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废物后的嚣张仙子（1v2，年下，h）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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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可否认，死党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儿上。是了，分手了就有机会了，虽然盼着人分手不太道德。程子黎胡乱抓了抓头发。先就这样吧。至少现在没分，还能咋滴。又打了一把游戏，程子黎看着屏幕中的箭头技能莫名想起了今天故意用尺子慢吞吞画的受力分析，忽觉索然无味，取消匹配，退出游戏账号，摘下耳机，起身。 “不打了，还有套卷子没做，回去刷题了。” 过几天辅导要讲那套卷子。死党：“？” 别人受情伤都是自甘堕落，这哥们怎么反而变得这么上进了？？？ …… 晏揽带着历经千辛万苦排了两次队才买到的烤鸭回到宿舍，和早早去食堂买好两份米饭的陆泉一起在宿舍吃了顿饭。烤鸭味道确实不错，皮炸得特别脆，肉也很嫩，配了一袋秘制酱汁，沾着特别下饭。但晏揽这会儿没有什么心思品味，吃得十分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将今天地铁口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云岫。真人扮演了回男朋友，还被叫了“师爹”，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吃完，陆泉和女朋友连麦打游戏去了，晏揽捧着手机，盯着与云岫的对话框，思忖了好久，最后切去了外卖软件，给她点了一杯奶茶。蜜桃乌龙，去冰，半糖。他将外卖界面截图发了过去，借此展开话题。 y：对方很快回了一个小猫眼睛亮晶晶的表情包。咻咻：咻咻：晏揽脑中不受控制地代入不久前看见的少女眼睛亮晶晶说出这两句话的模样。比小猫表情包还要可爱。晏揽喉结滚了滚，耳朵莫名又烧热起来，最后还是没有将地铁口和那个学生发生的事告诉给她。那个学生应该不会主动向她透露跟踪的事情，也不会主动与她说起地铁口自己擅作主张的角色扮演。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目的达到就行。收到哥哥买的奶茶，云岫第一时间下楼去拿，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哥哥，让他挑选一张最好的，拿着他挑选的那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晏揽本以为她会发一条仅那个学生可见的朋友圈，没想到竟然会是条没有任何查看限制的朋友圈。盯着这条朋友圈，晏揽紧抿着唇，耳朵彻底烧红，心也荡漾起来。他没忘记，是对方主动加自己的，还一口一个哥哥天天撩他。如今忽然明目张胆发这样一条朋友圈，会不会也是对他的试探？他们的关系，确实与最开始有些不太一样了。 …… 发完那条朋友圈，云岫收到了许多询问。先是宿舍群内被舍友疯狂艾特轰炸，问她朋友圈的“哥哥”是何方神圣。云岫解释说就是之前那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帮她收集教练信息的那个。几个舍友将信将疑。后来，爷爷奶奶也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教会他们使用智能机后，两老便总爱刷朋友圈和一些短视频软件，从不会错过她的任何一条朋友圈。云岫想了想，坦白了对方的身份：“是绪远哥哥。” 两老自然记得沈绪远，都很惊喜，问了云岫很多。云岫简单回答了，说目前只是先在微信上聊聊，还没有线下见过面，等到时候见了面找机会拍一张合照发给他们看看。对于老人来说，最欣慰的便是能看见身边的晚辈从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大人。最后，云岫看见程子黎给她发的这条朋友圈点了一个赞。倒是没再微信私聊她发些什么莫名其妙的消息了。云岫轻轻松了口气。假期时间总是流逝得格外快些，一眨眼便到了10月6日，假期余额就只剩下了两天。云岫给程子黎又辅导了一次，这回程子黎老实多了，没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应该是相信了她真的有男朋友。哥哥照例卡点给她发了几条语音，继续演戏，云岫将音量调到最小贴近耳朵听完，一抬眼，程子黎又停下了笔正在看她。程子黎嘴唇翕动，很想问问她和她那个混血儿男朋友，但又不能暴露自己前几天偷偷跟踪的事，只能闭上嘴，继续解题。结束的时候，云岫毫不吝啬地夸道：“不错，这次的正确率又高了一些，这些公式原理的掌握也更牢固了。” 程子黎闷嗯一声，少见地没有油嘴滑舌，“你觉得我能考上好一点的一本吗？” “好好干，211不成问题。”云岫点头，很有信心的样子。照程子黎现在的水平，稳定发挥摸一摸普通一本的尾巴是完全可以的，还有一年的时间，好好干，确实可以冲一冲211。程子黎沉默了几秒，又问：“985呢？” 他其实想问的是“淮大呢”，但淮大是985里的top，他这样的水平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虚浮、不切实际，甚至是有些好笑。