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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又不可能一辈子不成亲。” 戚庭霜伸手将他头发上的花瓣拿掉,顺势滑下来,托着霍松声的下巴,兜着他的脸捏了捏:“舍不得我啊。” “鬼哎!” 戚庭霜逗他好玩儿,故意说:“那我可走了啊。” 霍松声赶紧攀住他胳膊:“走哪去啊!” 戚庭霜抽出手,背对着霍松声蹲下来:“去洗澡,你不去啊?” 霍松声喜笑颜开地跳他身上。 戚庭霜掂了掂霍松声:“你胖了吧,比上个月重了。” “胡扯。” “肯定是,天天那么吃能不胖吗。” 霍松声揪着戚庭霜的耳朵,戚庭霜耳朵后面有一颗小红痣,霍松声一眼就能瞧见:“你是不是又想吵架啊?” 戚庭霜笑笑不说话了。 霍松声放开他,单手箍着脖子,另一只手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藏了一朵粉紫色的海棠花。 他偷偷将花插在戚庭霜的马尾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知道戚庭霜沿着池边走,将他那些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 “后来我爹请李大人吃了半个月的酒,又托城中好友给他女儿说了个靠谱人家,这才断了对方要结亲的念头。” 一碗杏仁酪见了底,林霰问:“那李大人的千金现在如何了?” 霍松声说:“三年抱俩,家庭和睦,幸福美满,这次回长陵还碰上了,她闺女都能打酱油了。” 林霰点点头:“如此也算好事一桩了。” 第六十六章 “还喝吗?”霍松声问道。 林霰摇了摇头:“将军喝过了吗?” 霍松声说:“给你做的时候尝了一口,感觉和我娘做的差不多才端过来的。” 林霰认真地告诉霍松声:“嗯,很好喝。” 滴漏快要滴满,林霰留意着时辰,强撑着疲弱的精神与霍松声说话。 俩人聊了几句闲天,霍松声见林霰已经开始犯困,便抽出他的枕头,扶他躺下。 霍松声趴在床边,手指轻轻滑过林霰的胳膊,内疚地说:“对不起,那天不分青红皂白折断了你的手。” 林霰对此并不在意:“不用放在心上。” 霍松声说:“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有没有什么是放在心上的?” 林霰一时语塞。 霍松声没期待得到答案,轻笑一声,抬手抚过林霰的眼睛:“睡吧,不早了。” 林霰面色沉静,闭着眼睛说:“过几日,我想先离开西海。” 霍松声调弄林霰的熏香,擦火时一簇流光从眼前闪过:“回长陵吗?” “嗯,我要先回去办些事情。”林霰说。 霍松声没有细问:“我可能要多逗留些时日,西海上的航道还没有踪影,我明日便要去图岛。” “好。”林霰想了想,“那封文书上的内容……” 霍松声虽然看不懂字,但从那天林霰的反应,以及之后来的那些刺客,大概也猜出几分。他说:“下次见面,你说给我听。” 林霰的睫毛颤动几下,像是想要睁开眼睛。 霍松声手又遮过去:“嘘,不许睁眼。” 他手上有残留的香味,淡淡的,林霰吸了吸鼻子。 霍松声笑了声:“很喜欢熏香?” 林霰:“嗯。” 霍松声说:“下次送你熏香玩。” 他们说着下次,好像下次见面就在咫尺可见的将来。 可霍松声知道,这次回长陵,他怕是呆不久了。 西海战事平定,林霰必然会被封官授权,新的力量已经生成,他必须要回溯望原了。 林霰又何尝不知。 他安静了片刻,对霍松声说:“将军与我说说溯望原吧。” 霍松声缓缓趴下去,脸冲着林霰的脸,说话仿佛贴在他耳边:“溯望原啊……” 霍松声难得温和,他向林霰讲述着溯望原,唯恐惊了他一场旖旎的梦。 “溯望原有全大历最蓝的天,最广阔的草场,那里山连着山,雄鹰自由的在山间飞翔,骏马肆意的在草原奔跑。牧民们养了许多牛羊,挤了奶便要往军营送,等肉长熟了便宰来吃掉,整只整只地烤,香飘四里。” 林霰脸上挂着浅淡地笑:“那一定很美。” “草原上的漠北汉子个个都比汉人壮,军营里每年办射箭和摔跤比赛,靖北军总给我丢脸,比不过人家。” “将军的骑射也比不过吗?” 霍松声诚实地说:“比不过,我射箭不行,想来是幼时贪玩,没有练好。” 林霰很会为霍松声找借口:“将军不是生在漠北,也说得过去。” “不过骑马没人比得过我,我有一匹赤兔马,是草原上的霸主,驯服它我用了整整半年,后来我给它起名‘乘风’,它跟着我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林霰想象着霍松声骑马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霍松声抚摸着林霰额头上的发旋,被他细软的头发戳着手:“想来溯望原跑马吗?” 林霰的笑容不变,说出来的却是:“我身体不好,跑不动。” 霍松声莫名酸了鼻子:“不还有我吗,我带你跑,想跑多远跑多远。” 林霰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霍松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去不去啊,大将军都邀请你了,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林霰退让道:“嗯,有机会的话。” 