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工智能的核心区别是什么呢?”秦峰眨着眼睛追问。 李奕楠:“这个区别是……” “挺多的吧?” 李奕楠:“肯定的,具体的差别它是科学领域的事” “AI的中文常用翻译就是人工智能。”秦峰打断她,自行回答,“换句话说,这两个词一个意思。” 这个问题不用读博士,稍微上网追追潮流科学新词,普通网友也能查明白。 咔嚓。 空气里有细小的震动。 李母疑惑地说:“楠楠,你怎么了,你以前难得周末回家吃个饭,还在不停地和人打电话,讲什么基因、芯片、仿生大米机器人,怎么现在却被小秦问住了,小秦还不是搞科研的呢” “仿生大米机器人是什么?”秦峰一本正经地看李奕楠,李母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楠楠,快给小秦说啊!” 好半天,李奕楠回答:“把小小的机器人假扮成大米粒的样子,方便遥控潜入额……” “这看的是哪部动画片啊?”秦峰道,“阿姨是记错了,阿姨想问的应该是纳米机器人。家庭主妇不懂纳米技术是什么,你一个博士为什么也像没听说过似的?” 轰 秦峰站得很稳,但李母就觉得空间里忽然传来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仿佛谁在边上炸了一栋大楼。李母向后踉跄了两步,自己又站住,目光疑惑:“我怎么觉得像没有睡醒似的……楠楠?!” 李母惊呼一声扑过来,秦峰比她快了一步,一把扶住李奕楠软下的身体。谢祁连飞快飘来,一手按住李奕楠顶心,脸色微变。 “怎么?”秦峰急问。 “三魂衰弱,七魄全无,魂主生机,魄聚神识,七魄丢了就是个苟延残喘的植物人。” 李奕楠躺在秦峰胳膊上,身形扭曲,三秒的马赛克之后,白色家居棉布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浅紫罗兰色高定礼服,上面的刺绣和珍珠一看就价格不菲,背后过于绷紧的带子一打眼就知道绝对不舒服。 盛装的李奕楠躺在地上,无知无觉,李母愣了一下,眼神迷茫,但随即一把抱住女儿:“楠楠,这才是我的楠楠啊,那天早上我还说过她也不怕礼服带子把自己勒死……” 蒙在眼前的雾气消散,灯下黑被外力强行照亮,将近半个月里被忽略的不合理之处一一浮现,再也压不下去。 在她大哭起来之前,谢祁连干脆利落地伸手在她额头点了一下,李母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和李奕楠肩并肩地挨着。 “李博士在衰弱。”谢祁连轻声说着,手上的金光不断化成一道一道符文,镇住李奕楠飘摇的三魂,“魂魄不全,神识不在体内,暗处的施术人是先夺了她原本的精魄,才能任意修改她的性格、认知、行为方式。” “忽然昏倒是因为李阿姨起疑了?”秦峰问。 “对。”谢祁连说,“博士,再怎么受打击,也不该对科学名词一问三不知,所以在逻辑上不成立。” “还真是像常鹏远写的小说。”秦峰冷笑,“如果逻辑崩溃了,读者就不会相信了?” “虚构也要虚构得逼真才能引起共鸣。”谢祁连点头,“并且越满足受众需求,越容易被接受。李母没有第一时间清醒,是因为她确实希望女儿居家一点,曹一霖就清醒得很容易” “豪门大爷,如果是我可能吓得都动手背摔锁喉了。”秦峰凉凉地说,“可看样子,李阿姨也没像曹一霖那样上门主动求过。” 谢祁连也冷笑:“这还是个‘乐善好施’的出马仙呢。” 他手上捏了几个法诀,半晌 谢祁连皱眉:“不能定位施术人。” “这简单。”秦峰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部老年机,老年机也没有锁屏,通讯录里的人名非常没有防范意识,把人的身份写特别清楚,比如秦峰的号码就写着“女儿的朋友小秦”。很快,他在列表里找到 “病房的小刘” “病房的章姐” “我真是‘喜欢’这种群众。”秦峰低声说,“打过去查手机定位?” 谢祁连瞥了他一眼:“反正我说过,我是学不会黑客技术。” 秦峰耸肩:“哦,对哦,我也不会。” 他们两个相视一笑,谢祁连拿出地府的手机,开了免提,里面很快传出了江慎和方晓年的声音。 “请问大人有何指示?” “老大们好!有事儿您说话!” 