云岫没有夸大其词，老实分析道：“有点难，但如果头悬梁锥刺股，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也不是没有希望。” 程子黎嗯一声，没再问些什么。云岫走后，程子黎在转椅上飞快转了几圈，享受着头晕目眩、脑浆被晃匀的感觉。他不是随口问那些问题的。他就是想着，将来如果…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自己能近水楼台就好了。不过也不好说，没准他们不会分手呢，没准他过段时间就移情别恋了，不惦记着别人的女朋友了。青春啊。要么情海要么题海。转椅停下，看着桌上第一次在假期被提前完成的所有作业，程子黎莫名觉得有些恍惚。 …… 兼职结束回到宿舍，云岫第一时间打开笔记本电脑，登陆教务系统，连上了校园网。今天是开放抢课的时间，下午两点准时抢，每种选修课的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宿舍几人早就提前做好了攻略，将没有结课考试、有趣又不严苛的选修课罗列了出来，分别排上了序号，前一位没抢到就赶紧抢后一位。虽然罗列出来了很多，但抢几门就好，第一个学期没必要急着将学分全部修满，后面还有很多时间。其中部分是老校区的课程，部分是新校区的课程，反正两个校区离得不远，过去上课也很方便。另外三个舍友要到10月7号才返校，宿舍依旧就只有云岫一个人。因为校园网的优势，云岫十分顺利地抢到了整理名单上所有排在前面的课程。孟陶：明蓉：明蓉：许知音：大一，对于几乎都已经满18岁成年的学生来说，“性”不应该被蒙上遮羞布，相反的，性教育和性健康很重要。同时，不少学生对于这类课程也很好奇，算是最火热的选修课之一了。云岫盯着课表内多出的“大学生性教育与性健康课程”，暗暗感叹了一句还是校园网好使。其实也不是校园网有多快，但在校内教育系统就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课表显示，这门课的教室在新校区，上课时间还是在晚上。云岫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宿舍就自己一个人抢到了这门选修课，到时候得一个人去另外一个校区上课了。 …… 伴随着抢课，国庆最后一天匆匆到来，国庆假期也彻底宣告结束。国庆假后，紧跟着来到中秋，几场秋雨过后，淮城的温度愈发的低了。云岫有些着凉，染上了感冒，吃了点药养了半周才好，加上大一课多，感冒没有严重到不能上课的程度，便每天戴着口罩辗转几个教室奔波，这半周都蔫蔫的。感冒终于痊愈的时候，先前抢到的选修课陆续开课。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初愈，云岫感觉身体依旧不太爽利，重重的，多穿了一件厚外套，揣着灌满热水的保温杯，戴着口罩，慢吞吞地徒步走去了新校区上选修课。走路能锻炼身体。性教育课确实很有趣，云岫拖着不太舒服的身体也听得特别精神。课在晚上，下课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秋愈发冷了，学生们都迫不及待离开了教室，回去了宿舍。云岫觉得有些肚子疼，径直去了厕所。她不熟悉新校区这边的教学楼构造，绕了好久才找到一个灯坏了一个的厕所，里面没有人，周边也没什么动静。云岫本以为是有些闹肚子，进了厕所隔间看见了一抹红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是来例假了。算算日期，确实在这附近。她例假一直不是特别准，她也没有记日期的习惯，因为前段时间的生病，根本没想起来。云岫当即看了眼自己的外裤。果不其然，浅色的裤子后面已经被染红了一块。第15章我给你送过去云岫脸颊唰的一下红了。不知道方才有没有被什么人看见…… 性教育课的书还没有发下来，她就只带了一个保温杯过来，口袋里倒是有一小包纸巾，但没有卫生巾。云岫在厕所里蹲了会儿。她想蹲蹲看会不会有什么女同学也来这里上厕所，向对方求助，或许对方身上就刚好带了卫生巾呢。但她蹲到腿都有些麻也没有蹲到人来上厕所。已经九点多了，最后一节课结束，大多学生都陆续离开了教学楼，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再有人出现在这里了。已经这个点了，肯定不好拜托舍友从另一个校区来这里给自己送东西，即便她们愿意，她也不想给她们添这样的麻烦。更糟糕的是，小腹的钝痛莫名加剧，本就不舒服的身体更难受了，疑似生活给她的最后沉重一击。最终，云岫决定先用纸巾凑合一下，将外套脱下，系在腰间，遮住裤子上的血迹，打车回老校区。但淮大并不允许出租车进出校园，她必须得从教学楼走到新校区的校门口打车，再从老校区的校门口下车，走回宿舍。九点多温度又降低了几度，没有厚外套保暖，身体还在血崩，走在校园里面肯定会很难捱。经期情绪总是格外脆弱许多，云岫蹲在小隔间内哄了自己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般起身。正当她准备脱下外套系在腰间的时候，手机忽然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是哥哥发来的。 y：她和哥哥说过今晚这节选修课的事儿，她不熟悉新校区这边的环境，有点路痴，今晚最开始来的时候一直没有找到选修课所处的教室，还是哥哥“远程指导”她找到的。盯着这条消息，云岫刚才自我哄好的情绪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快速发酵起来。要…告诉哥哥吗？哥哥就在新校区，是距离自己最近的熟人，哪怕只是给自己送一件外套过来也好。