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里受到的冷待。 既然现在能做,过去为什么不说。 时岫想,自己那个时候要的一点也不多,她甚至都不奢求商今樾给她做什么,只要这个人能跟她坦诚交流一次,她就心满意足了。 可事实上,有些事情,时岫根本没有被商今樾忽视。 偏偏商今樾回家,一句都没有向她提及。 她就这样留她独自站在苍茫的世界里,无望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走的精疲力尽。 为什么她现在不想要了。 商今樾却开始拼命的往她手里塞。 让她看到过去她没有的。 又让她发现自己过去不知道的。 时岫紧紧地攥着手里的棉签,湿黏的药物闻着苦涩:“商今樾,说来上辈子我是死掉了吗?” 听到时岫提起这件事,商今樾心口猛地绷紧。 即使现在她看着活生生坐在自己背后的时岫,心里依旧会觉得难受。 死这件事似乎太过不吉,商今樾宁愿时岫嫌厌自己,也要回避:“阿岫,这辈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听到这句话,时岫默然。 她轻吐了一口气,似有感慨:“所以上一世我是死在电梯里了啊。” “这辈子不会的。”商今樾坚定,说着就转过身来。 灯光拨过她们的眼睫,终于将她们面对面的照在一起。 时岫看得到商今樾紧张的神情,细腻的毛孔似乎都为这件事而变得紧绷。 而时岫平静的目光也倒映在商今樾的眼睛里,神色认真:“商今樾,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商今樾点,期待着能跟时岫沟通交流,重归于好:“你问,只要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可时岫不是这样想的。 “商今樾,你是爱我吗?” “还是因为我只是恰好死在了你想回归家庭的那一年。” 第60章 (二更)“等你成年,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从来都没有人教商今樾什么是“爱”。 从小商秀年就在教商今樾一件事, 闭紧嘴巴,真实的情绪永远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而她商明德永远都在找准机会,试图碾压她。 所以七岁的时候, 她在宴会上救下商明德口中那只被困在树上的小鸟时, 得到的不是奖励, 而是为自己脏兮兮的跟叔叔阿姨们的“炫耀”付出代价。 这个家不需要善良, 善良会杀死每一个人。 这是商今樾被商秀年接回家后上的第一课。 没有人替商今樾扫去游轮事故的噩梦, 反而反反复复帮她加深印象。 直到她真的学会了闭嘴,只相信自己。 可她也再分不清自己的真心究竟是那一颗,漫长的暴雨淋湿了她此后全部的人生。 所以当商今樾碰到时岫, 看到她那双赤城的眼睛,感觉好像被这个人拽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就像她小时候费劲力气救下来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填满了她寂静到痛苦的世界, 金灿灿的羽毛好像天边永远都不曾落下的太阳。 商今樾将时岫对她毫无保留的付出当□□的例子,便以为自己远没有时岫这般炽热的感情,就不叫做爱。 她把自己对时岫做的事情统统掩去声量,不知道原来感情也需要用嘴巴表达。 时岫看不到她忙完殷蔷的事情后的疲惫,看不到她替她打点疏通的环节。 她只会回到家, 像只不会说话的小动物,带着一身冷气朝时岫贴去,脚尖抵在她的小腿上,一点点蹭着时岫的温度。 该说她卑微吗? 她从来都不卑微,在这段感情里, 卑微的始终都是时岫。 敢爱的人摔得粉身碎骨,惨白着一张脸倒在血泊。 太阳沾染了血迹, 红的吓人。 直到商今樾意识到她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个人,那种贯穿她整具身体的痛才让她反应过来。 她对时岫的感情一直都是“爱”。 滚烫的字落在商今樾的心上, 好像要将她吞噬。 她看着时岫的眼睛,也有力气挣破心口的束缚,真的对她说一次:“我爱你。” “从我死后。”时岫毫不意外的听着商今樾这个答案,冷淡的给她补充了一个时间点。 “不是。”商今樾摇头。 她生涩的滚了下喉咙。 谈爱对她好像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她还是想要告诉时岫,回答她:“从我成年那天,你在树下吻了我。” 这不像是个假的答案。 她们曾经在一起过七年,时岫从高三开始的人生都跟这个人捆绑在一起,自己的潜意识都要比商今樾了解她自己。 可就是这么一个答案,时岫沉默了很久。 