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播,即使他现在已经成为了前十,那个时候的他,应该也还绝对没有强悍到,能拉到上百只厉鬼,将整个兴旺酒店全部填满的程度。 再加上…… 现在温简言所处的时间线内,宴会门外源源不断的,远远超过他们能拉来数量的宾客,以及餐盘之中出现的,明明不符合筛选规律的、以及还没有死去的主播的胸牌。 白雪注意到了他的反应,也微微侧过了头。 “我知道了。” 温简言在面具后的呼吸微微急促,他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了。” 副本,即使在被做成箱庭之前,也是特殊的。 或者说,正是因为它的特殊性,所以才会被改造成箱庭。 “它每一次开始,其实都不会被完全重置。” 副本的进度会被重置,但是,酒店之中的某个部分却会被始终保留,甚至是累积的。 这些住客,是被以前进入这个副本的主播拉进来的,而那些不符合“规则”的胸牌,也是属于以前这个副本开放时,其他的符合规则的主播。 所以,副本每开始一次,就会有更多的“鬼”被拉入酒店内,小镇内画的数量也会逐渐减少。 这就是为什么,画的数量要远比房子少。 有的时候他们进入某个有人类生活痕迹的房间,它其中却没有任何油画。 因为在这个副本以前开放的过程之中,这里的画就已经被之前的主播取走了。 在温简言的大脑飞速转动之时,所有的餐盘已经被端走了。 开始有主播向着长桌的方向走去。 黑暗再次降临,以长桌为中心蔓延开来。 温简言站在原地,没有移动步伐。 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接近了。 接近某个他先前就已经触碰到,但却并没有意识到的真相。 脑海之中闪过先前日记本之中的一句话。 梦啊。 温简言克制不住地收紧了手指。 他的手指捏着餐盘,指尖边缘微微泛着白。 首先,副本和现实是相关的。 现在看来,小镇是在现实之中存在的,而兴旺酒店则是不存在的,是白衣女子梦境的一部分。 而它的出现,目的显然只有一个。 利用副本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在酒店内部装满厉鬼,然后将它们一次性送走。 正在温简言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喂。” 是白雪在喊他。 “?” 温简言从自己的思维之中抽身出来。 “你看。”白雪说。 温简言抬起头,向着远处看去。 他愣住了。 浓浊的黑暗之中,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一条长桌。 桌边坐满了人。 就连在熄灯前,唯一的一个空位,都被占据了。 视线落再空位之处,温简言浑身窜起一层鸡皮疙瘩,瞬间从头凉到了脚。 是陈默。 他脸上的面具已经消失了,整个人呆滞地坐在唯一的空位之上,面前摆着血迹斑斑的铜餐盘,上面的三张脸皮鲜血淋漓。 粘稠的鲜血从盘子之中流淌下来,在桌面、地面之上,都留下了猩红的血泊。 血泊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白衣女人的身形。 它站在陈默背后,一动不动。 但温简言知道…… 它在看自己。 手腕之上,那个掌痕再次疼痛难忍。 一旁,白雪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温简言:“……你没有看到?” “没有。” 白雪说。 他扭过头,面具后,一双眼珠泛着渗人的黑: “我只能看到可能性。” 温简言微微定了定神,问: “你看了什么的可能性?” “死亡。” 白雪回答。 “百分之百。” 第377章 兴旺酒店 ——死亡率百分百?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 像是一记重锤,直直地砸了下来,令人几乎有些眩晕。 “什么?” 温简言吃了一惊, 扭头看向白雪。 虽然两人离得很近,但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他仍旧无法完全看清对方的身形, 更别提什么别的了。 “你说的是……陈默?” “是的。但不仅仅是他。” 白雪平静地摇摇头: “总之,别过去了,他已经没救了。” 在白雪的眼中, 前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孔洞,所有的可能性都被吞没在洞口深处, 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 陈默即使现在暂时还没有死,也和死亡没有什么区别了。 那是一个只要接近,都会被吞没的黑洞。 所有的可能性都会归零。 在这种情况下,最理智的方式就是放弃接近,在这一轮保守行事。 毕竟, 现在距离宴会结束也不过只有不到二十分钟了,最多只要再撑过一轮就足够了。 闻言,温简言怔了一下, 下意识地扭头向着远处看去。 不远处, 黑暗的长桌边上, 陈默直挺挺地坐着, 面无表情, 脸色惨白, 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尸体, 看上去渗人的慌。 餐盘下的桌布上, 地面上,全部都被猩红的血液浸湿。 鲜血并非来自陈默,而是来自于铜盘之中盛放着的死人脸皮。 