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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下的冰层不知堆积了多少年,山巅如刃,锋利无匹,又因为完全浸在海水中,导致附近这一片地域温度极低,哪怕是修炼多年的灵身也都感到了压力,主队中不少人都换上了冬日保暖的大氅和冬衣。 账内,随着皎皎一声“阿兄”,不论是天族的骆瀛等人,还是在一边站着的宋昀诃和伍斐,都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 被拉着跟皎皎坐着同一张座椅上的湫十,也终于在此时回过神来。 “妖月。”湫十在脑海里连着唤了好几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琴灵很头疼,它只是进妖月琴内小憩了一会,怎么也没料到,醒来时,面对的会是这样一副难以收场的场面。 “先应下吧。”半晌,琴灵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她说什么,你就应什么。” 湫十搭在座椅边的长指动了动,眼睫微微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她声音发涩,有些艰难地开口:“你不会,要告诉我,我其实也是你们的老朋友之……” 她难得紧张地顿了一下,又接着上面的话问:“老朋友之一?” 有些事,在没有察觉到端倪时还觉得处处正常,可一旦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之前的种种,现在细细想来,根本经不起推敲。 疑点太多了。 她出生时被妖月琴选中,才进中州第一日,就被传送到古城,有了一块据说来头相当不得了的腰牌,还有涑日的态度,就算是看在琴灵的份上,也有些太过亲切和蔼了,这下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中州小女孩,见到她就喊姐姐。 思及此,湫十不由得将目光投到秦冬霖身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想到了婆娑剑,想到了皎皎叫的那声“阿兄”。 顿时又有些不确定了。 总不可能这样巧合,她和秦冬霖的身份都另有文章。 琴灵暂时没办法回答湫十这个问题,但任由她瞎想瞎琢磨也不是个办法,只好含糊其辞地回:“等人走了,我细细跟你说。” 满室寂静中,秦冬霖最先反应过来。他朝着座椅上的人颔首,声线如常:“你怎么来了?” 看得出来,皎皎有些怕他,她小小的身子朝湫十身边缩了缩,雪娃娃一样的小脸上露出一种既开心又拘谨的神情,声音清脆:“我嗅到了涑日的气息,原本天未黑时就该来迎阿兄的,但今日风雪极大,我若是离开,冰原山脉不消半日便要坍塌,便只好等小郎君回来,让他顶了我的位置,才来迎阿兄。” 末了,她又道:“按理说,阿兄和阿……湫十姐姐同来,冰原山脉上上下下自然是要来迎的,只是现下这个情势,老头们都死绝了,灵身大多还在棺材里躺着,来不了。” 秦冬霖听着她口口声声的阿兄,眉头不禁往上提了提,他敛声,在脑海里问婆娑:“怎么回事?” 要么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沟通,实在是简单而直接。婆娑不会跟琴灵似的磨磨蹭蹭顾东言西,它自沉睡中醒来,看了一会容貌半分没有改变的皎皎,仅仅只是沉默了一瞬,便干脆和盘托出:“中州时,有精灵蕴天地神意而生,掌冰雪,司四季,名皎皎。” 秦冬霖问:“她为何唤我阿兄?” 婆娑果断而利落地投下一颗炸、弹:“她这样唤你已许多年了。” 这一下,饶是早就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以秦冬霖的定力,也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些许诧异的神色。 皎皎朝着两人问完好,脚一使力,两只雪白的脚丫子便落在了厚厚的冰层上,她凑到生起的炭火边,看着正往下滋滋冒着热油的肉串,伸出舌尖细细地舔了一下唇边,她问离得最近的宋昀诃,声音细细的:“这是为我烤的么?” 宋昀诃扯了扯嘴角,面对那张瓷娃娃一样布满稚气的脸,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涑日前辈吩咐我们准备的,冰天雪地里,我们进来时又未曾有这方面的准备,只好委屈姑娘勉强将就了。” 皎皎闭上眼,鼻尖连着翕动几下,像是要将肉香都吸进肚子里。 她转而面向秦冬霖,声音里带着馋意:“阿兄,我可以吃吗?” 秦冬霖长指在冰凉的剑鞘上点了点,嗓音有些低哑:“吃吧。” 这个时候,皎皎又循着灵獐子的气息,精准无误地望向了人群中看热闹一样杵着的伍斐,十分好脾气地征求主人的意见:“那我吃了?” 烤都给烤了,不吃能怎么着。 伍斐闭着眼,口是心非地点头:“姑娘请慢用。” “不慢。”皎皎的视线在他手腕上缠着的小牵牛上停留了一会,旋即认真地道:“我吃东西很快的。” 没过多久,湫十就明白了她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一头膘肥体壮的极品獐子,足足有一两百斤,哪怕剔除了内脏和骨头,架在竹签上烤的肉也有整整一排,皎皎将它们全部吃完,只用了小半个时辰。 