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门弟子的情况时,发现所有人的尸首都对上了,只有陆松云不知所踪。 明夷山派人搜寻了一段时间未果后,此事便逐渐不了了之,之后只有他一人还在执着地寻找陆松云的下落。 但这一寻就是九年,后来还不慎被抓去了岐阴城。 城中的魔修几乎无一例外都是被各大仙门通缉的恶贯满盈之徒,对他们这些正道修士恨之入骨,抓住后便是百般折磨,直到昨晚城中内乱才找到机会逃离。 “自从兄长在碧霄宗失踪后,我寻了他九年,然后被魔修抓住,在岐阴城中关了三年,受尽折磨,却总奢望着还会有再见到他的一天。” “你现在却跟我说,他不在了……” 陆行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刚才翻身而起与郁寂岷对峙仿佛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脸色煞白,整个人显得虚弱无比。 他就像一夜之间失去亲人后被迫成长起来的小孩,突然被人卸去了一直撑着的那口气,又咳嗽了几声,一滴泪悄无声息地从眼眶滑落没入发尾。 郁寂岷站在他身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只是吐出了两个字:“抱歉。” 如果他知道陆松云的弟弟就在明夷山上,就不会用这个身份。 如果他知道陆松云的弟弟还活着,就在岐阴城中,也不会让对方受这三年折磨。 陆行云无知无觉地呆坐了一会儿,慢慢回过神来,眼珠一动,看向一旁的郁寂岷,问道:“是谁杀了我哥?” 郁寂岷沉默了一瞬,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陆行云的神情隐隐有些激动,他一把攥住郁寂岷的袍角,仰头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现在要用我哥的身份?” 郁寂岷垂下眼:“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陆行云还想继续追问,但是看到郁寂岷同样苍白的脸色后,又默默松开了手,低声道,“罢了,听说你也是从岐阴城中出来的……” “既然我哥要救你,就必然有他的理由。”陆行云转过头去,低声道,“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但我不会揭穿你,你走吧。” 郁寂岷抬眼看了那靠着床沿慢慢蜷缩起来的少年一眼,问道:“你在岐阴城中是被关在何处?” 陆行云低声道:“听他们说,那魔头叫崔术……” “我知道了。”郁寂岷最后一颔首,没有再说什么,抬步往门口走去。 在他即将拉开房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啜泣声。 郁寂岷脚步一顿,就听陆行云低声叫了一声“哥”,然后握拳狠狠砸了一下地,在□□与地面撞击的沉闷声响中发出了如困兽般绝望的嘶吼。 郁寂岷有一瞬像是想要转过身去,但很快又控制住自己,快步离开了丹心堂。 等到郁寂岷一走远,白墨立马挣脱禁制冒出头来,不忿道:“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出来,那人都拿匕首对着你的脖子划了。” 郁寂岷毫不在意地抬手把脖颈上的血迹抹去:“本来就是我欠他的。” 白墨还是不满地瞪了郁寂岷一眼,视线落到对方的肩胛骨时突然一愣,惊呼道:“主人你的伤又渗血了。” 郁寂岷这才低头看了一眼,想起来应该是陆行云没轻没重地攥着他衣襟往墙上撞时弄出来的,便转回丹心堂找医修拿了瓶疗伤的玉髓露。 白墨看郁寂岷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再次叨叨地念了一路:“我就说吧,你每次都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早晚有一天会出问题,这次那些杂碎如果不是刚好在你捅了自己一刀后冲进来,哪还有他们扑腾的份……” 郁寂岷这次没有动手威胁,只是轻飘飘地扫了喋喋不休的小白蛇一眼,接着便移开了目光。 轻易不住嘴的白墨却倏地停了话音。 对比岐阴城中的其他魔修,每次只能见到一个黑雾缠身的城主,白墨在与郁寂岷私下相处的时候其实都是对着他家主人那张艳丽夺目的脸。现在对方易容之后面容寡淡了许多,但那双眼尾微微下垂的漆黑眼眸没怎么变,便成了这张脸上最引人注目的部分。 白墨见过那双眼睛中的很多神情,有提及其他魔修时的冷意,有和他拌嘴时的笑意,但更多的还是郁寂岷一个人默默瞧着岐阴城外常年阴雨连绵的天空,神情恹恹地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双好看的眼眸中没有一丝光亮。 ……就像如今一样。 