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符裹满的箱子。 这箱子才搬出来,便有身弱的学子开始打哆嗦了。 “好冷,好浓的阴气,我的骨头好像要冻掉了。” “这得有多深的怨气啊。” “像这种的直接魂飞魄散岂不是更好。” 提出这建议的学子,只觉得一股阴气流出来,直击他的脑子,刺的他头疼欲裂。 林宵宵哼道:“若是能那么好消散,用得着你们来化解?” 把箱子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十个瓶子。 这可不是普通的瓶子,而是缚魂瓶,专束冤魂厉鬼的。 瓶子内,无法显现他们的模样,只有魂影。 有的魂影双手双脚张开,整个魂贴在瓶壁上。 有的魂影性子暴躁,咣咣用脑袋撞着瓶壁,仿佛要把瓶子撞出来桃之夭夭。 这些瓶子内都布满了浓重的黑气。 唯独有一个鹤立鸡群,和寻常的不一样。 这个瓶子干干净净,一丝,哦不,半丝黑气都没有。 而且这个瓶子里的魂影很乖很乖。 它两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瓶子的一个角落里。 宋福不由得感叹:“他可真乖,不知他有什么怨气。” 同宋福一组的队友道:“要不我们选他吧。” 因为在大赛开始之前,他们都事先抽了签,看谁先选瓶子。 宋福颇有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 他背过手,又拿出来,还是一副憨厚的样子:“队友心不可驳,在如此关键的大比时刻,我也不想和队友之间离了心,便选四号,六号和七号吧。” 宋福选完以后,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 他总觉得院士还有林宵宵他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林宵宵没忍住,瞥了他好几眼。 自求多福吧。 苍云他们是最后抽的。 院士问到每一组的口号宣言。 有的假假的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有的积极的说:努力做好一切。 轮到苍云,他拿出大大的本子,上面写着一行苍劲有力的字。 「不渡尽所有冤魂,誓不归天。」 其他人看到这句话,先是一愣,而后窃窃私语,大多数都是嘲笑他的。 “瞧他狂的,还以为自己是神呢啊。” “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哑巴,牛吹的还挺大!” 苍云的话让林宵宵低头沉默了。 她想到了在天界,那时六界分开后,有许多的动乱和冤魂。 那些冤气,浊气飘在空中,严重影响了六界。 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动荡至极。 那时,她和已长大的苍云坐在人界的屋顶上。 两个人小酌着,十分默契的说了一句话。 “不渡尽所有冤魂,誓不罢休。” 虽然他现在把后面的改了,但初心未变。 林宵宵厌恶其他人对他指指点点,拍拍桌子:“有碎嘴的功夫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做任务。” 学子们这才讪讪的闭嘴。 超大的映像镜立在最高处,几组学子的身影已经映在了上面。 院士道:“大胆的去做,不用担心安危,有任何情况,我们会随时助你们一臂之力的!” 林宵宵看着镜子中的情形。 宋福手中拿着一个瓶子:“就从它开始吧。” 他们走着走着发现偏离了学院,来到了一处深深的丛林。 其他学子纳闷的挠挠脑袋:“这是哪儿啊?这个瓶子怎么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了。” 一个学子道:“这是学院的后山啊。” 宋福的反应最激动,他浑身发抖,脸色煞白:“走…” 第490章 胳膊上的「好东西」 宋福向来润和,憨厚的脸变了大变。 手指紧紧的捏在一起,捏的关节泛白。 他的声音都不对劲儿了。 “走!快走!” 同他组队的三个学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他。 “走?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没完成任务呢。” “是啊,临阵脱逃可是要扣分的。” 宋福也意识到情绪太过激动。 他掐了掐自己,让情绪平复下来:“我的意思是感知到此处很危险,担心你们受到伤害,所以……” 没等说完呢,那三个学子一摆手:“怕什么,身边有你这么个大福星在,我们没在怕的!” 