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在你那面子工程是面子,在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工程。” 两人一路拌嘴,后面的愚人众把头埋得像个鸵鸟似的默默跟在后面。 不敢听,真的不敢听。 骑士团门口。 “真是宏伟啊,罗莎琳,你之前来过这吗?” 玄翎饶有兴致地盯着骑士团的大门。门口的一个骑士大老远看见这么气势汹汹的队伍早就吓得回去汇报了,留下他傻呆呆的同伴在原地,只能硬着头皮应付上前的副官。 罗莎琳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很快,步履匆匆的琴赶过来。 “[佩恩]先生,请问...” “啊,琴团长,没事的,就是我们至冬方面觉得就此次的龙灾有些问题可以跟骑士团方面讨论一下...” 玄翎脸色依旧温柔,但少了些温度,多了点官方成分。他还没说完,罗莎琳开口了。 “呵,蒙德骑士团真是好样的,用如此可笑的手段应付龙灾,甚至龙灾差点威胁到至冬的队伍!” “至冬需要一个解释!还是说骑士团故意以灾难应付不力为借口,趁机使那头孽畜折损我们的部队?你们好大的胆子!!” 罗莎琳目光含火,展现出的强硬态度能把琴生吃了。 闻言玄翎赶紧起到红脸的作用,给琴一个台阶下。 罗莎琳她真的...这次让她来演白脸都不用演的,只需要收敛点就很好了。 “罗莎琳,别那么冲动。” “不过事情确实是这样,琴团长你也看到了,虽然我的士兵乐于帮助蒙德对抗灾难,但他们也受了不小的伤。” “虽然他们对此毫无怨言,可身为他们的长官,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他们出声,讨回一些应该有的补偿。” “除此之外,这次龙灾还暴露出很多值得探讨的问题,让我们进去说吧。” ...... 会议室内,双方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蒙德众人中琴,凯亚,丽莎和其他骑士团高层坐在左边,玄翎,罗莎琳以及一些愚人众副官坐在右边。 “先说最近发生的事情吧,昨天的袭击中我的士兵们为保护蒙德民众安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五人重伤,七人轻伤。他们有的是用身躯为小孩子挡风时被高空中的花盆砸中,有的是挡住了倒塌的路灯。还有那些空中乱飞的木板,被他们命中的士兵很幸运,受伤得轻一些。” 玄翎话语中蕴含的温度逐渐降低,他从衣兜里拿出一份印有西风教会盖章的羊皮卷,使它在空中自动展开,飞到蒙德方的桌子上。 “看看你们自己教会印发的诊断文书吧,为了防止你们说我造假伤情,我们甚至没有请自己的军医出示文书,但是不得不说你们教会的牧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琴看着眼前的文书面色有些不好看,上面赫然写着一长串至冬人名,而后面附带的伤势说明和治疗建议那一栏几乎清一色的“伤势严重,建议静养”无疑让骑士团先手处于不利地位。 (被人抓预判无视野起手了怎么防?) 琴转头看向丽莎,后者眼眸中似乎有雷电跃动,紫蔷薇色的眼睛亮了又暗,随后遗憾地摇摇头。 意思是对方的文书上的印章具有西风教会独有的元素魔力镶嵌样式。鉴定为真。 “我们对贵方士兵的遭遇深感抱歉,蒙德方后续会出动更优良的牧师对他们进行后续治疗,并加以授勋表彰和资金补偿,蒙德人民不会忘记守护他们的外国友人。” 琴叹了口气,这是不争的事实。论迹不论心地看,至冬士兵确实在保护民众,自己这边也应该有所表示。 “非常好!我相信那些孩子们肯定会很高兴的。” “不过接下来就是更久远一点的事了,让我们说些陈年旧事吧...” “这次袭击只是冰山一角,据我所知在过去你们至少遭受了大小不计共50次以上的袭击。我代表至冬方面发问,你们真的想出了有效的方法应对龙灾吗?” “娜塔莉娅。” 