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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着在进来队伍中任意一人身上,容易引发外界大乱。” 秦冬霖道:“它们若是想跑,这么多年,秘境开了又关,谁也拦不住它们。” “那些东西骨子里贪婪成性,好斗记仇,帝陵不毁,它们不会走。” 淞远点头,见他心里都有数,便什么都不再说了。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话题,淞远起身告辞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清隽从容的身影没入夜色中,秦冬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提步,进了阁楼。 屋里很安静,进门便是结界,水一样的波纹荡漾着,秦冬霖眉梢微动,伸手拨开了水帘。 美人懒懒坐在窗台上,青葱似的指尖一下一下拨弄着琴弦,配合着缓急不定的雨势舞动起来的,不是流水一样的生机与琴意,而是肃杀强势的剑气。 一丝丝一缕缕,从琴音中被引动出来的时候,分明还是柔和得像是开在海里柔软的海藻,是鲜艳漂亮的珊瑚群,可很快,那股漾荡生机转换成了极致的对立面,剑意勃发,直至敌人咽喉。 这股剑意。 他再熟悉不过。 秦冬霖倚在门边,姿态懒散放松,一双极容易给人压迫感的睡凤眼渐渐往下压,少顷,如水泡似的笑意从眼底渐渐腾起,蜿蜒成一片棉和之势。 整座小楼阁内,半空中,霜白色的剑意宛若实质,凝聚着盘踞,又随着琴意融合,重组成了一柄巨大的,泛着寒光重重斩下的重剑。 说是剑,其实还带着点刀的蕴意在里面。 灵巧,锐利,势不可挡。 “秋水。”秦冬霖看着不声不响往他身上倾泻而来的巨剑,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只沉着声音唤了一声,腰间的佩剑像是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意,铮的嗡鸣一声,飞至半空,与那道由琴意组成的剑对撞在了一起。 对峙半息,琴意化为星光,星星点点散落回湫十身边,而秋水剑也倒飞出去,落回秦冬霖的手中。 她抱着琴,坐在窗边,双足悬空,脚踝纤细,颜色被杏色的裙摆衬得腻人眼,侧首望过来时,安安静静,看着乖得不行。 秦冬霖走上前,还未靠近,她稍一垂眸,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懒懒调出一个音,他的肩头便被一柄剑不轻不重地抵住了。 男人眉梢微落,伸手,将她滑落至肩头之下的轻纱衣往上提了提,笑了一声,问:“用我的剑意,来对付我?” “谁教你的?” “怎么样?”湫十用脚尖蹭了蹭他的衣边,声音字字如珠:“是不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尚可。” 窗台低矮,湫十坐着,秦冬霖站着,也依旧比她高,他垂着眼,视线落在她漂亮的手指上,又注意到她弯下去的唇角,一本正经道:“你琴意中生机太重,我走杀伐之道,两者本不相通,能融合到这种程度。” “已十分不错。” 事实证明,这当了两世剑修的男人,论起剑来,是半点都不掺私,有一说一,一句尚可,都说得十分勉强。 湫十慢吞吞地哦了一声,拿眼瞅他的时候,不想搭理的意思简直都不用刻意去说。 秦冬霖看着半开的窗子,以及一阵阵灌进来的冷风,问:“怎么坐在这里?” 湫十懒懒地挪了挪身子,脑袋抵着窗沿边的木框,舌尖微抵,尾音刻意拖得长长的,仿着他的语调一丝不苟地回:“我喜欢。” 得。 宋湫十喜欢,别说只是下雨了,就是下刀子,她也还是要窝在这里,想奏曲就奏曲,该悟剑就悟剑。 秦冬霖站着陪她看了一会雨,不一会就觉得索然无味,他本就不是有闲情雅致听风赏雨的人。 “宋小十。”男人的声线在夜色中清清泠泠,“淞远才来寻我。” “别说。”湫十一下捂住了耳朵,连连朝他摆手:“你先别说。” “还有两天帝陵就开了,你让我自己悟。” 秦冬霖罕见的倾吐欲、望,被她这么一打岔,顿时全飞了。 他沉下眼,居高临下看了她两眼,伸手,面无表情地将她两只手从耳朵边掰下来。 须臾,宋湫十手指头整整齐齐落在他掌心里。 秦冬霖面色稍霁,拢了拢掌心,低声问:“抱你下来?” 宋湫十眼珠子转了转,也没说话,但朝他那边挪了挪。 一副懒洋洋的,没骨头的样子。 秦冬霖将人抱着落到榻上。不过几步的距离,他的鼻尖,衣襟,袖口,全是她身上的香,一股淡淡的白茶味。 湫十脑袋歪在他肩头上,不知从哪突然升起了一股雄心壮志,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下他腰间,兴致勃勃地道:“秦冬霖,我想学剑。” 她坐直了些:“我觉得我是棵难得一遇的好苗子。” 秦冬霖眉眼倏而凝滞了一下。 以他对宋湫十的了解,学剑这个事,一旦应下来,受罪的绝对是他自己。 从小到大,她学的东西很杂,但只有一个琴,是好好去琢磨,参悟了的。 之前心血来潮,也曾拉着他说秦冬霖我要学锤,我要学耍大刀。那刀还不是一般的刀,而是一把比她人还大的弯月镰刀。 秦冬霖被她磨得不行,黑着脸去顶级锻造师那给她取刀,被伍斐笑了至少有三日。 自那之后,一听到她要学什么,秦冬霖皱着的眉头,就没下去过。 可若是他不应,宋湫十磨人的功力,跟她气人的程度,也实在是到了不分高低,平分秋色那一步。 “想学剑,用我教的剑意击败我?”秦冬霖想了想,换了句符合宋湫十性格的嚣张话语:“将我打得连滚带爬,做你的手下败将?” 被戳穿了心思,宋湫十也不恼,她喜滋滋地嗯了一声。 “不用学剑。”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乐修到了金轮镜,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斗力。” “你现在这样,已足够优秀。” “出去后就是六界盛会,此时学剑,会分心。” 这一惯强势,鲜少低头让步的男人说起这些话时,几近带着蛊惑般的意味,轻而易举就能让人信以为真。 “是吧。”湫十被哄得心花怒放,她曲腿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我已经金丹镜了。” 她站着坐着都不老实,一动,那层薄雾似的轻纱又从她的肩上松松垮垮滑落半截,露出两边圆润白皙的肩头,柔和的灯光下,瓷玉一样细腻。 秦冬霖看了半晌,抵了抵眉心,颇为严肃地喊了她一声。 湫十眨了下眼。 他不厌其烦地将那层纱提上去,问:“不是说霓裳馆就剩上次那一件了?” 这件杏色的,又是从哪来的。 “这是当下时兴的款式,不止霓裳阁有。” “我和嘉年去天外天订的,险些排不上号。” 果然是这样的款式,她稍稍坐直身体,才被提上去的衣角便又恢复原样。 不得不说,受欢迎有受欢迎的道理,这条别出心裁的轻纱裙,宋湫十穿着,十分好看。 楚腰蛴领,柔情绰态。 如果秦冬霖还是未进中州秘境之前的秦冬霖,面对此情此景,可能也是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她喜欢,便随她去了。 这世上女子,哪个不爱漂亮,宋湫十少女心性,更是尤其喜欢这些。 可现下站在湫十面前的,是被星冕狠狠刺激过一回的秦冬霖。 见识过一回,便知人心险恶,防不胜防。 他恨不得把宋湫十藏起来,亦或者,全身上下都打满记号。 再想起先前,星冕伸手触上她脸颊时那种痴迷的的眼神。 他闭了下眼。 半晌,秦冬霖抚了抚她长长的流水一样的青丝,在她耳边低语:“宋小十。” “能不能不穿这种衣裳。” 第79章 招摇 剑冢内圈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天气晴朗的时候,湖面倒映着苍蓝的底,和着一层层游动的云,从半空中俯瞰,像极了一块纯净的飘着花纹的蓝晶石,绚丽夺目,浑然天成。 