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几天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霍松声今天的攻势有些猛,手很重,吻的也很凶。林霰被他弄得很疼,却也沉溺于霍松声带给他一切的感官刺激,他像是知道霍松声所有的担心和害怕,所以最大限度的给予霍松声安全感。 “等我将长陵的事处理完……”林霰气息不稳地说,“我就去溯望原找你。” 他来自溯望原,他的父母兄长都长眠在那里,所以最后的最后,他理应回到那里。 霍松声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可他无法做到像林霰那样坦然。 林霰和霍松声稍微分开一点,他一直坐在霍松声的身上,此刻往后退了退。 “你上次说,让我给你留个位置。” 林霰努力平稳着呼吸,将本就退到手肘的衣服彻底脱下,在霍松声的注视中背过身去。 热潮尚未散尽,雾一般拢在林霰身边。 霍松声浑身一震,在迷雾尽头抚上林霰的肩膀。 拿惯了刀剑的手没轻没重,指腹也不够细腻,霍松声小心翼翼地触碰林霰的皮肤,刚才还要吃人似的,现在只怕自己弄疼了对方。 林霰这具身体是完美的,上面没有疤,没有痣,像一块无暇的冷玉。 霍松声对他不够好,总是喜欢用蛮力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迹,那些印子三两天便消了,等到它恢复白净,霍松声又会固执的将自己的印记加上去。 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是可以抓住林霰的。 霍松声低下头,嘴唇一点点贴住林霰的皮肤。 林霰反手摸到霍松声的后颈,轻柔地捏了捏,“不论将来我会以何种方式存在,你早就拥有我了。” 霍松声垂落的视线里是一枝斜着向上生长的松枝。 它长在林霰的后背上,松针团簇似锦,如同在雪崖峭壁间开出一朵绝处逢生的花。 霍松声会永远拥有他。 在漫长的死别之前,在往生之后。 第一百二十一章 洗完澡天都快亮了,霍松声拥着林霰睡觉,林霰这次睡得很快,霍松声却没怎么睡着。 有些事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霍松声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够挽救林霰的生命,想来也是,林霰神通广大,聆语楼的情报网举世第一,谢逸天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果有火蛇草的踪迹,林霰的病不会拖十年这么久,可霍松声还是不想放弃。 霍松声天一亮就起来了,没吵醒林霰。 符尘看见他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霍松声是什么时候来的。 霍松声让符尘晚点叫林霰起来,林霰睡得晚,生病了还是要多休息。 符尘点点头,看见霍松声反而定心不少,甚至松了口气:“你不在先生病都好的慢一点。” 霍松声摸摸符尘的头,嘱咐他,自己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林霰,看着他吃药,多讲些热闹的话让他开心。 最让霍松声牵挂的就是林霰的身体,他找到符尧,问了问最近的情况。 符尧当着林霰的面都没说那么多,此刻对霍松声实话实说,河长明的死对林霰打击很大,这个病忌风忌寒忌情绪波动,人非草木,林霰无法对河长明的离开无动于衷,情绪都藏在心里,对身体的损耗极大。 霍松声面色凝重,这是心病,不是开两味药吃了就能好的。 不过符尧和符尘的反应一样,见了霍松声都松了口气,说道:“将军无事多陪陪先生,他和你在一起总是开心的多。” 霍松声点点头,出门时碰见谢逸,俩人便约着外出走一走。 已经入了春,天气没之前那么冷了,街上的商贩出摊很早,谢逸带霍松声去喝早茶,俩人露天坐着,围了个小火炉,炉上煮着花茶,还烤着馒头。 俩个都不是话少的人,这次坐在一起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霍松声满上茶,听见周围的叫卖声才发觉这桌过于安静。 他搓了搓脸,先开口道:“长明的后事办完了吗?” 谢逸将馒头翻了个面:“差不多了,就等着将他送去溯望原安葬了。” 有关河长明的故事,霍松声知道的不多,他还是昨天过来的路上听闻河长明过世的消息,当时就很吃惊。 谢逸简单将过往的事同霍松声讲了讲,霍松声听完后沉默许久才说话:“庭霜想亲自送他回溯望原吧。” “嗯。”谢逸说,“但楼主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他现在连都津都出不去。” 当初霍松声跟谢逸说过铜镜的事,那时他和庭霜还没相认,曾答应过谢逸,帮忙问一问火蛇草的下落,不成想最后竟是他最上心。 霍松声没和林霰说过自己一直暗中在寻找火蛇草,他不想在没有结果前说太多,万一会让林霰失望呢。现在看来,不能接受结果的人是他自己。 谢逸说:“那次你和我说过之后,我便一直在西南和赤禹游走,想找到当年铸镜的工匠,可惜一无所获。” 霍松声苦笑一声,他比谢逸要幸运一点,找到了人,可得到的消息并不太好。 谢逸沉沉叹一口气,将霍松声的茶杯斟满:“火蛇草种子发芽的几率千分之一,即便你有铜镜,找到了种子,真的种出来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而且楼主也不一定能等到那个时候。” 