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时岫就已经有了心上人。 既然时岫心愿得偿,而商今樾又是认真的,她也没有横插一脚的必要了。 可为什么…… “你说会好好保护她,让她顺心所欲,不受半分伤害,这就是不让她受伤害吗?”岑安宁揪着商今樾的领口,声声质问。 “她一个人在电梯,那么高的楼层掉下来,你当时要有多害怕你想过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能替她去死?” “你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是吗?那些人想杀的是你不是吗!” 一列列的停尸格构成了太平间的墙,好像把她们拉进了时岫做的那泰电梯。 商今樾听着岑安宁的问题,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当时时岫可能的状态,她那么瘦削的一具身体,为什么没有地方能容纳她躲藏。 血蔓延了一地,猩红割眼。 商今樾掌心很用力的扣在一起,瞳孔快要失去焦点。 “她死前做的最后一件事,竟然是和你离婚。” 嗤笑声从岑安宁喉咙传来,她觉得嘲讽,可笑着的眼睛里却不断有眼泪流出来。 商今樾感觉自己连呼吸都要被这人剥夺了,冷透了的光砸在她身上,发出一声声高楼崩塌的震动。 明明她这次回来是想和时岫重新开始,弥补这三年的缺失。 可时岫想的却是和她离婚。 那一纸离婚协议没有一点算计,她什么都没有多要,就恳求自己把她最好的朋友还给她。 理智在商今樾看完这份离婚协议的瞬间,将这份协议评价为“愚蠢”。 可就是这样一份注定自己受益,而对方一无所有的协议,商今樾并没有感到满足,她只感觉到了茫然。 纸页锋利,好像将她的一颗心剜了出来。 感情的事情似乎不能用理智利益去衡量,商今樾第一次生出了宁可不要这些东西,也要留下一个人的想法。 她疯了一样的否认发生的一切,否认时岫决绝的离开,躲在屋子里把离婚协议撕得粉碎。 只有时岫的名字被她抠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攥在掌心里,好似珍宝。 再看到那轻盈的两个字,商今樾的心里只剩下难以遏制。 皱皱巴巴的纸沾着她掌心的汗水,或许也有落下的眼泪,将没有干涸的名字烙在她的手上,心里。 时岫站在角落,看着这场针锋相对的对峙,心口阵阵鼓动,闷沉的不成样子。 岑安宁的质问,同时击穿了两个人 “你配不上她,你不配把她留在身边。”岑安宁对着商今樾摇头,话说的喃喃。 她似乎有所准备,又像是一时想起,猛然醒过来,丢开商今樾朝时岫走去:“我要把她带走。” “你敢!”商今樾一把扣住岑安宁,直勾勾的眼睛里藏着一头凶兽。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要是知道你们是这样的结局,我当初一定要把她从你手里抢回来!” “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 岑安宁红着眼睛怒吼,泪水一颗一颗砸在时岫的身体上,站在一旁的时岫也觉得潮湿。 时岫看着这两人的对峙,终于是后知后觉,渐渐明白过来岑安宁的动机。 原来刚刚商今樾不正常的提防并不是因为她过剩的占有欲,她早就知道,知道—— 岑安宁喜欢她。 原来岑安宁的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故事不是编的。 她是真的有这么一个爱着的人。 而她爱的人,在这一刻完成了她故事的闭环。 她再也回不到她的身边,看不到她那本就不属于她的笑容。 “商今樾,该死的人一直都是你!”岑安宁下颚咬得很紧。 她问得太多,而商今樾一句都没有给她解释。 恨意怒意,甚至还有不甘统统搅在一起,让她理智断线,彻底失控,朝着商今樾伸手过去。 “哐当!” 空心的铁皮发出一阵剧烈的响动,站在太平间里的人影消失了。 冷涩的灯光贴着地面,将两个人的影子团在一起,岑安宁坐在商今樾身上,一双手死死的掐在她的脖子上。 她恨她得咬牙切齿,是真的想要商今樾死。 而商今樾一动不动,仿佛也愿意让岑安宁就这样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人类无法分辨潮湿与冷意,冰冷的地面就像是无穷无尽的海水。 商今樾就这样躺在地上,被拖进那场噩梦,感受着自己的呼吸被一点点剥夺。 嘶哑的呼吸声好像木板摩擦过骨头的声音,她被明翌托在木板上,眼睁睁的看着远处一个大浪拍过来。 小时候的商今樾觉得自己要死了。 现在她也是这样。 死了也好。 死了她就可以去找时岫了。 如果到时候时岫还愿意理她的话。 商秀年从来都是教育商今樾,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也要让自己时刻占据主动权。 可此刻商今樾脑袋里剩下的只有卑微。 她不想在她跟时岫之间占据什么主导权,她只知道自己无法失去她。 “你该死。” “你应该去死!” 