去那些无辜的人命,以及此人可能继续行凶。 “他娘的绝对又是天道!”墨宴前所未有的暴躁,“他知道你最在乎苍生性命,现在不仅杀人,还想嫁祸给你!” 柳折枝也是这么觉得的,天道曾经与他情同手足,太了解如何伤他才最有效了。 “长兄,恕我直言,此事陛下应当脱不了干系,昨日陛下前来,而后那人行凶,今日陛下前来,你又看到假的蛇蛇,太过巧合了些。” 柳折枝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和盘托出,“今日我曾试探过他,他虽为人皇,却有得道飞升之心,人一旦有了超越自身能力的欲望,最是容易被旁人蛊惑,酿成大错。” 384.蛇蛇太乖了,有点不对 当今陛下是明君,励精图治百姓安居,柳故棠头一回知道,这样的明君想的不是长命百岁为国为民,竟是要得道飞升。 “我即刻便去皇宫。” 他说着就要走,柳折枝却及时开口拦住,“长兄,我怀疑天道才是幕后主使,你去找陛下用处也不大,当务之急还是先抓那行凶之人,至于陛下……日后这国师府,还是不要再让他踏入了。” 不是说帝王不能求得道飞升,而是他与天道合作,已然伤了功德,柳折枝不知天道承诺了他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天道绝不会信守承诺。 这人间的帝王,没人可以强行干预其天命,包括柳故棠在内,从帝王行差踏错之时起,便再不能为其效力了,否则也会染上因果。 柳故棠明白他的意思,思索一番后点点头,“待我处理好此事,便随你回神界。” “那……” “他已有了他自己的选择。”不用柳折枝说出名字,柳故棠就知道他要问谁,提起柳闻之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我悉心教导他长大,只能教他规矩礼数,教不了本心。” 给过认错的机会却不知悔改,即便他是长兄也干预不了幼弟的因果。 “长兄能想通便好,我原本还有些怕长兄因此事自责,不肯……” “他是他我是我,如今他不见得与我是一条心。”柳故棠言语之间满是失望,“若被我查明此事他也有参与,绝不会因他是我幼弟便偏心包庇,错便是错,人命关天,无可转圜。” “长兄就这点特别好,明事理,古板是古板,但他讲道理,分对错,正事上一点不含糊啊。” 人一走,墨宴就对着柳折枝感慨起来了,“别管那些人和天道怎么作妖,只要长兄相信我们跟我们是一条心,那在这个世界就容易多了。” 柳折枝点点头,“如今长兄顶替了这个世界的主角,支撑着这个小世界,一旦长兄有半点怀疑我们,只怕世界规则都要朝我们下手,也难怪天道如此费力挑拨。” 两人也没什么心思出门,如今连柳闻之都不用斗了,就只剩安心等柳故棠的好消息。 可当日夜里国师府前的巷子里又有人遇害,尖叫声响彻整条街,连巡防营的人都惊动了。 “蛇!是一条黑色的大蛇!” 几个路人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况,惊恐的跟众人描述,“水桶那么粗的黑蛇,一张嘴就吸干了三个人,然后又变成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进了国师府,我亲眼看见的!” 柳折枝混在人群中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是冲着墨宴来的,隔着人群和柳故棠对视一眼,两人皆是面色凝重。 他们今夜都在府中,也放了神识出去查探,根本没捕捉到一丝异样,更不可能有生灵作恶后逃进国师府还不被他们发现。 蛇妖作恶,百姓人人自危,平日里最受敬重的国师府也变成了藏匿蛇妖的危险之地,连带着柳故棠这个国师都受了怀疑。 第二日柳折枝和柳故棠依旧对此事没有半点线索,外面更是谣言四起,已经传开了国师府多了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且那人出现后才有蛇妖作恶。 真相并不重要,民心才重要。