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刘子林是个小话痨。 才吃一口,他就欢快的叫了出来…… 三只小吃得欢,陆寒洲也端起了碗,还没张嘴就被这浓浓的香味吸引住了。 ——唉,这小特务是早点抓好、还是晚点抓好? ——现在嘴被她给收买了,她被抓后,这三个孩子怎么办? 从这一天起,陆寒洲每一餐都会纠结一次…… 吃好饭,孩子们就围上了收音机,而且还引来了一大堆的人。 “什么时候到四点半啊?” “才一点半,还要好久啊!” “刘子望,你们家的收音机能收到小喇叭节目吗?” 刘子望看着王军:“我哪里知道?以前我家又没有收音机。” 这时丁小娟叫了起来:“放心吧,谁家的收音机都能收得到的。” “徐阿姨,对不对啊。” 现在的人都还很穷,而且这家属院大多数都是单职工家庭。 部队的工资是高些,可一位正营级干部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一百来块。 看似不少,可吃饭的人多。 有的家里有六七张嘴,平均下来,一个人一个月的还不到二十块。 吃喝拉撒什么都得用钱,偶尔还得给老家的老人寄一点。 吃饭都不容易,还想买收音机? 徐子矜理解孩子们的高兴劲儿,小时候的她,比她们更喜欢凑热闹。 “放心吧,收得到的。” “不过现在离四点半还早,你们先去玩一会如何?” “子明与子林有水枪呢,你们一起去玩吧。” 大家一听非常有道理,于是一哄而散…… 孩子们出去了,家里就安静了。 缝纫机、自行车、煤炉等,陆寒洲放好才出去。 但她买的一些日用品,还没有收拾。 徐子矜换了件衣服,把东西拿出来分门别类一一摆好,要用时好找。 虽然结婚是任务,但过日子是真。 这个婚是离不了的,离不了那就好好过。 收拾好东西,她又试了试缝纫机。 把早先洗好裁剪好的旧被套缝起来,然后拿出了几块布,放在了抹干净的饭桌上。 “你干嘛呢?” 刚开始剪孩子们的裤子,齐红过来了。 “给几个孩子做条外裤,春天雨水多,衣服不容易干,孩子们没衣服换了。” 看到她手中的灯芯绒,齐红惊讶了一下:“天啊,用这个给孩子们做裤子?” 徐子矜笑笑:“正好遇到两个布头子,有六尺多,只算五尺的票。” “两块布颜色不一样,大人做不合适。” “我答应了陆寒洲,要照顾好孩子的。” “就算我对他们,做不到像亲生母亲一样。” “但是我绝对不虐待孩子、不欺辱孩子,尽量照顾好他们。” 亲生母亲? 亲生母亲也没你这么好吧? 齐红脸皮抽抽:“说真心话,你这当‘后娘’的,真让人佩服。” “都是当后娘的,你说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徐子矜眨眨眼:“你说的是马小花吗?” 齐红一脸鄙视:“不是她,还有谁?” 马小花这人,徐子矜已经听到很多人说她不好了。 “嫂子,邱副营长的原配妻子是死了还是离了?” 齐红一脸同情:“死了。” “邱副营长前妻五年前留下两个女儿走了,马小花也是五年前才嫁给他的。” “不过马小花是李副营长前妻的堂妹,二十多都没嫁出去,眼看自己年龄也不小了,就给李副营长当了填房。” 堂妹也是很亲的姨。 徐子矜很讨厌这种心中一点亲情都没有的人。 不是亲人,她还只能说人家只是不够善良罢了。 可是明明是亲人,却这样对孩子,那就是恶毒了。 “邱副营长两个女儿多大了?” “一个十岁、一个七岁。” 徐子矜惊讶了一下:“邱副营长有这么大的女儿了?他结婚这么早?” 齐红摇了摇头:“不算早,李副营长今年三十三了。” “他是由司务长提干的,在副营的位置上干了快三年,没动弹。” 原来如此。 徐子矜好奇地问:“马小花自己没生吗?” “生了,是个儿子,四岁多了。” 徐子矜一听:“她对那两个孩子不好?” 齐红一听,脸上的厌恶更重:“岂止不好?