这一幕阴森,不祥,令人不适。 温简言端着盘子站在原地,感到脊背上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就连掌心里都汗津津的。 现在的情况,要远比想象中更复杂。 很明显,和这个副本之中其他的住客、单凭本能行事的鬼不同,这位白衣女子,是唯一一个可能拥有能力的存在。 无论是它一开始的“指路”,还是之后从笔记本之中窥见的一鳞半爪,都指向了这一点。 它可不仅仅只是什么,无意识的,游荡着的鬼魂,而是某种更为恐怖的,拥有更可怕能量的存在。 陈默现在落入它的手中,绝不仅仅只是一个意外。 手腕更痛了。 阴森森的疼痛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皮肤之上沉甸甸的。 温简言低下头,掀起自己的袖子。 手腕上,赫然是一个青黑色的手印,那部分皮肤微微下陷,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捉在上面一样。 他感到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闹哄哄的,嘈杂的思绪填充在脑海之中,因为过度思考而导致出现的打量细节挤在脑子里,大声叫嚣着“我最重要”“不我才是”,这令他开始有些头痛。 停下,停下。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之中抽离出来。 他扭头看向白雪:“如果我接近,会死吗?” “什么……?” 白雪怔了一下,一时没有弄明白温简言的意思。 “我记得,你是可以看到具体事件发生的概率吧?”温简言耐心地问道,“如果说,是我走过去的话,我会死吗?” 白雪扭过头,再次向着桌边看去。 面具下,他的眼珠颜色泛着诡异的漆黑。 几秒之后,白雪犹豫着开口说道: “……我不确定。” 确实,前方桌边的血泊之中,有着能够吞噬一切可能性的黑洞,但是,在他尝试着寻找温简言接近时存活的可能性时,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线生机。 这太奇怪了。 白雪以前从未遇到过。 “好,我明白了。” 温简言的心脏缓缓沉下,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点点头。 白雪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测。 温简言总算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这破东西一直在试图接近他。 无论是在副本一开始时,房间内画的出现,还是在此之后的所谓指引,都是在接近他,甚至操纵他。 包括现在。 所以,在那么多人之中,只有陈默中招了,要知道,陈默可是一个非常资深的主播,理智冷静,各项能力都没有太多的短板,他也有足够的经验可以分辨出,那个白衣女人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不至于一上来就莽撞地想要处理它。 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他是被选中的。 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只有温简言的死亡率不是百分百——毕竟,这个陷阱本就是为他而设的。 但是为什么? 它想要什么? 温简言相信,他很快就知道了。 他再次看向白雪,郑重其事地说道:“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白雪:“你还是准备去?” “是的。”温简言点点头,“我需要你在我过去的时候,帮我调整一下死亡概率。” 白雪对此并不意外。 毕竟,除了这个之外,他也没有其他能够“帮忙”的了。 一个熟悉的请求。 白雪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 白雪点点头。 罕见地多说了几句,冷漠,理性,实事求是,“至少在这一个副本里,我是你的队员之一,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见。” “那可不行。” 温简言扭过头来,认真地说。 黑暗之中,白雪感到自己的头顶忽然一重。 脑袋被用力揉了揉。 “?” 白雪怔了下。 他听到了对方微微带笑的声音。 “多好看的颜色,我可不想让它消失。” “……” 白雪后退一步,偏头避开温简言的手,用一以贯之的冷漠声音,低低说道: “降低死亡率会有代价。” 这种概率的调整,并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等价交换——尤其是死亡。 像是命运女神的纺织机,你拨动一条丝线,周围的其他丝线也会跟着被干扰,一条命并不是那么好救的。 一个人的生,往往意味着另外一人的死。 “我知道。” 这一点,在副本刚开始不久的时候,温简言就曾见识过了。 “总之……” 温简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声说:“在我给你信号的时候,我需要你调整一下陈默的死亡率,把他的危机叠加在我的身上。” “……” 白雪眨眨眼,有些不确信地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嗯?” “可以做到吗?”