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被越多人排斥,可能被世界规则驱逐的可能就越大。 此时天道的目的就明显了,为的便是把柳折枝和墨宴赶出这个世界。 “蛇蛇,你觉得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天道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手段拙劣,却还是这么急着赶走我们,这太奇怪了。” “原因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越是这样我们越不能走。”之前都是墨宴着急走的,这回却是他主张不走了,“来都来了,必须得会会他,老子当年就想弄死他了!” “折枝,禁军统领想见你。”两人正说着,柳折枝突然收到了柳故棠的传音,“为证你的清白,我不便拦他,此刻正在带他去你那里。” “嗯。” 柳折枝应了一声,跟墨宴转述此事后刚好柳故棠把人带到,一身盔甲的禁军统领身高八尺,气宇轩昂,看着便是个骁勇善战的将帅之才。 “见过折枝公子,在下秦威,奉命前来保护公子安危。” 谁也没想到他是来保护柳折枝,连柳故棠都愣住了,和柳折枝对视一眼才转头询问,“陛下这是何意?” “陛下说谣言四起,不得让人冲撞了神仙,特命我前来保护。”秦威行了一礼,“日后便由我为折枝公子守这院子。” 说是保护,可稍微一琢磨便能明白,这分明是监视。 柳故棠还想说什么,却被柳折枝摇头制止了,“长兄,秦统领也是奉命行事,我这里一切都好,长兄去忙吧,不必挂念。” 秦威也紧跟着行礼,“恭送国师。” 柳故棠欲言又止,对上柳折枝坚定的眼神,最后到底什么都没说,拂袖而去。 “秦统领,有劳了。”柳折枝回了屋内,眼看这位禁军统领站在院门口不动如松,突然想起自己也曾身披战甲。 “当年我也曾上过战场的,那时与蛇蛇一起征战,蛇蛇整日念叨我。” 最近他们在这里总是能想起从前历情劫的日子,墨宴也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还给你绣花呢,我跟长姐根本不是这块料,就知道喝酒……”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日夜里柳折枝便梦到了历劫时的许多事,梦境的最后是他亲手射杀墨宴,惊得他皱眉转醒,下意识伸手去摸身边的墨宴,却猝不及防摸了个空。 “蛇蛇?” 墨宴从不会离开他身侧,尤其是夜里,恨不得睡在他身上,觉得有些不对,柳折枝起身下榻,正要去寻,墨宴突然从榻下钻出来了。 “这呢这呢,刚才做了个梦,一激动掉下来了。” 墨宴先自己用手帕擦了爪子,然后才跳上床榻,“我梦到战场杀红眼了,都是当年那些事,还挺刺激。” 柳折枝抱着他重新躺下,摸着他的脑袋感叹,“最近关于当年的事,想起的越来越多了。” “看了画像又看了定情信物,想起这些倒也正常。”墨宴舔舔他的手,“睡吧,明天那些人说不定又要作妖。” 再睡着又是梦了一夜前尘往事,不过这次都是些欢快的回忆,有两人骑马射箭,也有郊外放风筝,柳折枝一大早睡醒都是笑着的。 不多时又收到了柳故棠的好消息,作恶的人已然找到,确实是一只修行多年的蛇妖,柳折枝还亲自带着墨宴去看了,模样倒还真有些像墨宴的本体。 蛇妖找到,禁军统领也被撤走了,连柳闻之都因为背叛被柳故棠冷落,自此不敢再作妖。 柳折枝开始和墨宴准备带柳故棠回神界,定在了柳故棠最后一次以国师的身份举办祭天仪式之后。 左右闲来无事,柳折枝便开始帮忙写一些赐福的竹简,等祭天那日发给前来求国师赐福的百姓。 “蛇蛇也来写几个?”柳折枝直接拿了支笔塞进墨宴嘴里,“许久不曾用嘴写字了,蛇蛇试试。” 也不是差那几个竹简,他就是想逗逗蛇蛇,以为蛇蛇要跟自己说起当年在云竹峰的事,不曾想今日蛇蛇格外老实,叼着笔就开始写。 柳故棠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他竟还会用嘴写字?” “蛇蛇很聪明,还是一条小蛇的时候就学会了用嘴写字。” 