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比一座凶险,而且镜城的城主脾气阴晴不定,好杀戮,在洪荒时期就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死后更是如此,当年那三百多人,就是因为无意间闯入了他生前的宫殿,无一例外全部丢了性命,活下来的几个,都是进殿前给他奉了三炷香的。” “等入了镜城,我们会将整个大队伍分成十支小队,每支小队都会有位负责人,之后若是有要进入水晶宫的任务,切记不要发出大动静,进入宫殿之前,先上香。” 说完,云玄朝宋昀诃点了点头,道:“你来说吧。” 这样的场合,其实应该是由莫长恒和秦冬霖出面的,但双方这么多年的老熟人了,彼此都了解得很,这两位素来不喜欢说话,凡是这种场合,出声的不是云玄就是宋昀诃。 宋昀诃扫了一眼乌压压的队伍,声线清润,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意味:“据古籍记载,镜城城主名叫星冕,他起于微时,幼年坎坷,成名之后性情古怪,常开杀戮,后效忠于帝后,镇守一城,喜混迹于市井。” “传闻中这位星冕城主修为登顶,仅次于君主和帝后,镜城也因此成为十二主城中排名前三的存在。”宋昀诃将自己查到的东西徐徐道出,他将手里握着的那卷白纸递到伍斐的手中,又道:“所以我要求大家,不论在镜城中遇到什么离奇的景象,都需时刻保持谦逊、警惕以及敬畏之心,任何时候都不许口出狂言,目中无人。” 伍斐见他们都有些紧张,屏息凝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站出来缓和气氛:“遇见危险的时候,你们站出来说几句帝后的好话,总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湫十肩头耸动了一下。 不少人都因为这句话露出了笑意。 湫十的脑海中,琴灵却有些愣怔,半晌,它闷闷不乐地吹了一口气,叹息般地幽幽叹了一口气,问湫十:“你觉得这个星冕,人怎么样?” 湫十莫名其妙,回:“这种洪荒时的人物,我都未曾接触过,只凭书册上的只字片语,如何评价?” “这倒也是。”琴灵沉默了好一会,像是不死心似的,换了种十分含蓄的问法:“这样,秦冬霖这样的男子和骆瀛那样的,你更喜欢哪一种?” 湫十脱口而出,理直气壮:“骆瀛怎么能和秦冬霖比。” 每次跟别人提起秦冬霖时,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嚣张得意,像是小孩子炫耀心爱的玩物一样,沾沾自喜,而且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琴灵似乎也没想象中那样开心,它有些烦闷地趴在妖月琴上打了个滚,愁眉苦脸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方才外面那些人说的也没错,星冕的脾气特别不好,说得难听一些,他这个人,一旦杀红了眼,就是谁也不认,像一匹难驯的野马。”琴灵不知想起了什么,声线里蕴上了些微的躁恼之意,声音压低了些:“他根本不通人情世故,自己喜欢便要,不择手段,什么都豁得出去。” 湫十意识到什么,问:“你跟这位星冕城主不对付?” 琴灵没说话了。 有些话,它不知道怎么跟湫十说,也不能说。 它跟星冕也算是老熟人了,洪荒时期,两人堪称帝后的左膀右臂,需要一起共事的时候不少。星冕性情执拗,一根筋到底,而且手段狠毒,杀伐全在喜怒之中,能管住他的人只有帝后。 当年,琴灵掌管内宫事宜,同时在古帝直系长老团中任职,而星冕则代帝后掌刑罚,断生死,笑面虎三个字,冠在他那张温润清隽的脸上再适合不过。 古帝和帝后掌管偌大的中州,此外还有成千上万座边城,身边形形色色的人多了,意见分歧也多了,再恩爱的夫妻都有吵闹不合的时候。 帝后在外性情清冷,实则热烈得像火一样,她能在大宴上言笑晏晏,下了朝圣殿就当即来个大变脸,将手中的酒盏往身后一丢,哐当一下砸在那印着紫色祥云的胸膛上,同时勒令左右女侍将水云阁的门关牢、关死,末了自己再设一层禁制,将面无表情的古帝关在外面。 古帝会在外面站半晌,捏着那个砸在身上的小巧酒盏,意思意思吹会冷风,而后屏退左右,自己来到结界前,沉声问:“怎么又闹脾气?” 自然,这种时候,他是得不到回答的。 不过他显然也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很快,他便又开口:“你自己解开结界,还是我来?” 没过多久,帝后间的矛盾便解开了,传膳的时候,侍从们便眼尖的发现了古帝的食指上红了一小块,上面印着两个尖尖的牙印,是谁的杰作,不言而喻。 帝后爱玩,喜欢隐匿身份,化作聋耳驼背的老妪去人间经营一家摇摇欲坠的小酒楼,乐不思蜀,有时候一连好几十日人都联系不上。 