温简言问。 白雪沉默良久,说:“可以。” 但…… 陈默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 白雪犹豫着,似乎想说些什么。 “那就好。”温简言抬手拍了拍白雪的肩膀,笑嘻嘻地说,“等离开副本之后,我请你吃大餐。” 白雪犹豫了一下,没有避开温简言的接触。 温简言深吸一口气,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肩膀,然后迈开步伐,端着盘子,向着前方走去。 在他的身后,白雪抬起眼,注视着他被黑暗吞没的背影,一双漆黑的眼珠在面具后方闪动着。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白雪站在原地,注视着现在已经无法看到灯光的区域,静静地等待温简言的信号。 在受到信号的瞬间,他会调整概率。 给本来必死的陈默一个获救的机会,让本来并不会死亡的温简言遇到“意外”,成为必死之人。 结局究竟是会是什么呢? 白雪也不知道。 那双漆黑诡异的眼珠空茫茫的,像是所有现实世界中的存在都无法倒映在其中,只有某种超出常理的,非理性的东西才能被映照出来一样。 真奇怪。 白雪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十分好心的人。 或者说,所有在梦魇之中活下来的人,都绝不善良,而他显然更胜一筹。 毕竟,“自私”,本就是他天赋的实质。 那就是,掠夺别人生存的可能性。 刚开始,知道他天赋的人欣喜若狂,他们觉得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自然会待他如珠似玉。 “白雪,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吧!” “好白雪,拜托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帮帮我们吧,帮我们改变一下死亡的概率吧!” 他们尖锐地祈求着,哭着,惨叫着,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改变命运,逃离死亡的机会。 一个个请求都是如此熟悉,如此接近,像是从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 “好吧。” 白雪总会心软的。 他为什么不会呢? 毕竟,他可是一个天生免疫缺陷,从出生起就被保护在隔离病房的人,白雪的一生从未离开过医院,从未接触过除了医生和护士以外的任何人,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从未被任何恶意染黑。 所以,他总会心软,总会被别人的祈求打动。 只可惜,所有依附他的人总会在最后尝到苦果。 命运的轨迹不会轻易改变,救下一条命的代价往往是一条,甚至多条性命的丧失。 白雪的干预,反而会为身边的人带来更多危机。 他就像是一个邪恶的许愿机器,许下的愿望越美好,带来的灾厄就越恐怖。 而他从不拒绝。 死亡变得频繁,队友的更换变得迅速。 他们仍旧带着他。 毕竟,虽然更改命运之后,可能会遇到更加可怕的事,但是,没人不希望在自己将死的时候,得到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即使后续的情况更糟糕也无所谓。 毕竟,人都总是想活下去的,也总是抱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觉得自己能够逃过死神的魔爪。 不过,即使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从期待变为了忌惮和疏远。 白雪逐渐沉默。 他不擅长人际沟通,也不会对其他人的态度做出反应,无论周围的视线有多少杂质,他都始终沉默。 后来…… 他的队友们逐渐意识到了一点。 有的时候,白雪的天赋并不是主动发动的。 倘若他本人遭遇致命的危机,那么,他的天赋就会直接发动,在带走他身上部分颜色的瞬间,暂时地救他一命,并在之后造成的危机中,夺走更多人的生命。 忌惮和疏远变成了彻头彻尾的恐惧和嫌恶。 真可怕。 这不完全就是寄生虫一样的天赋吗? 他们凑在一起,恶毒的说。 是啊,就像那个杂种一样。 看似脆弱无害,毫无攻击力,渴望着拥有更多可能性,但是却住着每月烧钱数万的隔离病房,通过剥夺自己血亲过更好生活的可能性,哺喂着自己,苟延残喘,只为了让自己从一天活到下一天。 没错,他确实不会死,但是只要聚在他周围的人,都会跟着一起下地狱。 真是和主人一样的天赋。 掠夺、寄生。 但是总是有利用价值的。 “白雪,有支小队想要请你去帮忙完成以下任务,你会去的吧?” 白雪点头。 “太好了,”队长开怀笑了起来,“赚得的积分会给你分成的。” 一支一支又一支。 副本之中,意外总会发生,小队的团灭也总是在瞬息。 “这家伙,真好用啊,只要把他派到和我们有竞争关系的小队里,再稍微做点手脚,让他遇到点危机,基本上这只小队就完蛋了。”