宋福的脸都僵了,嘴脸直抽抽。 他头一次这般厌恶自己福星的名头。 咧开的嘴角僵的像石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隔着灵镜,林宵宵他们把宋福的神色看在眼底。 学子夫子们都挺疑惑的,窃窃私语的议论着。 “宋福好像在恐慌,在害怕。” “他怕什么?冤魂?不能啊,他胆子还是很大的,不然怎会进我们学院。” 林宵宵财宝般的小肉手拢成一个小窝窝。 小窝窝里都是葵花子,她噶嘣噶嘣一口一个,还念念有词的嘟囔着:“心虚呗,人一心虚就害怕。” 心虚? 心虚什么? 郁葱的松树林里,宋福他们手里的冤魂瓶指引着他们往前方走。 无论宋福想怎么歪曲路线都是没用的。 就好像遇到了鬼打墙。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冤魂瓶想去的地方。 眼前,是一颗巨大的树,树旁有一个树洞。 树洞周围有干涸的,发黑的血迹。 瓶中的冤魂好似有所感应,萦绕的黑气疯狂的撞着瓶子。 学子们吓坏了:“他,他怎么对这儿如此敏感?难道是在此处被害的?” “可,这树洞……”他们里外观察,没有床没有桌子:“也没有人住的痕迹啊。” “他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忽的,瓶子的黑气充斥在周边。 隐隐勾出一副边框,还有冤魂的嘶吼声。 只是,这嘶吼声…… 学子们惊讶的看向彼此:“不像人,像是兽。” 冤魂之所以冤气深重,正是因为他们保留了死前的记忆,一遍一遍的在脑子里循环播放。 若是来到自己的死亡之地,更会让所有人看到自己的怨气。 嗒嗒嗒。 由远至近传来脚步声。 一个背影背着大大的包袱一深一浅的往树洞走。 背影来到树洞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 口中念念有词,只见这符将树洞里的东西吸引了出来。 咣,咣。 一下一下的。 好似每走一步,整个地都在地动山摇。 来了,来了,出来了。 本以为出来的会是一个彪形壮汉! 黑棕的,泛着哑光光亮的毛发甩出了一抹暴躁的弧度。 接着是两只肥厚的大脚。 顺着脚朝上看去,竟是一只凶猛的大黑熊! 这只黑熊还是一头灵熊。 被硬生生吵起来的黑熊暴躁的朝背影伸出熊掌。 背影看着黑熊,毫不留情的朝它飞出去了几张符。 黑熊被遏制住了。 它动弹不了。 接着,背影开口说话了,喃喃的,好似魔怔了一般。 “都说我胆子小,干不成大事,我偏不信这个邪。” “亏了有人指点我,告诉我熊胆最壮怂人胆,只要我生吃了熊胆,胆子便会变大!”背影抬起头,用贪婪的,可怖的眼神看向黑熊:“所以只有牺牲你了!” 背影掏出弑灵剑。 黑熊怕了,熊脸上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它挺起肚子拍了拍,一向骄傲的熊类竟扑通跪了下来。 熊脸上流下了两行眼泪。 它的意思很明显,求求他放过自己,因为它肚子里有了熊宝宝。 但,没有用。 只见背影狠狠的刺进熊身,又用双手拽住熊皮,活生生的往两边撕开。 熊皮撕开了两条血淋淋的口子。 背影把熊胆活生生取了出来,当着奄奄一息的黑熊面吃掉了。 撕心裂肺的惨叫后,黑熊趴在了地上。 学子们,夫子们看到这一幕都愣住了。 “这人好残忍啊!活取熊胆!” “谁说吃熊胆壮胆的?” “熊都跪下来求他了啊!” “难怪它的怨气那么重!” “真想知道是谁那么畜生!” 林宵宵像个小松鼠似的啃着葵瓜子。 不经意间朝灵镜内弹去一抹无人察觉的灵气。 只见瓶中的怨气宛如一条条黑色的织网朝宋福的脖子缠去。 “宋福学长你怎么了?” “这怨气为何缠着宋福学长?” 就在众人困惑的时候,只见宋福双腿一弯,忽然跪了下来。 对着前面的黑气磕头求饶:“对,对不起,当初是我一时冲动,受人蒙蔽,听了不该听的话所以才伤害了你,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 学子们夫子们再傻,也听懂了。 不敢置信的看向宋福:“你说,这黑熊的熊胆是你掏的?你吃的?” 他们纷纷后退,仿佛看到了怪物。 “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这事是误会吧。”也有坚定的宋福党依旧选择相信他。 “这事都摆在眼前了,他自己都承认了,怎么会是误会!”一个学子激动道。 眼看着宋福要被黑气掐死了。 一抹灵气打了过去,黑气松开。 林宵宵几个夫子出现。 “黑熊,我们知道你的苦楚和怨气,但他的因果还未结束,且他的因果不该由你终止,那太便宜他了。”