霍松声说:“一定有的,等你去溯望原,我带你骑乘风,如果你喜欢,我就把乘风送给你。” “送给我了,将军骑什么?” “乘风的娘子也不错,我管它叫‘踏浪’。” “听起来温顺许多。” 霍松声点点头:“是个好脾气的姑娘。” 俩人几乎贴在一起,就这样又说了一会儿,林霰轻轻翻了个身。 微弱的烛火下,双方的眼睛看得分明。 林霰看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低声道:“松声。” 霍松声始终看着他:“我在。” 远处又传来打更的声音,滴漏转入下一格。 林霰赶在子时交替的铜锣声里,对霍松声说:“生辰喜乐,希望你永远自由。” 霍松声一直看着林霰,直到他睡着,睡熟。 然后凑近他耳边,悄声给出自己的回应:“希望你健康,生辰喜乐。” · 霍松声第二天便出发去了图岛,林霰醒来时人已经走了。 林霰对着空荡的房间,难得发了一会呆,直到符尘进来送药才回过神来。 当天下午,林霰精神好一些了,打算去狱司看一下周海生。 周海生土生土长的岷州人,是海防卫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家里的情况也都查清楚了,并无特别之处。如此说来,他究竟为何做了东厂的眼线,除了他自己便没人再知道了。 林霰本来想去审一下周海生,可还没出门,便接到狱司消息,说周海生在狱中咬舌自尽了。这么一来,这案子便成了悬案。 又过三天,林霰将呈报皇上的案稿扫了尾,装了封。 这也意味着,林霰要离开岷州了。 林霰放下笔,虚掩着唇咳了一阵。 符尘恰巧端药进来,顺便摸了摸林霰的脸:“先生,你怎么还在烧。” 符尘的忧虑不是假的,哪怕大夫说没事,可林霰这么一直烧下去也不是个事,他的身体经受不住。 “我应该带符尧一起来的。”符尘懊悔地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回去了。”林霰不太在意,问起了别的,“霍将军回岷州了吗?” “说是今天回呢。”符尘吹了吹热汤药,喂到林霰嘴边,“他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他不和我们一起。”林霰说。 符尘问:“那要等等他吗?” 林霰没有给出回答。 皇上寿诞的庆祀持续了整整七日,林霰赶在最后一天启了程。 他没有等到霍松声,也没有选择和西南军一起,而是与杨钦同路走过一段,在海州告别后,和符尘独自上路。 林霰身体原因,这一路行的很慢,但没再遇见过刺客。符尘驾着马车,林霰在车内醒醒睡睡,却不是朝着长陵的方向。 青烟山,碧波水,好景江南入了冬,褪去了清丽颜色。 南林府地界,风似乎都比别处柔和。 林霰睡的浑身软绵绵的,撩开一片窗纱,探出手去弄了弄风。 冷还是冷的,林霰的指尖很快变红,他缩回来,问外面的符尘:“是不是快到梅州了?” 符尘呵了呵热气,钻进车里:“快了,前面就是。” 林霰点点头,目光流连在崇山之间,不禁勾起一些回忆:“我的父亲生于漠北,我自幼养在长陵,小时候却总将南林视作故土。” 符尘冻地哆嗦,抱着胳膊安静地听。 “其实我没有去过南林,但却在梦中想过很多次南林的景色。”林霰少有轻松之色,眉宇间的愁思都淡去几分,“和眼前的一样,很奇特,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喜欢一个地方。” 林霰不知是在问符尘,还是在问自己。 车里就主仆二人,符尘自然觉得林霰是在问他,便搭腔道:“定是有人同先生说起过此地,先生听到了便记住了。” “嗯。”林霰回忆着,“也不尽然。” “或许是南林的人讨先生喜欢。”符尘自觉有理,“好比我,我天生喜欢漠北的汉子。” 林霰忍不住笑,觉得符尘不靠谱,反驳道:“那你为什么总和霍将军闹别扭?” “……”符尘一时语塞,“他又不是漠北的汉子,他是长陵的汉子,再不济他也是南林的汉子。” “而且……”符尘嘟囔着,“我不喜欢他还不是因为他对先生不好。” 符尘看向林霰的手,从前他可是防着护着不叫那只手受伤,自从被霍松声不分青白折断之后,林霰的手就再没好过,现在还打了钢针。 他在此为林霰打抱不平,谁知他家主子替别人说话,林霰纠正他:“他对我还不错。” 符尘不和林霰争辩,他每次一说霍松声的坏话,林霰都要帮着对方。 “先生,我们去梅州做什么啊?”符尘岔开话题,“绕道梅州,我们得多走两天才能到长陵。” 林霰放下窗纱:“你从前总吵闹要出去玩乐,这次满足你。” “那也不比你身体重要啊。”符尘说,“何况这一路始终被人跟着,我烦心。” 林霰靠住软垫,轻翻起搭在膝盖上的书。他走的时候将文书也一并带走,这几日他一直赶路,东厂暗卫始终穷追不舍,都被聆语楼的杀手挡了回去。 “昨夜不是解决了最后一批刺客,而且我们已入南林,东厂不敢在此撒野。” 符尘不解地问:“为什么?” 林霰头也不抬:“南林老侯爷余威尚在。” 南林府由霍城坐镇,下面八州四城,虽然侯府没有兵权,却是大历最太平的州府。 林霰的目的地在梅州,准确的说是梅州边上的回岚山。 回岚山是南林第一名山,亦是出了名的佛门圣地。山中庙宇无数,修行者繁多,每逢初一十五,山道上尽是前来烧香祈愿的信徒,往来络绎不绝。 其中香火最旺的要数与山同音的洄澜寺,这寺一个月只开初一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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