果真如她所言,速度够快的。 她看着像人间五六岁的孩童,粉雕玉琢,年画娃娃一样,吃东西的样子也十分秀气斯文,她拿着竹签,慢慢地咀嚼,明明动作也不快,可奇迹般的,那些烤得流油的肉就是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吃完,皎皎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那条由玉蛟化身的女侍适时送上一条干净的帕子,她便慢吞吞地将嘴角的油渍擦干净,那些油渍被擦下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冰渣子。 吃饱喝足,皎皎一双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眼眸慢慢地帐内站着的人身上转了一圈,好脾气地笑了笑。 涑日看着满头雾水,神情隐晦,各有思量的众人,淡淡地开口:“尔等都下去吧。” 既然他这样说了,哪怕宋昀诃等人再想说什么,问什么,都只好将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语再咽回去,拱手朝着他和皎皎行了个礼,掀开帐帘出去了。 宋昀诃是最后一个出去的,他显然有些不放心湫十,几次欲言又止,湫十朝他飞快地炸了眨眼,示意他安心,他这才敛着眉出了帐子。 “婆娑,妖月,当日一别,许多年过去。”皎皎侧首,声音带着孩童独有的稚嫩:“今日,你们不出来与我相见吗?” 她话音落下一瞬,琴灵和婆娑分别从湫十与秦冬霖的体内飘了出来。 这还是湫十头一次见到婆娑剑灵,婆娑剑虽然早就认主秦冬霖,但后者一直陷入深度沉眠中,少有清醒的时候。 跟肉团子似的琴灵不同,婆娑剑灵就是缩小版的婆娑剑,两人在这一点上算是默契十足,均未以中州时灵体的模样现世。 琴灵有气无力地拍了拍翅膀,苦笑了声,道:“我早先让涑日同你传音,你是一句也未曾听进去。” 这下好了,她一来,那些它一直以来竭力隐瞒,想着循序渐进的事,被她三言两句全部打乱了。 皎皎有些稀奇地伸手去扯了下琴灵软绵绵的小腿,倍感疑惑地诶了一声,紧接着望向涑日。 涑日点头,对琴灵道:“我联系皎皎时,是她洞穴里那位郎君传出的回信。” “他只说让我记得叫湫十姐姐。”皎皎很喜欢湫十,她将小小的手掌放入湫十的掌中,小半个拳头被包裹起来的时候,忍不住惬意地眯了眯眼,甜滋滋地夸人:“湫十,名字真好听。” 说完,皎皎似是想起些什么,有些歉然地看向琴灵,道:“阿远记性不好,只同我说了这一句,没漏了别的吧?” 琴灵干脆在半空中假死一般软了手脚,半句话不想多说了。 她上来两句话,直接将他们的老底都掀了,光记着一句湫十姐姐,跟什么都不记有什么区别。 皎皎扭头看看秦冬霖和湫十,再看看琴灵和婆娑,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因而她并未多在账内停留,几乎是在冰原山脉升起淡淡月影的时候,她便十分有礼貌地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还特意回头,朝着秦冬霖和宋湫十招了下手,声音如雪色般沁甜:“阿兄,湫十姐姐,我明日带着阿远前来看你们。” 一望无际的夜色中,巨大的玉蛟载着冰雪可爱的小姑娘飞速驶往远方,铃铛的清脆声荡出长而空灵的回音。 偌大的营帐里,顿时只剩下五个人。 湫十看着还在装死的琴灵,学着皎皎的样子,伸手扯了下它软哒哒垂下来的腿:“人都走了,说吧。” 再不说,骆瀛等人就要来了,以他们素爱刨根问底的性子,等他们搪塞过去,天都亮了。 琴灵眼看着避无可避,单独给婆娑传音,诶的一声,问:“你怎么跟君主说的?” 婆娑在看到涑日的那一刻,皱起的眉就没松过,但眼下涉及正事,他将情绪压下去,如实回:“君主想知道什么,我便回答什么。” 哪怕是在现今,君主这个词,也依旧代表着一种强大的威慑力。 “这件事太复杂了,当年中州多少人,多少事糅杂在一起,若是和盘托出,我怕以他们现在的实力和接受能力,理起来够呛。”琴灵明显也有自己的顾虑。 “在中州的地盘,君主和帝后的身份,就算瞒,能瞒多久?”因为本体原因,婆娑的声音透着一股锐利的意味:“君主不似帝后,能纵着你一再胡来。” 他又道:“忤逆君主的事,难不成我还要做第二回 ?” 提起这个,琴灵总是心虚的,她顿时摆摆手,道:“行,行,你说的都有道理,我们暂且不提此事。” 他们斟酌说辞的时候,湫十慢慢地靠近秦冬霖。 “完了。”湫十裙摆散落在冰层上,她半蹲着,用手指尖在冰层上无意识地乱涂乱画一些东西,语调颓然。 秦冬霖问:“什么?” “我觉得。”湫十仰着头看他,神情苦兮兮的,有些接受不能够地叹了一口气:“照他们的说法,我可能真的是从某个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妖怪。” 她一想想,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说法:“还是老前辈吧,这个好听一些。” 哪怕她说着令人莞尔的话,依旧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秦冬霖也还是能凭借对她多年的了解感觉出来,她有些紧张。 