林宵宵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为你超度,允你在阎王处先行投胎,并带着你的熊孩子如何?” 听到这儿,黑熊的怨气消散了一些。 窒息感消失的宋福大口大口的喘气。 眼底闪过一抹侥幸,幸好捡回了一条命。 侥幸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呢。 林宵宵如同脆枣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宋福,你以为你做的烂事有人给你擦屁股?那你真是想的太美了。”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胳膊很重很重啊?” 经林宵宵一提醒,宋福是觉得一个胳膊轻,一个胳膊重。 两条胳膊有不一样的感觉。 他慌忙背过身,拼命往上挽袖子。 当他看到胳膊上的异物时,惊的瞳孔放大:“这是什么!” 第491章 我走后门,我偏不给你走。 “这是什么!”宋福的瞳孔骤然放大。 他的胳膊呈青白色。 胳膊上有一个手链样式的图纹。 他手蘸口水一遍遍的,使劲的蹭着。 但,无论怎么蹭都蹭不掉! 林宵宵看着他如小丑一般的动作,呲着小白牙:“这叫因果环,你每做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你的胳膊上便会出现一个因果环,直到全身……” “啊,等你全身都有的时候,你就离死不远啦。” “而且昂,你到了地府,阎王爷还会根据你的因果环惩罚你,判你去哪一层地狱受罚。” 林宵宵又拍拍自己小胸脯:“我地府有认识人儿,不过跟你没什么关系,因为我才不会给你疏通关系呐。” 宋福都要吐血了。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林宵宵打了个哈欠,朝夫子们摆摆手:“有叭,让他们继续做任务。” 和宋福组队的三个学子离他八丈远。 “他都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了,还能做任务?我拒绝和他一起做任务。”一个学子挺抵触的,还捧着自己的肚子:“我可怕被掏了胆。” 林宵宵道:“放心,大比之前在每个人身上放了禁锢咒,就是为了保护大家的,谁也伤不到谁。” 他们撤出丛林。 四人站在原地,看着剩余的瓶子沉默了很久。 “选哪个?”一个学子问。 另一个死活看不上宋福的学子呵的冷笑一声:“还是让你们的阿福学长选吧,我们若是再选中了他杀害过的冤魂可怎么办?” “别人都是替冤魂找主家超度,散掉冤气,我们可倒好,多方便啊,主家就在身边。”满满的讽刺意味臊的宋福满脸涨红。 一股羞愤,恼怒腾然而起。 他抬起头,双眼赤红:“一次错不代表次次错!何必揪着不放!” “我没有杀过人,我又不是畜生。” “再者,难道你们没有杀过兽类?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宋福恼羞成怒的甩下一串话大步往前走。 他的一番话把这三个学子说的一愣一愣的。 好像,有点道理。 谁没杀过异类? 灵镜外,林宵宵看着这一幕。 “这宋福混到今天是有两把刷子,看你后面的运气好不好啦。”林宵宵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宋福他们选择了那只乖巧蹲在瓶子里,毫无黑气的冤鬼。 这只瓶子动了动,瓶子内的冤魂牵出一条线,指引着他们。 眼看着他们走出了学院外,有的学子故意打趣道:“这次是学院外的冤魂,看来跟宋福没关系。” “那可不一定,呵呵呵。” 怎么想的都有,好好的大比倒是让他们有一种看戏的感觉。 他们来到学院外的一处宅子。 宅子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他们敲了好一会才把门敲开。 他们发现不但门窗紧闭,而且窗子也是紧闭的。 “诶?宋福,你怎么不……”他们觉得少个人,回头看去,就见宋福站在后面。 一个学子试探性的问:“你怎么是这幅表情,该不会……这家也有你的血债吧。” 宋福瞟他一眼,依照往常露出憨和的浅笑:“怎么会,只是……这家是我们曾经的同学家啊。” 闻言,三个学子一愣:“是谁家啊?” “周全。”宋福道。 提起名字,其余三个学子终于想了起来,且有一瞬的沉默和惋惜:“周全的性子虽然孤僻,但是很勤劳,就是挺可惜也挺奇怪的,好端端的就死在了家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不是都传病死的么。” “也有人说是自戕,总之没个准确的说法。” 