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吗,没想到啊,瘟神对我们来说也很有用啊。” “可不是,我们最近的积分和排名上涨都快超过火箭了!” “可是,最近风声好像传开了,论坛上开始讨论起‘诅咒’的事情了,之后想这么干就难了啊!” “害,那有什么,大不了在没办法利用之后彻底甩掉呗。” “这种人在队伍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啊,我们不仅仅得谨慎使用对方的天赋,而且还得把人供着,小心着不让他死,否则的话就会发生灾难和不幸,哪支小队能供得起这尊大佛?” “我就不信了,把他丢到全是鬼的地方,直接走了不久完了,我可不觉得他的天赋能支撑那么久!” 远处。 白发的少年站在原地,黑漆漆的双眼注视着远方,始终维持着沉默。 后来,又是一支小队团灭了。 它明明起势凶猛,劲头十足,但是,却莫名其妙地在一个难度不高的副本之中翻船了。 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论坛之中有人曾看到,在那个副本结束之后,唯一的幸存者,白雪,凭空出现在苍白的空间之中,白到可怕的皮肤和头发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身上满是溅射状的粘稠鲜血,眼珠漆黑,看上去诡异至极。 “诅咒”之说愈传愈广。 白雪变得像是一个令人忌惮的传说。 也曾有队伍试图利用这一点,但是,他们的下场都不算太好。 踩着一地的尸骨,吞食着所有人的性命,唯一的幸存者一个副本一个副本地活了下去,他死不掉,而身边的所有人都在飞快地死去,无论是试图向他释放好意的,试图杀掉他的,试图利用他的…… 全部都消失了。 变成了白骨,被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所幸的是,白雪后来进入了,前十之中的所有主播,直播间关于直播频率的硬性要求都会下降,周期甚至拉长到半年才需要完成一次直播就够了——当然,绝大多数主播并不会严格遵守这一要求,毕竟,对于走到这一步的主播来说,在副本之中保命已经并不是什么难事了,他们有了更多的欲望,更多想要掠夺的东西。 但对于白雪来说,事情却有些不同。 他真的每半年只直播一次。 只要满足了梦魇直播间最低底线的直播要求,他就不会再次进入副本了。 所以,随着进入副本频率的大大降低,和他同时代的主播死的死,升的升,那个所谓“诅咒”的传说,也就基本上只有部分活得久的资深主播才听说过了。 白雪注视着眼前浓稠的黑暗。 随着时间推移,温简言的身形已经看不到了。 面具之下,那始终无动于衷的,冷漠的脸上,缓缓流露出一点困惑的神情。 这个家伙……真奇怪。 和自己刚才说的一样,白雪清楚,自己在这个副本之中也算是对方的成员之一,作为队长,这样的请求无可厚非。 再加上,对方总是一次两次脱离他的预测,生机勃勃地跳踉着,就算只是冲着这一点,白雪都乐意稍微消耗一次自己的天赋使用次数,救他一命。 并没有失望,也并没有不情愿,反而十分习以为常。 可是,对方的请求却怪异到,就连白雪在听到之后,都不由得愣住了。 主动要求将自己的死亡率调整到百分之百? 是白雪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请求。 他不理解。 也无法理解。 难不成是,这个始终笑嘻嘻的人是什么圣父在世?为了队友的生存,甚至不惜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让给其他人? 也不对。 对方甚至还在承诺,“离开副本之后”会如何如何……像是对自己的生存前景充满了希望,并不像是一个英勇赴死的人。 还说什么……不想让颜色消失。 真是个油嘴滑舌的,只会说好听话的轻浮骗子。 白雪在面具下皱起眉头。 真讨厌,甚至还害得他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本以为自己早就忘掉的事。 正在他觉得厌烦之际,毫无预兆地,对方带着笑的声音突兀地在他的耳边响起。 “如果视线被单张牌的概率困住,就会失去对大局的把控。” 以及…… “连这种传闻里的诅咒都没能力承担的话,那么,反正也会迟早死在梦魇里别的什么地方,不是吗?” “。” 白雪站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像是陷入了沉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 那好吧。 少年抬起眼,毫无波动起伏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让我看看你究竟能承担多少吧。 * 温简言端着餐盘,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 越向前,血腥味越重。 前方的血泊像是闪着光一样,猩红刺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陈默一动不动背对着他坐着,脊背直挺挺地,像是一根木头,在他的身后,隐约可见一抹隐隐约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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