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鼓掌十八室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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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没说什么，装作没看到他这吊儿郎当的德行。 “此事也算顺利，等到翰林院的那些到后我带着两百万先行启程回京，你明日去联系驻守在这里守将程兵，请他安排人护送，另外去找你岳父，找一家信得过的镖局一同护送。” “我离开后募捐的事便由你监管，上心些，别总惦记着吃吃喝喝。” 此刻他的心中是遗憾的，如同辛安说的，此事办完便是大功一件，可惜随同他一起办差的不是唐荣，若这功劳能落在唐荣身上，仕途便可少许多烦忧。目光落在唐陌身上，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给廖直传信了吧？” “什么？” 唐陌放下茶盏，“怎么，还想让人家廖指挥使来接你？” “你少装糊涂。” 唐纲冷哼，“这么大的功劳你能眼看着什么都不要？廖直当为你请功才是。” 唐陌笑着放下了腿，弹了弹上面根本就没有的灰，“父亲这话说的，儿子鞍前马后的出力可不仅仅是眼看着，咱们可是亲父子，儿子本想学一学大哥故作清高，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什么父亲运筹帷幄，智慧如海，再说些什么儿子一心为父亲，只要父亲好了儿子怎么样都无所谓的话来。” “等着父亲感动的稀里哗啦后还劝说着儿子收下这份功劳，彼时儿子再和父亲父子相亲一阵，恶心父亲也恶心恶心自己，最后不费吹灰之力让父亲给儿子做嫁衣。” 盯着唐纲快要发怒的眼睛，笑道：“可父亲是知道的，儿子不是大哥，做不出这种妾室之举，又怕父亲为难，便只能自己拿了。” “父亲此刻心里可是在遗憾沾上这份功劳是儿子而不是大哥？” 一抹心虚飞快从唐纲眼中划过，随即狠狠地瞪着唐陌，“本以为你长进了，还是这般混不吝，你就非得和你大哥过不去？” “父亲这话说的，大哥距离我天远地远，我想和他过不去也没机会啊。” “父亲又何必担心，此刻的大哥说不定软玉温香在怀，不知多潇洒自在。” “你...” 唐纲表示自己真的被气到了，“你大哥洁身自好，休得胡言乱语。” 唐陌当场就笑了，“成亲不到一年就一妻三妾，的确够洁身自好的。” 唐纲竟无力反驳，但他相信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即便有些不够敞亮，但也不至于糊涂。可惜的是他对唐荣的信任终究是错付了，此刻的唐荣搂着费心征服的美妾笑的心满意足，那美妾一个半月前随父前来山阳县谋生，清丽动人清冷孤傲，不仅识文断字一手琵琶弹的极好，父女俩以卖字画为生。因生的美总遭遇街头流氓骚扰，一次偶然的机会在逃避混混的时候一头冲进了唐荣的怀里，而后便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可孤傲的美人怎可能随意投怀送抱，她扬言要自力更生，在书画摊子经营不下去后又遇父亲病重，最后进了青楼妓馆卖艺不卖身。一出场便惊艳四座受到无数男人追捧，唐荣竟有一种自己的女人被人觊觎的愤怒，不惜亲自到了青楼，一见便再也移不开眼。早前的卖画女一身寡淡简朴的装扮，他虽欣赏却不够心动，如今的青楼头牌装扮华贵艳丽，自有一番风情，叫整日面对曹姨娘那张无颜脸的唐荣如何招架得住？两人一番拉拉扯扯，经历了半个月爱而不得的唐荣终于在今日得到了机会，美人被人灌了酒下了药，凭着最后一丝意志眼神破碎的跌入他怀里，而后便是水到渠成，唐荣觉得天都在帮他。有美相伴，待在小小的山阳县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了。 “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偏心。“ 夜里，唐陌睡不着，他是没想到老头子对唐荣的偏心已到了这个份儿，即便是唐荣做尽了丢人的事，外放的那般不光彩，老头子依旧偏爱他。辛安上前抱了抱他，“不要紧，没关系，之前不是不想了吗，怎么现在又气上了？” 唐陌很是沮丧，“从京城一路来淮江，这就是我和老头子相处的最多的日子，他对我也比以前好了不少，我以为...” “我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竟然还对他抱有幻想。