白色的小蛇默默叹了口气,重新把自己卷成一团,缩回了郁寂岷的衣袖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从陆行云那里回来后,接下来的日子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从岐阴城出来的修士大多伤势不轻,其他门派的修士已经分别被接了回去,除了“陆松云”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外,明夷山自己的其他弟子便还留在丹心堂中。 刚开始还有人好奇地讨论这件事,后来随着时间流逝,便不再有人特别关注,期间陆续有弟子从丹心堂出来回到各自峰上。对他们来说,在岐阴城中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生活正逐渐回归正轨。 明夷山对弟子们一向是放养式教育,特别是郁寂岷还在外门,人数众多,更是没人专门来管他。郁寂岷便乐得清闲地整日窝在外门的弟子苑中,无所事事地每日到点就去膳堂,吃完就回来和白墨拌嘴,养伤养得兢兢业业,实力也恢复了许多。 而谢清寒自那日塞给他一块玉佩后,便没有特别过问他的情况,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只偶然碰见了几次,倒是关于剑尊的事情一直都被明夷山的弟子们津津乐道,特别是对方此次出关后实力益发深不可测,让众人更加仰慕向往,最直接表现出来的,便是郁寂岷每日在膳堂都就着剑尊的各种陈年旧事下饭。 其中有板有眼的诸如剑尊以前收了个离经叛道的徒弟,残害同门,枉费剑尊的一番悉心教导,空穴来风的便是又有哪门哪派的仙子对剑尊芳心暗许,此生非君不许…… 郁寂岷边听边无声嗤笑,那仙子他以前跟着谢清寒出去时也见过,两人不过是点头之交,也能被这群闲得蛋疼的人编排出那么多爱恨情仇。 膳堂外却隐隐传来喧闹之声,把郁寂岷的注意力从那一堆绯闻轶事中扯回来一点。 膳堂距离外门的弟子苑很近,以郁寂岷如今的耳力,稍微凝神细听便知道了是有人在弟子苑门口吵了起来。 既然是放养式教育,明夷山便不会过多干涉弟子们的私人恩怨,甚至还专门在演武场辟了一块地方出来,若是有互相看不顺眼的去那约上一架也是常有的事。 郁寂岷本来不欲理会,但是一声模模糊糊的“陆行云”让他执箸的手一顿,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在明夷山中还会看这种热闹的其实也就剩下外门弟子了,他们零零散散地围成了一圈,被包围在里面的一个是陆行云,另外一位则是个陌生面孔。 郁寂岷在旁人的议论中得知他叫江誉,几年前拜入明夷山外门,仗着背后的江家,为人嚣张跋扈,但是天赋在一众外门弟子中还算不错,是最有望进入内门的人选之一,所以其余的外门弟子往往对他忍让三分。 陆行云伤势初愈,今日才从丹心堂搬回弟子苑,郁寂岷不知这两人怎么就对上了,只能从旁边的只言片语中猜出这两人以前似乎就积怨颇深,哪怕陆行云消失了三年,再见面后也是如此。 两人貌似已经动过手了,陆行云看起来明显落了下风,一只胳膊上挂了彩,正怒视着对方。 “陆行云。”江誉下巴微抬,上下打量了陆行云一番,哼笑道,“你还回来做什么?三年过去,照样那么废物。” 他走到对方面前,居高临下地用剑鞘点着陆行云,不怀好意地说道:“以前就喜欢多管闲事,还一天到晚找你那废物哥哥,怎么,找到了吗?” 陆行云的眼中倏地燃起怒火,整个人都在细微地发着抖,虽然他的灵剑早在岐阴城的时候便已经被夺去,此时只有一把短匕在身,却仍不管不顾地想要动手。 江誉抬剑挡住陆行云突然刺过来的匕首,恼火地拔剑出鞘还击,转瞬之间就与陆行云过了几招,不一会儿就把陆行云踹倒在地,锋利的剑尖直指对方。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啊!” 江誉突然痛呼一声,手腕不知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疼得要断了一般,灵剑不禁脱手掉落。 他怒道:“什么人?!” “抱歉抱歉。”距离人群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冽悦耳的嗓音,和风细雨般笑道,“方才只听有狺狺犬吠,没留意竟然还有人在那里,一时手滑,真是对不住了。” 众人惊讶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道清瘦身影靠树而立,但是在看清那张脸时,莫名又有些失望,感觉和那声音不太相衬。 若说江誉是明目张胆的嚣张,那么眼前青年则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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