久久的安静相识一场没有刀子的凌迟,随着时岫垂下的眼睫,一簇一簇的割过商今樾的心口。 她看不到时岫眼睛里的情绪,整个人都不敢做更多的东西。 “啪嗒。” 滚圆的珠子从时岫的眼眶掉下来,因为她低着的脸,甚至没有划过脸颊就掉了下来。 被奶奶仔细铺平的床单洇湿了一小块,泪水在布料上呈现出溅落状,好像人碎掉的心。 商今樾当即就慌了。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紧攥着的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笨拙的思量了好久,才有勇气去碰时岫的脸:“不要哭。” 少女冰凉的指腹贴在时岫的脸上,亦如过往那些年。 时岫在沾着泪水的情况下抬起脸来,声色哽咽的看着对面的人:“可是谁让我哭的呢?” 说来也觉得好可笑。 原来她让商今樾爱上她,只用了半年的时间吗? 巨大的时间落差,叫时岫控制不住的落下泪来。 她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爱,也爱她的人,会让她这样痛苦。 时岫收紧了五指,定定的注视着商今樾:“回答我。” 这近乎是命令式的口吻,时岫的瞳子模糊而锋利,直直的戳向商今樾的眼睛。 这个答案,商今樾跟时岫都知道。 紧涩的喉咙发声艰难,明明只有一个字,商今樾说的却像是咿呀学语的孩子:“我。” 是了。 就是她。 棉签上的小木棍戳的人掌心疼,时岫压着自己的情绪,冷冷道:“转过去。” “阿岫。”商今樾以为时岫要抛下自己离开,着急的扣住了她的手。 “我不走。”时岫说着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懒得跟这个人兜圈子,直截了当的告诉商今樾,“你的伤还没上好药,我不欠你的。” 上次在日本,时岫也是这么说的。 仿佛商今樾给她做的,她一个个都还了她,她就真的不欠她什么了。 可如果真的不在意,欠不欠不也就不存在了吗? 时岫没意识到她对商今樾的缺口。 商今樾沉默的看了时岫两秒,抓住了时岫刚刚话里的漏洞,问她:“那我欠你的呢?” “什么?”时岫皱眉。 “你不想欠我的,所以要我配合你。” “那过去我欠你的,你是不是也应该配合我……” 时岫想要两清,商今樾不想。 她借着时岫的漏洞,想要重新和她缠上关系。 可接着时岫就打断了商今樾的话:“商今樾,我没有要你配合我,你可以现在就走,也可以不让我给你上药。如果你说得出口,我现在就离开。” 时岫作势就要起身,理智压过了她的情绪。 而商今樾的冷静崩盘,又一次扣住了时岫的手:“别。” 不是从这一秒开始的,很早她们的关系就颠倒了。 时岫的关心伶仃稀薄,而商今樾是被困在冰层下的鱼。 主动权到了时岫的手里,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商今樾没有选择的权利,她的爱让她选择驯服,自愿带上项圈,把链子交到时岫的手里。 “阿岫做什么,我都愿意配合。” 午后的日光直落落的晒进这个小房间,将商今樾的表情描写的细致。 只要有人进来,就能看到这个过去高高在上的商总,此刻正匍匐在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面前,卑微失态,好不臣服。 没来由的,时岫被眼前的画面刺了一下。 面对商今樾第二次动作上的挽留,她依旧毫不客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那就坐回去,背挺直。” 时岫命令着,商今樾也乖乖听话。 她收回自己的手,重新背对着时岫坐好。 少女柔顺的黑发搭在左肩上,露出白皙的颈子。 她有天鹅一样的姿态,坐在那里,纤细的身形像一柄薄而锋利的刀。 时岫捏捏药膏,不紧不慢的拿棉棒沾取,余光看着商今樾此刻的背影,这才在这一秒重新看到了过去商今樾的样子。 这才是商今樾该有的样子。 不要对自己卑微,也不要对自己讨好。 更不要再让自己看到她对自己的爱意了。 冰凉的药膏忽然厚重的挤出一堆,好像是谁失控的动作。 时岫看着被堆到自己手指的药膏,匆匆把它抹去,仿佛这样它就不存在一样。 商今樾背对着时岫,她看不到时岫的眼神,时岫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时间沉寂了好久,商今樾就静静感受着她的动作,唇瓣翕动:“阿岫。” 时岫不想理商今樾,垂着眼,好似听不到一样继续自己上药的动作。 “我不是一个很好的爱人,自负也自私,我想看过你所有的画展,知道你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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