“ 辛安理解他，渴望得到父亲的关爱几乎都成了他的执念，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最深处还是想着。 “血脉亲情这种东西很难割舍，我们都是寻常人，一点都不稀奇。” “就是有的东西很难改变，就算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会选择欺骗自己，你又何必要生自己的气，再说，你还有我，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得不到的总会在别的地方补回来。” 唐陌鼻头都酸了，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特别的矫情。次日的募捐依旧火热，日子也很快就到了辛家迎娶新媳妇这日，辛家在淮江本就经营多年亲朋好友众多，又有生意上的朋友来恭贺，再加上唐纲这个侯爷在，前来恭贺的人比预计的更多，尤其是来了许多女眷。王氏今日穿戴的很是隆重，摆出了侯府夫人的派头，辛安伺候在侧，婆媳俩今日要一次性接待了那些女眷。连老太太都专门给她安排了个园子，请了几家相熟的老太太来陪着说话。辛桓拉着唐陌陪他迎接，说什么有他这个侯府的公子在，一来他有面子，二来周家堵门可能不会那么厉害，能让他早些接到新娘子。至于唐纲彻底被辛宽安排成了一个吉祥物，体体面面坐在院子里，茶水点心一应俱全，一水的淮江权贵富商乐呵呵的和他说话，不仅能给辛宽争面子，还能让辛宽不那么累，一来了客人就给他送过来，自己倒是轻松的很。第412章明目张胆的挖墙脚应酬到了一半，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朝自己拱手作揖，满脸谄媚阿谀奉承，唐纲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当淮江的大小官员到齐，他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被辛宽当成了苦力，他自己躲到外面是躲清闲，让他堂堂的侯爷在这里为他待客。尤其看到穆德安几个户部的年轻官员也被众人围着寒暄，他的嘴角不经意的抽动，暗骂辛宽果真是奸猾的商人，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被他当做苦力，穆德安几个知道自己被卖了吗？瞧那笑的不值钱的样子，只怕是不知道的。到了吉时，辛桓带着一众好友骑着高头大马兴高采烈的到了周家门口，周家的姑娘和儿郎们起哄着堵门，闹了一阵后红封雨从天而降，用银子开道的辛桓很快接到了自己的新娘子，新娘子进了花轿，正当他满心欢喜要翻身上马回去的时候，瞥见周家好几个人都红着眼圈，尤其周夫人，感觉帕子都湿透了。周老爷即便强装笑脸也能看出他的不舍，辛桓忽然觉得自己此刻活像个劫匪，唐陌在想辛安当时从娘家离开时是否也如眼前这般，至亲之人忍住泪送的她出门。 “给你岳父岳母作揖，说两句好听的话。” 辛桓上前躬身作揖，“今日小婿迎夫人回家，三日回门再来同岳父岳母把酒言欢，请岳父岳母珍重。” “去吧。” 周夫人扯出笑来，“别耽误了吉时。” 辛桓翻身上马，在鞭炮声中花轿回程，在迎亲队伍看不到的地方，周夫人端起一盆水泼了出去，水花四溅...... 原本心中有些沉重的辛桓在迎亲队伍走入正街，看到好些围观的人后心情当场就好了起来，朝众人拱手，“今儿本公子大喜，与诸位同喜。” 话音一落大把大把的铜板便被抛洒了出去，围观的人忙着捡钱还不忘送上祝福，这铜钱一洒就是一路，唐陌嘴角抽动，知道岳父家富贵，不知道如此富贵，都想留下来跟着岳父混了。 “来了来了，新娘子到了。” 辛家门口早就有人等着，院子里也站满了人，族中的人当即就开始忙碌，老太太也过来看热闹，对王氏道：“辛家这些族人着实不错，上下一心各司其职。” 王氏赞同的点头，说辛家的姑娘和儿郎不错，“是极有规矩的人家。” “要不也不能养出老二媳妇这样周到妥帖的姑娘。” 来之前她其实想过，家中姐妹有人嫁的好，姐姐妹妹必定有羡慕的，勾搭姐夫的事她不是没见过，在京城也不稀奇。是以辛家姑娘们第一次来给她请安她就留心观察，还准备敲打唐陌一番，好日子来的不容易，别脑袋发昏就走错路。没想到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些姑娘只和辛安说话，只要看到唐陌过来便主动避开，一个都没往前凑，即便有两个十分活泛胆子还大的，也都规矩的很，让她刮目相看。周围站着几家夫人，听到婆媳二人对辛家如此评价，目光便不由的落在了辛家那些儿郎和姑娘身上，都是相熟的人家，各家联姻也常见，辛家今日的场面实在惹眼，几年来还没一家办喜事能到如此多的官员，更有一位侯爷坐镇。