出来迎客的是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男子。 他看到宋福他们身上穿的学院服,眼底闪过一抹悲痛,开口时声音都是哑的。 “你们是……” 宋福嗓音憨和:“我们是周全的同学,学院一直记挂着周福,让我们帮忙寻找周全的死因和怨气。” 周父顶着沧桑红肿的眼睛:“倒是巧,里面也有人为我儿子办法事。” 宋福他们进去了。 窗户都用竹帘封的死死的,竹帘上贴满了符。 在一个槐木桌上,伫立着一个瓶子。 瓶子里有和宋福他们手中瓶子里一样的魂气。 只是,周父他们瓶子里的气是黑色的。 有一伙身穿统一衣袍的人围在桌前,摆弄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什儿。 宋福他们几个人问:“这是在干什么?” 周全用手抹了一把剑,心痛的解释:“我们算出我儿的灵魂迟迟不愿意投胎转世,听闻再拖下去,我儿便会魂飞魄散,根本没有投胎的机会。” 呼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找了大师为我儿诵经祈福超度做法事,让他早日投胎。” 透过灵镜,林宵宵他们好奇的张望着。 有眼尖的看出了一些问题,并指了出来。 “他们手上的东西好奇怪,看着正常,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我也有这个感觉,他们身上没有善意。” 最终,还是林宵宵一针见血指了出来:“因为他们做的法阵不是超度法阵,而是……杀鬼阵。” “什么?杀鬼阵!” “他们为何要这样?” 也有人赞同:“定是这周全在生前做了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所以才请人杀他的。” 不止林宵宵他们看出来了。 但凡懂点玄学的都能看出来门道。 宋福旁边的学子冷冷的看着周父:“看你哀痛不已,以为你真的为周全的死悲痛欲绝,可没想到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说是超度,实则灭他魂魄,让他魂飞魄散!” 周父一愣,猛的抬头:“魂飞魄散?杀鬼阵?我没有!我不知道!” 他满脸真诚。 宋福见气氛僵持,他上前打圆场,道:“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家人想如何,我们外人硬要插手是不是不太好?” 那学子拂开了宋福,冷冷的看着他:“宋福,你好像很紧张,该不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吧。” 宋福的脑筋青筋暴起,咬着两腮,强撑情绪。 学子问周父:“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群人面兽心的祸害?” 周父摇摇头:“不是我找的啊。” “那是谁找的?” 第492章 别人开门,你开脑门。 “那是谁找的?”宋福身边的学子问。 周父抬头:“是全儿的母亲,我的夫人找的。” 灵镜后的林宵宵听着这句话,脸上出现耐人寻味的笑。 她两个小肉爪托着小肉脸。 自言自语的嘀咕着:“有渣爹,也是有渣娘的。” 那名学子显然也是惊讶的,他不敢妄自揣测:“那,超度这么大的事,你夫人怎的不在。” 周父叹了口气,用沧桑,都起了倒刺的手捂住脸:“她说,她看不了这个过程,她不忍心。” “我能理解,当娘的要比当爹的更爱孩子,毕竟是十月怀胎生下的。” “你夫人不知道这是杀鬼阵?”学子问。 周全一愣,赶忙摆手,十分笃定道:“定是不知道的,当娘的怎会害孩子呢。” 这学子心细如发。 并非是那种别人说一就是一的人。 学子看向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大师,伸出手:“不管是哪个玄门,它的规矩都是统一的,事主请玄门做事时,是有一份玄书的,玄书上会清楚的写明事主的诉求是什么。” “我们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烦请给我们看看。” 人啊,一旦心虚,很容易会被看出来。 那几个大师的脸色倏地变了。 眼底闪过浓浓的心虚,装模作样道:“我们玄门有权为事主保密,我们有权不告知任何人。” 他们说完还昂着头,一副谅你们也拿我们没办法的德行。 说完话,他们头发凌乱,脸上啪啪啪甩了好几个巴掌印。 空中还伴随着奶脆奶脆的声音:“你们有你们的权利不告诉我,我也有我的本事自己知道。” 林宵宵背着自己的破要饭兜子,咻的落在了中间。 上头太重,底盘不稳。 