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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让我知道他的目的,蛇蛇放我下去吧。” 墨宴没回答,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但还是听话的放开了。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得沉得住气,得有正宫的风范,绝对不能被外面那些不要脸的野男人比下去。 得给柳折枝长脸,得大度,得……他娘的老子要气死了!到时候老子必须亲手弄死他! 墨宴心里火气冲天,表面稳如老狗,见柳折枝变回人形,还很贴心的扶他坐下,然后自己顺势坐到柳折枝身边。 一句话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把道侣该有的优越表现的淋漓尽致。 浮川没看他们,从头到尾盯着炼丹炉,只在柳折枝坐下后用灵力送了茶过去。 旁人都没有,只给柳折枝,就像他方才没有跟别人寒暄,只跟柳折枝说话一样。 在他眼里好像看不到别人,只有柳折枝才配让他当个人看待,骨子里的傲慢都要溢出来了。 柳折枝没碰他的茶,也不主动说话,他专心炼丹,柳折枝就看他炼丹,丹药的香气越来越浓郁,眼看要出炉,云竹峰上空缓缓汇聚雷云,雷鸣阵阵。 六品以上的丹药出炉会引来天雷,修真界几乎没有如此高品的丹药。 “猜猜,这一炉能成吗?”浮川又倒了一杯酒,看上去丝毫不把即将落下的天雷放在眼里。 “神魂之力足够,但这具身体难以完美掌控丹火。”柳折枝语气冷淡,“你夺舍时找错人了。” 容貌和气质,甚至和神魂都不相配,且大概率是神族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修真界,只能是夺舍了普通修士的身体。 身为神族竟然用夺舍这样的禁术,柳折枝很难想象如今的神界是如何乌烟瘴气的模样。 浮川轻笑一声,“听说你破了苍生道,改修逍遥道,怎么还是如此多无用的怜悯,不过夺舍而已,我若不这般,如何来见你。” 说话间,天雷落下,手腕粗的天雷落入炼丹炉,一室药香中多了些许焦糊的味道。 丹炉回归平静,浮川开了丹炉从一堆焦黑中取出一个包裹着莹白的丹药,装入准备好的玉瓶,起身将玉瓶放到柳折枝手边,“可惜了,只成了一颗,合道丹,送你。” 能助人合道飞升的丹药,柳折枝曾在古籍中见过只言片语的记载,八品丹药,早已绝迹,以他如今的修为,只要吃下去,立刻便可飞升神界。 “无功不受禄。” 柳折枝想要推回去,玉瓶另一边却被浮川伸手挡住,“只是想让你随我回神界罢了,合道丹的药引你还记得吧?一滴龙的心头血。” 毫不掩饰的恶意就这么被他说了出来,一颗丹药,加上墨宴的心头血,换即刻飞升。 他不光要柳折枝回神界,还想要墨宴的命。 原本便诸多诡异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岚幽青羽时刻准备动手,墨宴虽然没出声,周身威压已经溢出来不少,可见是动了怒。 “咔嚓。” 玉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合道丹滚落在地,柳折枝收回手,一个眼神都不曾看过去。 他不要丹药,更不会伤害墨宴,态度十分坚决,抬眼看向男人那张挂着笑意的脸,言语间尽是直白的警告,“浮川仙尊,谨言慎行。” 浮川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浮川仙尊?你叫我仙尊?柳折枝,你还真是变了不少。” 柳折枝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之前的记忆一点都想不起来,神界,神界的人,在他脑海里都是空白的。 浮川,浮川仙尊,没有姓氏…… 电光火石间,柳折枝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冷声道:“柳浮川。” 