可天一沉,刮起风,下起雨,湖水就会顷刻间变成沸腾翻滚的黑,墨一样浓稠,颜色深郁。 湖底,跟宋湫十一起进去但分散开的人并没有见到那堵青铜水墙,也没有见到世界树的影子。 天族的三个结伴同行,入了西边的小道,很快消失了身影。 宋昀诃和伍斐站在水帘前,皱着眉踟躇犹豫半晌后,两人彼此对视一眼,转身进了东边看上去陈旧的古巷。 古巷陈旧,刚好能容两人并肩同行,左右两边都点着无数年前的琉璃火石,火石上落了厚厚一层浮藻,青苔覆盖,那光照出来,便显得十分昏暗,将将够照亮前方两三步的距离。 两人的脚步声下意识放得极轻,可还是传出了空灵的回音,一声声落在耳朵里,像是有人在身后一路尾随。 长长的古巷,曲曲折折,越往里空气越潮湿,走不到尽头似的。 半个时辰之后,伍斐皱眉,停下了脚步。 “昀诃。”伍斐声音凝重:“先别往前走了。” “怎么了?”宋昀诃依言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伍斐手指抵着额心,闭着眼感应了一会,唇线绷得有些直,“再往前走一段,这条古巷,就到尽头了。” “一股很浓重的邪性。”他郑重其事地道,转头问宋昀诃:“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昀诃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段时间,神情难辨。 这秘境中,处处都有邪性,哪里都有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各种意想不到的状况和变故,就算他们身上有遗迹图,也只是块敲门砖,门开了,接下来是福是祸,全靠自己的本事和造化。 藏得这样隐秘的地方,说没有危险,宋昀诃都不信。 可伍斐说的话,却让人不得不停下来认真思考一番。 他们一族独有的天赋技能,在面对一些东西的时候,感官会变得十分敏锐,能提前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不必想了。”伍斐手腕一转,指尖翻出一大叠发光的灵符纸,又飞快地塞了一把到宋昀诃手里,低而急地开口:“邪气漫过来了。” 两人不约而同绷紧了身体,防护法宝一件接一件落在身上,在古巷中闪动起明明灭灭的灵光。 紧接着,他们被一股不知从何刮起的风推着走到了巷子尽头。 青石小路上,两棵海棠树静静伫立,枝头花朵开得正好,风从身后一吹,满树繁花似下雪一样,洋洋洒洒飘下来,落在宋昀诃与伍斐的玉冠,肩头,以及袖袍上。 春色烂漫的一幕,看着却让人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伍斐早收敛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死死地捏着手里的灵符,眉眼内敛,严阵以待。 宋昀诃沉默地看着眼前一幕,突然一撩衣袍,提步跨进了高高的门槛中,伍斐愣了一瞬,皱着眉急忙跟上。 深墙高院,朱门赤锁。 门槛后,正对主院的方向,静静地停着一口猩红色的棺椁,棺椁表面铺着厚厚一层海棠花,娇嫩得像是才从枝头采下来。 清风荡过,铺在棺椁边缘,一朵半开半合的海棠咕噜噜滚下来,不偏不倚落到宋昀诃的脚边,跟他衣摆上绣着的金线祥云诡异般相衬。 伍斐看了看那朵海棠,再看了看宋昀诃清瘦的脊背,抱着胳膊连着搓了好几下。 少顷,宋昀诃回首,对他道:“你去外面等着,要是情况不对劲,不要管我,立刻跑。” 伍斐睁大了眼,一副“我没听错吧”的不可思议神情,“宋昀诃你不是吧。” “我跟你说,这地方是真的邪性,我站在这里,全身发寒,骨头都在打颤。” “你别不当回事。” 宋昀诃没有多说什么,他瞳色沉定,视线落在红色棺椁上,像是在仔细观察着什么,最后伸出了手掌。 