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示。 谢清寒接了过来,一颔首暂时搁置下此事,转向已经看不出本来样貌的秦若浔。 堂堂飞雪宗掌门,有朝一日竟成了这幅模样,换作平常众人可能会感慨一番,但现在道场中都还有不少无辜惨死的弟子,还能站在这里的众人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落得个同样的下场,就只想骂一句活该。 秦若浔刚睁开眼睛,便看到身前围了一大群人。 一眼过去,都是熟悉的面孔,这些人以往见到自己的时候不说毕恭毕敬,起码也是客客气气,但现在都挂上了如出一辙的嫌恶,见他醒了,便立马有人上前要让他为枉死的弟子偿命。 “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秦若浔手脚并用地想要往后躲去,但却崩溃地发现自己全身都在慢慢腐烂,不少地方甚至已经露出骨头,然而哪怕是这样,他的意识还是无比清晰,头一次后悔为什么要醒过来,在死前还要多受一番折磨。 然而将要砍到秦若浔身上的剑却被人一拦,那人愤怒地转头看去,竟发现是谢清寒,不免错愕地收手。 毕竟对方徒弟才是最大苦主,不由迟疑道:“尊上,您这是……”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问他。”谢清寒道。 他想到那人身上的异样,直觉和秦若浔脱不了干系,但不愿让其他人也知晓,一抬袖,金色的剑光化成绳索把人捆了个结结实实,拖着就往外走,也不管秦若浔不少地方烂得都只剩下了骨头,留下一路蜿蜒血迹。 他偏头转向其中一个飞雪宗弟子:“借贵派地牢一用。” 语气平淡,比起商量更像告知。 被点到的弟子一抖,二话不说顿时在前面带路,又给人开了门,目送谢清寒直接把秦若浔扔进了其中一间地牢内。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众人试探着往地牢中去时,才发现谢清寒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角落里还剩一口气的秦若浔。 - 等到秦若浔把所知之事全部抖搂干净后,谢清寒立马就往岐阴城而去。 乌云之下的岐阴城一眼看不到头,阴森森地矗立在常年不停的细雨中,方圆百里内煞气冲天,除了城中魔修之外,无人敢靠近。 谢清寒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踏入了这一片压抑惨淡之中。 然而走在城中的青石阶上,他才发现四周安静得反常。 对于他这个突然闯入的修士,整个岐阴城竟没有一丝反应,反而是两侧的宅邸中不断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定睛看去,才发现有暗红的血水不断从门缝里渗出,融进连绵细雨里,化成一道道赤色的水流,让泡得快要看不清本来颜色的青石阶又染了一层暗色,就像……整个岐阴城的魔修都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宅邸的门后。 见状,谢清寒不由自主地蹙起眉宇。 郁寂岷身上的玉佩没有取下,谢清寒循着对方的踪迹,加快了脚步,最后停在城中那座最高的府邸面前。 宅子的大门不知为何碎裂一地,谢清寒没有遇到半点阻碍就跨了进去。 然而比起惨烈地碎了一地的大门,里面的景象更加凌乱不堪,随处可见被鞭子抽出来的痕迹,像是曾发生过一场单方面的斗殴。 谢清寒在空荡荡的宅邸中穿行着,最终在一扇半掩着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地方位于宅邸的深处,要不是谢清寒拿着玉佩,恐怕还要绕上好一会儿。 门后寂静无声,几步之遥外同样有一处暗室,只是房门紧闭,被人下了层层禁制,狰狞的锁链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死死地封在了里面。 出于一种说不上来的直觉,谢清寒在见到那扇门时,心里便略过一层有些怪异的感受。 不过没等他多想,面前半掩着的门吱呀一声被无形之力往内拉开,现出坐在里面的身影。 郁寂岷看着他笑了起来:“师尊。” 对方的目光透过他看到那扇落了锁的屋子,脸上的笑容好像更明显了起来,透着几分压抑的诡异愉悦。 郁寂岷身上被秦若浔溅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理,虽然穿着一身玄色衣袍看不太出来,但垂落的袍角把地面都氤红了一小块。 谢清寒一步步走到了郁寂岷面前,垂下眼,修长挺拔的身影笼罩下来,把丹药递给了坐着的人:“驭兽宗掌门给的,于妖丹破损有益。” 