方才还朗声大笑的男人猛地停住笑,看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隐隐带着忌惮,“你记得我?” 柳折枝当然不记得,他只是试探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柳折枝,柳容音,柳浮川,他与长姐跟眼前这个神族姓氏相同,如此看来,还真是渊源不小。 他还在猜测,墨宴人都麻了。 情敌姓柳是墨宴万万没想到的,一时间连敌意都让他收敛干净了。 柳容音是长姐,这人别他娘的是柳折枝的兄弟吧! 要带柳折枝回神界,看不上他,想要他的命,怎么听怎么像千金小姐跟混蛋私奔了,家里人把小姐带回去,顺便把混蛋处理了…… 224.我也觉得我有姿色 “看来是不记得。” 把几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柳浮川脸上重新有笑意浮现,“正道仙君去给人做魔后,不管正道乱成一盘散沙,不想着飞升神界,也不惦记认祖归宗,你倒是会给神族丢人。” 分明是贬低人的话,柳折枝却硬是在里面听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没有恶意,就像是看自家小辈不争气,被气得说几句扎心的话。 很快这样的猜测就被证实了,柳浮川把目光转向墨宴,终于正眼看了墨宴一次,可那眼神里却满满的都是杀意,“什么都不管,自甘堕落,就为了这么个一条蛟龙?还是个魔族,简直荒唐。” 这回不光是墨宴,连柳折枝都觉得那种富家小姐跟混蛋私奔被家人抓到的既视感扑面而来了。 柳浮川对墨宴的敌意完全来自于墨宴是他的道侣,那种怎么看都不顺眼,恨不得当场杀了的敌意太强烈了,反而是对他只有恶言恶语,却看不出半点敌意。 甚至隐约有些痛恨墨宴把他带坏了的意思。 他都这么觉得,墨宴更不敢嚣张了,原本是想来杀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仙尊,现在墨宴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该收敛点,看柳浮川也有点最初面对柳容音时的心虚了。 “我以后还能化龙。”易容已经没用了,墨宴索性露出原本的容貌,算不上太客气,但也没嚣张,连本尊这样得到称呼都没用,只跟柳浮川平静的解释,“不是蛟龙,是真龙,等我飞升就能化龙,修真界被天道法则限制了。” 听到真龙两个字,柳浮川看他的眼神顿了顿,上下打量他许久,将信将疑,最后只似是而非的评价一句,“还不算太笨。” 这句话一出口,殿内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全变了。 墨宴的态度是怀疑他可能是柳折枝的什么人,所以极力证明自己配得上,现在他没否认,还说了那么一句给自家人相看道侣似的话,这都不算暗示,几乎是明示了。 柳浮川是神族,还是柳折枝的家人,这个消息受冲击最大的就是墨宴了。 这事当初柳容音可一点没提,他一直以为只有长姐呢,现在又来一个,他还刚见面就敌对人家,再加上如今他是魔族,门不当户不对的,这也太他娘的糟心了。 “前尘往事我不记得了。”既然是自己的家事,柳折枝也不跟他互相试探了,“你若是我的什么人,最好拿出证据。” 同胞双生的长姐都是他在浮生镜里想起来的,柳浮川虽然不知容貌,想来也不会再与他是双生,远不如长姐亲近,靠他自己他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更何况如今神界情况都是未知,谁能确定柳浮川不是恶意诓骗他。 柳浮川沉默不语,只含笑盯着他看,在柳折枝想要再次开口时突然发难,灵力贯穿柳折枝坐过的座椅,等柳折枝在不远处站定,那座椅上除了被贯穿的裂痕,竟是再无其他受损痕迹。 明明那一击足以毁掉整个正殿,最后却只有这么一点痕迹,足以见得柳浮川修为何等高深。 修士打架,飞沙走石甚至排山倒海都是常事,像他这般掌控灵力才是最难的。 柳折枝只看了一眼,未曾召唤本命剑,就这么面对面与其用灵力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周围景物损坏甚少,灵力掌控与柳浮川一般无二。 