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兄,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柳浮川直接问出来了,特意选在这个时候问,他知道长兄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明白他究竟是想问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柳故棠不解的皱眉看向他,“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莫要惹祸。” 从头到尾都盯着他的表情和眼神,柳浮川没看出一点心虚和奇怪的反应,长兄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瞒着他,方才那句话也是和平日一样警告他,让他少惹祸。 “知道了,放心吧。” 柳浮川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又聊了几句便走了,出了神殿看看头顶的天,眼神晦暗不明。 所有的反应都看不出异常,就能说明真的没瞒着我吗? 长兄若真是有心瞒着什么,这世上怕是无人能看透。 长兄啊长兄,你跟幼弟还真是像,性子像,连有事瞒着我都像,幼弟是先祖神尊,你不能是幼弟的亲儿子吧? 刚经历了过分离谱的事,如今他的思维已经一路跑偏到纠正不回来了,越想越觉得长兄像幼弟,最后用力摇摇头,决定先回去睡一觉。 再不睡一觉让脑子歇一歇,他怕他会疯,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神殿内,察觉到他的气息彻底离开,柳故棠才松了口气,转身看着神殿高处的神座,不自觉的想起来当年那个主系统。 一个没有人类感情的系统,时隔万万年后,突然学会了想念它的主人,不过是因为要跟他提起当年的事,便被天道惩罚,最后彻底生出了反叛天道的心思。 当年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来的两万年里他将权力一点一点抓在手中,经历过以后便想明白了许多惊世骇俗之事。 是非对错不一定为真,全看谁来定夺是非,谁来审判对错,一手遮天之下,黑白也可颠倒。 但上古时期那些事都与他无关,所以他从不过多思虑,可若那些事涉及幼弟,又该如何? 柳故棠闭上眼,许久过后再睁眼,已然有了决断,再不看那让世人趋之若鹜的神座,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如今,他似乎要与那个主系统殊途同归了…… 最大的秘密被两位兄长连猜带试探,已经全然暴露了,柳折枝和墨宴却还一无所知。 即便他们是上古时期所谓的先祖,如今的记忆和阅历也只有几百岁而已,别说是柳故棠了,即便是在柳浮川面前他们这方面也还是差了些。 接连几个月寻不到半点长姐的消息,如今长兄将线索送到手里,柳折枝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即刻带着墨宴将整个千工拔步床每一寸细节都翻了一遍。 他相信长姐能为他布局铺路,说在神界等他,定然会在此处留下线索。 珍宝字画,古籍心法,还有那么多首饰法器,光靠两个人一件一件的看也需要不少时间,他们还不敢做的太明显,只能打着收拾整理的旗号。 幸亏这几日两位兄长都忙,除了喂药和每日来看一看,并未在流云宫多待。 可五日过去,柳折枝翻遍了每一寸,愣是没有寻到半点长姐的气息。 “难不成要亲自去众神之巅找?” 墨宴听他说出这句话,吓得手都抖了一下,赶紧劝他,“这种事就不是着急的事,你可别又不顾身子啊,长兄两个时辰一碗血给你养身子,你要是强闯众神之巅,那……那长兄得多伤心。” 他都不敢自己拦,非得搬出柳故棠这个长辈才敢说,柳折枝的性子他太清楚了,看着稳重自持,实际有时候比他还莽,没有修为都敢拿命去开阵的人,还有什么鲁莽的事做不出来。 “蛇蛇想多了,我怎么会想强闯众神之颠。”柳折枝轻声回了一句,努力压着满心的心虚。 事实上墨宴劝他之前,他心中真有了想去试试的打算。 以前是不知道到哪里能找跟长姐有关的线索,他一直以为长姐住在神宫,如今知道了具体位置,他是真有些坐不住了。 但……长兄那里确实无法交待。 别说是长兄,就是兄长那关他都过不去,兄长看似什么都依着他,不像长兄那般威严,却是个实打实怕长兄的,面对长兄怂得很,有点风吹草动肯定第一时间去长兄那告状。 “真没想?” 都老夫老夫了,墨宴还能不了解他吗,看他的神色就能看出全是忽悠自己的,问完都不用他回答,紧接着便小声嘟囔一句,“你要是扔下我,一个人去,那我就找长兄告状去,你要是带着我……” 他顿了顿,柳折枝以为下一句会是要死要活的拦着,结果猝不及防看到他往后退了退,捂着脑袋道:“那我就偷偷传音给长兄告状。” 柳折枝:“……” 蛇蛇真是出息了,如今都学会搬出长兄来吓我了。 虽然……嗯……确实是有些怕长兄,毕竟如今根本打不过。 “蛇蛇真要去告状?” 累了好几日了,精神一直高度紧绷,如今气氛正好,柳折枝暂时压下那些不顺,索性逗逗他的蛇蛇。 “你你你……你别这么看着我啊,你别威胁我。”墨宴把脑袋上的手放下来,这回不是往后退,而是主动凑过去了,“我知道,就是肯定挨揍呗,没事,我先让你揍一顿,然后再去找长兄告状,你看怎么样?” 把他机灵坏了,柳折枝又无语又好笑,最后抬手作势要邦邦,见他动作麻利的主动把头凑过来,手没打下去,反而拉住他的领口,仰头往他下巴上亲了亲。 “乖蛇蛇,学坏了,都会告状了。” 一边说学坏了,一边还叫乖蛇蛇,嘴还微微勾起一点,眼里也是笑意,明摆着逗人玩。 