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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剑意所指,山石崩碎,冰川炸裂,星辰逆转,而宋玲珑的琴音,是江南早春的枝头,是悬崖绝壁上初升的旭日,是寒冽北风中探出深墙的一枝红梅。世间的浩瀚和微小,美好和生机,全在她手下拂动的琴弦上。 极动与极静。 在最后的时间里,宋玲珑起身,一拳推出,迎上秦侑回快到极致的剑影。 双方各退几步。平局收场。 全场哗然。 宋玲珑这个名字,在南疆年轻一辈的口中飞快传开,而她人却在不久后回了北域。 此后一别,便是上万年。 宋玲珑再见秦侑回,那个长相清隽,浑身都透着凛冽剑意的少年,已经一步踏入灵主境。 他是一个时代最耀眼的天骄。 宋玲珑又跟他打了一场。 这一次,秦侑回脚步稳若磐石,而她退了半步。 千年后,秦侑回得到世界树的认可,掌天命,司刑罚,天生大道。 四海来贺,八荒臣服。 说到这,皎皎的语调慢了下来,她道:“阿兄承载天命不久之后,便传出了要成婚的消息,直到大婚那日,我才在天祭台上看到阿嫂真容。” 湫十跟听别人的故事一样,直到皎皎话音落下,她才慢慢将鬓边的发别到耳后,问:“这样说,成亲前,其实他们并未见过几面。” 皎皎连连点头,朝着她飞快眨了下眼睛,“阿嫂曾跟我说,会跟阿兄成亲,完全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湫十闻言,慢慢地翘了下唇角。 =====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了剑冢。 跟冰原山脉不同的是,剑冢的天很沉,放眼望去,整片天穹都是压抑的乌云,一朵叠一朵,以不快不慢的速度翻涌着变幻着形状,给人的感觉像是胸口处堵了块大石,喘不上气的沉闷感。 “这天……是要下雨了吗?”从传送阵出来,有人摁了摁心窝处,重重地提了一口气,问。 太闷了。 湫十目光落在远处一座座坟茔般的山头上,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皎皎的反应比她还强烈些,她拧着两条细细的眉毛,拉了下湫十的手:“阿嫂,阿兄的完整剑道太锋利,有些克制我,我先躲一躲。” 说完,她便小跑着到了淞远跟前,在半空中化为了一阵飘雪。 淞远侧脸清隽,他缓缓伸出手掌,精准地将其中一片冰晶似的雪花握于掌中,缓缓收拢。 宋昀诃等人看着这堪称匪夷所思的一幕,个个当没看见似的,开始观察起剑冢周围的情况来。 云玄拿着那张遗迹图,认真对比了半晌,道:“我们现在是在剑冢的外围地域,朝着山脉的方向一路往前上百里,便能看到真正的剑冢了。” 淞远和涑日对视,后者颔首,沉吟片刻后开口:“天色渐晚,今夜就在这里扎营吧,明日一早,太阳出来再朝里走。” 既然人都到了这里,那多一晚,少一晚也没什么区别。 主队开始原地扎营。 涑日和淞远迈步走向远处一个接一个的土山包,秦冬霖和湫十跟在他们身后。 翻滚的乌云下,天色沉得像是要从头顶兜头浇下一桶水,放眼望去,方圆数十里,全是嶙峋怪石,千奇百怪,张牙舞爪,连一棵树都没有。 他们缩地成寸,很快就到了小山包前。等人真正站在这里,才发现,与其用小山包称呼它们,不如用土堆形容的贴切。 那是由一种黄色细土堆出来的土堆,每一个都堆了半人高,泥土也没有压实,像极了赶时间的匆匆了事,敷衍应付。这样的细沙,随便来两场雨,便被冲得不知去向了。 排排相连的土堆上,插着一根细细的竹签,上面写着两到三个红褐色的字,在潮湿闷热的天,荒山土堆里显得格外突出。 淞远弯腰,长指落在竹签上,微一用力,将竹签拔了出来。 很快,有血从竹签拔出的位置汩汩流了出来。 湫十眼也不眨,屏住了呼吸。 淞远眼睫动了下,修长的手掌落在土堆上,一股无形的灵浪将土堆炸开,炸平,直至那些荒沙彻底消失在地面,才化为一个小的结界,镇压在方才土堆凸出的位置。 “是藤鸦。”淞远目光平和,视线落在手中的竹签上,吐字清晰。 涑日握着腰间弯刀的手背突然冒出几根细细的青筋。 “一些小啰啰。”淞远将竹签碾碎,化为尘粉从指缝间流出,他面容如谪仙,音色却浅淡,没带什么波动:“不必在意。” 秦冬霖抬眸,望向西北边,那是阴云覆盖最密集的地方。 淞远察觉到他的动作,也跟着看过去,良久,他出声,问:“君主是感应到剑道的存在了吗?” 秦冬霖微不可见颔首,下颚绷得有些紧。 “臣有一事,需提前禀明君主、帝后。”淞远是如高山般旷远的性子,哪怕他人站在眼前,容貌亦是不输于人的出色,给人的感觉也依旧淡入烟云,相比之下,秦冬霖则拥有如泼墨般浓重的色彩,两者站在一起,莫名有种惊心动魄的对撞感。 “说罢。”秦冬霖实在不太习惯君主这样的称谓,他敛着眉,道:“中州已不在,不必称我为君上。” 淞远考虑到后面妖族和天族乌泱泱的人流,从善如流地换了个称呼,称秦冬霖为公子,宋湫十为姑娘。 秦冬霖能明显感觉到湫十松了一口气。 “公子的剑道镇压着中州时罪无可赦的判族。”淞远点了下天边卷起来的乌云,还有周围星罗密布的土包,徐徐道:“那些东西,间接导致了中州的覆灭,并且直到现在,仍有漏网之鱼在暗中窥伺,所以此次剑冢之行,十分危险。” “公子曾在剑冢内留下了一条完整的剑道,镇杀一切妄想逃出去的判族,这条剑道,得由公子取回。” “如此,方能开启帝陵。” “而一旦没了剑道镇压,这里的东西便会破狱而出。” 听淞远的形容,整个剑冢,其实是个牢笼,而秦冬霖的剑道,就是困住囚犯的枷锁和牢门,一旦没了这两样东西,被困了无数年的囚犯便会蜂拥而出,并且大肆杀戮,肆意报复。 湫十脸色微变:“那这样说,主队并不能进剑冢?” “他们有他们的机缘。”说起别人,淞远显然并不是很上心,他温声回答湫十:“我和涑日会布置结界,保证姑娘和其他人的安全。” “有危险的是公子。他得徒步攀上云层,挣脱那些酝成了无数年的瘴气,将前世所走之道,重新感悟一回。” “这个过程,我们无法帮他。”淞远说得直白。 那是帝王之道,涉及世界规则,其余任何人,都无法插手。 这样一番话,导致湫十回去的路上,都一直蔫头耷脑,没精打采的。 夜深人静。 剑冢外围安静得可怕,连声鸟叫虫鸣都听不见,月亮被厚厚的云层压住,只透出一点点惨白的光,落在远处的小土丘和他们白色的营帐上,现出一种阴森森的渗人。 湫十轻车熟路猫着腰进秦冬霖帐子的时候,好巧不巧的,跟才谈完了事,从帐子里出来的宋昀诃和伍斐正面撞上。 四目相对,湫十慢慢挺直了脊背。 “哥。”她拖着长长的尾音喊黑了半张脸的宋昀诃,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撒娇意味。 落在宋昀诃耳里,变成了烈火烹油,火上添柴。 宋昀诃竭力摆出一副再严肃不过的模样,语气是重也不是,轻也不是,“夜已深了,你一个姑娘家,来男子营帐做什么?” 要么说,湫十乐意乖巧的时候,总能将人哄得晕头转向。就如同此时,她眼一垂,笑容有些失落地收回去,便俨然是一副再委屈,再安静不过的样子。 宋昀诃甚至分不清那份失落是因为他的责问,还是没能见到秦冬霖。 而偏偏,宋昀诃最吃她这一套。 “有什么话就去说,说了尽早回自己帐里。”宋昀诃态度比起方才,无声无息软化许多,他上前一步,揉了揉湫十乌黑的发,低声道:“天族人总爱说些闲话,耍些阴招,又不是没吃过亏,怎么还这么不设防的。” 湫十眼睛舒服得眯起来,她顺着宋昀诃话里的意思,连着点了好几下头,小兽一样,看得宋昀诃笑起来。 “行了,我们先回吧。”伍斐拍了下宋昀诃的肩头,似笑非笑地摇头:“人家小两口凑在一起说说话,你作为哥哥,怎么总这么不分时宜站出来。” 伍斐不提还好,一提,宋昀诃整颗心都拧了起来。 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啊。 这才多大,还正是爱撒娇的年龄,怎么就只知道围着秦冬霖一个人转呢。 ======= 湫十掀开帘子进帐的时候,秦冬霖身子颀长,倚靠在案桌上,看上去有些散漫,见她来了,侧首望过来,肤色冷白,瞳孔深黑。 属于剑修的凌厉意味散尽,九尾狐一族天生的昳丽侬旖便无法抑制的显露出来。 湫十的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今天皎皎跟她说的那句话。 ——阿嫂会跟阿兄成亲,全因阿兄长得好看。 不得不说,秦冬霖这张脸,不论是从哪个角度看,都担得上无可挑剔这四个字。 “来了。”他慢悠悠地起身,骨节分明的长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桌面上,沉而闷的响,“椅子给你留着,坐。” 一副早知道她会来,且会在这个时辰来的样子。 湫十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对,她绕过他,坐到那张凳椅上,慢慢地叹了口气。 “被宋昀诃逮住了?”秦冬霖问。 “跟我哥没关系。” “我就是,感觉像做梦一样。”湫十没骨头一样趴在案桌上,衣袖上绣着的小朵米粒大小的花像是咕噜噜撒了一半,她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喊他:“秦冬霖。” “我在。”他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更显得清冷。 她不说话,只是叫他。 几次之后,秦冬霖懒得回答了,他转身,眉头微往上抬了抬,仿佛在无声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副耐心所剩无几的样子。 他不应她,她反而来了兴致,当下半支起身,下颚一点一点的:“你知道今日,皎皎同我说了什么吗?” 无非是中州时,那些关于他,关于她的事。 秦冬霖看她骤然鲜活起来的小脸,想着这人真是,喜怒哀乐皆在一时,一念之间。 他配合着她往下问:“什么?” 她正色,煞有其事:“说起我们第一次相遇。” 若说原本只是想顺着她多说说话,这一下,秦冬霖是真的被勾起了那根叫好奇的弦。 事关她,关于他们,饶是他再清冷,也总是忍不住去想象。之前根据婆娑的只字片语,他阖眼,便是中州时的那座宫殿,那些听起来就很热闹的鸡飞狗跳的生活。 他颔首,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湫十目光落在他那张极其好看的脸上,半晌,憋出了一句话:“说起来,大概是一个见色起意的故事。” “见色起意。”秦冬霖意味不明地重复了一遍,话语不轻不重的,带着一点点刻意磨人的意味。 湫十以手支颐,嗯了一声,愣是底气十足,没有半分心虚的意思。 秦冬霖这种人,这个性格,还有他那时候的身份,就算是看皮囊,也得是能看到眼底,看进心里的才会成亲。 所以要说见色起意,她有,他也有。 湫十应完之后,朝他勾了勾手指,这个原本有些轻佻的动作由她做出来,便带上了点玩闹似的稚气。 “你过来。”她嚷着。 秦冬霖身子微倾,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配合着她闹。 “你明天要去走剑道。”她拧着一张脸,正儿八经地嘱咐:“要小心。” 秦冬霖不疾不徐地嗯了一声,声音里难得带着沙沙哑哑的笑意。 “我认真说呢。”她不满地在他手背上拍蚊虫似的拍了一下,道:“你笑什么。” 进了一趟秘境,秦冬霖的脾气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可宋湫十惯来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性子,他让着,她就近一步,再近一步,而且近得无知无觉,理所应当。 一如此时。 秦冬霖慢条斯理地应她:“不笑了。” 她也未曾察觉出什么来。 “愁人。”她看了他好半晌,情绪突然低落下来,小声地嘀咕:“不想看见你受伤。” 