秦冬霖垂眸,弯了弯腰,很轻地揉了下那个浅色的脑袋。 他从胸膛里低低地嗯了一声,声音听着有些懒散的漫不经心:“没事。 “我们一起。” 第62章 妖帝 ——“我们一起。” 月色清冷,无声洒落在厚厚的冰层上,男人声线沙沙哑哑,带着些松懈下来的懒散意味,如贯珠扣玉,圆转自如。 湫十抬头慢吞吞地瞥了他一眼,显然没有被安慰到,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她葱白的手指在白色的冰面上涂涂画画,碾下一些细碎的冰屑,半晌,像是按捺不住了,两条细细的眉拧起来,朝着半空中的琴灵和婆娑望过去,声音带着点凉飕飕的意味:“我说,你们还要商量多久。” 琴灵薄若蝉翼的翅膀在月明珠的光亮下近乎呈现透明的色泽,它飞至湫十跟前,与她对视,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嗖的一下钻回了妖月琴里,紧接着,如释重负的声音从她脑海里传出:“有人来了。” 来的正是宋昀诃等人。 “那位姑娘走了?”云玄碍着涑日还在,就算满肚子的话想问,该说的客套话也还是没落下。 湫十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道:“她说明日再来。” 骆瀛的视线在秦冬霖和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像是随口一问:“那位姑娘和你们曾有接触?” 湫十心里一团乱糟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突然有人明摆着告诉她,你可能是某个从洪荒时期活下来的老怪物,她一时之间,心里茫然得不行。特别是看到宋昀诃那张隐含担忧的脸,觉得自己喊他哥都是在占他的便宜。 她神情蔫蔫,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根本不想回答骆瀛的话。 秦冬霖敛眉,言简意赅:“她在唤婆娑剑灵。” “湫十身上也有妖月琴的气息。” 不得不说,平素话少,直击重点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因为秦冬霖说完这两句话,骆瀛和云玄等人都没再说什么。 比长篇大论解释一大通有效多了。 良久,云玄摇了摇头,笑着道:“先天圣物果真不同寻常,走到哪都有特殊待遇。” 伍斐抬起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呛了他一句:“羡慕啊?你们天族不是也供着圣物冰灵镯么,让它认主,你们也能有这种待遇。” 云玄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目光很短地落在莫软软身上,意有所指地道:“你还真别说,我天族的圣物,自然会给我天族这个面子。” 伍斐只当他放屁,一个字都不信。 要是那么容易获得圣物青睐,尖塔上的妖月琴,天族的冰灵镯,何至于被供祖宗似的供上那么多年。 这两个唇枪舌战不对付多年,旁人早就见怪不怪,连架都懒得拉,等他们各自呛了几句,发现没意思,也就自发自动地停了下来。 没过多久,人都散去。 湫十钻进了自己的帐子里,她将妖月琴召出来,放在桌面上,长指一悠一悠地点着,耐心等待了半晌,开口道:“出来吧。” 琴灵自知躲不过去,耷拉着眉眼闪了出来,难得愁眉苦脸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琴灵面对婆娑,理亏气不壮,才被说得哑口无言,现在又得接手皎皎惹出来的烂摊子,说话的语调,几乎算得上是唉声叹气:“你问吧,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湫十忍不住伸手用冰凉凉的指尖戳了戳它包子一样白嫩的脸,咬牙道:“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还这样瞒着我,良心过得去么?” 琴灵捂着脸呻吟一声:“我也没说要瞒着你,只是一直觉得时机不对。” “其实往日我们说话,没刻意避开你,你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东西,其实也是为着之后你知道这事的时候不至于手足无措。” 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谁能料到……” 谁能料到皎皎一来,说的那几句话,听着没什么,实则连老底都掀开了。 真到了可以得到确切回答的时候,湫十咬了咬牙,心里反而有些紧张了,她小心地观察着琴灵的脸色,轻声问:“这么说,我其实真的,跟你,还有涑日,是老相识?” 一句话,她顿了好几下。 琴灵很快回答了她:“是。” 斩钉截铁,一点缓冲的后路也没给她留下。 即使从皎皎叫她姐姐起,湫十这一晚上都有隐隐约约的预感,但在这一刻,脑子里还是放起了烟花,噼里啪啦的炸开,炸得她头皮发麻,脑仁胀痛。 小时候,在最爱幻想的年龄,湫十也曾想过,自己是个别有身份的大能级别的人物,一出场就能让所有人屏住呼吸,最好能将对她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秦冬霖直接押回家当男宠. 