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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护令人身心舒畅,秦冬霖抬了下眼,黑色的瞳孔中终于沁出星星点点并不明晰的笑意。 说话时,他们已经快下云层。 “当个君王,救一回人,连道侣都丢了。”湫十看着手心里水滴一样的淡蓝色晶石,道:“就这样,它还好意思再出现!” 她话音落下,秦冬霖眼里的笑意已然如雪花般消散。 “宋湫十。”他忍耐般地开口:“你还能再大声点。” “这样,方圆十里的人都能知道,我道侣丢了。” 第83章 见面 两人走下阶梯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他们从云层一跃而下,刀锋一样刺骨的冷风逆向而行,刮着两人的脸庞和衣袖,空气中浓重的湿气在他们浓黑的睫毛上凝成了一颗颗晶莹露珠,看着像缀着的细碎晶石。地面上,三五成群的人站在芦苇丛生的湖边仰着脖子观望上面的情况,在看到他们之后,哗啦一下子围了上来。 除了天族和妖族的那几个之外,圭坉带着邺都的人也到了,除此之外,还有天外天的队伍,洛水宗和一些其他能叫得出名姓的世家门派。毋庸置疑,都是奔着帝陵来的。 这两个字,对任何人来说,都有极强的诱惑力。 包括进鹿原秘境之前的秦冬霖和宋湫十。既然来了,也有那个实力,自然要奔着最好的去。 现在的态度,则是跟吞了苍、蝇似的避之不及,想想心里就翻江倒海似的不舒服。 宋昀诃像是才从湖底出来,发丝狼狈地沾在鬓角处,手背上还有两道显眼的露骨的划痕,他上上下下将湫十看了一遍,确认没受伤的痕迹,才敛声问:“上面怎么回事?什么个情况?” “你们进帝陵了没?可有什么收获?” “帝陵里,是什么情形?” “……” 身边围着的人争先恐后发问,秦冬霖心情不好,眉心皱得很紧,薄唇抿成一条线,眼尾往上微扫时,下颚流畅的棱角绷着,每一根线条都带着霜雪般的温度。 一张谪仙般的脸,透露出来的却全是压抑的不耐烦。 因而,谁也没指望他会回答什么,十几双眼睛不约而同落在了湫十身上。 湫十按捺着情绪,好言好语回答了几个问题:“我们只在帝陵外围走了一圈,想深入内里的时候被弹了出来。” “没遇到太大的危险。” “个人际遇不同,上去所见的情况也各不相同。” 闻言,一群人彼此对视,若有所思。 很快,就有性情急躁,长得高大魁梧,体魄强健的体修站出来做了第一只勇敢的出头鸟,在众目睽睽之下,三五个打头阵的体修飞身上了云层,一脚踏上那道在风吹日晒中长上了青苔的台阶。 这一脚上去,像是摁下了什么了不得的机关似的。那些在云层之中游曳的雷蛇以一种令人瞠目结束的速度飞长,而后像水一样聚集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闪动着雷弧的巨无霸,额生两角,拖着一条粗重的尾巴,两只眼睛特别小,瞳孔中闪动着两点狂暴的深紫色,看着有些妖异。 巨无霸两只豆豆眼一扫,长长的尾巴使得跟鞭子似的,也没见有什么动作,尾巴就从那几位体修的身体上划过。 才塔上第一层台阶的那几位,被这么一扫,如折翅般的鸟儿一样从云层跌落,被下面的伙伴及时接下。 原本还蠢蠢欲动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下来。 伍斐过去看了看情况,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他朝着宋昀诃和陆珏摇了摇头,道:“我去看了一眼,被那么一拍,胸骨全碎了,一直往外吐血,才服了疗伤丹药下去,情况好一些了。” 顿时,众人看向湫十和秦冬霖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显然以为他们刻意隐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 秦冬霖虽然强,但还没强到可以战胜这头雷兽的程度。 那么他们是怎么安然无恙地上去,又毫发无损地下来的? 湫十懒得理会那些有意无意拿眼神瞅她的人,她拉着宋昀诃和伍斐,陆珏,还有长廷、流夏等人到一边,抬手就布置了一层结界。 “你这手怎么回事?”湫十指了指宋昀诃手背上那两条深可见骨的抓痕,她在空间戒里找了一会,翻出一个青绿色的瓷瓶,将瓶塞拔下来后,她抓过宋昀诃的手,语气很不满,动作却轻,“都多大的人了,受伤了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这话,换在从前,大多都是宋昀诃对湫十说。 宋昀诃鲜少有这样的待遇,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他嘴角克制不住往上翘了下,握拳在唇边咳了一声,道:“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帝陵现世,察觉到了动静的队伍全往这赶,我担心你们在上面出事,一时之间顾不上。” “对了,帝陵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雷兽,你们怎么绕开的?”