根本就是把孩子当牛马使唤!” “大的叫晓英,放学回来就得做饭、洗衣。” “小的叫晓莲,快七岁了,幼儿园都没送过,对外说得好听,她自己带。” “可谁不知道,她就是让这孩子在家帮她带儿子!” “还听说,她不愿意让晓英上学,说女孩子读书没用,要不是部队不允许,她是绝对不会送的。” 徐子矜:“……” ——这女人好过分,那两个小姑娘好可怜。 听到这,徐子矜马上就想到自己小时候,那时候自己的爸爸还在部队,家里都是妈妈做主。 九岁了,她都不让自己去上学,也总是说什么女孩子读书没用。 可自己姐姐七岁就去读书了。 要不是她姐姐写信给爸爸,她肯定是十岁都上不了学的。 感同身受,徐子矜是真的同情这对小姐妹。 自己的还是亲娘呢,这两姐妹的可是后娘,一个心思坏的后娘,她们肯定更不好过。 不过,自己也不是她们的谁,想帮助她们恐怕也没机会,毕竟这马小花很让人讨厌。 此时的徐子矜做梦也不会想到的是,未来这两个小姑娘与她会扯上关系…… 当然,这是后话。 中午简单地吃了,晚上徐子矜就烧了几个好菜。 一个鱼汁豆腐。 孩子们小,吃鱼容易卡刺。 她把鱼煎熟,然后捣碎烧成浓浓的汤汁,再把渣去掉。 留下的浓汤把豆腐放进去,再放一些煮熟的鸽子蛋。 空间这个多,她今天特意买了两斤回来打掩护。 另一个是油焖春笋,当地的特色。 最后一个菠菜。 虽然只有三个菜,但量多。 孩子们对那碗鱼汁豆腐喜欢得不行,哥仨最后差点把那碗都给吃掉…… “太好吃了,这个豆腐我喜欢!阿姨,以后还有吃吗?” 吃完了,婆婆嘴的刘子林意犹未尽。 陆寒洲闻言瞪了他一眼:“能不好吃吗?一条一斤多的鱼,就烧了一碗汤呢!” “又是豆腐又是蛋,不好吃才怪!” “吃了还寻尾巴!刘子林,你想的很美呢!” 刘子林“嘿嘿”笑着:“陆爸爸,你带我们去抓鱼好不好?” “河里好多鱼呢,我们抓不到。” “刘子林!” “到!” 陆寒洲突然一脸严厉:“谁让你到河边去的?” “我有没有交代过你们?三不许是什么?给我背出来!” 突如其来的严厉声音,刘子林吓着了。 “第一……第一……不许到马路上去玩、第二……第二……不许到河边去玩、第三……” “好好说!否则,一会加跑五圈!” 刘子林更加害怕了,声音都有些抖了:“第三不许玩火!” “你做到了吗?” 刘子林:“……” 训完一个,陆寒洲转向刘子望,一脸严肃:“自己说,该怎么罚!” 刘子望咬了咬唇:“加练一小时马步,明天早上多跑五圈。” “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们吗?” 刘子望点点头:“知道,你是怕我们掉进河里被怪兽吃了。” 陆寒洲脸色更加难看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带着弟弟过去?” “难道你忘记林杰是怎么死的吗?” 林杰是副参谋长林大刚的二儿子,与刘子望同年的他,去年暑假掉进河里没了。 也正因为这事,陆寒洲给三兄弟下了三条命令。 还说,这三条错误只要犯了一条,严惩不贷。 要是犯了两条,就把他们送福利院,让他们当孤儿。 要是三条全犯,送他们回老家,交给他们的叔叔婶婶养。 这才是最可怕的。 当时刘子望就保证过了。 “陆爸爸,是唐阿姨带我们去玩的。” 什么? 刘子明话一出口,陆寒洲跳了起来:“子望,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子望点点头:“唐阿姨说带我们去捉虾,做油爆虾给我们吃。” “子林与子明没有下河,只有我一个人下了河。” 果然是另有隐情! 陆寒洲脸色铁青:“虾就这么好吃吗?我是不是亏待了你们?” “每个月,除了我自己份额的肉和蛋,还时常去外面买些议价荤菜回来!” “你们说说,哪天少了你们的肉吃?” “为了几只虾就带着弟弟们去危险的地方,刘子望,你太让我失望了!” 刘子望快八岁了,很多事他都懂。 低着头,眼泪“叭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好了,孩子们知错了,别骂他了,毕竟才七岁多。” “子林、子明,你们知道什么叫‘死’吗?” 