霍松声摇了摇头,语气执拗认真:“如果能找到种子,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我都会尝试。” 谢逸面露不忍:“可铜镜已经毁在十年前。” 是啊,铜镜已毁,这么多年别说是碎片,连棵草都没有留下。 霍松声仿佛又一次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霍松声和谢逸吃过早饭回去,走前在街上给林霰带了他爱吃的烤奶。 这些天日头很好,家门前的山茶花开的特别灿烂。 霍松声有心要哄林霰高兴,蹲在外面摘了一捧。 回去林霰已经起来了,抱着七福在院子里散步,他远远看见霍松声抱着花过来,人还没走近先笑起来。 “你怎么摘我的花啊。”林霰没有半点怪罪的样子,明明很开心。 霍松声一手抱花一手提早饭,从林霰手里把猫换过来:“看花开的好看就摘了,不生气吧?” 霍松声不生他的气就谢天谢地了,林霰说:“我哪敢生你的气。” 烤奶有点凉了,林霰喊符尘来热一下,然后回房间里找来花瓶和剪刀,坐在院中的小椅子上,安静地剪花枝。 院子里还放了把躺椅,霍松声靠上去,举着猫呼噜毛:“你是不是亏待我闺女了,我觉得七福瘦了。” “它一顿要吃三条鱼,怎么会瘦。”林霰觉得霍松声眼神不好,很是无语。 “是吗?”霍松声把七福放下,让猫团在自己肚子上,“窝起来是挺胖的。” 林霰很有耐心,一根一根的将茎叶修剪好。他找来的是尊白玉花瓶,粉色的山茶花放进去,颜色看上去很清新。 霍松声始终看着林霰,目光很深,等林霰转过来便朝他笑:“回家在侯府也种点花吧,你帮我养。” 林霰说:“皇上不是送了你将军府,等府宅修葺好,我帮你在门口种很多花,让你一回去就被蝴蝶追,怎么样。” 听着像是招蜂引蝶,还像是在挑事。 霍松声勾勾手,让林霰过来。 林霰眼底笑意更深,还未靠近便被霍松声勾着脖子咬嘴巴。 七福从霍松声小腹间探了个脑袋出来,新奇地盯着他们看。 林霰被猫看都不好意思,小幅度挣扎一下。 霍松声微微放开他,小声说:“你脸皮也太薄了。” 林霰清清嗓子:“确实没你放得开。” 霍松声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正好符尘热好烤奶过来,他便让林霰坐了回去。 符尘不是没看见他俩在干什么,司空见惯了已经,不仅给林霰带了早饭,还端来了药。 霍松声伸长手:“药给我。” 符尘眉头竖着:“干嘛,这药要空腹喝。” “知道。”霍松声从他手里劫了药,勺子搅了搅,转过来对林霰说,“来,我喂你。” “……” 林霰躲了他一下:“我自己喝。” 霍松声不听他的:“我想喂,我偏要喂。” 这娇撒的,符尘都受不了。 偏偏林霰就吃这一套,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霍松声坐的高一点,躬下身,双肘搭在膝盖上,喂一勺过去,问道:“苦吗?” 林霰仰着脸答:“不苦。” 霍松声忽然想尝尝这个药是什么味,于是下一勺自己喝了。 林霰没拦住,他虽然尝不出味,但闻得出来有多苦。 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而下,几乎能麻痹人的神经,霍松声咽下去,面不改色地说:“好苦。” 林霰沉下脸来,把药端走:“你别乱喝。” 他捧着碗,咕咚咕咚喝完了,热滚滚的药汤刚出炉,喝的他鼻尖浮上一层细汗。 霍松声用食指在林霰鼻尖上刮了一下,钳住林霰的下巴吻了上去。 那口中苦味正浓,林霰的碗掉在地上,碎了,他唔唔的发出声音,推拒着霍松声的肩膀。 符尘留也不是,走也不是,碗碎了还得人收拾,桩一样站那看着,面红耳赤的。 霍松声飞来一眼,警告般,手指了他一下。 符尘赶紧背过去。 霍松声不轻不重在林霰下唇上咬了一口,松开他,盯着林霰唇上亮晶晶的水渍夸奖:“好乖。” 林霰喘得厉害,撑着躺椅站起来,长袖垂到手背上,手在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霍松声没注意到林霰的不自然,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好在林霰很快便恢复如常。 这时院外传来匆匆脚步,谢逸带着每日从长陵传来的信件走了过来。 符尘看到他,伸长了手臂去捂谢逸的眼睛,口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谢逸莫名其妙地拨开这小孩儿,大咧咧闯入:“楼主,长陵的信,说是赵珩已经押入大理寺了。” 霍松声靠回躺椅上,手欠地揪下一片花瓣往七福嘴巴里塞:“听说赵祁鄯死了?” 赵祁鄯的死讯前天早上刚刚传来,吴东军败后,长陵应该是要将他也一起押回去的,但顾念赵祁鄯年事已高,便只将他囚于府上,听候发落。 赵祁鄯被限制了行动,西南军日夜看守王府,将王府的守卫全部换下。他的尸体是西南军早晨送饭时发现的,当时人已经冷透了,不是自尽,可能是到了岁数,也可能是外孙的皇帝梦碎加上吴东兵败的打击,八十多岁的人了,在睡梦中停止了呼吸,走的不算痛苦。 七福左右甩着脑袋躲避霍松声,不想吃花瓣,两只前爪往林霰的方向扑,喵喵地叫。 林霰打开霍松声的手,把猫抱过来:“赵祁鄯一死,吴东六州群龙无首,看似势力土崩瓦解,其实不然,这六州谁都想做吴东的主人,表面的平静之下实则暗潮涌动。这块骨头不好啃,但也是揽权的好机会。” 霍松声侧过身,搭着七福的脑袋玩猫:“其实也简单,吴东不可能一家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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