但对方毕竟是男生，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也会觉得很不好意思。云岫纠结了好久，点开输入框，删删改改，又全部清空，退出了输入框。终于，对面的人察觉到了不对劲，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想也知道，在对方的手机屏幕里面，自己的名字切换了多少次“正在输入中”。看着这两条关心的消息，云岫最后还是被情绪给牵着走了，将自己此时的困境通通告诉给了他。对方沉默了好久。终于在两三分钟后回复了她的消息。 y： …… “怎么这么晚出门？”见晏揽往身上又套了一件外套，戴上了外套的帽子，走到宿舍门口换鞋，刚和女朋友从图书馆回来的陆泉随口问。 “……出去吃点夜宵。”晏揽错开与他对上的视线，含糊着回答，手指在鞋带上快速翻飞。 “十点半门禁，还回来的话注意时间啊。”陆泉提醒说。晏揽嗯一声，系好另一只鞋的鞋带，匆匆出了门。出了宿舍楼，晏揽从口袋掏出一个一次性口罩，径直来到自己的单车前，解开锁，飞快骑到了距离教学楼最近的一家小超市跟前。虽然有口罩和帽子的遮挡，但那双深蓝色的眸子还是使他的辨识度极高。但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了。距离宿舍门禁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超市内的学生不多，但也算不上少。晏揽径直走向生活用品区，本想随便买一包卫生巾，但被上面琳琅满目的款式看花了眼。从小母亲角色的缺失，加上从没有交往过女朋友，晏揽对这玩意儿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在他的潜意识里尺寸和款式直接影响着使用，思忖片刻，飞快拍了一张照片，转身，装作是挑选对面货架上纸巾的样子，给对方发了过去。 y：对面很快回复了他的消息，用红圈在照片上圈出来了一款。咻咻：晏揽再次鬼鬼祟祟转身，快速找到红圈里圈出的那款，手掌藏着，揣在怀里，大步走去了收银台。这个点就只有一个阿姨在收银，三个学生正在排队。明明排队的人不多，但晏揽却感觉比国庆那回排了两次队才买到的烤鸭还要难熬。幸好，没有碰见熟人。终于轮到他，收银阿姨看看他递来的东西，又看了看他藏在帽子口罩下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脸，嘴角不受控制地翘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给他扫码后将那包卫生巾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子里。显然，将他误会成了是来给女朋友买卫生巾的。晏揽秒速付款，接过袋子，逃也似的溜了。骑着单车，夜里凉风飞快拂过，却吹散不了几分身上的燥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头脑一热出来买这玩意儿了，明明对方还什么请求也没有提。就像那日在地铁口附近，他头脑一热拦在那个学生面前，认下了“师爹”的身份一样。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来到教学楼下，晏揽将单车随手一停，顾不上上锁，一边给对方发消息，一边爬楼。教学楼太大，云岫不知道自己所处的厕所的具体方位，只能确定是在5楼，因为选修课所处的教室就在5楼，她当时转悠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厕所，没有上楼也没有下楼。好在每一层的厕所也就两三个，晏揽上了5楼后挨个找了过去。 “……岫岫？”晏揽停在一个女厕外边，做足了几秒心里建设后才开口。这不是他第一次唤这个名字了，但上一次是在那个学生面前，他还从没有当面这样称呼过她。原本他是想直呼大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到口的时候却成了这个叠词小名。心底忐忑地等了几秒，没人回应。一个陌生女生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不待两人视线对上，晏揽直接转身离开。不是这个。下一个。晏揽再次开口：“岫岫？” 比方才那声唤得熟稔了一些。这回，有温吞的女声从里面响起，回应了他：“哥哥？” 是了。这是晏揽第一次听对方亲口用这两个字称呼自己，声音不大，透过隔间听起来闷闷的，却像是裹着糯米纸的甜糖，特别好听。空气安静了几秒。晏揽喉结滚了滚，主动问道：“里面没有人是吗？” 女声再次响起：“对，就我一个。” 晏揽当即脱下外套，随意叠了叠，连带着那个黑色袋子一起，快速放到了里面的洗手台上。做完这一切，他快步退了出去。没了外套帽子的遮挡，那双烧红的耳朵彻底暴露在了空气当中。第16章你就不能努努力把学妹变成妹妹晏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被上面的温度灼了一下。后背靠上冰冷的墙面，与手中滚烫的温度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睫毛不自在地颤了颤，在眼中撒下一点晦涩的阴影。隔着墙，有开门声和靠近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塑料袋被拆开的簌簌声。几秒钟后，女声试探着问：“哥哥，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