伍斐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神色震惊,咬着牙出声:“宋昀诃,你疯了?!” “你知道这里面躺着什么东、哪位前辈么你就敢碰。”伍斐临时改口,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宋昀诃与他对视两眼,开口:“你先出去吧,我有分寸。” 他话说到这样的份上,伍斐好似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他缓缓松开了手,转头跨出门扉之前,低不可闻地留下一句:“把防护法宝都用上,真出了事,可以撑一段时间。我出去后就将几位前辈找来,放心,有兄弟在,你死不了。” 说完,他也不再迟疑,三步两步出了这个庭院。 宋昀诃深深吸了一口气,手掌落在了棺椁表面。 一圈奇异的灵气涟漪荡开,像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突然丢进一颗细碎的石子,动静不算大,可却实实在在发生了。 宋昀诃另一只手里,拿的不是灵符纸,而是那块陈旧的,显得有些破烂的半张遗迹图——在进湖底之前,那张凑在一起的完整遗迹图又被分开,半张在宋昀诃手里,另外半张在天族三位小仙王手里。 此刻,那半张遗迹图在手掌发热,发烫,温度渐渐拔高,如一块被丢进沸水中煮的牛皮纸,他捏在手里,宛若烫手山芋。 半晌,宋昀诃将手里的半张遗迹图轻轻放在棺椁上。很快,海棠花化为星星点点的虚影,消散在眼前,而棺椁表面的红色像是吸收了足够的颜料,那原本显得力不从心的红又艳丽起来,像极了一块块洇出来的血迹。 盛大,热烈,喜气洋洋。 这一幕看着危险,里面的人却好似没有伤人之意,只是慢吞吞地将那块纸张蚕食吞噬进了棺椁内。 宋昀诃身形笔挺,身姿清隽,站在这口棺椁前,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不多时,他握拳置于唇边,低低地清咳了一声,道:“……我曾问过小妹,‘泱泱横波中的梧桐花’出自中州时一首家喻户晓的民谣,许多人都会唱,最先哼唱这首民谣的人,叫招摇。” “是前辈吗?” 棺椁表面灿烂的红停了一下。 见状,宋昀诃苦笑了下,拱手作了个揖,解释道:“晚辈非中州之人,前不久才从六界进来试炼修习,之所以让前辈误以为是故人归来,是因为晚辈身上的这块遗迹图。” “这块图并非出自晚辈之手,而是从一场拍卖会上所得。” “前辈若是喜欢,这图,就当赠予前辈了。” 说起这事,宋昀诃甚至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自从到了镜城七十二座水晶宫,只要他闲下来,不论是在营帐内查看对比地形图,还是去小世界巩固修为,耳边总有女子婉转空灵的歌声,如流水般温柔,似初雪般干净。 他对神语并不了解,只堪堪记得其中一句,问过宋湫十之后,才知其意。 方才走到古巷尽头,看到门前繁花阵阵的海棠树,便瞬间想到了那句词,想起了那把婉转多情的声音。 说起来,这位赵招摇在中州史册上,也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中州多美人,个个耀眼至极,风华无双,有美貌,有才能,更有实力,赵招摇便是其中之一。 她出生于南疆世家,父亲是世家掌权者,前面已有两位兄长,她母亲怀她时,全家都希望是个女孩。赵招摇一出生,她父亲抱了抱她,当机立断提笔挥毫,写下招摇二字,希望她活得热烈,一生招摇。 只是人不如名,赵招摇是典型的安静娴和的性子,说话温柔,对人对事都十分有耐心,像一朵静静开在背阳处的茉莉花,幽静,清香,有自己的坚持。 她长大后,很快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比试台上,被她击败的人不知多少,甚至垣安,妖月等人都跟她碰过招。 