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衣服打湿了,没办法穿了,还得谢谢你把衣服借给我穿。” 说着,罗梓恒又用手理了理身上穿的新衣服。 这时袁永年才发现,罗梓恒身上穿着的军绿色的棉袄,是他与刘茗羽结婚的时候,刘茗羽给他买的。 那时候的刘茗羽还说过,她穿军绿色是最好看的。 那衣服太好,袁永年只穿过那一次便把它收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一直舍不得穿的衣服,刘茗羽却将它轻轻松松拿给了罗梓恒穿。 “你谢他做什么?要不是因为他,你今天也不会受伤。” 说着,刘茗羽又转头看向袁永年。 “你快去冰箱里拿昨天包的饺子出来给梓恒煮上,梓恒受伤之后什么东西都没吃,还饿着呢!” 刘茗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提水壶,然后往热水袋里面灌着热水。 待热水灌满后,她又将热水袋封闭好,放在半卧在床上的罗梓恒的脚边给他暖脚。 看着刘茗羽这一系列的动作,还有那绿得有些刺眼的棉袄,袁永年心里还是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结婚这么久以来,从来都是他将热水袋放在刘茗羽脚边的,刘茗羽从来没有为他放过。 袁永年来到刘茗羽面前,将包扎后的双手举在她面前。 “刘茗羽,我也受伤了。” 看着突如其来的双手,刘茗羽先是一怔,然后不耐烦的推开。 “你受伤了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起了要害梓恒的心?” “况且,你一个大男人哪来那么娇气,不过是烫伤而已,还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 “梓恒从小就最怕疼,也没见他包成你那样。” 听着刘茗羽的话,袁永年低眼看了一眼罗梓恒放在被子上的手。 那双手,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 与此同时,刘茗羽将袁永年推到厨房。 “你快点煮饺子去,别打扰梓恒休息,这是命令。” 说完,刘茗羽又返回房间里去陪罗梓恒去了。 看着刘茗羽离开的背影,袁永年红着的眼睛里终于落下了泪。 原来即使放弃,心还是会痛。 他爱了她这么多年,他曾经以为她就是他的救赎,可如今,他的救赎没有了,他的光也不见了。 转身擦掉泪眼,袁永年将柜子里的铁锅拿了出来。 忍着痛接上水,袁永年将铁锅放在蜂窝煤炉子上准备煮饺子。 可这时,刘茗羽有些发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把锅放在这里,梓恒还怎么烤火?” “去,快去重新烧个炉子。” 说着,刘茗羽伸手指着屋外那个已经许久没有用过的炉子命令着袁永年。 3 看着屋外那个炉子,袁永年死死的抿着唇,一动不动。 那个炉子的提手之前就是坏了的,如果要弄到屋里来,就必须得将它抱起来。 可现在自己的手受伤了,根本抱不动。 “你是聋子吗?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刘茗羽,我……” 袁永年再一次将受伤的双手举了起来。 “你是笨蛋吗?炉子拿不进来,你不知道在外面煮吗?” 说着,又将袁永年推到屋子外面,将锅和饺子一并给他,然后进屋将门关上,说是怕热气跑了出去。 在屋外捯饬了很久,袁永年终于将饺子煮好端进了屋。 “来,梓恒,你饿坏了吧!” “这可是昨天我妈亲自包的饺子,你以前最爱吃的。” 从袁永年手里接过饺子,刘茗羽将一个饺子夹成了两段,然后放在嘴边吹凉了后,再喂给坐在床上的罗梓恒吃。 看着亲密的两个人,袁永年突然觉得,他好像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默默的走出卧室,袁永年无力的瘫在沙发上,摸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 刘茗羽只在意罗梓恒没有吃饭,却忘记袁永年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可看着桌子上那盘给自己准备的饺子,袁永年却没了胃口。 正在袁永年出神之际,看见刘茗羽抱着几床被子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梓恒刚回国,还不是很习惯这边的气候。” “今天我们睡外面,你把被褥垫厚一点睡地上,我在沙发上将就几晚。” 说着,刘茗羽将手里的被褥扔给袁永年,然后又进了卧室。 看着砸在身上千金般沉重的被子,袁永年只觉得一阵好笑。 为什么罗梓恒来了他们就要让位?这个家,明明从来就没有过罗梓恒的位置。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袁永年对此还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拿起被子,起身在地上打上地铺。 第二天,是刘茗羽和袁永年每年都要去部队小区看刘茗羽父母的日子。 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都是刘茗羽和袁永年两个人,而今年,刘茗羽还带上了罗梓恒。 “爸妈,你们看我带谁来了?” 刚一进门,刘茗羽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罗梓恒带给自己的父母看看。 可当刘父刘母看见来人时,脸上挂满的笑意明显尴尬了不少。 她们都没想到,刘茗羽会带着罗梓恒到家里来。 虽然,罗梓恒以前经常到刘家。 刘父和罗父是战友,两个孩子也从小一起长大,那时候两家人也确实有想给两个孩子定娃娃亲。 可五年前,罗父却因为一些事离开了部队,并带着妻儿出了国。 只是,没有人会想到,罗梓恒还有一天会回来。 看着罗梓恒提着礼盒上门,刘母也只能尴尬的收下,然后将三人请进了屋。 刘母笑着给罗梓恒倒了杯,而同时刘父一脸严肃的走到刘茗羽面前。 “茗羽,你跟我来一下。” 刘父带着刘茗羽进了书房。 罗梓恒和袁永年都不知道她们在里面聊了什么,只是仿佛听到书房里有争执的声音。 “阿姨,她们……” 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水杯的罗梓恒有些担心的看着书房的门。 “哎呀,没关系的,她们父女两,从来都是这样的。” 刘母见怪不怪的拉着袁永年坐了下来,和蔼的将袁永年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上。 “永年啊,茗羽最近有没有欺负你啊?” 说着,刘母还轻轻撇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罗梓恒。 