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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 “我今日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尽遇些瘟神。”圭坉呵地冷嗤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忆:“我们昨夜才到,今日想去街上走一走,才出门,就遇见了他们两个。”他瘦削得跟竹节似的手指点了点莫软软,身体往后重重一靠:“我还想着都是熟人了,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莫软软当时看着主城尖塔,问骆瀛妖月琴是不是就在里面,还说她感受到了圣物的气息。”妖月琴嘛,所有人都有兴趣,莫软软会说起这个也不奇怪,圭坉脸色阴沉,接着道:“她转头看主城尖塔的时候,骆瀛突然转过头,脸色有些不对。” 说到这,他听了一下,补充道:“也不一定是脸色不对,平常时候他看人脸色也没怎么好过,但反正就是不太正常。他当时看着我,好半天都没说话,我问他想说什么,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不要这么一动不动盯着人,我会以为他想跟我打架。” 事情说到这样的程度,他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什么了:“这不是鹿原秘境要开了,那么多人往里冲,若是有可能,我们这些队伍商量着结盟也行,办事更方便,不会在外围耽搁很久,我以为骆瀛是想跟我商量这件事。” 所以他还很友好的,一边让从侍举着伞遮挡太阳强光,一边对着骆瀛堪称友好地笑了笑。 谁知道,不笑还没事,这一笑,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似的,骆瀛的身上,“噗呲”一声,冒出了一道细微的闪电。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弧光越来越强,力道越来越大,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将周围所有人都笼罩进了雷光里,不过一息之间,身后的驿站也难以逃脱,被卷了进去。 因为一个友好的笑,圭坉被迫感受了一场雷劫,顶着灵宝冲出来的时候,他疼得倒抽凉气。 雷电至纯,狂暴无比,邺都的鬼至阴,两者天生相克。 平时圭坉最怕交手的人,除了修雷法的骆瀛,就是修剑的秦冬霖。 “我才喝下恢复灵剂,准备咬咬牙冲上去救她。”圭坉看着莫软软,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子,顶着个可以阻挡雷光的顶级灵宝冲上去把她拉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他捂着被抽了一鞭子的胳膊,道:“我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好人没好报。” 他描述得太逼真详细,湫十听下来,有些意外地拧了拧眉。 在她的印象中,骆瀛虽然沉默寡言,但遇事还算稳重,跟秦冬霖说一不二的臭脾气相比,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别族少君出手,所以来之前,她一直想的是,这次的事,只怕还是圭坉挑衅在先。 没想到事情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你呢?看到了什么?”湫十转而问一直垂着头抿着唇的莫软软:“你看到他刺激骆瀛了?” 莫软软点了点头,又不确定地摇了下头,慢慢地开口:“我当时在看尖塔。” 她看着湫十,视线转到自己手上的帕子上,想了想,还是将那条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她之所以短暂的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尖塔上,是因为她发现象征着妖月琴的金光依旧在闪耀,但圣物的气息却比她上次来之前淡了很多。 这就意味着,妖月琴不是出意外了,就是认主了,所以气息才会慢慢消失。 主城那么多人守着这把琴,圣物更不会轻易出手,受伤的几率几乎为零,那么就只剩下另一种可能。 妖月琴能认谁为主。 莫软软的心里,只有一个人。 “我看尖塔的时间并不长,察觉到不对回头的时候,听见骆瀛跟圭坉说了一句话。” “什么?” 莫软软蠕动嘴角,缓缓道出四个字:“果然是你。” 众人的视线便又都转到圭坉脸上,后者神情凝重起来,他斩钉截铁地否认:“我没听到他说话。” 他紧接着补充:“从见面到他突然失控,他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莫软软也说得坚定:“我听见了。” 这一下,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身份使然,圭坉和莫软软都没必要说谎,比这更过分的事他们不是没干过,干过的事都认,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自降身份,但没干过的事,就算是两家的大人来了,提着他们跪祠堂跪到死,也都不会松口半个字。 