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寻找那个将她从梦魇中抽离出来的人。 可她忘了,这个能带给她安全感的人已经不在了。 泪水在这天成了最廉价的东西,一颗一颗的沿着商今樾的眼眶流出来,不值钱的往下掉,砸满了她脚下的地毯。 时岫站在商今樾跟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现在的她不会因为“温幼晴”三个字应激,也知道商今樾的心悸并不是因为温幼晴这个人。 她缓缓走到商今樾面前,透过这人的眼睛,看到了这人脑海里另一组互相争吵的人。 商亲民面容狰狞,西装革履的,好不绅士,说着却当着小商今樾的面推了明翌一把:“滚!” “啊!” “哐当!” 女人失声,瘦削的身体磕在柜子上,痛的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小商今樾看着无助悲伤的母亲,不安害怕:“妈妈……” 明翌见状忙伸过手去,牢牢的抱住不安的小商今樾,安慰她:“妈妈没事,不怕,小樾不怕。” “妈妈。”小商今樾握着明翌的手,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胸口,任由船舶的飘动晃起她无助的身体。 商亲民看着地上的母女俩,眼底尽是不屑。 他不喜欢这个来质问自己的女人,更不喜欢他这个聪明过头的女儿:“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跟你妈说老子在外面找人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害怕啊!” “你知不知道,好几次我都想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这么说着,商亲民就也要对小商今樾动手。 时岫站在房间的角落看着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没有犹豫,就冲过去护住小商今樾。 孩童纯粹的眼睛里填满了痛苦的黑色。 时岫终于知道商今樾为什么害怕跟亲密的人起冲突。 也终于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总是习惯闭紧嘴巴。 在商今樾丢掉的记忆里藏着无尽的痛苦。 那场游轮事故前,原来还藏着这样一段烂俗又痛苦的事情。 汹涌的风掀起窗帘,从背后抱住了商今樾。 商今樾愣了好久,莫名觉得这股力量好像当初在游轮事故发生前,挡在她面前的那道奇怪又温柔的力量。 而作为那场噩梦的开始,这道力量让小时候的她,和现在的她并没有那么的恐惧。 在那艘游轮上,商亲民最终也没有打到商今樾。 时岫不知道是不是她保护了小时候的商今樾,商亲民扇过来的手穿透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一阵眩晕。 混沌中,时岫听到了船舱外传来的尖叫声。 她感觉自己被丢进了海水里,冰冷的海水争前恐后的攫取她的氧气,拖着她坠入深海…… “阿岫。” 熟?*? 悉的称呼与语气在时岫耳边响起,等她反应过来,她就离开了那艘游轮。 周遭寒气渗骨,她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冰冷又充满秩序的地方,渗人的氛围格外某人此刻的状态。 时岫低头,就看到了躺在停尸间的自己。 还有伏在自己身边的商今樾。 她还穿着刚刚那身衣服,惨白的脸贴在自己的脸上,叫人都分不清谁才是死掉的那个人。 时岫看着商今樾一遍一遍,帮自己整理头发,整理衣着,深邃的眼睛藏着说不出口的偏执:“你的离婚协议漏洞百出,不具有法律效益,所以你还是我的妻子。” 这么说着,商今樾喑哑的声音更温柔起来。 她长指轻落,一寸一寸的抚摸着时岫惨白的脸,漆黑狠戾的眼瞳中柔情万丈:“下辈子也是。” 在这冷到彻骨的环境下,时岫看到了商今樾发抖的肩膀。 那克制的声音听着也疯魔,就这么夺走了这人维系了二十七年的冷静。 “你凭什么连她的下辈子也剥夺。” 而就在这个时候,另一道声音从太平间的门口传来。 时岫认得这道声音,转头看去,就看到岑安宁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她双眼通红,看起来不比商今樾好多少。 第90章 (深水二合一)商今樾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不爱时岫呢? 低温可以延迟尸体腐烂的速度, 太平间里温度冷到了极点。 岑安宁的声音与这里的环境并不相称,时岫听到她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觉得恍如隔世。 时岫也不知道此刻距离自己离世过去了多久, 是一个小时, 还是一天, 又或者一周。 只是她朝门口看去, 就看到神色愤懑的岑安宁。 她来的匆忙, 外套跟里面的衣服打架,衣摆都没有整理好。 那愤懑的眼睛好像熬了几个大夜一样,布满了血丝, 尽显疲态。 时岫直直的望向岑安宁,蓦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专门为了自己的死赶回来的。 