双jio落地时还晃了晃。 宋福看见风风火火的林宵宵,眼皮一猛的一跳,胸闷气短,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在心里萦绕着。 “你是谁?”几个大师警惕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豆丁。 “是教你做事的人!”林宵宵废话不多说,像疯癫的陀螺似的在他们身边穿梭着。 等他们缓过神来时,玄书也到手了。 “还给我们!”他们恼了。 “有本事来拿啊。”林宵宵一道灵气打过去,把他们固定在了地上。 她当众大声念出。 “事主的诉求是让周全的魂魄魂飞魄散,杀到灰飞烟灭!” 林宵宵光是念着便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忽觉房间阴风阵阵,阴冷的直往骨头缝里钻,就好似一把染了霜冰的斧头要把骨头搅碎一样。 循着看去,只见瓶中原本清色的魂魄变的宛如墨汁一般。 他疯狂的撞击着瓶身,好似要把瓶身撞裂了一般。 他听懂了林宵宵的话,恨意怨意浓郁。 林宵宵用符暂时贴住了瓶身,小肉爪拍了拍瓶子:“兄弟,发怒发错地方啦,忍一忍叭。” 她夹起瓶子要走,宋福的不安感更强烈了,右眼皮子突突跳的厉害。 “林,宵夫子,这是学院给我们的大考,你搅和进来不太合适吧。”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告诉宋福,万万不能让林宵宵管这件事。 林宵宵笑的眉眼弯弯,用特别夸张的深色看着他,还跳起来拍他膝盖:“恭喜你哇,你不愧是福星啊,学院给了每个队一个福利,可以让夫子帮助你们大比,我这不……一下子就抽中你们队啦。”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宋福的喉咙一噎。 惊喜?他没感觉到。 倒是感觉到惊吓了。 “我们不需……” 宋福还没说完,队伍里一个学子一巴掌推的他踉跄,对林宵宵道:“感谢宵夫子,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林宵宵问周全:“你夫人在哪儿?” “她,她临走的时候说是要去寺庙为儿子祈福。” “好,那我们也去。”林宵宵像只领头羊似的,甩着小碎步吧嗒吧嗒往外走。 到了寺庙门口,林宵宵才要迈进去,整个人吧嗒被弹了回来。 迈一次弹一次,迈一次弹一次。 林宵宵摔了好几个大屁蹲。 她怒吼吼的直叉腰,对着门嚷嚷着:“什么意思?嫌我腿短?迈不动你的门?” “说清楚,给我说清楚!” 一个学子沉默了半晌,忍不住道:“宵夫子,像这种地方,是不许这等怨气极重的魂气进来的。” 这话可把林宵宵说不乐意了:“这种地方是超度众生的地方,怎么不让进?谁定的破规矩!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 林宵宵撸起袖子要干仗。 话还没说完呢,只见大门开了。 众人惊讶极了。 林宵宵这么神? 骂骂咧咧几句,门就……开了? 一个学子嘀咕:“早知道我也骂几句。” 另一个学子嗤笑,毫不留情的怼他:“宵夫子骂几句大门开,你骂几句……怕是脑门开。” 巍峨,庄重,肃穆的佛像前。 一个身穿长裙,插玉簪的妇女跪着,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叨叨的。 念叨完,又哆嗦着手疯狂的敲着木鱼。 林宵宵抱着小胳膊,站在她身后:“你做了坏事,就算把木鱼敲漏了也是没用的。” 吧嗒,敲木鱼声戛然而止。 妇女缓缓回头,对上林宵宵的眼睛,心里一虚,又下意识垂眸朝下看去。 看到林宵宵挂在腰间的瓶子时,惊恐的用胳膊往后撑着。 “他,他怎么在这儿?他不是被……超度了吗?”周母差点说漏嘴,拐了个弯赶忙转了话头。 林宵宵看着周母,又看了看周父,明显感觉周母比周父年轻十几岁,颇有些姿色。 周父和周母站在一起好像老头子。 林宵宵道:“你是不是纳闷你儿子为什么还没有魂飞魄散?” “因为你找的人不中用啊。” 周母看到她找的大师们被五花大绑之后,整个人都慌了。 林宵宵单刀直入:“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儿子吧,为什么呢?” “我没有!”周母否认。 林宵宵腰间的瓶子疯狂的撞击。 “别急别急大兄弟。” “我这就助你还原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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