对此,古帝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只要帝后超过五日不归宫,便会在一个午后,将琴灵召入书房,他将手边的折子往前推了推,而后问:“帝后几日未归了?” 古帝积威甚重,奈何琴灵面对这样的情景次数多了,人也几近麻木了,它如实回:“五日了。” “十二主城的批文近日上报中宫了,是帝后上回吩咐下去的事宜。”古帝口吻沉静,用一种公事公办的神情道:“唤她回来处理。” 可帝后刻意隐匿气息,普天之下,能找到她的也只有一个。 每当这个时候,古帝都会刻意用一个下午将该处理的紧急事处理了,不太重要的事直接丢给长老团处理,而他自己则会循着气息,去逮人。 琴灵和婆娑一起跟着下去看看。 他们扮做凡人在那座塞北小酒楼里坐下的时候,狂风大得能将屋顶掀走,酒楼简陋,但很干净,老妪弓着腰,驮着背忙上忙下,来这里喝酒谈天的多是镇守塞北的将士,性情粗犷,谈天说地,唤那个老妪叫老婶子。 琴灵没认出帝后来,她还在往旁桌上坐着的五六个人类军士里看,想着帝后这回怕是想换种玩法,体验体验做男人的滋味。 可旁边那桌每唤一句老婶子,古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直到酒楼里人都走光了,琴灵看着皱纹丛生,眼神浑浊的老妪,饶是以圣物之灵的见多识广程度,也深深地震惊了。 “宋玲珑。”古帝一字一顿,连名带姓唤她,“你告诉我,你这回又在搞什么东西?” 老妪侧首笑了一下,她变幻模样时完全仿作人间老人的样子,脸上沟壑不平,别人看着是慈祥和蔼,她看着甚至有些滑稽狰狞。 从来只爱看美人的琴灵默默别过了眼。 她甚至不知道帝后是怎么下得了手,将自己变成这副样子的,简直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老妪本人却不以为意,她伸手往自己额上摸了摸,摸到几根堆在一起的褶子,肩一抖一抖地颤,半晌,她抬眸,用干哑得像是几日没喝水的声线问:“你嫌弃我丑了。” 古帝看着她挤眉弄眼,一会摸摸头上乱糟糟绑着的白发,一会抚上脸颊,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老妪玩够了,便又摇身一变,成了仪态万千,风情无双的帝后,她十分娴熟地坐到古帝的腿上,嘀嘀咕咕跟他说着人间的趣事,从人间的皇帝有些昏聩,京都的戏班子水平下降,到最近西北边陲来了个丰神俊朗的小将军。 古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帝后说完,看他紧绷的下颚,眯着眼笑着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喉结,问:“还生气啊?” 古帝清清冷冷,喉结上下滚了滚。 这样的两人中,怎么存得下第三者。 而星冕,义无反顾地做了一把饮血的刀,舍不得毁了那个来去自由,风一样的帝后,就毁了自己。 琴灵从很久远的回忆中抽身,它紧紧地握着那块木牌,神情有瞬间的挣扎和恍惚,少顷,它才极重地叹了一口气,近乎泄气般地对湫十说:“那个程翌,你不必再查了。” “他不会伤害你。” 湫十愣了愣,没料到它会说这个,“为什么?他分明那样可疑,琴灵,你不会也被……” “你想什么呢。”琴灵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晃了晃手中的木牌,道:“看到这个,想明白了许多事情而已。” 第49章 带队 传送阵的灵光波动一直在闪烁,宋湫十的心里,简直是一肚子的不解。 不说程翌根本不知道琴灵的存在,就是知道了,他要有那个本事能将圣物之灵迷得神魂颠倒,改变初衷为他说话,这六界之中,他根本都来去自如,无需顾忌任何了。 跟她一样窝着满肚子气的,还有琴灵。 它并不算沉稳,千万年时间的沉淀,于它而言,不过是一场又一场的深眠,但在这件事上,它步步谨慎,不敢大意,不敢妄言。 作为从头到尾参与并围观了整场大局的存在,很多事情,很多人,很多行为,琴灵无法评价,只是每每想起,总是唏嘘,觉得不解,也觉得遗憾。 这些东西,它只能跟婆娑说。 可婆娑时不时就陷入沉眠,根本没什么时间搭理它。 就很难捱。 “且看他之后如何。”琴灵顿了顿,又道:“毕竟世事无常,人心难测,浮世红尘最迷人眼,谁能保证初心不改。” 湫十不知道该怎么回,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后,又蹙着眉,小声说:“我还是觉得他很古怪。” 她的话音落下,脑海归于寂静。 湫十用意念去探,发现琴灵已经钻回妖月琴本体之内了。 恰在这时,传送阵上灵光归于平静,湫十等人脚下踩着的地面狠狠一颤。 他们到镜城了。 镜城的传送阵设立在城外,数千里的深海之中。 