再说淮江攀上权贵的人也有，但自家闺女能在权贵家得到看重，愿意一家老小陪着回娘家的这还是头一份，辛家和侯府的关系之密切可见一斑。如此，辛家那些没有成亲的儿郎和姑娘自然成了第一梯队人选。在唢呐声中辛桓领着周家的姑娘遵循规矩仪式进了正堂，辛宽和辛夫人坐高堂，眉眼盛满满足的笑意。在宾客们的围观中新人行礼，礼成后送入洞房，宾客们被招呼着入席。 “啊，你是谁？” 唐陌今日是真的不胜酒力，他就是海量也招架不住那些宾客的热情，又想着自己酒品不行，若是闹了笑话不好收场，尿遁出来缓口气，一个女子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她。唐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抬眼道：“你来辛家赴宴，却不知道我是谁？” 姑娘福礼，“小女子来自韩家，平日甚少出门，不识公子，若冲撞了公子还请宽宥。” “谈不上冲撞。” 唐陌说完抬脚就走，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那姑娘气的剁了脚，又走出来一个女子，“演砸了吧，你直接说认识他，得知他为了慈善堂的事忙前忙后仰慕他的大义，多好。” “韩家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辛家族中的姑娘幸悦来了，笑的眉眼弯弯，“姚家几位姐姐说一起去观鱼，两位姐姐可要一起去？” “辛家的那一池子鱼最是好看了，又肥又漂亮，很有意思。” 韩家两位姑娘自是一起，辛悦笑眯眯拉着她们，她娘说今日要防着饿狼扑食，果不其然被她给逮着了。一场插曲很快就被抛在脑后，前院热闹不减，回来的唐陌又被拉着灌酒，辛安和一众夫人们说话，虽累，但好在此事她也算擅长。 “姐你是没看韩家那两个，不安好心。” 辛悦下午找到了辛安说了这事，“不止是她，还有几个也是找机会往姐夫跟前凑，一个个的好不要脸。” 辛安先是有些生气，随即笑着拉着辛悦坐下，“此事我之前想过的，那些人家见我过的好便想着自己上也可以，又觉勋贵人家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你姐夫又没个妾室，不就给了那些人念想？” 辛悦气鼓鼓的说那些人实在过分，这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都挖到了家里来了，“姐你放心，我们几个今日都盯着她们，绝不给他们机会。” “不过姐夫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我娘说只要男子其身正，任由那些妖精施法也是无可奈何的。” 辛安想说人性最是考验不得，她相信唐陌不会想着纳妾，但万事都没绝对，还事不可大意，又想着今日时机不对，等得闲了还是要给这些妹妹们多说几句。她吃过亏，但到目前为止也不敢说就看透了男人，看透了世事，总要给这些妹妹们多叮嘱两句。第413章京中来了急报 “京中来了急报，西北开战了。” 中午喝了一顿晚上还在接着喝的唐陌被唐纲叫走，将刚收到的信给了他，“袁将军到西北后发现西北军早已军心涣散，若是给他半年怕是还能力挽狂澜，可惜...” “朗日半月前发兵边境，西北军竟无力阻挡，兵士们丢盔弃甲不战而逃......“ 此刻唐陌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一目十行看过信后问，“父亲何时出发？“ 皇上已命国库拨款，但今年开春太早，有几处地方化冻太快导致水流上涨，老生常谈的修建堤坝又要不少银子，还要救灾保春耕等等，再要支援战事国库就有些捉襟见肘。唐纲又拿出来另外一封信，那是府中幕僚的来信，说户部才拨了几次钱便喊着国库空虚，可修生养息这么多年，平日也喊着国富民强，到了花钱的时候却说没有，皇上下令彻查国库牵扯出了一堆人。 “我们府中没借国库的银子吧？” 信中说除了查贪腐还在查这些年从国库借钱的权贵世家，唐陌将信还给他，唐纲接过，道：“没借。” “你祖父不答应。” 唐陌狠狠地松了口气，“还好你来了淮江，若是在京城只怕要被皇上安排去上门追讨，你身份够又没借，是再合适不过的人。” “要真是那样，不知得罪多少人。” 紧接着又叹了口气，这个差事十有八九要落到廖直身上。唐纲最会趋吉避害，“我此番回京怕是不妥了，你回吧，我留在这里多筹集些银钱。” 唐陌嘴角抽动，眼带讥讽，“您可真是好父亲，推我出去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唐纲斜眼一扫，“你官职低又做不得侯府的主，哪一点适合去追讨欠款？” 这话简直杀人诛心，唐陌冷哼，“但我能协助廖直办了此事，你怎知道皇上就不会要我去？” 