头一回见人这么打架,青羽站在一旁看得跃跃欲试,但又没等来柳折枝的命令,不敢动手,只能去问墨宴,“突然就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帮仙君啊?” 人家两个人是神族,都是正道的路子,他们不是魔就是妖和鬼,根本不可能打得这么斯文,墨宴一边琢磨柳浮川的身份一边朝青羽点头,“你上去试试,我善后。” “行,那我去帮……” “别去。”岚幽按住青羽,眼神刀子似的往墨宴身上扎,“他不放心仙君,又怕此人是仙君的长辈,故意撺掇你去试探。” 套路被拆穿,墨宴一点不觉得尴尬,还主动拉着岚幽一起猜,“你觉得他是谁?我看着不像辈分太大的长辈。” 岚幽可不想蹚浑水,坚决不跟他谈论此事,只冷哼一声,“你现在不去帮忙,就在这猜,不怕一会儿人家说你不够关心爱护仙君?” “呵,别想坑我。”墨宴冷笑一声,“正道都喜欢稳重的,人家还是神族,我要是这么沉不住气,现在冲上去帮柳折枝,肯定要落个粗俗莽夫的名头。” 修为他不差,容貌也般配,自认为对柳折枝也足够好,情意更是毫无保留,现在唯一配不上的一点就是他的身份。 神族是绝对的正统,他是魔族肯定配不上,化龙之后也差着种族,这种时候必须得好好装,心里急得着火也得装得一点不慌,越稳重越好。 柳容音豪爽不拘小节,跟他投缘,这个柳浮川可不是能跟他打成一片的性格,一看就是个绵里藏刀的,能笑着把人坑死,必须得给留个好印象。 见坑不到他,岚幽也懒得理他了,站在他跟青羽中间,免得他再套路青羽。 一刻钟后,柳浮川突然收手,跟发难时一样毫无征兆,柳折枝注意到了,却没停,甚至召出本命剑,裹着灵力刺向他眉心。 剑尖停在眉心上,只差毫厘便可刺入,剑气斩断数缕墨发,悄无声息落地。 从始至终柳浮川都没出手阻拦或是闪躲,只盯着他冷漠的表情笑着调侃,“你这到底是试探,还是为你那个蛟龙报仇?” “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待久了,一点规矩都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过说他几句,你就斩断亲兄长的头发?” 柳折枝收了剑,并未因为他那一声兄长对他态度有所转变,只冷声吐出两个字,“证明。” 一面之词不可信,他如今没有从前的记忆,别说是兄长,就是亲爹来了不能证明他也不会信。 “你这性子倒是和长兄有些像。” 柳浮川摇头叹息,这句话却听得柳折枝直皱眉。 还有长兄? 若是真的,那他就是有一个长姐和两个兄长,为何长姐从来不曾提及? 他与当年的蛇蛇相处过几日,蛇蛇也只提到长姐,从未说过他有兄长。 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柳折枝和墨宴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是如出一辙的凝重。 一片沉默中,柳浮川又是一声叹息,还是笑着,但那笑容满是无奈,“你将伴生玉佩拿出来便能证明了,当年还是我亲手将你送来修真界,玉佩也是我给你挂在脖子上。” “虽说神魔混血,但你好歹也是个神族,不过在修真界待了几百年便真忘得一干二净,亏我还费尽心思来接你回去,你倒好,竟是个没良心的。” 他这些话跟万万年前半点关系都没有,听得柳折枝有些懵,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柳浮川跟长姐没关系,跟万万年前的柳折枝也没关系,是与现在的柳折枝有关。 万万年过去,如今的神界早已易主,他这具身体是神魔混血,曾经还与白秋争过神族少主的身份,那这柳浮川…… 柳折枝眉头皱得更紧了,柳浮川怕是他与白秋的兄长。 如此便难办了,长姐不在,他也确定不了他是占了旁人的身体,还是这具身体本就是长姐为养大他的残魂准备的,若是前者,柳浮川跟他完全没关系,若是后者……那还真算是他的兄长。 “伴生玉佩是这个?” 墨宴也想明白了,从储物戒中拿出柳折枝曾经给他的玉佩。 柳浮川彻底不笑了,看看他再看看柳折枝,痛心疾首,“你连伴生玉佩都给魔族?你……你可真是色令智昏,被他迷得什么都顾不得了。” “色令智昏?”墨宴把玉佩交给柳折枝,听到这话脸都要笑烂了,“谢了,头一回被神族夸我俊美,确实,我也觉得我有点姿色。” 