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河南灾民无数,耕牛金贵,圣人少吃一些无妨。” 十六弟常年畏惧徐君逸,面对我时尚有几分孩童姿态。 “那就让灾民饿死吧,”十六弟天真无邪道,“这样就能省下国库赈灾银子,供朕吃牛肉。”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傀儡天子,当真被徐君逸的人给养废了,长到十一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圣人大妙,”徐君逸放下筷子,抚掌轻笑,“快记入起居注中,供后人观瞻。” 我叹了口气,这几年来,徐君逸有意将十六弟的荒诞之语流传出宫,让灾民饿死的话,恐怕三之内就将传遍长安。 ****** 回府时,我在马车上责备起十六弟的太傅:“我知道不能让十六弟心大,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满口荒谬之言,王爷也该好好管管下面的人,不能一味地溜须拍马。” 徐君逸将我揽在怀里,像往常一样,取下发冠,为我梳理着长发,“放心,这些逢迎之人,总有该去的地方。”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两张写满了红色“杀”字的宣纸给我,“我们这位十六弟可不像小妍以为的愚蠢,这是宫女从他的书房中拿到的。” 我接过宣纸,上面的“杀”字力透纸背,可见书写之人的愤懑。十六弟当然有理由恨我们,是我亲手让他坐上傀儡的位置。不过,这些已然不重要了,大晋再也没有能动摇我们的势力,十六弟的皇帝也当到了头。 一个月后,在太傅的代笔下,十六弟写下诏书,已无德为由自请让位于镇北王。徐君逸以大晋忠臣自居,在朝堂表演了一出声泪俱下的拒绝好戏。 七日后,十六弟再下诏书,欲效仿尧舜,避位让贤。徐君逸第二次拒绝,呕血以示对朝廷并无二心,并称病在家。 直到十六弟下了第三份诏书,称晋朝天数已尽,他当顺承大势,自请逊位。杨慎、郭子阳、韩天琦等文武重臣,齐聚公主府,以头抢地,恳请镇北王当黄袍加身,以江山社稷为重。 经历了三让三拒的好戏,徐君逸看似无奈地接过诏书,答应继位,由钦天监选取了合适的日子举行大典。 仪式前,我去清宁宫中见了一次小章氏。 她年近四十,却穿着大红色的罗裙,头戴红宝石步摇,坐在柳树下的秋千上。 我不想走进刺激她,便叫来清宁宫中的婢女,询问道:“姨母最近如何吗?” 这位婢女从小章氏在闺阁时就跟着她,也曾看着我长大,她疏远地看着我,低声道:“娘娘受的刺激太大,总以为自己还是未出阁的小娘子。” “你是谁,怎长得和大姐如此相似,”姨母翩跹着来到我的身侧,语中似有哀怨,“今年上供的蜀锦新做了一身衣裳,母亲只给了大姐。” 我握住姨母的手,温声道:“小妍重做一身新衣裳给姨母。” ****** 禅位大典当日,太傅高风亮节,自缢于家中,以身殉朝。 我替代皇太后将象征国运的玉玺交给徐君逸,倒真应了百年前的箴言,晋朝果真在我手中结束。 “皇姐,我会死吗?”十六弟胆怯地问道。 “不会,以后你就是安乐公,除不能离长安外,想做什么都好。” 与十六弟一同搬离大明宫的,还有先皇的一众妃嫔,我为小章氏在宫外重寻了一处住所,至于其他的昭仪美人,有去子女府上的,有甘愿青灯古佛了此一生的。 伏鉴明登基后,我自然成了皇后,和做王妃时一样,坐在身边陪他一起上朝。 我年满二十后,个子虽比不过伏鉴明,也比普通女子高上不少,声音亦不复少年时的清亮,再加上并未刻意遮掩,朝中逐渐有人怀疑起我的身份。 他问过我,日后要不要继续穿女装。 我曾为了一身长裙而苦恼不已,总想着挣脱束缚,做回皇子,而今发现,男装除了行动便宜外,与女装并无区别。男女之别,除生育外,更在环境,愿后世的小娘子们,能不为钗裙所困,穿上便捷的衣裳,拥有自在的人生。 “小妍要穿男装,好让大臣们死了让我生孩子的心,你那十几个义子义女们还不够他们操心呢。” 他摸摸我的头,与我携手,一同坐在高台上,君临天下。 (正文完) 第1章 你敢打了试试 B市某私人医院。 空气里尽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除了一盏暗黄的灯再无其他光,整个房间安静阴沉。 夏栀初正坐在一个妇产医生的办公室里,女医生正看着她的检查报告。 片刻后,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睨了夏栀初一眼。 “夏栀初是吧,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了吗?” 夏栀初攥紧了拳头,抬头对着女医生说道:“我考虑清楚了,刘医生。” 刘医生也是个刚为人母的医生,此时看到这种情况多多少少有些不忍,于是好言相劝了几句。 “我再跟你确认一次,你怀的是双胞胎,已经三个月成型了,按照B超显示,宝宝发育得都挺好的,小姑娘你长得那么漂亮,生的孩子肯定也很可爱。” 可爱?孩子? 夏栀初听到医生的话有所动容,但是想到还躺在病床上的妈妈,她一狠心下了决定。 “我决定了,不要。” 嗓音微颤,却很坚定。 刘医生暗叹了口气: “现在不要的话只能采取药物引产和钳刮的方式,钳刮对于母体损伤相对大一些,还是比较推荐于药物引产方式。” “好,那就药物吧。” 说话的时候,夏栀初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刘医生边在电脑上输入信息,边对她说注意事项。 “我给你开两种药,一种是米非*酮,前两天吃。另一种是米索前*醇,第三天的时候吃,你一会去药房拿药就行。” “嗯。” 夏栀初拿着刘医生开的药方来到先去缴费处交了钱,然后又去取药口排队取药。 正要到她的时候,大厅处传来了骚乱声,好几个黑衣人持枪闯了进来。 这……这些是什么人?! 大厅里的人全都被吓得蹲在地上,药房里拿药的也战战兢兢的躲到了柜子底下,只有夏栀初还处于呆愣的状态。 