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然你死皮赖脸要打,那打便是了。” 周行止顿时眼角一跳,拿剑的手都青筋暴起,拼命忍耐下来,转身便往飞雪宗的演武场走。 此时将近论剑大会,这不仅仅是宗门内的比试,还是仙门中所有同辈弟子间的比试,胜败甚至关乎宗门颜面,所以演武场上有不少飞雪宗的弟子在相互切磋练习。 周行止刚踏入演武场,便直接拔剑横扫过来,剑风凌厉,锐气逼人,一看便是忍耐了一路实在憋不住了了。 奈何对方如今在郁寂岷面前是真的不够看,他一侧身便轻飘飘地避过了对方来势汹汹的长剑,嗤笑道:“就这点能耐吗?” 周行止怒极,剑身上亮起青色的剑芒,抬剑便砍,但对方却仍然面不改色,也不见拿出任何武器,直接出手如电地止住了他的攻势。 灵剑被郁寂岷夹在指尖,周行止想拔回来却没成功。他终于微微变了脸色,却不是恼怒,反而看起来缓和了一些。 周行止:“是我看走了眼。本以为你是个毫无灵力的废物,原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郁寂岷有些意外,他印象中的这人可不是这般性子,若是战败怕是会更加恼羞成怒。 周行止道:“过几日论剑大会,期待与你的对决。” 可是郁寂岷却不接茬:“我不参加论剑大会,你要打找别人去吧。” “你不参加?”周行止皱起眉,“你身为尊上的弟子怎可不参加论剑大会?别人知道了怕是都会说尊上的徒弟胆怯无用,岂不是堕了尊上的威名。” 郁寂岷一脸油盐不进:“师尊特许,其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周行止才缓和下去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尊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徒弟。” 郁寂岷奇怪,连谢清寒本人都无所谓,这人怎么还先真情实感上了? 没想到,下一瞬周行止盯着自己,嘴唇动了动,轻声说了句话,若不留意都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但落到郁寂岷耳中却一清二楚,对方说的是:“我真是……为他不值。” 郁寂岷一皱眉,心里掠过一丝怪异,他正待细问,就听道清冷嗓音唤了自己一声。 他一松手,周行止也收剑入鞘,两人齐齐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谢清寒一行人不知何时从议事的正殿出来了,正好经过演武场,没想到便撞上打起来的郁寂岷二人。 还不等谢清寒朝自己一招手,郁寂岷就几步小跑到对方身边,因为走得急了气息还有点不匀:“师尊。” 谢清寒问道:“怎么打起来了?” 郁寂岷:“没事,就是飞雪宗的周行止周道友想与我切磋,我推却不过,只能过来和他打了一场。” 嘴上虽说着没事,但漆黑的眼眸中就差没直接写上“师尊他欺负我”了。 谢清寒听到徒弟口齿伶俐报出的名字,觉得有点耳熟,略一思索,才想起来好像以前听眼前人说过几次,无外乎抱怨对方每次见到自己都跟狗皮膏药似的缠着要打一场。 两厢叠加,虽然他已经用神识查过,徒弟并没有受伤,他还是神情淡淡地对秦若浔道:“秦掌门,贵派的弟子便是如此对待来客的吗?” 秦若浔也知道这次是自己这边不合礼数,虽然那青年看起来也没有落于下风,但作为东道主,哪有客人刚来就要人家切磋的?不过周行止是他师兄的弟子,自己这个做师叔的不好苛责,便道:“行止这孩子性子急躁,师兄为此也说过他许多回了,这次不小心冒犯了尊上的弟子,实在对不住。” 他道:“行止,快跟人家道个歉。” 周行止看着剑尊身边小白兔一般的青年,哪还见半分刚才的嚣张恣肆,顿时被对方的装模作样气得牙痒痒,但碍于长辈发话,只能不情不愿地屈尊道了声歉。 寻常人若是见这一脸的不情愿想必脸色也不会很好看,但郁寂岷一心息事宁人般当即就应了一声,还反过来让周行止不要介意。 那神情不似作伪,要不是对方的目光扫过他时,眼中毫不遮掩的挑衅和幸灾乐祸让他看了个清楚,周行止差点都要信了。 如果诸位大能不在场,周行止发誓他绝对要再和这人打一场才解气,但谢清寒明显很吃这套,对众人道:“我这徒弟性子软,不会拒绝,但他还有伤在身,不宜与人比试,几日后的论剑大会便也不参加了。” 剑尊发话,其他人自然允诺,只是心里同时闪过同一个念头—— 多年不见,剑尊还是……如此护短。 周行止已经退回秦若浔身后,趁着众人的目光终于不在他身上了,眼中慢慢浮现出几分感伤。 相对其他人不过觉得剑尊单纯地对徒弟好,他却想起如今骂名加身的那人。 