分明是没看上他,把他当以色事人的玩意,他倒好,顺杆子往上爬,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还挺满意人家说他有姿色。 别人都习惯了他的不要脸,柳折枝还被他逗笑了,可柳浮川在神界体面惯了,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间看他都看愣了。 “那个……浮川仙尊是吧?还是你有眼光。” 墨宴大大方方看回去,对上他的视线勾唇笑了笑,“你还真别说,那么多人要跟柳折枝做道侣,就我长得最好看,我一直觉得除了修为,我还是靠脸赢的,可他们谁都不说,今日终于有人跟我有一样的想法了,知己啊,真是相见恨晚!” 这么离谱的话,他却说的异常认真,两眼放光,柳浮川试图找出他在阴阳怪气或是故意气人的证据,可惜无论怎么看,都只看到了他的真诚和发自内心的高兴。 “你……”柳浮川看着柳折枝欲言又止,彻底被这番不要脸的话惊到了。 虽然话没说全,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顾忌着礼数才没说,实际上他想跟柳折枝说的应该是—— 你找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225.乖巧的枝枝还是个孩子 墨宴虽然平时对着柳折枝像个傻狗,但他该聪明的时候比谁都聪明,眼看着柳浮川应该真是柳折枝的兄长,几句不要脸的话就把之前敌对的气氛驱散了。 即便这副不要脸的模样也算不上好,可那也比刚才把人家当情敌,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架势强。 跟柳折枝沾边的人,他一个都不打算得罪,能交好最好,不能交好也至少得表面过得去。 隐约能看懂几分他这耍小聪明的心思,柳浮川定定的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也没多说什么,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柳折枝手里的玉佩。 “你说这是伴生玉佩?”察觉到他的目光,柳折枝将玉佩翻过来调过去看了两遍,“伴生玉佩如何证明你我的关系?” “你取一滴血滴上去就知道了。” 柳浮川回答着他的话,似笑非笑的眼神却扫过了墨宴,“神族无需族谱,出生便有伴生玉佩,玉在人在,玉碎人亡,以神族血脉催动,自会证明血脉身份,有心之人若想加害神族,通常都是从这玉佩下手。” 听说这玉佩这么重要,墨宴脸色都变了。 他还记得当初他还是一条小蛇时,柳折枝在云竹峰随手就把玉佩给他了,若不是他那时就存了见不得人的心思,好生将这玉佩藏起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是真心后怕和担忧,柳浮川眼中的笑意稍微真切了些,转头时正好看到柳折枝往玉佩上滴了一滴血,一时间整个正殿白光大盛,玉佩中丝丝缕缕的灵气没入柳折枝体内。 待到白光散去,玉佩上光影浮动,露出三个名字,从上到下依次排列——柳故棠、柳浮川、柳折枝。 方才借着伴生玉佩觉醒了血脉,柳折枝便确认了,这具身体本就是他的,只不过原本是一缕残魂在其中温养,穿书后才魂魄齐全,如今他也记起了些这具身体七八岁之前的事。 柳浮川真没撒谎,他确实是被柳浮川送来修真界的,甚至特意送到鲛人族的地界,希望鲛人族能照看一二。 “即是如此,那白秋……” “他啊,他是血脉纯正的神族,不像我们,我们这一脉都是混血。” 提到血脉纯正,柳浮川并无多少敬意,甚至语气还玩味了不少,“那玉佩上的三个人自成一脉,都是没人要的混血神族,长兄捡了我回去,我又顺手捡了你。” “当年内乱动荡,他们把那个没用的少主送来这里避难,我跟长兄没空养你,索性也把你扔到这来了。” 听着像是嫌他没用还拖后腿,但柳折枝听得明白,神族连少主都要送出来避难,可见内乱有多严重,若不将他送走,只怕他早已死在那场内乱里了。 混血与血脉纯正的神族自然是没法比,长兄估计也是自身难保,这两位兄长在那种时候还能千方百计保他性命,何止仁至义尽,说一句苦心孤诣也不为过。 