一个身形高大相貌出众的男人走了进来,慢慢向夏栀初靠近,周身散发着冷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片刻后,他在夏栀初身前站定。 夏栀初认出他了,是那天晚上那个男人。 男人冷笑了一声,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清冽摄人的嗓音响起:“你敢打了试试!” 夏栀初下巴被他捏得很痛,秀眉微皱,很不服气的开口: “为什么不敢?” 男人听到她的话,幽深的蓝眸里,藏匿着嗜血的笑容,悠悠的俯视着她。 “呵!” 他不怒反笑。 夏栀初慌了,手里的药单被她抓得皱巴巴的。 “你凭什么管我,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莫北枭的嘴角上扬得更高了,他冷冷的扫了四周一圈,性感的薄唇裂开,“想看热闹还是想要命!” 明明是问句他却说出了陈述的语气,场上听到的人被吓得不轻,立马作鸟兽状散开,场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 此时,一根针掉下估计都能听得见。 夏栀初莫名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紧紧的抓着手中的药单,虽然害怕却还是强迫自己看着他,“你想怎么样?” 男人魅惑众生的笑了起来:“怀了我的孩子,你说我想怎么样?” “孩……孩子是我的。” “跟我结婚!” 啊? 男人突然说了一句不符场景的话,让夏栀初愣了一下。 紧接着她就看到男人一抬手,立马有黑衣人送上来一份文件。 她没接过,却还是看到了上头那几个明晃晃的大字。 结婚? 他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 夏栀初和他扯上关系,是在三个月前的某个晚上。 炎炎夏日,大地像蒸笼一样,地上烤得站在上面都能感受到一股热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夏栀初刚结束了一场面试,这段时间她面试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公司,都没有成功。 心里也很是疑惑,按照她大学期间各方面优异的成绩,找个工作应该不在话下。 思索着,包里的手机响了。 是妈妈的主治医生邵阳的电话,她立马点了接通。 “喂,邵医生,是我妈妈又有什么事了吗?” 犹豫了片刻,对面还是说了来意。 “小夏,你妈妈的医药费,已经拖欠了两个月了。医院那边也不卖我的面子了,说三天内再不交齐,就要把你妈妈移出重症监护室。” 夏栀初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气愤不已。 “可是,我妈妈的医药费不是定期打到医院的账上的吗?” 邵阳有些不忍告诉她实情,但权衡利弊之后还是说了出来。 “小夏,你妈妈的医药费已经在四月份的时候就没看到了。” 四月份? 现在已经七月了,也就是说已经断了三个多月了,可刚刚…… “邵医生,你……” “唉!小夏,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邵阳在那边无端的叹了口气。 夏栀初简直气炸了,夏家居然敢断她妈妈的医药费,肯定是那对蛇蝎心肠的母女做的。 夏栀初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连忙对手机那端说道:“邵医生,麻烦你再帮我缓缓,三天内,我一定把医药费交上。” 邵阳还是比较可怜夏栀初的,一直也对她照顾有加,这次实在是拖得太久了,不得已才告诉了她。 “好,你放心,这几天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的。” 顿了顿,邵阳狠心的说了催促的话。 “医药费,你……你尽快吧,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夏栀初自然知道他的难处,能帮她这么多已经感激不尽了,连连对那边道谢。 “行,谢谢你邵医生。” 挂了电话,夏栀初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夏家。 夏家别墅里,夏永和一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夏栀初进来连头都不抬一下。 夏栀初径直走到夏永和面前,声音冷冷的说道:“为什么把我妈的医药费断了?给我五十万,我拿去交上。” 闻言,夏永和抬头看向她:“连爸都不叫一声,上来就要钱,你的教养都去哪了?” 夏栀初闻言,冷哼了一声。 “爸?你也配做爸爸?我妈躺医院里你看都不去看一眼,现在还把她的医药费给断了。跟我谈教养?我妈躺医院十年了,没人教我这些。” 听到夏栀初的控诉,夏永和皱了皱眉,这才冷眼看向了身侧的柳玉兰。 “怎么回事?” 柳玉兰看夏永和动了怒,立马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哎呀,老爷,这段时间公司不是财务状况不好吗?到处在找投资,家里能动的钱已经没有了,我跟雨晗已经好久没去逛商场了,碧云那边的钱自然也停了。” 听到柳玉兰的话,夏永和身形蓦然一顿。 夏雨唅也在旁边抱怨:“是啊,爸爸,我已经好久没有买新礼服了,朋友们开聚会我都不好意思去,都拒绝了。” 言外之意就是社交圈子也断了,以后夏家跟上流社会就脱开了。 夏永和怎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立马安慰夏雨唅:“宝贝女儿,一会跟爸上去,爸有张卡里面还有一百来万,你拿去买些新衣服,聚会该去的还得去。” 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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