秦冬霖见过宋湫十很多面,好的坏的,良善的冷漠的,乖巧的不耐的,他见过她安静乖巧的样子,见过她潸然欲泣挤出几滴眼泪向他告状的样子,也见过她软着声音撒娇的样子,他在她身上,曾感受过心头一软,也感受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束手无策。 可从未有此时这样强烈的悸动。 他生性如此,又是剑修,一直以来,情绪都极淡漠。 他垂眼,余光里是她殷红的唇,很鲜艳漂亮的颜色,衬得她皮肤如瓷般白皙。 “宋小十。”半晌,他轻声喊她。 “嗯?”湫十懵懂抬眸,视线才落到他身上,便蓦的吸了一口气,眼神像是黏住了,在他脸上生了根,半寸也挪不开。 她的脑海里,骤然闪出了一行大字。 ——这就是话本里那只活色生香,专勾人心的男狐狸精。 还说自己不是九尾狐!还说自己的天赋不是魅惑! 琉璃灯盏洒落的暖光清晰地流过两人的手背,又流入眼底,秦冬霖笑起来,肩头轻微动了两下。 他很少笑,但笑起来实在好看得不行。 湫十眼前顿时闪过一道噼里啪啦的白光。 秦冬霖凑近了些,声音有些沙哑:“知道什么叫见色起意吗?” 湫十突然呜的一声,仰着头凑上去,用冰凉的唇瓣含糊地蹭了蹭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第69章 偷走 ——湫十突然呜的一声,仰着头凑上去,用冰凉的唇瓣含糊地蹭了蹭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剑冢外围的夜既清又冷,没有圆月,没有树影,没有虫喃和鸟鸣,安静得不像话。 因而湫十靠过来,用鼻尖,唇瓣没有章法地触过秦冬霖喉、结,颈窝的时候,他甚至能将她浅浅的鼻息,一停一顿听得分明。 几乎是不可抑制的,秦冬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谁也没有料到,湫十会顺着他的动作追上去,桃花似的唇瓣似讨好,又似好奇般地在他颈侧点一下,再点一下。 男人一向清冷的眼瞳里,欲色铺天盖地而起。 半晌,湫十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身子以一种肉眼可见的姿态变得僵硬。她想抬头去看秦冬霖的反应,又觉得没脸,干脆,将脑袋落在他肩头,脸颊蹭着他温热的颈窝,一动不动了。 典型的有脸做,没脸认。 这便是宋湫十。 没过多久,秦冬霖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不亲了?” 诚然,从小到大,宋湫十听他用这种语气问过她许多回话,问她又惹了谁,问她又做了什么好事,可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顶着这张清贵出尘的脸,问出这样一句话。 她不吭声。 秦冬霖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她趴在他肩头,小兽一样,两具身、躯交缠,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接一下,一声接一声,是他再如何挥汗如雨练剑时也没有的紊乱。 一个连亲都算不上的亲昵接触,竟能将他逼到这种程度。 他垂下眼,想,宋湫十和他,到底谁才是那只九尾狐。 须臾,秦冬霖的手掌落到怀中之人纤细的腰、身上,她像是被那样滚热的温度烫到了,近乎本能地往后撤了下,却在下一刻,又被他不着痕迹地禁锢着拽回来。 她的骨架小,体态偏瘦,他的动作顺着脊背往上挪,慢条斯理,不疾不徐。 这种时候,男人骨子里的强硬便毫不保留地体现出来,根本不容人退缩半分。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十分磨人。 手掌落在她细腻的后颈处时,秦冬霖不着痕迹地侧了下首,将在他肩头嗑着的脑袋露出来。 