兄弟俩太小,一脸懵懂地摇着头。 徐子矜把兄弟俩拉在跟前:“‘死’就是永远也吃不到好吃的,永远也看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然后会装进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里,被一群蚂蚁吃掉。” “明白了吗?” 啊? 这就是死啊? 刘子林与刘子明都吓着了。 “阿姨,我不要死!呜呜呜……我要吃好吃的,我要跟哥哥弟弟在一起!” “我要跟阿姨在一起!” 兄弟俩都哭了,徐子矜搂住了他们。 “只要你们记住陆爸爸的话,就不会死,听清了吗?” “听清了!” “听清了!” 小哥俩立即不哭了。 记住陆爸爸的话就不会死,那还哭什么? “真乖!明天我给你们烧糖醋油爆虾,让你们吃个够!” “只要你们听话,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阿姨,阿姨做给你们吃!” 阿姨太好了! 刘子林心中很庆幸:好在他没听哥哥的话,否则就没有油爆虾吃了! “阿姨,我喜欢你!” “阿姨,我也喜欢你!” 看着这对狗腿子似的小哥俩,陆寒洲:“……” ——这么好吃,真的好吗? ——好在不是他的种,否则他得打掉他们的大牙去! 徐子矜听着很开心,在小哥俩的脸上各亲了一下:“我也喜欢你们!”“小宝贝们,你们都是乖孩子!” 小哥俩脸红了……还没有人亲过他们呢! 当然,以前有没有,他们不知道。 看着孩子们对她的依赖,陆寒洲心情很复杂。 “你倒是很会哄孩子的。” 徐子矜笑笑,仿佛没听出弦外之音:“我是学教育的,哄孩子是我的专业。” 陆寒洲:可不就是?她就是学这个的! ——只可惜读了这么多书……却为了钱去当特务…… ——她当特务是为了钱吧? ——而且她好像还算是个新手……能不能把她拉回来,让她迷途知返呢? ——还有,她是不是特务组织为了对付自己,特意培养的呢? ——他有孩子,她学教育专业……怎么想,怎么都很让人怀疑…… 整个晚上,陆寒洲一直在想这事,快十二点了,他还精神得很。 半夜时分,被尿涨醒的徐子矜轻手轻脚地起来。 陆寒洲双眼一眯:半夜三更的,她要干什么? 徐子矜可不知道陆寒洲没睡着。 现在还是一人睡一床被子,而且她睡在角落里。 轻轻地爬起来,穿上鞋,她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先上了厕所,然后去了孩子们的房间。 今天晚上孩子们喝了很多汤,又受了惊吓,她担心他们尿床。 还真如徐子矜所料:两只小的身下一片汪洋…… “天啊,这两泡尿也太多了吧?” 孩子们的床大,因为年纪小,两个小的身下是垫了塑料布与棉垫的。 天这么冷,得赶紧给他们换衣服、换棉垫。 要不然,这么湿湿的睡到天亮肯定要生病。 可孩子的衣服就那么两套,昨天换的还没洗呢。 徐子矜立即跑出卧室,去翻昨天在市里买的新内衣…… “你在找什么?” 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徐子矜吓得一抖,夹在腋下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我能找什么?找国宝行不?你家有吗?” “陆寒洲,你这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就不能开个灯再说话吗?” 徐子矜双手紧拧,用力稳住自己颤抖的身体,她怕自己会摔倒。 从小就怕鬼。 这深更半夜的有人在你耳边突然开口,她真的被吓着了。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陆寒洲捡起了手电筒:我要开了灯,怎么抓你的把柄? “我以为来了贼。” 