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 陆竽听他讲述过程,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呼吸很紧。没被江淮宁握住的那只手捏皱了衣摆。 这样的事情总是在上演,甚至比这更深的苦难,发生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她对叶姝南的遭遇感同身受。因为不久前,她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知道那种情况下作为女性有多无力和惊恐。 陆竽的沉默,让不明情况的江淮宁的心提了起来,攥住她手的力道不自觉收紧,着急地解释:“在医院里,她遇到陌生的男性突然应激了,所以抓住了我的袖子……” “嗯?” 陆竽找回游离的思绪,眼前的浓雾散去,化作一片清明,映出江淮宁神色紧张的脸庞。 “我在跟你解释医院里那一幕。”江淮宁仔细揣摩她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吃醋?”陆竽看出了他的小心翼翼。 “没有吗?” 陆竽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好吧,初初看到她抱着你的手臂是有一点不舒服,但很快我就想清楚了。我相信你。” 江淮宁深深凝视她,试图从她眼里找到粉饰的痕迹。 他没找到。 “真的。”陆竽低下头,抚了抚被自己捏皱的那一块布料,声音有着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紧绷,因为她在回忆办公室里混乱的那一帧帧画面,“如果我遭遇这种事,我也希望能有人及时出手相助,不管对方是谁。” 她抬起头,故作云淡风轻地笑了下。 江淮宁听出她语调里有一丝不对劲,再看她的表情,又没有哪里不对劲,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 防止他起疑,陆竽的笑容更加灿烂:“我高中的时候喜欢你,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你总无条件的帮助别人。” 若是陷入困境的女性向他求救,他明明有条件帮忙却视若无睹、冷眼旁观,那不是她喜欢的江淮宁。 他是耀眼恣意的江淮宁,也是温暖善良的江淮宁。 —— 车子启动,陆竽的手机在包里响了一声。 她猜到是顾承发来的消息,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是他。 “为什么不告诉江淮宁?” 陆竽瞥向正在开车的江淮宁,手机搁在腿上,她缓慢地敲出一个又一个字:“他明天要出差,谈一个很重要的合作。” 有多重要呢?如果不成功,意味着他们这群人几年来的努力将要付诸东流。 那不是江淮宁一个人的事,他背上压着几个人的青春和梦想。 那边许久没有动静,“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在屏幕上时而闪现,却没有消息发过来。就在陆竽以为他不会再发消息时,对话框里跳出来一条。 顾承:“你那个上司,打算怎么处理?” 陆竽:“我手里有证据,不用担心。” 顾承:“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吱一声。” 陆竽:“嗯。” 江淮宁抽空瞥她一眼:“在给谁发消息?” 陆竽说:“顾承。” “哦。”江淮宁倒没问他们聊了些什么,那是她的隐私。 到家后,江淮宁第一件事就是解开陆竽的袖扣,挽起她的袖子。丝滑的布料,轻而易举挽上去,已经被医用纱布包扎过,看不出伤口严重与否。 “不怎么疼了。”没等他问,陆竽就主动说。 江淮宁拉着她到浴室,小心避开包扎的地方,给她洗澡。 陆竽还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以前他帮她洗澡的次数两只手数不过来,但那都是在她累得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 眼下这种情况是第一次。 江淮宁用浴巾包裹着她放到床上。沙发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在给她洗澡的过程中沾了水珠,湿哒哒的,弯腰拿起手机。 胡胜东打来的电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354章 或许接下来就是辞职=== 江淮宁接起电话,开了免提,把手机放下,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 胡胜东的声音透过听筒在房间里响起,交代任务一般,声调没有起伏:“叶姝南她妈过来了,我功成身退了。警察半小时前来了一趟医院,找叶姝南做笔录,但她精神状态太差了,一直在发抖、掉眼泪,也没问出什么。” 江淮宁光着上身,把衣服攥在手里:“知道了。” “唉。”胡胜东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别说是共事三四年的伙伴,就算是陌生女性,听闻对方遭遇此事,也会生出同情,“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个男人被逮进局子了。” 江淮宁不带情绪地嗯了一声。 “我就是跟你汇报一声,没别的事了。”胡胜东忙前忙后累得够呛,“明早机场见。” 此次宁城之行,胡胜东陪同江淮宁过去。 江淮宁说了声“好”,挂断电话,回头去看陆竽,她扯开浴巾换上了睡裙,躺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你出差的行李箱收拾好了吗?” 江淮宁走到床边,弯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操心我了,我没问题,倒是你,要不请假在家待几天?你的手伤成这样怎么去上班。” 他不说陆竽也打算请假不去公司,或许接下来就是辞职。 她得罪了赵登科,并且做好了让他付出代价的准备,那么致意她也没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这些事情她暂时都不能跟江淮宁说。 “好啊,我明天请假,不去公司了。”陆竽顺着他的话说。 江淮宁有点意外,她学生时代是典型的刻苦勤奋型好学生,逃掉一节晚自习都会罪恶好久,进入职场后她是典型的工作狂,风雨无阻地打卡,从未迟到过,加班倒是常事。居然这么轻易就听从他的建议,请假在家休息,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 “怎么这么听话?”江淮宁抚摸她的脸颊。 “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正好清闲下来,请假也不耽误什么。”陆竽从来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技术这么精湛,简直忍不住为自己鼓掌。 怕江淮宁一再追问,陆竽没受伤的那只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推了他一把:“你快去洗澡。” 江淮宁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他一走开,陆竽脸上伪装出来的淡然尽数敛起,她闭上眼,脑海里不受控制地自动播放办公室里那些恶心人的片段。 她想吐,又吐不出来,胸口起伏的弧度越来越剧烈。 —— 江淮宁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手拿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点的外卖刚好到了,他去门口拿进来,两人就在卧室里吃。他想起了那年陆竽飞去匹斯堡找他,他们整日躲在房间里,像两只富足的小仓鼠,吃着美食窝在床上看电影,满是轻松惬意的滋味。 那些画面恍如昨日。 陆竽吃了几筷子,胃口不佳,几次欲呕,被她生生地压了下去,她不想在江淮宁面前露出异样。 但她食欲不振是摆在明面上的,江淮宁不可能忽视,开口问她:“没胃口吗?” 他点的都是她喜欢吃的,顾虑她身上有伤,选的菜色偏清淡,但味道很不错。 陆竽语塞了半晌,支吾地说:“我下午茶吃多了,不饿。”她把自己那份推给他,“你多吃点,别浪费了。” 草草解决了晚饭,去卫生间漱了漱口,双双躺到床上。 江淮宁躺在她没受伤的那一侧,手臂小心地搂着她,订好了闹铃,轻拍她的腰:“早点休息,有助养伤。” 陆竽弯唇,轻轻一笑:“我这点小伤哪里需要养。倒是你需要早点休息,明早要赶飞机。” 江淮宁在她眼皮上亲吻一下:“晚安。” 灯熄灭了,陆竽闭上眼,怎么也睡不着。过了许久,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不敢挪动身体,会吵醒沉睡的江淮宁。陆竽一直睁着眼,半边身体在长时间僵硬的姿势下有些发麻,难受极了。 身体上的难受远不及心理上的,她的心跳好快,还在发慌。 江淮宁摩挲了几下她的身体,他明明已经睡熟了,不知何时醒来的,在她耳边含糊低语:“做噩梦了吗?身体绷得这么紧……” 陆竽一僵,微微侧过身,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她以前说他的身体在夏天像大火炉,抱着睡觉是煎熬。话是假的,他的怀抱超级有安全感,能驱赶所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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