宋昀诃转了转手腕,问起了正事。 湫十慢吞吞地将瓷瓶收起来,抬眼看着宋昀诃那张脸,一时之间,千言万语涌上心间。 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憋屈死了。 “是因为婆娑和妖月。”湫十坦白:“妖月琴跟着我进来了。” “妖月琴认主了?”伍斐下意识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地问。 “还没,妖月琴灵想跟着进来凑一凑热闹。”湫十抬头望了望阴云之中朦朦胧胧的宫殿,在原地斟酌了半晌,开口道:“据我推测,不同的人踏上那层台阶所面临的挑战都不一样,算是一种考验,过了考验,登上帝陵,自然能有收获。” 既然世界树建造出了这么一座宫殿,用帝陵的噱头招来这么多人,自然不会是专为秦冬霖和她准备的。 那老头,阴归阴了点,做人也不厚道,但不可否认,出手算是大方。 新的世界树长成,正是枝繁叶茂,欣欣向荣的时候,它俨然活出了一个新世纪,给年轻人一些反馈只是随手之举。 “不着急,再等等。”秦冬霖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过不了多久,会有第二波人上去挑战。” 他不紧不慢地说,神情不算认真,可莫名其妙的,就是会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 “小鬼头。”此时,伍斐用扇子不轻不重敲了下湫十的肩,道:“跟哥哥说说,在帝陵里得到了什么机缘。” “想知道啊?”湫十莞尔,笑起来一派天真烂漫,等勾得伍斐真来了兴趣之后,小脸陡然变了模样,“我为什么告诉你。” “我就不告诉你。” 他们在边上吵吵闹闹,那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跟从前全然没有区别。 宋昀诃看着这一幕,眉目舒展,陆珏看得摇头,笑:“小十这幅模样,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原以为姑娘长大了,性情也该收敛一些, 到她这里,倒是半点不变。” “伍斐也是,每回吵不过,又每回都要去招她。” “还别说,这从小到大,就他们两最能玩到一起去。”长廷看着这熟悉的一幕,也不由得咧了下嘴角,接道。 才下过雨的湖边,仍是一派雨雾霏霏的景象,泥土潮湿,脚边堆着数个坑坑洼洼的小水窝,芦苇折断了不少,沉甸甸的倒向一边。 秦冬霖侧首,看着大树边站着的湫十和伍斐,就这样无聊的话题,他们倒是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花样百出,热火朝天。 半晌,小妖怪神清气爽回到他身侧。 “吵赢了?”秦冬霖问。 “那肯定。” 湫十拍了下手掌,愉悦地将眼眸眯成狭长的弧度,声音里的郁气一扫而空,顺带着一本正经地纠正他的说辞:“我没跟他吵,我是在跟他讲道理。” “当然,他最后被我说服了,觉得我说的十分有道理。”湫十开始睁着眼编瞎话。 秦冬霖视线落在她泛红的鼻尖上,觉得有些可爱,那种带着一点点心痒,又被轻而易举牵动情绪的滋味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很难想象,半个时辰之前,她还提着剑要砍人。 这会怒气已经偃旗息鼓,影子都看不到。 秦冬霖一直知道宋湫十很好养,也很好哄,一件漂亮的衣裳,一颗闪闪发光的漂亮晶石,都能让她眉开眼笑,乐滋滋地凑过来撒娇。 他之前有些担心,怕经历了那些回忆之后,她会有一段长时间的低落期。 他还在想,该如何哄她。 现在看来,全是瞎操心。 “不难过了?” 秦冬霖唇色殷红,分明是冷淡的样子,但因为那浓墨重彩的一点,整个人又现一点不同以往的旖艳。他看着湫十时,眼神很专注,瞳孔中浓深的黑,如同点开的墨,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我不难过。”湫十将他袖口边绣着的几片青竹叶揉皱,又皱着眉头去拂,弄了几下就没耐心了,她凑到秦冬霖耳边,恨恨地咬牙:“就是生气。 ” “我气死了。” 秦冬霖眼里藏得极深的失控戾色,就那么随着她一个一个音节,如雪遇暖阳般软化下来。 事实证明,小妖怪还是从前的小妖怪,喜怒嗔怪,横冲直撞,不加掩饰。 “这么生气。”他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 不疾不徐的音调里,终于带上了点点并不明显的笑意:“那怎么办。” “让伍斐再陪你吵一架?” 湫十才要说什么,便见涑日走过来,他停在结界外,曲指敲了几下。 湫十散了结界,拉着秦冬霖走到一块稍微空旷些的地方。 涑日跟上来,浓眉剑目,语气郑重:“公子,姑娘,中正十二司和长老团的人到了。” 帝陵开启,从前那些得了两人赦令的人也都从地里爬出来了。 