柳折枝收敛心神,语气骤然严肃起来,对着柳浮川叫了一声,“兄长。” 他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人给他的善意,长姐为他付出良多,让他重新来过,但若没有这位兄长和那位还未曾见过的长兄,保不住他如今的这具身体,那长姐的谋算便是满盘皆输。 这一声兄长他叫的真心实意,不光为当年的救命之恩,更为今时今日这位兄长还特意前来接他回神界。 界壁未开,神界中人下到修真界,还要用禁术夺舍瞒过天道,其中的艰辛可见一斑,但凡有半点差池,天道降下天罚,即便不魂飞魄散,也要没了半条命。 他态度变得这么快,倒是让柳浮川有些惊讶,愣了片刻才哼笑一声,“一直听说你性子清冷不好相与,难不成是苍生道改修逍遥道的缘故?我看着你还挺乖的。” 他这一声乖,让在场其他人全懵了。 很难想象他得是多疼爱这个幼弟才能说出一个乖字来评价,折枝仙君杀伐果断,一言不合就开打,哪里跟乖能扯上关系了? 连墨宴都听得直咂舌,他只觉得柳折枝娇气,至于乖……他压根没把这个字往柳折枝身上想过,他怕柳折枝打死他。 柳折枝自己也被震惊到了,眼神疑惑的看着这位不是很熟的兄长,“是说我……乖?” 他本就长得好,微微歪头有些怔愣的问出这句话,嗓音清凌凌的,看得柳浮川对他的滤镜更厚了。 “长兄还怕你不愿认我们,怕你我打起来,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去魔界找你,何必大费周章试探一番。” 柳浮川看他的眼神越发温柔,“修真界这穷乡僻壤的地方,灵气如此稀薄还能长出你这么水灵乖巧的孩子,想来是你自己底子好,不像那个白秋……” 提到白秋,柳浮川眉宇间多了些厌恶和不耐烦,“废物一个,你若回去,那少主之位还有他什么事。” 他自顾自的说着,旁人听得眼睛都有些发直。 青羽年纪最小,藏不住事,拼命掐住岚幽的胳膊才忍住没出声。 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病啊,他管折枝仙君叫乖巧的孩子! “咳……那个,兄长。”墨宴轻咳一声,忍不住去问他,“你如今多大年纪?” 他也跟着叫兄长,柳浮川见识过他的不要脸,懒得纠正他,只随口答了一句,“三千多岁吧,具体多多少记不清了。” 众人:“……” 三千多岁那叫一声孩子确实理所应当。 “神族若无意外,大多与天同寿。”柳浮川好心与他们解释了一番,“几万岁的长辈都不少,枝枝这样才五百多岁的孩子,若从小跟在我与长兄身边,如今别说合籍,只怕我与长兄还要轮流带他玩。” 柳折枝:“……”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尴尬,即便知道是兄长,那句枝枝一叫出来,他也觉得手好痒。 “才几百岁的孩子就被人拐走合籍……” 柳浮川看着墨宴冷笑一声,“那黑心肝的混账东西,被抓到定然要打得魂飞魄散才能解恨。” 墨宴人麻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情况跟当初见柳容音完全没法比,他现在算是哄骗了别人家没长大的小孩,比私奔严重多了。 青羽和岚幽拼命忍着笑,忍到身体都跟着颤,还不忘传音给他。 “你完了,你去神界死定了。” “魔尊真是好福气。” 青羽毫不留情的嘲笑,岚幽阴阳怪气的幸灾乐祸,要是平时墨宴就开骂了,今日愣是没理他们,光顾着偷摸看柳折枝了。 这事还得是看柳折枝的态度,他就是再混蛋,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柳折枝丢人,得表现的越听话越好。 “实在不行,我们就假装还没合籍?等我到神界再上门提亲一回。” 墨宴没传音,就这么光明正大跟柳折枝商量,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合适的办法了。 “为何?”柳折枝皱着眉头,“你我名正言顺合籍,你是我道侣,无论何时何地都是。” 他说的坦然,墨宴却没敢把激动和高兴表现出来,而是默默看向柳浮川,那种带着千金小姐私奔的感觉更明显了。 他带着千金小姐私奔,被人家家里人抓到,小姐被他迷得晕头转向,非他不嫁还为他顶撞忤逆家人…… 虽然有点离谱,但不得不说,这感觉真他娘的好! 