他曾见过那人看向谢清寒时的眼神,漆黑的眸中是其他人不能分得半点的柔软,平时那么骄傲又嚣张的人唯独为一人收起所有棱角,小心翼翼地藏起几乎就要满溢出来的爱意,将所有心思埋在师徒关系的名号下。 可到头来,对方照样又收徒了,对别人的态度还与以前一般,根本不是某人的独有。 郁寂岷,你为什么要爱上这么一个……冷心冷情的人? 作者有话说: 郁寂岷:(越演越上瘾)(挑眉笑)师尊,喜欢吗? 谢清寒:(得知真相后)(无奈叹气)你还有多少惊喜是为师不知道的? 周行止:(乱入)(风中凌乱)(小丑竟是我自己) 宝贝们除夕快乐呀~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兔飞猛进、兔步青云、钱兔似锦、大展宏兔!!! 大过年的就不搞苦情戏了,来个新春特供小剧场—— 多年后,无妄峰。 谢清寒绕着无妄峰找了许久,才终于在某个角落发现了自己徒弟。 他走过去:“阿岷,在做什么?” 只见郁寂岷坐在桌旁,几枚铜钱在那人素白的手指间弹起又落下,最后丁零当啷地落在桌面上。 "听说今日是山下的除夕,明天开始便是新的一年了。"郁寂岷终于抬头,笑吟吟道,“我在为师尊算一卦,看看来年运势如何。” 谢清寒根本就不信他这徒弟会卦术,但眼前人眉眼弯弯地看着自己,就差在脸上明晃晃地写上“快问我快问我”。 ……必定有鬼。 然而谢清寒静默了一瞬,还是问道:“算出了什么?” 等到人问了,郁寂岷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示意谢清寒凑过来。 谢清寒依言走近,还没站定,便突然被人一把扯过拉下来,不得不一手撑着桌面站稳。 徒弟温热的气息扑在耳侧:“我算到,师尊今年宜……” 眼前人话说到一半又没了声,谢清寒有些疑惑地偏头看去,正好擦过那人的唇瓣。 “……吻我。” 徒弟的嗓音重新响起,脸上满是计谋得逞的笑意。 但下一瞬郁寂岷就被谢清寒的一声轻笑惊得瞪大了眼睛,把什么算卦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连声道:“师尊,你刚才是不是笑了?是不是——唔。” 从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直接告诉了他答案,那人带着淡淡笑意的嗓音在唇齿间响起: “好。” 第21章 郁寂岷全然不知自己昔日的死对头在真情实感地为自己伤感些什么,解决了周行止的事情后,他便跟着谢清寒回到了飞雪宗安排的住所。 飞雪宗作为与明夷山并列的另一仙门大派,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吝啬,特意为每个人都安排了单独的住处。 谢清寒在进自己屋门前停步,叮嘱道:“过几日具体围剿事宜便能定下来了,在此之前你先待在此处,忙完后为师与你一起去一线崖那边,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一线崖便是十二年前郁寂岷在飞雪宗坠崖之地。虽然按理说,这事发生在飞雪宗内,肯定是问飞雪宗的掌门要更加迅速,但当年若真的是有人暗算,那么飞雪宗上下怕是都有嫌疑,冒然去询问更容易打草惊蛇。 但想起刚才的那一幕,谢清寒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又继续道:“若再有人纠缠你便与为师说,为师替你解决。” 郁寂岷乖乖应下。 他目送谢清寒转身进了屋,才跟着离开,然而在跨进门的刹那表情一沉,身侧随即无端刮起阴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层层房门应声紧闭。 面对谢清寒时还柔软乖顺的青年像是瞬间变了个人,五指一抓,翻涌滚动的黑雾霎时在他手下弥漫开来,郁寂岷甚至都没有转过身,速度极快地挥鞭往身后一甩,黑雾就像有生命般自动凝成一条长鞭,随他的动作往空中的某个点狠狠抽去,本应再无他人的屋内顿时响起一声惨叫。 同时,以郁寂岷为中心,煞气迅速往外蔓延,将整个住处都圈了起来,落成一道密不透风的结界。 郁寂岷一手执鞭,看也不看地继续往某个方向狠狠挥鞭扫去,被鞭风所及之处顿时又响起一声惨叫,比方才的还要凄厉几分,随着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带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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