娜塔莉娅“啪”的一声打开手提箱,其中的一份文件再次自动飘出,玄翎开始朗读上面的内容。 “《至冬商队受袭报告》数据显示,自风魔龙苏醒以来,至冬商队遭受27次袭击。” “上周四凌晨两点,贵方巡逻队空缺达47分钟,导致我方三辆晶核运输车在低语森林被毁。” 玄翎面无表情地抓住空中的文件在手中扬了扬。 “我到任蒙德的一大早,至冬驻蒙德商会代表就在歌德大酒店门口等了三个小时请求接见,只为第一时间把这份报告送到我的桌上。” “诸位女士先生,我想你们应该能理解他的焦急心情。” “毕竟,你们蒙德商队长久以来因为龙灾造成的损失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眼见气氛逐渐僵持,凯亚把玩着手里的羽毛笔打趣道:“哎呀,看来至冬的朋友们需要学习蒙德的生存哲学——适当的冒险精神有助于...” “本年损失共计两千四百万摩拉。”玄翎突然把那份文件扔到凯亚面前的桌上,“相当于骑士团全年军费开支的63%。”(数据方面略有虚构成分,请读者老爷们谅解) 会议室陷入死寂,凯亚手中的羽毛笔咔嗒折断。最后是罗莎琳的冷笑声打破了寂静。 “呵...这就是蒙德方所谓的‘作为’么。你们应当做到你们该做好的事情,或者...至冬将很乐意‘帮助’蒙德解决问题,你们也必将承受女皇陛下的怒火!” “罗莎琳,你有点太极端了。” ??? 罗莎琳一脸吃惊地看着玄翎。 不是哥们,刚刚是谁又是拿受损报告数据压人又是拿医疗文书以情服人的?步步紧逼让蒙德人连面子都几乎丢失殆尽,现在反过来说我太极端了??! 你没事吧你。 看看这表现...哪里还需要自己唱什么白脸啊,红白脸全是他一人! (我玩蜀面豪杰的,老弟,变脸不扣豆你怎么防?) 不过这小子是真的有点脑子在身上的啊...还以为他也是个跟[公子]一样四肢发达的蠢货呢。 罗莎琳想到这里又有些赞许和欣慰,只是希望他不要过度极端变成一个类似[公鸡]那般的人物。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和清空大脑的武夫一样不讨人喜,而且前者程度更甚。 “如果你们还觉得有问题的话,我这还有一份法律文件...咱们还可以从法理的角度谈谈。” [佩恩]执行官再次露出微笑,从那个哆啦A梦般的手提箱再次取出一份羊皮卷...... 第10章 外交手段(下) “看看这份法律文件吧,女士们先生们。”玄翎将那份羊皮卷向全场展示。 “根据《至冬—蒙德自由贸易协定》补充条款第9项——当驻在国自然灾害导致贸易伙伴损失超过年度贸易额10%时,受损方可派驻风险管理团队。” 游戏里可能没怎么体现,但一个国家的对外贸易是不可避免的。各个国家之间都签署有这样的自由外贸协定,这也是至冬商人敢于在蒙德活动驻扎组成商会的缘故。 琴瞳孔瞬间放大,握笔的指尖微微泛白。 “这可不是针对蒙德的阴阳附加条款,只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至冬的抗风险能力比贵国要强一点而已。都是为了自保,我们不能容忍本国的经济贸易蒙受不明不白的损失,若骑士团无法应对,我们将用自己的手段协助骑士团对抗自然灾害...” “这也是你们当时所同意签署的吧?需要检查一下上面的两国签名和盖章吗?” “[佩恩]先生,但风魔龙并非是自然灾害...”丽莎慵懒的声线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丽莎小姐。你们的风神和特瓦林之间的童话故事对不对?” 玄翎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转身从衣袖里甩出一根带着不明液体的查克拉黑棒和一抽类似植物新芽的物体。 “这是我于龙灾发生当天,在低语森林击杀侵蚀风魔龙的深渊法师时所用的武器和掉落物。” “[人间道]。” 一个留着高马尾的神秘女性凭空在会议室出现,身穿和玄翎同款的晓云袍。玄翎在她的太阳穴轻轻一点,一段虚空投影竟然是从她的双眼中放映。 这是那只蓝蓝路的全部记忆,里面详细地包含了深渊的计划,步步蚕食特瓦林理智,加深毒血侵蚀的过程。 “这是我个人的一点能力...要知道记忆可容不得作假。我知道风魔龙曾经与风神有过契约,为四风守护之一,但如今风神消失,贵方觉得应该怎样定义在深渊侵蚀下的风魔龙?” “还是说贵方认为深渊不算自然灾害?这可是各国学术探讨共同得出来的官方定义。诸位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除非风神此刻就站在这里,向各位和蒙德民众宣布风魔龙还拥有自我意识,那我无话可说。” [人间道]的能力还是很好用的,最基础的读取查看记忆,到进阶一点的篡改抹除记忆,根本就是无从辩解的铁证。一切解释权都在玄翎这里,一口咬定风魔龙现在是属于深渊同类的自然灾害简直不要太轻松。 如果有人硬要质疑也可以,要么玄翎当场抽出他的灵魂作为证明,要么去找须弥的纳西妲看看能不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前者会死,后者不现实,小吉祥草王在睡回笼觉——物理意义上的“回笼”。 相信这些蒙德高层也不会真傻到要在外交场上当杠精,传出去能被他国笑死。 说这话时玄翎的轮回眼隐隐约约捕捉到窗外风元素的一丝躁动,视野里好像有个绿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玄翎对着窗口露出冷笑。 抱歉了,巴巴托斯,我知道此刻你不会出现的。去找荧写你的英雄史诗故事去吧,这些无聊的办公室政治和繁文缛节就由我们这些俗人效劳。 骑士团那边陷入躁动,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说到底,你们的蒙德民众自己不也忘记了历史吗?民众之中呼吁骑士团斩杀风魔龙的声音可不在少数,还有逐渐扩大的趋势。” 玄翎有些遗憾地摇摇头,似乎是对蒙德现状的惋惜。 “多可悲啊,曾经的四风守护之一,守护蒙德无数的岁月,现在仅仅是被深渊侵蚀,自己守护的人们就认不出自己了?” “这是何等的背叛啊,我都要替风魔龙感到不值了,它都守护了些什么?这就是你们蒙德人的‘忘本’吗,啧啧啧。” 玄翎之前玩游戏很不理解的地方也是这里,为什么打完主线回到蒙德城后会有蒙德NPC发出“原来风魔龙就是特瓦林大人啊。”这种忘本至极的发言。 生性自由散漫,可能是历史没学好导致的吧。 罗莎琳双手抱胸冷冷开口补刀子: “要我说还是把它斩杀了得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现在场上的情景已经完全是玄翎主导了,罗莎琳姿态上也放松了不少。 (玄翎得了MVP!罗莎琳是躺赢狗!) 众人再次沉默,琴的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玄翎准备用最后一个例子杀死比赛。 手提箱内的最后两样物品飘出,一个是至冬军用作战录像仪,一个是染血的愚人众士官徽章。 录像仪缓缓打开,场景开始变化。星落湖畔,巨大的风魔龙如死神的轰炸机发出咆哮,炸得地面千疮百孔,几名愚人众火铳手正绝望地对着天空射击,但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有限。 “这里是雪狐小队!我们在星落湖西南侧遭遇...啊!!!” 镜头突然被抛转上天转了好几圈,最后砸在泥土坑里,一些不明液体溅射在屏幕上。 “这位安德烈下士牺牲时年仅十九岁。”玄翎站起身,摘下自己别在肩膀上的执行官徽章放在桌子上以表默哀,双目紧闭,整个人微微颤抖,显示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他的母亲得知噩耗后在至冬宫前跪了八个小时,只求还儿子一个公道。” 至冬这边的队伍开始传出抽泣声,有好几位副官都红了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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