皎皎跟她玩得不错,每次跟淞远闹矛盾,冷战不搭理人的时候,就常往南疆一跑,招摇招摇的叫唤。宋玲珑和妖月一个古灵精怪,一个直爽率性,听说她跟淞远吵架了,一个个稀奇得不行,捣鼓着她说完之后,捏着她的小脸笑得不行。 赵招摇不这样,她安安静静地听,等皎皎诉完苦水,又耐心而细致地给她分析问题。 这样一来二去的,这位赵招摇也跟尘游宫的几位保持了相当不错的关系。 这样的性格,很难不让人喜欢。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中州末,妖月和婆娑带着中正十二司和私狱的人,踏进了赵招摇的家门。 偌大的世家,在中州大地上屹立无数年,上上下下数千人,上至掌权者,下至伺候的从侍,一个也没逃过,统统收押,哀嚎求饶声遍野。 妖月亲自带着人去了赵招摇的院子,她皱着眉,并未让人先进去扣人,而是自己先抬步跨了进去。 赵招摇坐在院子里,听着外面闹天闹地的动静,一张温婉秀气的脸全白了,她与妖月对视时,嘴角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妖月重重地摁了摁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如往常一样,坐到赵招摇的对面。因为受了帝王之令,她今日穿上了银白的甲衣,束着高高的马尾,英姿飒爽,风度不凡。 “招摇,这件事,善了不了。”有些话,说出来实在太残忍,妖月将手中握着的竹简递到她手边,道:“你看看吧。” 赵招摇一言不发,将竹简展开看了。 字字句句,明明白白,无可狡辩。 赵家嫡系两位掌权的公子,供养着血虫。 那两位,正是赵招摇的兄长。 “凡沾惹血虫的世家,所有嫡系,全部收押,打为叛族,听候君主发落。”妖月道:“玲珑知道你不会,可你的两个哥哥,将你们害了。” “招摇,你得跟我走一趟。” “这是君主的命令。” 这些世家,平素威风八面,甚至觉得自己有翻天覆地之能,可真正大难临头,发现在皇权之下,所谓世家,不过是一盆散沙。 赵家倒了,所有嫡系旁系,但凡管了点事的,全部入狱。 狱中,宋玲珑去看了赵招摇。 宋玲珑虽为帝后,但与君主同尊,共同执政掌权,手下私狱和长老团,是唯一可以与中正十二司抗衡的势力。 赵招摇心知肚明,自己未曾受刑,未曾被用剥夺术探取记忆,全是因为眼前之人的手下留情,恻隐之心。 昔日的天之骄女,跪在污秽的地面上,郑重其事地朝宋玲珑行礼,不为自己求情半句。 ——“臣之兄长犯下滔天罪过,残害民生,触犯君威,死不悔改,臣,无颜见殿下。” ——“臣愿自封进馆,镇压剑冢叛族,直至中州平乱。” 宋玲珑将她扶起来,应了她一个“准”字。 作为旧友,她离去前,还曾在赵招摇的掌心中写了一个字。 赦。 赵招摇留下来,用己身修为镇噩乱,宋玲珑则替她保住了赵家无辜稚子。 中州史书上,关于这位赵家姑娘的记载,寥寥几笔,开头尽是惊艳,结尾全是遗憾。 宋昀诃见棺椁中没有动静,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有没有听见,听进去了几句,他再次抱了抱拳,道:“打扰前辈沉睡,晚辈这便告辞。” 说完,他转身。 “……里屋。”棺椁中的声线婉转,带着些才从沉睡中醒来的沙哑意味:“里屋放着你们要找的东西。” 宋昀诃迟疑地停下脚步。 “遗迹。”红色的棺椁轻轻震颤了下,传出来的声音比春水更温柔,“赵家的东西,你们拿走。” 她话音刚落,整个湖底突然山摇地动,湖水倒灌,卷起滔天巨浪。 宋昀诃站立不稳,扶住了手边一棵古树。 门槛外,伍斐压低了的惊呼传来。 那口棺椁突然升腾而起,重重地落在整片湖底的结界之中,一股强大无匹,锐意至极的灵力气浪横扫湖底蠢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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