湫十知道宋昀诃为什么头疼了。 她道:“骆瀛当时处于失控之中,醒来后多半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骆瀛失控在主城伤人是事实。”湫十看向天族嫡系太子莫长恒:“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这些天把骆瀛看紧一点,实在不行就带回天族疗伤,别还没进鹿原秘境,天族就将人都得罪干净了。” 除却大量涌进去的年轻散修、各界各族的小门小派,现在驿站里住着的,都是有能力跟他们争一争的势力。他们来主城贺个寿,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雷劈,主作俑方还迟迟不现身给个说法,心里本就藏着怨气,若是再来一次,等进了鹿原秘境,长达三年的苦修历练,天族少不得要遇到一些小小的乱子。 宋昀诃起身,行至圭坉身边,道:“起来,送你回去。”说完,他侧首,看向一边的从侍,吩咐:“天字房还有两瓶纯露,去拿下来。” 圭坉也知道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他站起身,临走前还呵的一声,阴恻恻地看了眼坐着的莫长恒和云玄:“这事没完,我们走着瞧。” 莫长恒几乎是下意识就皱了眉。 六界之中,若是说谁最难缠,非邺都的人莫属,他们玩的东西都很古怪,出其不意,效果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圭坉更是各种高手,什么都有所涉猎,越稀奇古怪、越恶心人的东西,他就越喜欢。 像莫长恒、云玄、宋昀诃等人,在对战中,看到他就头大。 他一走,邺都坐着几位男女也跟着离开了,空旷的大堂里,只剩下天族的人。 “手伸出来。”湫十看着有点狼狈的莫软软,视线在她藏在袖子里隐隐若现的灼伤血痕上扫了一圈,没什么好气地道:“免得又有人乱嚼舌根,说我主城待客不周。” 莫软软情绪格外低沉,她垂着头,过了好久,才慢慢把自己肉乎乎的手伸出来。 湫十伸手,将她的袖子往上提了提,一道狰狞的撕裂血口出现在眼前,红色的血肉被烤出焦黑色,因为上面蕴含的强大雷系灵力,无法依靠自身修复里完全清除干净,而莫软软也一直没有心思处理伤口,所以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 这个时候,侍从从驿站楼梯上下来,手里捧了两瓶纯露,湫十朝他招手,道:“留一瓶下来。” 她执着莫软软的手,将装纯露的瓶子拧开,一股铃兰花的异香迅速散发开,所有闻到这股香甜气味的人都精神一震,显然瓶子里的纯露非凡物。 湫十神情认真,长而卷的睫毛垂下来,将凝出丝线的纯露滴到莫软软的手上,后者瑟缩了一下。 莫软软的手很软,肉乎乎的像棉花一样,她们两个争锋相对,恶声恶气的时候显然更多,这样安静得近乎有些诡异的气氛实在让人有些难捱。 等处理完她的伤口,湫十将纯露放到一边的桌上,道:“早晚一次,让从侍给你搽。” 莫软软慢慢地点了点头,半晌,蠕动着嘴角,道:“谢谢。” “听说你今天被一个人救了?”湫十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嗯。”莫软软道:“多亏了他。” “他叫什么,什么出身来历?现在怎么样了?”湫十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莫软软瘪着脸摇头,露出些无助的样子:“我不知道,我现在没心思关心那些,骆瀛,骆瀛他还没出来。” 云玄替她完善了回答:“那个人叫程翌,来历还没查清楚,他本来就受了不轻的伤,又替软软挡了一次骆瀛的攻击,现在状态很糟糕,随时可能挺不过来。” “我们给他用了最好的保命灵物。” 湫十看着云玄那张翩然若仙的脸,突然笑了一声,“程翌啊。”她将这名字念了一遍,道:“我建议,你们跟他保持点距离。” “为什么?”莫软软抬起眼:“他救了我。” “因为啊,我之前为了报恩,也收留了一个人,然后托某些人的福,流言传得飞快,我还被禁了一段时间的足。”湫十摊开白嫩的手掌,笑意不达眼底,语气渐渐的凉了下来:“你们说巧不巧,那个对我有恩的人,也叫程翌。” 她这话说完,莫长恒和云玄的脸色就变了。 诚然,湫十话中嘲讽的意义极强,但话语中的意思也足够明显。 这个叫程翌的人,先救了湫十,让主城欠下了一个人情,又救了莫软软,让天族跟着欠了个人情。 他到底什么来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次次都这么巧合的被他赶上? 是真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对了。”湫十又笑了一下,露出小半颗尖尖的犬牙,她看着云玄,声音轻得有些不正常:“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他救吗?” 云玄下意识觉得不对,他还没回话,湫十就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修长的手指抵在嫣红的唇上,她像个用美貌诱惑人的精灵,“还记得白云岭吗?” 那其实是属于他们小时候的记忆了,云玄蹙着眉,足足回想了几息,才蓦的搜寻到了那么一丝半点的影子。 “你顶着灵物跑得挺快,我就比较倒霉了。”湫十语气幽幽:“差点死在那。” “这次遇到他受重伤,想着报个恩,才将人带回来,你们的流言就传开了。” 一番话将身为小仙王的云玄堵得哑口无言。 年少轻狂不懂事,总喜欢意气用事,当年其实也只是想警告湫十几句,让她不要总惹哭莫软软,谁想到会遇到那样的事。他自己也受了伤,回去之后还不敢告诉别人,偷偷养了一段时间才好。 这样的陈年旧账,翻得云玄有些不自在,他抚了抚鼻脊,道:“当年的事,是我……” 不对两个字还没说完,倚着桌角的秦冬霖像是等得不耐烦了,他声线沉着:“走了。” 这里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湫十也没打算多待,她看了天族人一眼,转身朝门口走去,秦冬霖慢悠悠地挪了挪步子,在某一刻,他回头,步子稍顿,深邃的眼瞳里泛着冷意:“鹿原秘境,天族好自为之。” 摆明了会找麻烦,并不善罢甘休的姿态。 谁都知道秦冬霖是个护短的人。 脚步声远去。 莫长恒和云玄对视一眼,后者苦笑:“还真是不想惹到他。” “现在这样,找他们合作的事,是不是要再作规划?” 莫长恒也被这一出出意料之中的事砸得心情不佳,他长长吐出一口气,阖上了眼,“合作双赢,宋昀诃和秦冬霖身为少君,同样得为族中其他年轻天骄考虑,因为一些已经过去的陈年旧事,失去一次遗迹宝藏,他们没那么蠢。” 第22章 一更 湫十和秦冬霖一前一后出来的时候,天正黑着,就像撒开了一团墨,月色被乌云遮着,几缕流光若隐若现。 明月手里提着一盏琉璃灯,灯下的流苏穗被风吹得四散,再柔柔地垂下来,映衬在方圆光晕里,现出一种别样的温柔。 “你先下去。”湫十招手,接过明月手中的琉璃灯盏,道:“让星月阁点灯,我和少君等下过去。” 明月福了福身,无声退下。 湫十晃了晃手中的灯盏,笑着朝秦冬霖做了个“请”的手势,引出前面一条曲曲折折的小道来。 两人之间不过几步的距离,风一吹,她一头流水般的发丝晃动起来,似乎要拂上秦冬霖的鼻尖。 那是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有点像铃兰,又像独独开在琴海深处的一种海花。 秦冬霖脚步放慢,前面的人也跟着慢了下来,他挑了挑眉,伸手捻住送到面前的一缕发丝。湫十诶的一声停下脚步,手里的灯跟着晃了一下,秦冬霖有些无奈,声线低沉:“好好走路。” 湫十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磨磨蹭蹭地折返,跟他并肩走着,一双好看的眼总是偷偷去瞥他。 一次,两次。 那张白玉般的小脸上,几乎已经明白的写上“你快看我,我有事跟你说”这句话了,小猫一样,明晃晃的招眼。 这一招,秦冬霖简直太熟悉了,熟悉到他自己都可以做出跟她如出一辙的委屈神情来。 他甚至都已经摸明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最佳反应。 两个词,视若不见,恍若未闻。 可他同样无比清楚,湫十真要说什么、要什么的时候,他就算将这两个词用到极致了也没用。 秦冬霖瘦削的长指在衣袖边随意地点了一下,在心中默算着时间。 一,二。 念到三的时候,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湫十也几乎是在同时开了口。 “秦冬霖。”她的声音有些轻,沉入水一样的黑暗里,和着某种不知名的虫鸣,这会哪怕是连名带姓的喊他,也显得格外温柔。 大概是环境不错,又因为今天程翌的事,秦冬霖的心情罕见的还算平和,他嗯的应了一声,挑了下眉,问:“想要什么?” 湫十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抿了抿唇,小声反驳:“干嘛啊,我又不是每次开口都是找你要东西。” 秦冬霖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脸上的神情好像在说:不然呢,你找我还有什么好事。 四目相视,湫十莫名心虚,率先挪开了视线,她道:“别站着,边走边说。” 先前湫十吩咐明月在星月阁点灯,现在两人便一路往南边走,落下的脚步声轻轻的,一重接一重。 湫十开了个头,剩下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哽在喉咙里,好半晌都没有再出声。 她不说话,秦冬霖这样清冷少言的性子更不会主动说什么。 一路无话。 星月阁坐落在主城府的最南边,是一座用大法术建构起来的观星塔,对应摘星揽月之意,布置得十分好看,是早年间宋呈殊为哄唐筎开心所建。因为每次开启都要耗费一笔不菲的灵石,下面维持星月阁运作的灵阵并不是时时开启,所以湫十才会让明月提前点灯。 两人到的时候,星月阁已经完全亮了起来,整座高塔像是燃烧起来的光柱,无数点星的灵焰上下浮动,像一群带着光飞舞的蝶,美轮美奂。 星月阁俯瞰整座主城,高度仅次于尖塔,阁外软帐垂落,阁内袅袅生香。 伺候的女使进来添茶水,摆放瓜果和灵脯。 湫十坐在柔软的貂毛绒毯上,捧着滚热的香茶抿了一口,轻而浅地眯着眼,惬意地叹了一声。 秦冬霖靠在描了飞云瑞兽的红漆柱上,望着薄纱后尚还沉在黑暗中的主城建筑,整个人从内而外透着一股散漫的清贵,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薄唇微动,问:“你有话要问我?” 他停顿瞬息,又道:“还是,又做了什么自己都觉得心虚的事?” 