郁寂岷一挑眉,似有些意外,接过后看了一眼,极轻地笑了一声:“确实是好东西。” 他起身绕过谢清寒,走到仍未醒过来,被他用元神之力温养着的白墨身前,抓着丹药的手一收紧,药丸霎时化为莹润的流光将那条小小的白蛇包裹起来。 郁寂岷这才切断两人间的联系,把自己的元神之力收回,让丹药的药力开始起效。 谢清寒继续拿出另一个材质看起来有些特殊的琉璃小瓶递给他,里面装着淡淡的白色雾气。 对上郁寂岷有些疑惑的眼神,谢清寒解释道:“秦若浔已将有关此事的全部记忆都放了进去,你自己看。” 郁寂岷闻言,面上不显,心里却比起刚才还要意外。 以谢清寒过来的速度,应该是还来不及看的,就这样交给了自己,像是任凭自己选择是否告诉他人。 这真是…… 郁寂岷抬袖,但没有急着接过,而是借机抓上谢清寒的腕骨,指尖抚过那人微凉的肌肤,猛地发力把人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谢清寒当即眉心一跳,没想到这人接个东西都这么不老实,没顺着他的意,反应极快地先抽回手来,把小瓶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 然而郁寂岷见没拉动,也不放弃,继续锲而不舍地纠缠上来,两人转瞬便又近身过了几招。 谢清寒一出飞雪宗就往岐阴城赶,拿着的剑还没有收起来,与郁寂岷的长鞭对上,比两人在飞雪宗时打的那场还要激烈,剑光与鞭影齐飞,闹出的动静转眼就把这屋子拆了一半。 这里应该是郁寂岷的寝殿,空间挺大,但一路打斗间,他不知不觉地就被谢清寒的剑光逼到了床榻边,后面的路被堵死了,眼看避无可避,只能往后一仰躲开扑面而来的冷冽剑意,但下一瞬谢清寒的长剑便已经跟了上来,郁寂岷都来不及起身躲避,只能顺势躺下,剑尖就擦着他的肩膀没入床板。 谢清寒垂下眼盯着他,看起来面色不善,想必是压抑的火气又被激起来了。 即使形势不妙,郁寂岷仍是无所谓地一笑,视线飘过谢清寒放下的琉璃小瓶,又转回来:“师尊,我觉得还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更为要紧。” 他偏过头,抬手夹着剑刃把钉在自己肩膀旁的长剑拔了出来,对谢清寒道:“我对您的心思就放在这里,改不了。” “或者说……” 在谢清寒越来越冷的目光中,郁寂岷的话音顿了顿,在冰凉的剑刃上烙下一吻,眼尾一弯,看着谢清寒笑得挑衅又勾人,“师尊其实喜欢像这样,玩野的?” 作者有话说: 最近实在肩颈不舒服,头晕想吐,请两天假,后面会尽量把欠的补上QWQ,先委屈小郁躺一会了(忏悔) 第29章 轻飘飘的一个吻却像有温度般攀着冰冷的剑刃而上, 隔着剑柄传到了谢清寒手上,让对方像被烫到了一般倏然收手,被郁寂岷夹在指间的长剑一闪, 化为淡金色的剑光散去。 赫赫有名的剑尊应该从未被人这样调戏过,清俊出尘的眉眼一沉, 当下便是连名带姓地怒道:“郁寂岷!” “诶。”郁寂岷笑吟吟地应了一声, 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师尊不喜欢便罢了,别生气嘛。” 青年仰躺在床榻之上,枕着散开的乌发,白皙的脖颈勾勒出漂亮的线条,脆弱的咽喉便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谢清寒的眼皮子底下,脸侧溅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净,如深渊般漆黑的眼眸中, 满是邀人共赴沉沦的盈盈笑意,危险而诱人。 眼前人的这幅模样熟悉又陌生, 要是放在以前,谢清寒怎么也不会想到乖巧听话的徒弟会变得如此……孟浪。 但在对方挑明了心思后, 再去看如今这副模样的徒弟,谢清寒头一次觉得有什么东西悄然发生了变化。 谢清寒固然知道, 他这徒弟生得是极好看的, 从前还在明夷山的时候, 几乎每次议事结束都有长老悄悄过来,试图撮合郁寂岷和对方自己的弟子。这种在剑尊看来无聊至极的要求, 当然不会被理睬, 有时谢清寒无意间想起随口提上一句, 徒弟也是当即澄清自己毫无这种想法, 一副专心修炼不为情所惑的模样。 都说越是亲近之人,反而越不会在意对方的长相,从前谢清寒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过,哪怕知道宗门中有不少人都对自己徒弟有意,谢清寒也不过是对徒弟有个“好看”的囫囵印象,直到如今,青年含着笑看来,霎时就让这个有些抽象的印象鲜活了起来。 刚得知眼前人不轨心思时的震惊与恼怒又涌了上来,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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