墨宴是见过世面的,但真没见过这种世面,被钓得嘴角都快咧到太阳穴了。 修真界的柳折枝是不会这样的,虽然偶尔他也觉得很娇,但不是这种娇,折枝仙君习惯什么事都自己扛,打心底觉得自己应该无时无刻不清醒冷静,道侣对他再好,他也觉得是同辈人,甚至因为道侣是蛇蛇,还会下意识想要护着。 但到了神界就不一样了。 享受过两位兄长的宠爱过后,心里像是有了一种对长辈的倚仗,从前觉得天塌下来他自己顶着,最多也只是和蛇蛇一起,但如今上面有两位兄长,无论发生何事,两位兄长都会以长辈的身份护着他。 神宫中人人都叫他小公子,时间久了,被长辈宠习惯了,便开始真的有些从小被两位兄长娇宠长大的感觉了。 被爱包围的小公子,长辈和道侣都宠着,不自觉的就会多出一点世家公子的娇气,冲淡些许正道仙君的克己复礼。 这些变化墨宴都看在眼里,心里更是高兴,顺势抱住仰头来亲自己的人,语气跟哄孩子似的,这是他跟兄长学的。 “柳折枝,你别去行不行?养身子不容易,好不容易养好了一点,你又……反正就是……” 柳浮川什么好听的话都张嘴就来,墨宴跟他学了许久,心里会了,真到说的时候总觉得有点烫嘴,说不出口,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全。 “我那个……我心疼你,我们枝枝……额……就是……乖啊,我们不去。” 柳折枝:??! 柳折枝僵住了,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时间久到把他都给看得后背发凉了,他才小声试探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不应该啊,我看兄长就是这么哄啊,什么我们枝枝,什么乖啊,乖哦,柳折枝听完了都挺配合的,看着被哄得挺满意,怎么到我这就这种眼神了? “倒不是说错了,只是……”柳折枝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要那么一言难尽,口中的话也尽可能委婉,“我是觉得,蛇蛇或许不太适合这种……嗯……这种说话方式。” 兄长本就长了一张适合迷惑人的脸,笑起来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再加上温柔的嗓音和语气,话还说的自然,听起来就还挺正常的,挺好听。 但蛇蛇这……一副纠结的表情,话说的磕磕绊绊,他真怕蛇蛇说着说着把自己舌头给说打结了。 这就不像蛇蛇能说出来的话,都不如平日骂娘好听。 “要不……蛇蛇还是骂出来吧,别憋着了。” 墨宴:“……”他娘的老子不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同样的话我说怎么就不对劲了?兄长那个笑面虎能装,我就不能装了吗?我长的也好看啊!柳折枝亲自认证的好看! 他好不容易学来的,结果白学了,墨宴大受打击,沉默好一会儿才不死心的问道:“真的那么难听吗?我以为你喜欢这种假的要死的方式哄。” 对于柳浮川的温柔和甜言蜜语,他给的评价是假的要死,都这么评价了竟然还去学,柳折枝一边觉得他的心意可贵,一边又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难听,只是你跟兄长气质不同罢了,蛇蛇有蛇蛇自己的方式,不必跟谁学,蛇蛇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这话说的可太好听了,墨宴刚才还怀疑人生呢,现在瞬间被他治愈了,甚至还有点想不做人。 这几日两位兄长都忙,他觉得应该不会来,长兄估计也没功夫时刻盯着这边的动静,墨宴放出神识发现那些侍女离得都很远,胆子更大了,抱着柳折枝就往榻上压。 “亲一口,让我抱着亲一口,抓紧时间亲一口。” 他一边压着柳折枝一边低头去亲,“再这么憋下去我估计要变成这世上第一条憋死的……” “你敢!给老娘把嘴收回去!” 在他快要亲到柳折枝微张的红唇时,一个女声突兀的响起,墨宴一愣,下一瞬便被柳折枝一把推开,啪叽一声摔地上了。 柳折枝起身看向床榻,声音微颤,“长姐?是你么?” 252.我哭了,你快哄我 这根本就不用问,听到那个语气,再结合声音响起的时机,墨宴跟柳容音没有血缘关系都知道这一定是柳容音。 如果不是长姐,哪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会在这种时候打扰别人的好事! 就差一点!差那么一点他就能跟柳折枝亲上了!这一日他等了好几个月! “长姐?”柳折枝没得到回应,又仔细把床榻上每一处都看了一遍,“长姐再回我一句可好?” “回不了了,快被你气死了。”床头的玉枕上再次传来柳容音的声音,不似方才的怒喝,而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你怎么又跟这条龙搅合在一起了,过了万万年还真让他给忽悠住了,真是美死他了。” 墨宴:??? 不是,我也不容易好吗! 长兄防贼似的防我,兄长挤兑坑我,现在长姐也拦着我跟道侣亲近,我是龙啊!谁家正经龙好几个月连道侣嘴都亲不上,过得跟出家了似的! 不过……最后一句倒是说的挺对,真是美死老子了,柳折枝还是被我骗到手了哈哈哈哈…… 他在旁边内心狂笑,面上却不够吱声,只安静的看柳折枝去抱那玉枕。 柳折枝激动得甚至都没注意长姐说了什么,找到声音来自何处便用灵力探入,发觉那不只是长姐的一缕神识,而是一缕残魂,险些喜极而泣。 “长姐,我回来了,你说你在神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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