谢祁连:“一会儿我们打个电话,你们顺着电话信号爬过去。” 方晓年大惊:“???老大,那是什么恐怖片剧情,鬼来电吗?” 谢祁连:“恐怖片都能,你们不能吗?” 方晓年的声音传来了哭腔:“老大,这真不能啊!!!分清艺术和现实,鬼也要讲基本法的!” “不能?那要你还有什” “别别别老大,我立刻给您找一个技术大牛去行不行,不就是定位手机吗?”方晓年的声音说着飘到了远方,不到五秒飘回来,“老大,找到一个生前在通讯公司当工程师的!” 谢祁连笑得厉害,声音却又冷又稳:“可以,如果他不行” “我就去客串动物世界!”方晓年声嘶力竭。 秦峰抬手帮他按掉电话,伏在他肩上:“哈哈哈,你吓唬孩子干什么。” 谢祁连轻柔地说:“我本名就叫谢尧。” “等等,鹏远小说里那个名字?” “嗯。”谢祁连挑眉,“你觉得全地府谁的嘴巴最松,还见过常鹏远和戴梦媛?” “这样啊……”秦峰想起那篇号称虐渣追妻火葬场的ABO烂文,摩挲着下巴,表情危险。 秦峰让谢祁连给他的嗓子使了个法术,模拟成了李母的声音,用李母的手机拨通,热情洋溢地要给人家介绍对象。“小刘”接得很快,但声音沙哑疲惫,似乎强打精神,而且话不多,从嗯啊两声回答勉强听得出年纪确实不是很大,不会超过四十。 方晓年顶着客串动物世界的压力,办事越来越可靠,他已经把追踪到的信号源位置发到了谢祁连手机上,离得不远,就在三条街外的隔壁小区。 那小区没有李奕楠家那么高档,有点年久失修,谢祁连和秦峰赶到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天黑了下去,但小区路灯却没亮,这种老楼区物业为了省钱,总是拖到全黑透才开灯。 夏天天黑得晚点,这个时间小区里有下班回家的年轻人,也有已经吃完饭在散步遛狗的老年人,还有成群结队疯跑的熊孩子,没灯很容易迎面撞上人。 一对母子碰巧从谢祁连和秦峰身旁擦肩而过。 “……这个刘妈真的很神,喝完她给的符水,齐玉瑶再也不跟我顶嘴了,我就说吗,什么海鲜过敏?就是吃得太好惯出的一身大小姐臭毛病,没个儿媳妇的样子,今晚我出门前让她做海鲜大餐,这回乖乖听我话喽!” 老太太眉飞色舞地说着,她身旁一个男人不住地笑着说是。 秦峰立刻站住。 “刘妈?” 谢祁连摇头:“如果他能修改旁人,也就能修改自己的形象,民间出马仙多是中老年女性,少有三十岁男经理出马的,如果他想以这个普罗大众更能接受的名义来做什么事,就会给自己一个可信形象。” “你去见刘妈,我去追那两个?”秦峰指了指身后。 谢祁连刚要说话,秦峰忽然抬手示意:“好搭档,你觉不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经典恐怖片,你没有发现周围忽然没有人了吗?” 谢祁连回过头,整个热闹的小区忽然空空荡荡,天黑透了。 他面露赞叹,只见老旧的路灯戏剧性地啪啪响了两声,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打开。 周围的楼房窗口透出幽幽的温馨灯光,但放眼看去,所有的窗口都亮着同样颜色的光,窗户没有关严,窗口有端着晚饭的女人身影,体育新闻的球赛声朦朦胧胧,夹杂着小女孩想看动画片的哀求。 晚风闷得让人无法呼吸。 谢祁连颔首赞叹道:“恐怖片主角是黑白无常……其实我们两个应该拿boss的剧本吧?” 秦峰微笑:“你咖位太高,这小破剧组高攀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谢大佬:你看,这是谁吓谁? 秦峰:你吓其他鬼就行了,别老吓唬方晓年,他还小。 谢大佬:就是他联合常鹏远把你写成渣A,把我写成被抛弃的男妻。 宇宙第一A:拖出去动物世界!!! 第43章 谢老师 天空透出一种深沉的灰黑, 仰头望去,像是一个透明盒子被盖上了纯色黑布, 几颗虚假的星星象征性地挂在大月亮旁边, 月亮本身则圆得像被圆规画过,月光惨白,却照不亮地面。 小区变成了某种没有尽头的迷宫, 两旁的楼宇一模一样,没有楼号,谢祁连飘出几百米也没看见楼有什么变化。 秦峰很快就稍稍放松,不再那么急迫因为他判断出,虚假的世界里时间比真实世界慢得多他的手机能直接勾连生死簿, 生死簿归天道管,天道总是被邪术蒙蔽, 如果再连报时都保不准, 那就要被秦峰嫌弃到天崩了。 