柳折枝当着兄长的面还连假装跟他分开都不愿意,这得是多爱他,怕不是爱死他了! “那枝枝打算如何安顿他?”柳浮川还是不太待见墨宴,即便墨宴各方面都不差,面对拐走幼弟的人,哪个做兄长的都难心平气和。 “兄长,墨宴是我道侣。” 柳折枝又强调了一次,他能感受到这位兄长对他的爱护,也愿意认下,但不代表他会无条件顺从,尤其是事关墨宴。 “是龙是蛇,亦或神魔殊途,这些我都不在乎,他是墨宴,墨宴是我道侣,仅此而已。” “若神族容不下他,那便不必兄长费心,我自会与他一同飞升去神界,届时若兄长与长兄愿意,我再带他上门拜访。” 去神界能有兄长助力固然很好,但前提是不能委屈了他的蛇蛇。 柳折枝比谁都清楚,他的蛇蛇从来没有配不上他,爱他护他,把他看的比性命还重要,若要用伤害蛇蛇换一条捷径,那他宁愿亲手断了这捷径。 他把话说的坚决,礼数没有不顾柳浮川脸面,但维护墨宴的意思已经不能更明显了,君子端方之态尽显,不卑不亢。 柳浮川虽然不太赞同他这么执着,眼里却多了不少欣慰和赞赏之意。 平心而论,幼弟能在修真界长得这么好,品性如此端正,着实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或许是见过了白秋那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柳浮川现在看柳折枝是怎么看怎么优秀,越看越喜欢,就算被忤逆了也觉得柳折枝乖巧可爱。 “兄长。” 柳折枝都这么说了,墨宴自然不能再装什么软柿子,一改方才见长辈时的恭敬有礼,又变成了原本那个意气风发张扬肆意的魔尊。 “既然兄长有意考验,不如切磋一番?” 他娘的别说是兄长,就是柳折枝亲爹来了老子也敢比试比试! 好不容易把人骗到手了,要是这点屁事就能让老子从柳折枝身边滚蛋,那老子还算个屁男人! 226.这就是邦邦 “你要跟我切磋?” 柳浮川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再一次打量起眼前这个连人都算不上的弟媳。 神族是天道的宠儿,天生就比这世间所有种族高贵,别说弟媳还没化龙,就算已经是真龙了,也不过延续祖制,要与神族绑在一起罢了。 曾经每一个神族都有自己的龙,不是灵宠,是可以交付性命的朋友,也只能止步于朋友。 万万年前龙族覆灭,至此世间再无真龙,这弟媳只能算得上是世上最后一条龙,血统稀罕了些,但与神族相比,还是差得远了。 更何况他还是魔,神族与魔族,注定有血脉压制。 “对。”墨宴试探着牵住柳折枝的手,发现柳折枝不反对,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变大了,“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会去争,兄长不必看在柳折枝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要是我输了,你接柳折枝回神界,我自己等来日飞升,万一我赢了,那兄长就承认我是柳折枝的道侣,怎么样?” 其实他知道柳浮川没有不承认他,只是他不愿意躲在柳折枝身后被庇护,他习惯站在柳折枝面前遮风挡雨。 即便如今柳折枝不社恐了,他也下意识想照顾。 他的道侣,他自己会好生护着,会努力争气,虽然血脉无法更改,但他会用修为证明他配得上。 同为男子,他的意思柳浮川自然明白,但还是有些惊讶他敢跟自己叫板。 这个魔族,跟神界那些魔族好像不太一样,看着很不要脸,实际上却处处透着体面,就差在脸上写着不吃神族的软饭了。 “枝枝觉得呢?”柳浮川没回应,反而去问了柳折枝的意见。 幼弟有多喜欢这个道侣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打起来,他怕幼弟会不高兴。 柳折枝轻轻捏了捏墨宴的手指当作安抚,而后动作自然的放开,退到一边,“兄长请便。” 这就是不打算管,让他们随便打的意思,柳浮川假面一般的笑容顿了顿,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也没多想,很快便应下了墨宴的赌约。 