秦冬霖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他眼也没抬一下,只是伸手抚了抚湫十流水一样的青丝,看着它们撒娇似的从指间缓缓溜走,嗓音清冽:“在哪?” 涑日听他肯见一面,微微松了一口气,回:“在不远处的木屋里等着。淞远公子提前嘱咐过,让他们隐去身形,遮蔽气息。” 等到了之前两人住过的木屋前,秦冬霖脚步缓了一下。 身后是她一个一个往外蹦的问题,以及涑日越来越无力招架的语调。 “你当年去了哪里?”湫十还挺好奇:“中正十二司将都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你,妖月气得连着在我和皎皎面前砸了好几个琉璃盏。” 涑日如芒在背,吐字艰难:“臣,臣当年,不在都城。” “因何事不辞而别?” “妖月待你不好?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湫十丝毫没有帝后的架子,她跟所有人交谈都是这样,因而许多人都十分喜欢她。 可涑日是骨子里遵规守礼,肃正晴明的一类人。 对他而言,帝后再平易近人,也还是帝后。 因而,这问题,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短短一段路,他恨不得直接用土遁术。 “宋小十。”秦冬霖敛眉,驻足,停在原地等她,“走快点。” 怎么跟别人就那么多话。 湫十没能听到答案,有些遗憾般的揉了揉鼻尖。 她三步两步走到秦冬霖身侧,才要开口说什么,就见他低低地垂着睫,面不改色,分外自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男人的手指骨节分明,冷玉一样的颜色,手掌可以很轻松地拢住她的手指头。 湫十被他牵着也不老实,曲着指尖一下一下地挠他的掌心,秦冬霖由她随着性子玩,侧脸清隽,长睫半落,浑身上下都透着清冷两个字。 他们踏上台阶,站到阁楼前。 木屋的门被一阵劲风由内而外推开。 里面坐着的十几个人顿时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朝他们行大礼。 “拜见君主。” “拜见帝后。” 一个个胡须发白,声音倒是很洪亮。 “嗯?” 秦冬霖才要摆手示意他们起来,像是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他侧首,从喉咙里极轻地发出一个气音,带着炸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险意味,鬼魅般地闪了出去。 湫十的反应只比他落后半拍。 感受到那缕微弱的,颤动的气息。 她一下子炸开了。 程翌。 世界树瞒得那么死也要保下他,此时此刻,他竟然还敢主动现身?! 第84章 哄你 木门被一阵飓风哐当一声带上,那群原本激动莫名,行礼问安的人看着这一幕,也都跟着站了起来,其中一人意识到什么,脸红脖子粗地嚷:“有人胆敢冒犯君威!” 一群人浩浩荡荡,气势汹汹朝门边走去,大有要去打醒来后第一架的趋势。 淞远远山似的眉往下微压,他出声:“都坐下。” “尔等不得惹是生非,惊扰旁人。” 淞远的身份摆着,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从前,他进中正十二司,婆娑都得靠边将老大的位置让出来。 醒来的这群人里,不乏有脾气暴躁,口直心快的人,其中一个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伸长脖子去看窗外的情形,可惜只能看到一丛茂盛的芭蕉树。他手掌往桌面上不轻不重一拍,道:“我想不明白,我等为中州原住民,从前未醒来也就罢了,现下醒来了,怎么还要避着一群尚未长成的小崽子走。” “你少说两句吧。”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同僚撞了下他的肩胛,说话比他理智许多:“君主和帝后自有决断,我们照做就是了。” 那人摩挲着下巴,着调的模样不过才维持了一瞬,便又道:“从前的四洲被君主劈开,如今我等醒来,也是时候将失地收回。说不定君主的用意就在于此。” “不知当年落后贫瘠的四洲如今是什么样子,里面的人识不识趣,中州才醒,若是即刻便掀战争,只怕也有点难以承受。”还有人已经在认真思考如何收复失地,以及攻打四洲的可行性。 淞远看着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若是他们知道自己口里的君主已经下定决心撂挑子不干了,不知道会是怎样情形。 一番哭天喊地,在所难免。 秦冬霖和湫十从木屋里一前一后奔出来,循着那缕微弱至极的气息追过去,却只看到了湖边成群成群的人——他们还在商议登天的对策。 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赶来剑冢。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事,所有人都为其心动。 