他们在小区里游荡了半个小时,手机上的时间缓慢地动了一分钟。 照这样下去,他有把握在那位海鲜过敏的受害者吃下第一只虾之前干掉那个出马仙。 “你不要走太远,不然场景一变, 我们被施术人想办法隔开怎么办?”秦峰喊道。 “没事。”谢祁连远远地挥手,笑意盎然地传音回答,“你我分别司掌阴阳,就像一枚硬币的正反面, 你能把硬币的正面背面隔开吗?无论你在哪,我都能到你身边的。” 秦峰也笑着挥手:“那你是正面还是我是正面?” “唔……”谢祁连沉思, “我阳你阴,那……我是正面?” 他把手伸进口袋,摸了摸,捏出一枚硬币,扬手丢了过来,嗖地一声那枚硬币飞了几百米落到秦峰手心。 “硬币哪面是正面来着?”秦峰晃了晃手。 “可能是有年份的那一面吧?”谢祁连想了想,“你随意吧,你我分得那么清做什么?” “那我算带花那面是你了!” 谢祁连不置可否,于是秦峰嘴角挂着笑,拇指在带有菊花图案那一面揉了揉。 两个人身处诡异小区居然还有心情闲聊一枚硬币哪面是正面,大约是他们的态度太闲适,周围的景色终于忍无可忍地变了变。 窗口不再是一个正在布置饭桌的温柔女性身影,昏黄的灯光摇曳了一下,那个影子慢慢把手伸到背后,举起一把剁骨刀。 所有的窗口里,窈窕女人的身影都在同一时刻举起了一把尖锐的剁骨刀。 咔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尖利刺耳的尖叫,是小女孩。 咔 尖叫戛然而止,窗户上血花飞溅。 秦峰一时没忍住,有点不够稳重地吹了个口哨。 “太经典了。”秦峰点评,“是个老片。” 呯! “啊!” 第二声惨叫短促沉闷许多,像个男人,屋里随后传来兵荒马乱的搏斗声,伴随着某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嘶吼,血像是喷泉,一道一道地往窗户上喷,血喷一道,男人的惨叫声就低一分,最后一大捧血落在窗户上,男人不再发出声音,屋里只有沉闷的钝响,像在剁某种很难处理的东西。 咚咚咚 声音单调而机械,在寂静的小区里持续着,窗口变得血红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很多恐怖片为了制造可怕场景,血浆都是不要钱地撒,实际上人体没有那么多血。”秦峰冷静地抱着肩膀,指着窗户从专业角度进行分析,“而且,静脉血动脉血颜色不一样,喷溅的力量也不一样,这个对着窗户喷的明显是呲水枪。” 谢祁连微微不满:“看恐怖片不要带太多脑子。” “对不起。”秦峰十分诚恳,“职业病。” 因为秦峰穿着肉身不方便,所以在原地等谢祁连,而谢祁连一路飘回来,停在秦峰对面。 “怎么?” 谢祁连微微睁大了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慢慢抬手指着秦峰背后。 秦峰面无表情:“恐惧的表情不太到位,显得太兴高采烈。” “我尽力了的。”谢祁连遗憾摊手,“要不你来一个?” 于是秦峰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和身后的东西面对面,酝酿半晌,艰难地动了动嘴角,说: “啊。” 谢祁连一头栽在了他的肩膀上,身子一颤一颤的,笑得红了耳尖。 站在秦峰背后的是一个浑身都是血的男“人”,显然是刚才剁骨刀凶杀案的受害男主人公,只是这位男主人公四肢伤痕累累,伤口露出莹白断骨,脖子断了一半,血喷了一路活像从门口铺出来一张迎宾红地毯,人却还能站在秦峰背后,悄无声息、稳稳当当。 “突然出现在背后,虽然套路了点,但其实还是挺吓人的。”谢祁连中肯地评价,“换成方晓年,可能要吓哭。” “知道他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怕?”秦峰眉峰皱起,表情严厉,“我准备开始对阴差们进行下一阶段的特训:心理素质和抗压能力的锻炼。” 他指了指还在敬业喷血的男人:“这个能带回去当道具吗?” 谢祁连摇头:“不能,施术人以意念以假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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