时岫从没见过这样的岑安宁,也没见过这样的商今樾。 她看着完全失去了求生意志的商今樾,终于愿意相信商今樾说的那句,她从很早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 只是这个人的爱都是这样的拿不出手。 也只有用死亡才能证明,她有多么的爱她。 时岫走到了商今樾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心口的闷沉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一场迟来的大雨。 它暴雨如注,摧枯拉朽。 泪水一颗接一颗的沿着时岫的眼眶流出来,她哭的毫无预兆,莫名其妙,顺着她的下巴掉了下去。 “啪嗒。” 明明岑安宁已经不哭了,商今樾却感觉自己的手背掉下了一颗泪珠。 太平间的条形灯管将光拉长,明晃晃的照在商今樾的眼睛里,恍惚中她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时岫。 “阿岫……” 商今樾无力又偏执,颤抖着手臂想要去触碰时岫的影子。 可不等她伸出手来,一阵无序的脚步声从门口跑进来,她听不清周围人的话,只感觉喉咙一下松缓,氧气大口大口的涌进来。 “岑小姐,请您冷静一下……” 灯光渐渐清晰,商今樾圆睁着的眼睛写满了怅然若失。 她再没能看到时岫的样子,只看到保镖的脸挤进了她的视线,要把她从地上扶起来:“商总,你没事吧。” 而商今樾不动。 保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个平日里气定神闲,游刃有余,永远都被人仰视的女人,此刻像是被人打断了脊梁,如同一摊行尸走肉般瘫烂在地上。 她呼吸冰冷,一双冷情冷性的眼睛就盯着头顶的长灯看。 明明藏在裙摆下的长腿绷紧到了极致,可她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没人看到被救下来的商今樾眼里有什么喜悦,也看不到她有什么还活着的神采,只剩下一行热泪从她眼眶里滚着,慢慢又被她的理智推了回去。 等眼泪风干,商今樾才缓缓开口,吩咐保镖:“以后不准任何人来这里。” 这话里没有处置岑安宁的意思,保镖也明白商今樾是什么意思了。 她们整齐点头,回道:“明白了。” 岑安宁不甘心,挣扎着要去再质问商今樾。 可面对训练有素的保镖,她根本挣扎不脱,呜呜咽咽的被人带了出去。 太平间里瞬间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岫沉默的站在商今樾身旁,刚刚想要伸过去回应商今樾的手指,燃烧一样的疼。 时岫看着商今樾躺在地上,从没感觉过这人有今天这样的偏执与颓败。 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好像一朵跌进烂泥里的花,等着有一个人愿意把她摘出来,擦拭干净。 压回去的泪水不受控制,于安静中悄然复涌。 商今樾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不爱时岫呢? 外界流言是这样说的。 冯新阳也是这样说的。 岑安宁更是这样说的。 人人都说她不爱时岫。 可她哪里有不爱她呢。 她如果不爱时岫,怎么会愿意跟她结婚呢? 她们拥抱,接吻,度过了无数个无法言语的夜晚,做得都是爱人间才会做的事情。 可这一切怎么就成了她不爱时岫的证明了呢。 商今樾想不明白,她茫然无措,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人当做负累丢掉的游轮上。 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去爱一个人,只有人不厌其烦的给她拔除这些东西,一颗接一颗,空洞又鲜血淋淋,就像是光的双缝干涉实验,在人注意到的时候,让人痛苦不堪。 她的爱廉价而怯懦。 . 那幢出了事的房子在经历这件事后,房价并没有影响,时岫的死好像也不曾撼动什么。 除了商今樾。 这家到处都是时岫的痕迹,商今樾伸手去触碰家里的花,干瘪的花瓣倏地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摊着手掌定定的望着这朵花,那一瞬间她好像听到了时岫的声音。 她会走过来遗憾的皱起眉头,跟自己表示自己回来的太晚,花都枯萎了,然后把这束花拿起来,别到自己的头上。 明明是有些幼稚的行为,商今樾却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幸福。 时岫的眼睛永远那么明亮,歪着脑袋头发会垂到她的肩膀上,扫得她心口发痒。 可风忽的涌来,把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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