唐纲语塞，因为还真有这个可能。但唐陌出面怎么也比他亲自上场对侯府的伤害最小，“此事就这样定了，三日后你就出发，带三百万两先行回京。” “明日你便开始准备，务必要将这些银子安全送回。” 唐陌拒绝不得，转身离开，出门后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扬起笑脸到了前院吃酒。有族中的人在辛安很是轻松，待宾客走的七七八八便回房去休息，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唐陌要回京城，还在琢磨接下来几日去哪里转转。等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唐陌说起此事憋屈的不行，“我能不知他的选择是对的？京城现在不晓得多乱，他一回去必定陷入旋涡，相比起来我的确应该先回。” “可他是半点没有犹豫就推了我上前，那一刻，心真寒。” 辛安没想到局势变化的这般快，倒了水送到他嘴边，“喝口水压压怒气。” “你也别多想，他怎么说经验也比你多，第一时间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没考虑你的想法。” “大事面前，哪还顾得上这些。” 茶水入喉咙流入肺腑，唐陌叹了口气，辛安道：“父父子子，绝大部分的父亲都会在后辈跟前保持威严，他们习惯下令却不会解释，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和自己的父亲关系不睦原因，等到自己当了父亲，大多也会走上自己父亲的路。” “理解父亲，成为父亲。” 唐陌不承认，表示自己以后一定是一位宽容的父亲，绝对不会偏心，会是慈父。 “慈父严母多忠孝，严父慈母多败儿。” 辛安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我来当严母？” 唐陌的心情莫名就好了不少，乐呵呵的说着自己的育儿想法，听的辛安直想笑。两人收拾妥当带上礼物去了前院见新媳妇，今日的辛桓喜气洋洋，跨门槛的时候小心的搀扶自己的媳妇，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模样。挨着敬茶后周玉檀恭敬的将自己准备绣活呈上，辛安得了一双袜子和一对绣帕，绣的并蒂莲很是精妙，“弟妹竟有如此出色的绣工。” “在家中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让姐姐见笑了。” 那种新媳妇的小心谨慎局促在周玉檀身上都有，辛安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为和善可亲，“进了门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别拘谨，以后这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就写信到京城来，我写信骂他。” “姐，我怎么会欺负自己媳妇。” 辛桓不依了，周玉檀闹了个大红脸，一家子说了一阵话辛夫人就让幸桓陪着周玉檀回去歇息，“昨日累了一日，晚上怕是也没歇息好，多睡会儿。” 周玉檀的耳根子红的要滴血，辛桓笑的可傻了，又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媳妇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得知女婿要走，辛夫人哪里舍得，“不能再多留半个月？” 辛安告诉她京中发生了事，“他必须要回去，不过我能多留些日子。” 辛夫人好一阵长吁短叹，最后让她也回去，“既是有事，你当回去为他料理身后琐事，让他能心无旁骛的办事，他一个人如何能行？” 辛安挽着她的胳膊，“我同他说了，他不答应，说我难得回来一次，下一次回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让我留下多陪陪你和爹。” “府中还有大伯母操持里外，院子里也有人伺候，他要是真忙起来必定是早出晚归，不会这么需要我的。” 辛夫人说但凡大小事都需得夫妻同心，“即便你帮不了他，只要你在，他心里就会踏实。” 辛安无奈笑道：“娘就别撵我了，我能帮他的时间还有很久，但我能陪爹娘多久？” “娘这是有了媳妇就不要女儿了？” “你这孩子。” 辛夫人的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打了她，“我和你爹又不老，还能去京城看你，以后你也能回来，见面的机会还多。” 