想到这里,时岫止不住的诧异。 她不觉得自己上辈子跟岑安宁关系有这么好, 值得她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来一趟。 只是这样的诧异,好像只存在于时岫一人身上。 她发现商今樾对岑安宁的质问很是平静,神色淡淡,声调冷冷, 在门口画出一条界限:“岑小姐,这是我和阿岫之间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无关。” 商今樾声音不轻不重,一个“外人”却比任何词语都要刺耳。 岑安宁咬牙,接着就迈过了太平间的门槛, 朝商今樾冲进去:“商今樾,你别做梦了, 时岫都把离婚协议拍到桌子上了,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 她现在已经跟你离婚了!” 商今樾拿“外人”刺岑安宁,岑安宁就用“离婚”甩了商今樾一巴掌。 空荡寂静的太平间里,岑安宁的声音打在墙上,横冲直撞,一遍遍回荡在商今樾耳边。 商今樾手兀的攥紧了停尸床的栏杆,只是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岑小姐,究竟是谁看不清现实,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听到这句话,岑安宁嗤得笑了出来:“不愧是商总,什么事都看得清楚冷静,就连时岫的……事情,都看得这么开。” 岑安宁不肯说那个字,声音哽咽又模糊。 她不甘心,更替时岫觉得不值得,看向商今樾的眼睛都是厌恶,甚至痛恨。 而商今樾也并不喜欢妻子的这个继妹。 她很早就知道这个人对时岫打的是什么主意,跟她相处的时候也从来都拿不出爱屋及乌的温和,此刻更甚。 商今樾的声音只剩下冷漠,警告岑安宁:“岑小姐,你我并无交集,如果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说这些事情,我只能请人把你带出去了。” “呵。”岑安宁冷哼一声,不屑的气息悉数扑在商今樾的脸上,“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人是你,我倒是真的会专门来找你一趟。” 这人说话好像变脸,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可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 岑安宁说的咬牙切齿,好像要把商今樾咬碎了吞进去。 她不可避免,在靠近商今樾的同时,看到了这人身后停尸床上躺着的人。 甚至都不用确认,岑安宁一眼就认出了时岫。 她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布单,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 听不到她总是充满活力的声音,只能看到她平静的面容,收拾干净的脸庞没有任何伤口,一如既往的白皙细腻。 就是这肤色白得有点太过了,过冷的温度扑在她的睫毛上,也看不到有什么颤动。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她躺在这里,只会让人觉得她随时都能醒过来。 泪水模糊着岑安宁的视线,渺小又可笑的希望在里面闪烁在里面。 没有人能接受时岫死亡的结局,她才二十七岁,头发乌黑浓厚,没有一缕粗糙泛白。 只是随着岑安宁挪动自己的视线,她又看到了时岫腿上缝合的伤口。 这伤口缝合的很漂亮,肉色的针线整齐排列着,间隔有序,没有干涸的血痂附着在上面。 可就是这样,岑安宁还是感觉自己的眼睛被狠狠的刺了一刀。 骨头是断了的,怎么修饰都改变不了小腿和脚踝扭曲的形状。 她手臂颤抖,伸过手去,想要触碰时岫。 想看看她的伤口有多深,她还疼不疼。 可岑安宁刚伸出手来,就被商今樾打开了。 商今樾面无表情,横在岑安宁面前,阻挡她的动作:“岑小姐,请你自重。” 这一下打的岑安宁理智快要崩乱。 她抬头看着商今樾,冷冷的重复着她刚说过的话:“自重?” “商今樾,你究竟把时岫当什么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物件?你凭什么觉得只有你才能碰她?!” 岑安宁越说越激动,后面的话几乎是用吼的。 时岫的伤口刺眼得要命,她横在岑安宁的眼里,每一道缝合痕迹都在告诉她,面前这个人根本没有好好保护时岫。 “商今樾,你当初在婚礼上是怎么说的?结婚前夕你到我家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 岑安宁死死的盯着商今樾,眼眶红的狰狞。 她永远也忘不了确定结婚的那些天时岫脸上控制不住的笑容,也忘不了商今樾在时文东象征性叮嘱了她两句后,认真做出的承诺。 岑安宁对时岫的喜欢晦涩而隐秘,她那样一个张扬反叛的性格,对于时岫却怯懦的像个笨蛋。 她来的不巧,喜欢上时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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