疑问的语句,用的却是平缓的笃定语调。 青梅竹马就是这点不好,一个欲言又止的神情,亦或者只是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整个人都会被看透。 湫十曲着膝,拥着一条薄薄的绒毯,看着隐在云层中只露出半个头的清月,像是突然来了什么兴趣一样,饶有兴味地问:“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饶是秦冬霖已经接受了她时时无厘头的奇言怪语,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楞了一瞬。 “脑子出问题了?”秦冬霖扫了她一眼,旋即漫不经心地问。 他越是这样,湫十就越好奇,她催促着:“你快说,说实话。” 秦冬霖扯了下嘴角:“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 湫十摇头,十分诚实且认真地道:“我没有。” 秦冬霖忍耐般的伸手点了点眉心,言简意赅:“爱找麻烦,爱惹事,爱哭爱闹爱烦人。” 湫十原本就猜到没什么好词,但真一溜听下来发现半句夸人的都没有,顿时不乐意了:“秦冬霖,我发现你这个人烦得很,整天就光想着我的不好了,一点都看不到我的优点。” 她眼睛圆溜溜的,黑白分明,不开心的时候像沉入了两颗星星。 “你有优点?”秦冬霖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问。 “那,那我要是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这一次,你为何不同我解除婚约呢?”湫十目光闪烁了一下,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一路想问的就是这个?”秦冬霖好似早有预料,他的瞳色如墨,周身被锋利的剑气切割开,长眉,凤眸,薄唇,每一样都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你看伍斐他们总是说,我就是个大麻烦,只会给你惹事添堵。你自己也曾说过,若不是有一桩婚约,若你我两家不是世交,你根本懒得管我。”湫十眼睑微垂,她有些疑惑地陈述事实:“这一次,风波平息,阮姨和父亲同时松口,说由我们自己决定婚约的存与除。” “你为什么不呢?” 诚然,在这个时候,湫十又格外有自知之明,从小到大,她把秦冬霖气得跳脚的次数不知道多少次,素来凉薄淡漠的男人无数回脸色铁青,拂袖就走,照她的预想,两家松口,他该是会放着鞭炮来找她解除婚约的。 反正如果是她,她肯定毫不迟疑,当天就解。 “你想解?”秦冬霖掀了掀眼皮,将问题抛给她。 湫十顿时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解。” 是个脑子明白的正常人也不能解。 她否认的动作太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和回答,饶是秦冬霖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性情,也像是被取悦了一瞬,他声线低沉地嗯了一声,又道:“那就听你的,不解。” 湫十还想再说什么,就又听他说:“你有时间想些乱七八糟的,不如多看看那张图上的字,鹿原秘境马上要开了。” 说起这个,湫十突然来了精神,她问:“婆娑剑你带了没?” 六界之中,大概也只有她,能这么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问起婆娑剑的去向。 他们之间,实在是没有秘密,说话自然也没有这里那里的顾虑。 秦冬霖颔首,语调散漫:“带了。” 湫十眼睫飞快地颤动两下,半晌,她朝他伸出手掌,有些神秘地道:“给你看样东西。” 许是因为方才的聊天还算愉快,秦冬霖很给面子地抬眼去看她的手掌。她的手掌骨节纤细,形状很漂亮,手指骨节琼白,如雪似玉,嫩得像团棉花,上面空无一物,一根头发丝也没有。 然而体内沉睡多时的剑灵毫无预兆的有了苏醒的迹象,这样的变化让他意识到了什么。 “妖月琴灵。”湫十掂了掂自己的手掌,小声告诉他,说悄悄话一样,好像以为这样,妖月琴灵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被点明了似的。 秦冬霖垂眸,眼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湫十犯起傻来的时候,倒是没有半点惹祸之后来装乖的聪明样了,看着傻气得很。 半晌,一个长着小翅膀的肉团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虽然听湫十描述过妖月琴灵的长相,但真正看见的时候,秦冬霖还是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 任谁也想不到,传言中眼高于顶,什么少年天骄都看不上的妖月琴灵,居然会长得像颗圆滚滚的肉球,在它身上愣是寻不出半点圣物威风的影子。 妖月琴灵也有些别扭,它躲到湫十的肩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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