湫十等人先一步踏出传送阵。 扑面而来的是十分浓郁的深海灵气,他们面前,伫立着高高的海底城墙,像是由仙金仙矿浇灌而成,经历了万万载的岁月,呈现在后人眼中的,仍宛若一条钢铁巨龙横亘盘旋,在叠叠层层的浪潮中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成百上千人的队伍,与它相比,还是显出微不足道的渺小。 海底无声,气氛压抑,特别是他们站在这里,抬头仰望高高的墙楼,心里想着那段他们没能见证的强盛与衰落,心绪千回百转,各有感叹。 周遭絮絮低语声不断。 “先进城。”秦冬霖出声打断他们的感慨。 就在此时,那扇紧闭了不知多少年的城门突然“嘎吱”一声,缓缓朝他们打开。 这换在从前,毫无疑问是欢迎贵客远来的意思。 可这份欢迎,放在一座无人的死城里,便怎么看都显得诡异悚人,绝非什么好兆头。 海底无风,队伍中的人却分明觉得有一股寒意,顺着冰冷的海水,一路从脊椎骨爬到了后颈,像彻骨冰寒的手指划过人的肌肤,令人不寒而栗。 气氛有些古怪。 湫十抬眸四顾,跟在宋昀诃和秦冬霖身后,率先踏进了那座城门。 一路无惊无险。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看到了传说中的七十二座水晶宫。 他们站在一座海底天桥上,桥两边是一团团未化开的云雾,云雾中又混杂了澄澈的海水,白与蓝的色泽十分均匀,而他们站在其中,视线开阔,能将前方盛大恢弘的一幕尽收眼底。 云雾深处,琉璃宫的宫顶若隐若现,飞檐翘角上嵌着颗颗月明珠,如月色沁入海底,每一寸都蒙着琉璃色的珠光。七十二殿,又以五殿居中,这五座水晶宫格外惹眼,高达百丈,上面不止有月明珠,还铭刻着某种上古神语,他们靠近时,仙乐阵阵,光莲坠落,天生异象。 察觉到有人闯入,海底甚至下起了一阵光雨,那些纂刻的神语中滋生出了灵力,灵力又变幻成了飘在深海的发光水母,也成了荡在檐角,从高处撒落的光莲。 数以万计的灵力花瓣将他们笼罩,最终变幻成了一只衔珠而来的灵凰,灵凰仰天长啼,嘴里的灵珠便蓦的掉落下来,推动着浪潮,从四面八方将他们柔柔包围。 湫十终于明白,为何琴灵会用一种类似感慨的口吻说镜城七十二座水晶宫,每一座都是大手笔了。 确实是大手笔。 富丽堂皇的天宫在水晶宫之前就立刻有了高低之分。 海水过境,潮声阵阵,湫十在探查过周围环境之后,看着这一座无人的古城,率先道:“先寻个落脚的地方吧。” 宋昀诃看向云玄,问:“竹笙前辈可有详细说过他们当年进入水晶宫的经历?” 云玄皱眉,极认真地回忆着竹笙说过的每一处细节,神情凝重,半晌才道:“关于水晶宫的事他没有多提,只跟我们说了几点他的猜测。” 大家都望向了他。 “一,星冕大人当初立下大功,拥有建城资格,上报中州主司时拒绝了几位大人的提名,而是自选了一个字,以此为城名。若你们深陷险境无法挣脱时,可以从镜字入手,仔细思量。” “二,除却五座主殿,其余水晶宫没有太大危险,但注意不要喧哗,不要太过吵闹。” 云玄将竹笙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又将水晶宫环视了一遍,皱眉道:“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他们人太多,干站着就是乌压压一大片,不好做事情。 有趣的是,七十二座水晶宫,有些上了锁,怎么也推不开,有些却大敞着,里面布置一应俱全,摆设精致,金炉里还点着淡而雅致的熏香。 像是早知道他们要来一样。 整个镜城,不,应该说整座鹿原秘境,处处都透着诡异。 经历过垣安城的幻境,妖族队伍接受程度明显比天族队伍要强一些,湫十等人安排他们住哪座宫殿,他们就二话不说地进去,但天族那边就出了点岔子,都想和平素熟悉的人分在一块,真遇到事情,也能有个共同作战的默契。 一千出头的队伍,被分为了十支小队,每队住一座宫殿。 等都安排好,整座海底城已经进入夜间,在最后一丝自然光散灭的时候,成群的鱼与虾以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蹿回了海底的珊瑚群中。 七十二座水晶宫上挂着的月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成千上万颗点缀在云雾间,将整座城池笼罩在内,照得每个角落亮若白昼,纤毫毕现。 可这种光,让人很不舒服。 湫十头一次没黏着秦冬霖,她自己带了一支队伍,选了一座宫殿,就住在宋昀诃旁边。 天妖两族数十个人坐在湫十他们所住的水晶宫的庭院里商量接下来几天的计划。 “妖族推选五个,天族推选五个,一共十个人,负责十支队伍。”骆瀛失控受伤以来,每日的脸色都苍白着,直到昨日,才眼看着有所好转,估计是服下了什么稀罕的仙药,此刻,他负手而立,沉声道:“这十支队伍,负责搜查镜城其他地方。” 