乌压压的人群中,湫十微微眯着眼,一眼就看到了才从湖底爬出来,看上去颇有些狼狈的天族三小仙王,一直在岸上等着的莫软软赶忙上前,将手中捧着的疗伤丹药递给他们,又指了指天上说了几句什么。 莫长恒脸色煞白,如遭重击,眉宇间纠结着的全是沉甸甸的痛意。云玄和骆瀛受了点小伤,一个肩部洇着深色的血团,一个腰间被短戟戳出个血肉模糊的洞,都是外伤,脸色虽然也不怎么好看,可不至于像莫长恒那样虚弱。 除此之外,没什么别的异常。 湫十看了几眼,皱着眉,慢悠悠地收回目光。 “你察觉到了吗?往哪边去了?”她问身边站着的男人。 “也是你看的那个方向。”秦冬霖扯了下嘴角,似乎觉得好笑,声音轻得令人不寒而栗:“他身上,有世界树的叶片。” 湫十咬了咬牙。 世界树由诸天生灵汇聚而成,全身都是宝,本体叶片除了有精纯的灵力可供休养,还有一种不为常人所知的作用——遮蔽气息。将世界树的叶片带在身上,十年之内,在叶片灵力自然散干净之前,任何人,包括世界树树灵本身,都无法察觉持有者具体所在位置。 等于给了程翌一道长达十年的护身符。 “所以他方才是故意泄露气息。”湫十侧首,缓慢地笑了一下:“来挑衅的?” 这就很气人了。 “不管他。” “先回去。”秦冬霖手腕微转,掌心中握着的那柄从树灵那拿来的小剑融入他的身体,一阵阵的光晕泛出来,落成一场小范围的光雨,衬得他宛若谪仙临世。 他进来前,是金丹境大成的修为,取剑道的时候突破到了金丹巅峰,秦侑回的剑道入体,几乎能助他达到破碎境,可全部被他压制了下来。 秦侑回曾经如何,也只是曾经的事,他并不贪恋彼时荣光。 秦冬霖是个极其有主见,不会轻易为外在事物分心的人,从小,他对自己将来要走的路就有清楚的规划和认知。他的战力之所以能横扫当代,是因为他一身剑意,全部来自稳扎稳打的实战,感悟。 跟伍斐等人不一样的是,那些堆积成山的助长修为灵力的天材地宝,他一样也未曾用过。 湫十歪头看了他两眼,但没有说话。 半晌,他们回到木屋内。 满屋十几个人目光热烈地盯着他们,几名一直跟在秦冬霖身边的老将几乎热泪盈眶,老大的人了,哽咽起来跟七八岁的孩童似的。 “行了。”秦冬霖语调没什么起伏,狭长的眉凝着,容貌比秦侑回更有侵蚀性,“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伽蓝兄弟两留在剑冢外围狙击藤鸦和瘴气去了,其余能过来的,全都过来给君主,帝后问安了。”身材魁梧,声音洪亮的人叫游云,在中正十二司里任职。 湫十看了会,突然皱了下眉,问:“怎么过来的都是中正十二司的人,长老团的呢?” 她手下的人,怎么一个影子都没见着。 秦冬霖似有所觉,下颚线条绷得有些紧,睡凤眼微扫,黑色的瞳孔中满是凌厉,碎冰一样的温度。 淞远面色凝重地点了下头,侧目看向游云,道:“你来说。” “回帝后。”游云朝湫十拱了拱手,道:“当日中州巨变,臣与梓芋同时陷入沉睡,前几日,臣从沉睡中苏醒时,梓芋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梓芋和游云是道侣,夫妻两一个在中正十二司任职,一个长老团做事,是出了名令人艳羡的缘分。 “怎么会。”湫十不解:“当日跟在我身边的人,都曾拿到赦令。” “还是我的赦令不起作用?” 可当日那样的情形,秦侑回的注意力根本都没落到他们身上,就连中正十二司的赦令,都是她以帝之名发出的。 “若是我猜测得不错,应当是天道的限制。” “能醒来的人数有限,因而先得到赦令的人,便先醒了。” 淞远声线潺潺,看向秦冬霖的眼神中,带着一点罕见的同情之意,“中州想要彻底苏醒,必须出现一位君主。” 而这一世的秦冬霖,尚未承载天命,算不上真正的君主。 这样的情势,基本算是逼着秦冬霖去做这个君主。 秦冬霖脸色极其难看。 那十几个大汉还不知道秦冬霖的打算,一个个摩拳擦掌,血性十足,七嘴八舌地嚷起来。 “我等为君主护法,现在就去承载天命。” “当年未曾看到君主无双风姿,今日总算能大开眼界。” “吵什么。”淞远指尖点了点尖锐的桌角,有些头疼地止住了他们的话头,“一觉睡下去,规矩都没了?” “都出去。”秦冬霖扫了他们一眼,慢条斯理地抽出一张空竹椅坐下,话语如凛冬的风,寒意沁入四肢百骸。 湫十站在他身侧,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沸腾的,翻涌着搅动的灵力。 “出去吧。”湫十想了想,道:“就在边上等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在剑冢出手。” 等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的人陆陆续续下楼,淞远也跟着起身,离开之前,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湫十有样学样,拉着一张小竹椅坐在他身边,还没说话,脑袋就懒洋洋地靠在了他的肩上。 很轻的一点重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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