她也不是不喜欢罗梓恒,只是他这次回来,刘母总觉得罗梓恒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妈……” 看着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刘母微红的眼眶,袁永年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没事没事。” “只要你这孩子过得好,其它的都无所谓了。” 说话间,刘母将袁永年一把抱入自己怀中。 坐在一旁的罗梓恒看着这样的画面,心里却不是滋味。 不知过了多久,刘茗羽终于从书房里出了来,只是脸上却不再是刚来时候的高兴。 “永年啊,你来一下。” 刘父紧随其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温柔的对着袁永年招手。 袁永年来到书房,轻轻将门关上,却只见刘父心疼的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永年,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刘父终于还是开了口。 “爸,我考虑好了。” 袁永年的坚定让刘父再一次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女婿,他是真的留不住了。 转身,刘父从抽屉里拿出了两样东西。 “签吧!” 4 看着桌子上的离婚证明和刘茗羽的签字,袁永年拿起笔,也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张纸,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签完后,刘父又将另一个东西放在他面前。 那是南后学校寄来的录取通知书。 袁永年颤抖的拿起录取通知书,看着里面方方正正写着自己的名字,她的眼眶开始发红。 许久,她终于抬起头,对着刘父深深鞠了一躬。 “爸,谢谢您!” 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女婿,刘父也忍不住红了眼。 将手里的通知书看了又看,袁永年终于将它规规矩矩的折起来放进了胸口。 从书房出来,袁永年看见刘茗羽一脸阴沉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对他的怨恨。 不太愉快的吃过午饭,刘茗羽找了个借口带着罗梓恒和袁永年离开了刘家。 只是刚出小区大门没走多远,刘茗羽就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 转身,她愤然的看着袁永年。 “袁永年,我以为你只是嫉妒,没想到你还学会了告状。” “明明是你把梓恒烫着了,你居然还跑到我爸妈面前去颠倒黑白。” “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救你,更不该嫁给你。” 说着,刘茗羽上前几步,伸手抓住袁永年受伤的手。 “不过是屈屈烫伤,你包成这样博同情,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手段。” 不等袁永年开口,刘茗羽将抓住袁永年的手一挥,将袁永年推出去了好远。 “啊……” 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不知地上哪来的玻璃弹珠,袁永年踩在上面,脚上一崴,直直的向后倒去。 看着摔倒在地上,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的袁永年,刘茗羽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袁永年,这就是你的报应。” 说完,刘茗羽转身,拉着身边的罗梓恒,离开了袁永年的视线。 看着刘茗羽远去的背影,袁永年的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他不过是与罗梓恒长得像,但这不是他的错,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强忍着脚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袁永年捡起掉在地上的包。 这里面,放着刘父给他的90块钱。 他想用这90块钱,买一些去南方的必备品。 可就在袁永年一瘸一拐的向供销社走去的时候,一个小偷却突然从后面抢走了他的包。 “有小偷,抓小偷……” 袁永年大叫着,可周围却没有人愿意帮他。 无奈的他只能自己一个人追上去,可脚上传来的疼痛又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扶着脚踝,袁永年依旧一瘸一拐的想要去追偷他包的小偷。 就在他追到街角的拐角处,却看见那个小偷已经被一个女子压在了地上。 “给,你的包,还给你。” 女子一只手将袁永年的包扔给他,一只手抓住小偷的手反扣在背后。 接过包,袁永年急忙打开,想确认一下包里的东西还在不在。 只是包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的钱不见了。” 袁永年惊呼出声,而与此同时,地上的小偷也嚎叫起来。 “哥,哥,不是我拿的你的钱。” 这时,袁永年才注意到,那个被压在地上的人,是他的那个亲妹妹。 “哎哟哟,快叫她放开我,痛死我了。” 袁宝儿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女子将袁宝儿反手提起来。 “他真的是你妹妹?” 看着女主子惑的眼神,袁永年点点头。 是他妹妹,但他宁愿不是。 “袁宝儿,我的钱去哪了?” 袁永年质问着袁宝儿,但袁宝儿却是只是揉着手和嘴角,耸耸肩,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我抢到包还没来得及打开,就被这人给打了。” 说着,袁宝儿撇了一眼刚才将自己压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眼前一亮。 “哥,你什么时候又勾搭上这样一个富家小姐了?嫂子知道吗?” 袁宝儿凑到袁永年面前,双眼还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袁宝儿,你乱说什么?” “快把我的钱还给我。” 看着眼前鼻青脸肿的袁宝儿,袁永年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话,他只想把钱要回来。 “哟,袁永年,不过是做了团长丈夫几年,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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