啥? 她是贼? 徐子矜火了:“你才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 ” “贼来你家偷什么?你一个破家,是有万贯家财还是有传国玉玺?” 拍拍胸口,她脸色铁青地一把抢过手电筒,拿着找好的衣服进了屋…… ——好大的脾气! ——如今这世道真是变了,当特务的脾气还这么大! 摸了摸鼻子,陆寒洲跟着进了屋,这才发现孩子们尿床了! “我来抱,你来换棉垫。” “不用你,滚一边去!” 徐子矜很是生气,刚才被他一吓,到现在腿都还是软的…… 陆寒洲很不自在。 刚才,他以为徐子矜在翻他的资料。 现在才想起,那资料根本就没放在那里。 “对不起,刚才我真不是故意想吓你的……我我……我只是没看清楚而已……” 没看清? 徐子矜一脸戾气:“这个家里除了你、就是我,不是我,还会有谁?” “你别以为我就信了你的鬼话!” “贼?” “哼,这部队里,进得了贼吗?” “陆寒洲,你就是故意的!想吓死我就直接说好了!” “我不就是赖着嫁给了你吗?有这么大的仇恨?三更半夜鬼鬼祟祟,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陆寒洲:“……” ——我真不是怀疑,而是想抓你的把柄……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啊?你看,孩子都被你吓醒了!” 什么人啊? 转移话题? 徐子矜当然不知道陆寒洲误会自己是特务的事,只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了什么。 果然,三个孩子都被吓醒了,六只大眼三张小脸一脸迷茫地看着他们:陆爸爸与阿姨半夜在他们房间里吵架? 不想吓着孩子,她没骂人了。 给孩子换好衣服、换好被子,等他们睡了才回自己房间。 可能是被吓着了,再次睡去的时候,徐子矜做起了恶梦:梦中她被人挟持了! “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放开我,我好日子还没享受,放开我……” 陆寒洲猛然惊醒,想伸手去摸,又想到自己刚才把人给吓着了,立即开了灯。 床角,一个小小的身躯蜷成了团。 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汗水,嘴里在呢喃着…… “醒醒,醒醒,徐子矜,你快醒醒。” 徐子矜终于睁开了眼,一脸迷茫:“干嘛?” “你做噩梦了。” 恶梦? 对对对,她做噩梦了,梦中有人拿着刀挟持自己,说要杀了她。 “我没事,你睡吧。” 还没事? 这还是初春,本来气温就不高,最近几天还刚刚降了温。 这满头大汗的,能没事吗? 陆寒洲坐了起来,下了床。 然后进了厨房,拿脸盆与毛巾,在煤炉上的烧水壶里倒了一点热水。 “洗一下,我出去。” 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热毛巾,徐子矜想说不用,可身上粘乎乎的,实在不舒服。 “谢谢。” 可能是惊吓过度,到天亮时,徐子矜发起了高烧。 那桃红色的小脸、那热得烫人的温度,吓得陆寒洲立即把人抱进了师医院…… “娇娇,你怎么会病得这么厉害?” 高烧四十度,太吓人了。 赵红英听院长说徐子矜生病住进了医院,二话不说就赶了过来。 “干妈,我没事。” 面对赵红英的一脸担心,徐子矜的眼眶红了。 上辈
相关推荐:
游戏王之冉冉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
芊芊入怀
失身酒
花样宠妻:猎户撞上小作精
岁岁忘忧(完结)
光影沉浮(1V1h 强取豪夺)
带着儿子嫁豪门
小寡妇的第二春
满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