他想看看她此时的眼睛。 是同样的悸动,还是含糊一片的懵懂。 他的手落在那片流水一样的青丝上,紧接着,鬼使神差般的,他伸手,触了触她露在外面的小半只耳朵。 滚热的温度。 倏而,秦冬霖很轻地笑了一下,低低的气音化为了水,无声流淌在琉璃灯盏的暖光下,蜿蜒成一片。 “宋小十。”他喊她,“坐起来。” 湫十原本是坐在座椅上,凑上来的时候半站了起来,但绕着小半张案桌,这个姿势,依旧不是很舒服。 她慢慢地退开,眼神闪躲着,两颊是早春桃花的粉嫩颜色,她看了他一样,伸手,揉了揉泛着麻意的耳朵尖,很小声而含糊地嘟哝了一句什么。 腮凝新荔,鼻腻鹅脂。 秦冬霖看了她两眼,突然绕过桌子,将那张座椅嘎吱一声拉开,从这道刺目的声音中,不难听出,饶是他素日再清冷自持,此时此刻,也有些失控了。 “秦冬霖,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湫十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着道:“是你先用天赋魅惑我的!” 她被提着,置在了案桌上。 “湫十。”他靠过来,声音里带着沙沙哑哑的蛊惑意味:“我不怪你。” 下一刻,如春雨般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这大概是秦冬霖最温柔,最有耐心的一刻。 不厌其烦,辗转缠绵。 湫十的呼吸有一瞬停歇。 他便伸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安抚,又像是不动声色的催促。 半晌,秦冬霖退开,他指腹浅浅地擦了下湫十殷红的唇珠,道:“下次,胆子放大一些。” 要亲,就亲对地方。 湫十唇角动了动,没说出话来,有些茫然地侧了下首,去看他的神情,脸上是少见的无辜。 她的眼睛很大,圆溜溜睁着的时候格外勾人。自幼相识,秦冬霖甚至能看出她眼里一个接一个的疑问。 无需多想,他都知道肯定是一些傻里傻气的话。 “伸手。”他说话时,俨然又成了那个清冷倨傲,惜字如金的流岐山少君。 湫十眨了下眼,乖乖照做。 秦冬霖将她从桌上抱下来。 “秦冬霖。”直到脚落了地,湫十才似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她呐呐道:“你亲我。” 陈述着确认什么一样。 “嗯。”秦冬霖看了她一会,垂在身侧的长指动了动,到底没忍住,又凑上去,蜻蜓点水一样啄了啄她的嘴角。 “亲了你。” ====== 第二日一早,长廷在帐外禀报主队集合的时候,湫十才从小世界里出来。 她到的时候,宋昀诃和秦冬霖正在说话,商量着些什么,伍斐在不远处半蹲着,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着明显蔫下来的牵牛花。 湫十走过去,问了问情况。 “这天太压抑了。”伍斐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时刻刻被乌云遮蔽占据的天空,道:“我看了一下,方圆百里,寸草不生。” 是真正意义上的寸草不生。 连棵枯树都看不见。 “确实让人觉得不舒服。”湫十跟着摸了摸那朵小牵牛,它飞快一缩,钻回伍斐的袖子里去了,她笑起来:“还挺怕生。” “才出世没多久,胆小得很。”伍斐想起湫十小时候闹得鸡飞狗跳的情形,眉心不由得舒展开,“跟你不能比。” 湫十不以为意地啧了一声,显然不想听他再描述一番自己是如何的人嫌狗憎,不受待见。她朝着宋昀诃的方向努了努嘴,道:“你往那边看看,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伍斐顺着她示意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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