可这件事真发生的时候,跟幻想时的滋味完全不同,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湫十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眼神闪烁好几下,慢慢理了理思绪,道:“可你之前说,鹿原中州已经沦为了死城,除却你们这种天生地养,万年长存的先天圣物之灵,其他的人都基本已经死绝了。” “那我这是,这是个什么情况?”湫十纤细的手指头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好半晌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准确的词:“死而复生?” “可以这样说,但不太准确。”琴灵哽了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先告诉她之前的说法有误,死城里的人都会活过来,还是先理理她死而复生的来龙去脉。 “当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琴灵说到一半,迎上湫十明显带着质疑和谴责的目光,顿觉百口莫辩,“你别这样看我,我说真的。” “其实你可以理解为,你当年确实是已逝去了的,可因为做了一些惊天地利山河的事,积攒了许多功德,还有一些别的原因,经过了无数年的蕴养,算是重新活出了一世。” 湫十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她揪着琴灵话里含糊不清的词,问:“你别又说一半停一半的,一些别的原因是什么原因?” 琴灵与她对视片刻,索性破罐子破摔:“这个你现在别问,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等到了帝陵,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它还藏着掖着不说的事,要么涉及太广,要么就是真不能说,湫十也没有揪着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 “那秦冬霖呢?皎皎为何唤他阿兄,他也是你们的老熟人?”湫十现在对老熟人这个字眼几乎生出了一种游离在控制之外的恐慌感。 这个真不能算是老熟人。 除了眼前站着的这个,谁敢说是君主的老熟人呢。 琴灵勉强点了点头。 湫十:“那这样说,我和秦冬霖,在中州时,也是认识的?” 琴灵在半空中坐着,两只蝴蝶一样的翅膀耷拉下来,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个比较好回答的问题,它侧首,加重了语气道:“你们不止认识。” “中州元二年,君主上位,你与他在天祭台上饮酒,结为道侣。” 那一日,朝圣殿上,红衣着舞,四方来贺,九州一百三十六族齐至,那样的盛况,堪比君主登基。 只是那个时候,她不叫宋湫十,他也不叫秦冬霖。 湫十听得愣了一下。 “道侣?” 琴灵连着点了几下头。 “我还有一个问题。”湫十显然有些紧张和忐忑,她缓了缓,方开口问:“我之前,是什么身份啊?古籍上能查到吗?” 琴灵像是早料到她要问这个,显然是避无可避,它抬手摁了摁胀痛的眉心,道:“婆娑在面对秦冬霖时,以臣自称。” 湫十顿在一本古籍孤本扉页的手指僵住了。 “什么叫以臣自称。” 湫十低声喃喃:“天族那些臣子,对着天帝以臣自居,主城的长老们,对着我父亲,也以臣自称……” 琴灵好心地将她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是六界分散的现世。” 中州可不是。 而且能让先天圣物之灵俯首称臣的,除了中州时最耀眼的那位,湫十想不出第二个。 这番话导致的结果,就是琴灵钻进妖月琴里许久,而湫十看着冰川上升起的朦胧月影,修炼静不下心,睡觉也眯不上眼。 半晌,她噌的一下,起身下地,只披了件外衣,便出了自己的帐子。 她的帐子和秦冬霖的紧挨着,各自设有结界,未经主人允许,所有闯入的人都会被挡在结界外。 湫十猫着腰进帐子的时候,结界上流转的剑气微不可见的顿了下,而后无声无息地让开一条道,将人放了进去。 相比于湫十,秦冬霖跟没事人一样,脸上的神情甚至可以用淡然来形容。 湫十方才在外面跑的时候,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转动得快,这下真看到了人,她反而在帐帘前慢慢停下了脚步。 “宋湫十。”秦冬霖一双睡凤眼抬了抬,手中的笔在白色的纸张上落下,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把帘子放下。” 湫十听到这声熟悉的“宋湫十”,顿时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神情来,她下意识地喔了一声,吸了吸鼻子,将拉着帘子的手松开。 冷风终于被隔绝在身后,她却干脆捏着宽大衣角的边,往自己肩上拢了拢,而后直接在帐子前蹲下了。 像一只被掀开了窝,想报仇又报不了仇,想发泄又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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