他们不可能在深知镜城城主星冕不喜嘈杂的情况下,日日带着一支上千人的队伍乱转。 那不是寻找秘境机缘,那是在找死。 所以有接近七成的人会被分出去,探勘镜城边际的机缘,他们不会参加遗迹图的搜查和找寻。 镜城极大,这七十二座水晶宫位于城中心,占地极广,但相对于整座镜城来说,只是沧海一粟,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已经荒废掉的地域,里面也隐匿着大小数百个宗门,隐世家族。 遗迹图虽然拼凑完整了,但能不能得到还是一回事,他们不能把所有的人和精力都压在这一桩机缘上。 就算没有这张遗迹图,镜城作为赫赫有名的中州主城之一,本来也在两族的游历名单上。 只是现在,没人肯主动站出来去带领别的小队搜寻周边。 一则,天妖两族的重心、主力还是会放在遗迹图上,这就注定了秦冬霖,骆瀛等人肯定还是在水晶宫附近,巅峰战力不在身边,真要发生什么意外,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在这样诡异的死城中,谁也不愿意做离队的一个。 二则,他们若是外出,能不能找到机缘,找到小机缘还是大机缘,谁也说不准,如果遗迹图被成功开启,他们这些人,能厚着脸皮跟那些真正经历了生死血战的人分同样的一份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秦冬霖开口,声调沉冷,难得的严肃,他开口:“长廷。” “少君。”长廷脊背挺直,朝前一步,微微拱手,道:“臣在。” “你带一队。”秦冬霖道。 长廷拱手,并无二话。 “流夏。”秦冬霖的目光头一回落在英姿飒爽的女子身上,他敛眉,道:“你和长廷一样,也带一队。” 流夏心蓦的跳动了一下,她很快垂下眼睫,干脆利落地应:“是。” 宋昀诃思索片刻,也开口,唤了陆珏和晨鸣出来。 都是实力不俗,仅次于他们的存在。 哪怕是独自外出,秦冬霖等人也得再三考虑,尽量多给他们一些保障。 一个实力不菲的带队者,便是其一。 与此同时,天族那边也点了五位带队者出来,湫十一看,也都是熟面孔。 “你们还差一个。”莫长恒扫了站出来的长廷等人一眼,用上了审视般的目光。为了公平起见,合作为上,不论是留下来的队伍还是派出去的队伍,里面既有天族的人,又有妖族的人,所有被选出来的人,都得过双方的眼。 宋昀诃罕见的迟疑了。 能带队的,都是冲上过六界战力榜的人,这是一个门槛,只能高,不能低。妖族原本是有人选的,但千年前主城世家叛乱一事,直接刷下去两名有资格带队的种子选手,而流岐山那边,还剩两人可以考虑,是一对兄弟。 这对兄弟五大三粗,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子莽劲,遇事只会往前冲,不会往后退,这样的人,不适合带队。 宋昀诃的目光尚在两人间打量,秦冬霖则已经摁着眉心开口:“伍斐,你去。” 伍斐耸了耸肩,摇着扇子走了出来。 莫长恒眯了眯眼,反对道:“不行,伍斐得留下来。” 面对秦冬霖冷冽的视线,莫长恒毫不退让:“秦冬霖,这遗迹图代表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这很可能是除帝陵外秘境中能获得的最大机缘,它绝没有那么容易获得,我们三个,你,宋昀诃,伍斐都必须留下来。 宋昀诃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权衡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开口:“路仑、路珈,你们两……” “哥。”湫十开口,将宋昀诃那个“去”字打断,“我去。” 秦冬霖像是早就猜到她的想法一样,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声线蓦的沉下来:“你就在队伍里待着。” 哪也不准去。 宋昀诃也开口:“你反噬才逼出来,怎么带队。” 按理说这个时候,云玄等人该开口嘲讽几句的,但在这件事上,还算是比较能感同身受,就像他们,一样不会让莫软软带队外出,离开视线。 湫十冷静分析:“六界战力榜,我排在前五十,是妖族中仅次伍斐的名次,伍斐要留下来,去的自然应该是我。” 而与此同时,湫十的脑海中,琴灵笑眯眯地捧着果子啃,它道:“到时候你选几个看得顺眼的,肯听话的,按照我说的路线走。” 湫十问:“你曾在镜城待过?” 琴灵点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中州十二主城,哪个城我都待过,只是镜城待得格外久一些,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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