许久不曾用凡间的笔,柳折枝写久了便忘了要留意墨汁,不小心沾在脸上一点,刚好被柳故棠看见,走过来亲手帮他擦掉了。 很简单的动作,但格外亲昵,柳折枝下意识看向桌上还在写字的墨宴,发现他竟然没吃醋没闹,觉得有些稀奇。 “往日要是有这种事,蛇蛇早就开始与长兄争了,今日怎么这么乖?” 墨宴写字的动作一僵,很快便恢复如常,“我这不是让着长兄吗?你总让我别跟长兄计较这种事,我可听话了。” 话说的没错,但他僵的那一下却被柳折枝看在了眼里。 不多时竹简全部写完,柳折枝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对着一旁的柳故棠提议道:“长兄,我写得有些累了,你抱我回去可好?” 柳故棠愣了愣,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拒绝,直接俯身把他抱起来往出走,刚走两步,柳折枝的身影倏地从他怀中消失,而后出现在还在椅子上的墨宴面前,一把掐住狗脖子,“你是谁?我的蛇蛇在何处?” “柳折枝?你……你在说什么?”那条狗在空中挣扎,哀声叫他,“我就是你的蛇蛇啊!” 柳折枝脸色越来越冷。 这绝对不是他的蛇蛇,若他主动让长兄抱,蛇蛇早就醋得嗷嗷叫了,绝不会如此淡定的看着,不争不抢无动于衷。 可偏偏此人能像蛇蛇一样给他传音,气息跟蛇蛇一模一样,若不是在吃醋上露出了马脚,只怕他一时半会儿也察觉不出异样。 385.我一直为柳折枝守身如玉啊! “折枝?” 柳故棠回身看过去,面色凝重,“你说他不是墨宴?” “我的蛇蛇会吃醋,任何人与我亲昵他都会吃醋。”柳折枝言简意赅的解释,说完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怀疑,“长兄,你在何处抓到了那蛇妖?如何确定那蛇妖便是罪魁祸首?又是如何让陛下相信,且立刻撤走了那位禁军统领?” 柳故棠脸色变了变,“折枝,你可是在怀疑我?” “只是问一问罢了,谨慎些总没错,长兄莫怪。”柳折枝没明确回答,反而又紧接着问了一句,“你不去看柳闻之,他的病不用你照顾了么?长兄当真能这么快与他断绝兄弟情分?” 根本不用柳故棠回答,柳折枝心中便有了决断,放开手中掐着的大黑狗,再看周围的眼神已经冷得没了温度。 长兄绝不会这般薄情,即便对柳闻之失望,只要柳闻之还在病弱,长兄就一定会管。 这里的一切都不真实,不是他的蛇蛇被人替换了,而是……他自己不知何时入了幻境。 究竟是何时? 幻境中的墨宴和柳故棠都在围着他解释,墨宴还试图往他身上扑,与他亲昵,柳折枝面无表情的将那幻象甩开,大步走出去,直奔自己的院子。 细细想来,昨夜睡醒后蛇蛇没有在身侧便有些不对,应当是那时出了问题,这几日总是想起当年经历情节的事,还整夜都能梦到,估计也是将他引入幻境的一环。 柳折枝回到自己的院子,目光从院内的一草一木扫过,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他在自己的院子里入了幻境,那这院中一定有什么是幻境的关键。 与此同时,墨宴和往常一样一大早就给柳折枝烧水泡茶,一条狗烧水简直比人还灵活,就跟当年分明是蛇身却能给柳折枝洗衣服一样,一边干活一边美滋滋。 直到柳折枝起床后在院子里坐下安静的看书,他看看冒热气的水壶再看看院子里美得像幅画的人,越看越慌。 不是,我又惹什么祸了? 他都不敢问,自己默默在脑海里翻遍从昨晚到现在的记忆,上到睡前有没有跟柳折枝贴贴,有没有把尾巴给柳折枝玩,下到方才起身时有没有小心一点,不要把柳折枝吵醒。 一大圈想下来,没发现任何自己会把柳折枝惹生气的原因,堂堂魔尊彻底慌了。 不要啊!怎么会有我想不起来的错! 怎么办怎么办,这下想认错都不知道从哪开始认了…… 烧个水烧得战战兢兢,等他烧好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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