一刻钟后,云竹峰被一片结界笼罩,柳折枝带着青羽和岚幽退到结界外,等着里面的人分出胜负。 “仙君就不怕墨宴……”岚幽点到为止,没敢说后面那些丧气话,只提醒一句,“仙君的兄长毕竟是三千多岁的神族,神界中人修为怕是深不可测。” “无妨。” 柳折枝一本正经,“兄长既然来了修真界,定然受天道法则限制,墨宴本就是修真界的人,百无禁忌。” 岚幽一愣,没太明白他说的百无禁忌是什么,直到结界中魔气蔓延,伸手不见五指的墨色魔气中,一道阵法悄然开启。 “你用奇门遁甲?!” 柳浮川惊呼一声,方才还与墨宴打得难舍难分,此刻看着墨宴脚下的缚灵阵眼皮直跳,想要闪身退去已经来不及了,上有天道法则压制,下有阵法束缚灵力,只一瞬本命剑便被魔气缠住,“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不过瞬息,胜负已定,墨宴那学艺不精的阵法也消失殆尽。 结界撤下,柳浮川看到柳折枝的身影在墨宴身边站定,硬生生让他气笑了。 “枝枝,你教魔族阵法,还让他拿来对付我,此事已无关修为了,他能用阵法,我受天道限制无法破阵,这赌约他胜之不武。” 墨宴也有些尴尬,他是想靠实力赢的,但柳折枝给他传音说不许他那么干,真打得两败俱伤会很难收场,他只能听话,用了这个他唯一会的阵法,投机取巧。 “兄长应战前并未约法三章,若真要计较,只能算是你自己轻敌。”柳折枝依旧淡定,“是天道法则对你有限制,你要怪也该怪天道。” “你……”柳浮川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幼弟看着仙风道骨一身正气,怎么……怎么能如此强词夺理? 说好的乖巧可爱呢?哪来的一副黑心肠? 看他这么震惊,墨宴心理就平衡了。 当初他知道世人奉若神明的折枝仙君其实很腹黑还恶趣味时也是这么怀疑人生,被柳折枝光风霁月的外表骗得死死的,后来就吃了大亏,本体被系成蝴蝶结吊起来,差点被玩死。 青羽岚幽也是头一回见识折枝仙君这么腹黑的一面,两脸震惊,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还好仙君没坑他们,不然他们能被坑死。 “愿赌服输,兄长该承认墨宴是我道侣了。” 柳浮川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收了本命剑看向并肩而立的两人,对着墨宴开口道:“弟媳。” 墨宴目瞪口呆,柳折枝表情迷茫,“嗯?” “不对吗?”柳浮川想了想,“你们是习惯叫弟妹?” 这是怎么称呼的问题吗?这他娘的难道不是把老子给叫成女人了吗! 墨宴牙都要咬碎了,看在他是兄长的份上没张嘴骂人,柳折枝也绝得不妥,直白的提醒,“兄长,墨宴是男子,你承认他的身份就好,弟媳或是弟妹都不用叫。” “你们是介意这个?”柳浮川眼神古怪的看着他们,“族中礼法如此,不是我们能更改的,他若要做你道侣,只能这么称呼,日后回了神族,下面的人还要尊称他一声少夫人。” 正道礼法森严,神族为正道之首,更是规矩礼法繁多,道理柳折枝都懂,但又是弟妹又是少夫人的,实在太离谱了些。 “兄长,墨宴毕竟是男子,他……” “我要是做了那个什么少夫人,是不是就算柳折枝娶我了?” 墨宴突然开口打断柳折枝的话,问柳浮川的时候语气带着明显的激动,“也算是你们神族承认我,我跟柳折枝到了神界也是名正言顺的道侣?” 柳浮川微微颔首,“那是自然。” “行,我嫁!”墨宴一把抓住柳折枝的手,“弟妹就弟妹,少夫人也行,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分就行。” 到了神界他要是不能进神族,那就真是带柳折枝私奔了,他自己从头开始打拼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不能让柳折枝跟他吃苦。 人家正儿八经的神族天骄,回去了有兄长疼爱,有族人照顾,他凭什么让柳折枝为他放弃这些啊。 自己没本事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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