辛安笑着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她的肩头，有些话说起来很容易，可别说京城到淮江千里迢迢，即便是同在一城有多少出嫁的姑娘能随意回娘家的？以后她会有孩子，会有更多的琐事缠身，有无数绊着她回来的理由。爹娘的年纪也会渐渐就不足以支撑他们再远行。 “我不管，让他自己回去，谁也赶不走我。” 第414章你的脸，不要了？辛安虽想要留在淮江多陪她爹娘一段时日，但也不是那么放心唐陌一个人回京，毕竟春华院里还住着一个陶怡然。以前只觉得陶怡然惯会勾搭唐荣，如今才发现陶怡然颇有点喜欢戏耍男人的意思，倒是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到青楼不得是名噪一时的花魁娘子？她有模样有身段有引诱男人的手段，又喜欢抚琴，青楼那种地方很适合她。即便是在集仙楼那种消金窟也必定有她一席之地。如此性子，即便在唐陌回京后会生产坐月子她也是不放心的。她书信一封让唐陌交给南风，又给青山去了消息，让青山和唐陌一同到京城先行准备。 “你可别什么事都往跟前凑，切记不可急功近利，讨债最是得罪人，你不是廖直，他是一条路要走到黑的，你有别的选择。” 辛安忙着为唐陌回京做准备，还不停的碎碎念，“这里的事你无需担忧，淮江多的是往来西北的商人，战事最迟不过几日就能传来，到时候让我爹给父亲说说，想办法再多筹些银钱。” “最多不过月余我就会回京。” 抬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唐陌，“你可别趁着我不在就乱来，我人没跟着回去，但我的眼睛可一直都在你身上。” “另外要小心陶怡然，一家子都不在京城，还不知她快活成了什么样子，两边的院子就隔着一堵墙，一边是男人不在，一边是妻子未归，想要做点什么机会可是大大的有。” 唐陌脑子不由的就幻想出夜半三更陶怡然在隔壁弹琴的画面，哆嗦了一下，“你没回京之前我都没打算住秋实院，日防夜防小人难防，她要有心侮我名声我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 “至于你说的什么乱来，我是那样的人？” 唐陌直接捏住辛安的脸颊，“我当纨绔的时候都没沾女人，如今奋发向上还能惦记此事？” 辛安拍掉他的手，“是谁总嚷嚷要去住客栈？” 唐陌笑了，“说起来你说要带我去泡温泉，同浴，这事就这么算了？” “去一次来回三五日，你也没时间了。” 辛安笑眯眯的抓着他的衣领，“可真是遗憾。” 唐陌笑的无奈，正预往前一步来来小跑着来了，“公子，淮江守将程将军来了。” 唐陌叹气，辛安笑着惦记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去吧。” 唐陌顿觉得美了，精神焕发的去了前院，辛安走到镜子前仔细看镜中的自己，得在唐陌离开前给他一个深刻的印象，抬头摸了摸自己的发髻，要承认她自己长的还是不错的，还挺水灵，就是...眉毛好似不太好。 “春阳，你梳头和上妆的手艺是不是要精进一下了？” “少夫人慧眼，是要精进了。” 春阳有些不好意思，她如今来来回回就会梳那几种发髻，别说少夫人不是那么喜欢了，她自己都觉得没新意。 “那就去请个梳娘来为我梳头，你好好学学。” “是。” 梳娘是半个时辰后到的，见到辛安就是一阵夸，等松了发髻打量着辛安的头发又开始例行赞美，“少夫人的头发乌黑亮泽，又如此顺滑，真是少见。” “少夫人，您看看册子，里头的发髻样式可有喜欢的？” 辛安看过又合上了，“册子里的发髻都好看，但也要适合我才行，我要求看起来温婉些，再好看些，你看什么发髻合适便梳来看看。” “另外我这丫头想和你学学，你仔细教她，银钱不会少你的。” 梳娘时常出入大户人家，晓得这些都是不差钱的主，自然是怎么说她就怎么做，“等梳了头我再帮少夫人重新上妆，可行？” “可以。” 梳娘的手又轻又柔，让辛安丝毫没有感觉头发被拉扯，很快就给梳了一个适合辛安发髻，比春阳梳的松但却不散，端庄却也妩媚，春阳觉得这样不好，“我家少夫人时常要见别家的夫人，这般不够端庄。” 梳娘笑了笑，“少夫人眉眼生的好，这弯弯的柳叶眉虽精致，却压住了少夫人气质，待我重新为夫人描眉，春阳姑娘再来看。” 梳娘重新描眉，比柳叶眉粗又没柳叶眉长的小山眉方成型，春阳就明白了，“小山眉冲掉了发髻带来的妩媚，让少夫人多了几分温婉端庄，少夫人看起来还明艳些，多了风情。” 梳娘笑道：“少夫人也适合秋波眉，星月眉柳叶眉虽好看精致，却容易让人显的精明。” 春阳福礼，“还请吴娘子为我家少夫人上全妆。” 辛安忙着打扮自己，唐陌在见过淮江守将程兵后便随他一同出了门，辛宽在家中办了一场体面的喜事后多了不少生意，有好几家商户表达了想要和辛家合作的意愿，一大早父子俩就出门谈买卖去了。辛夫人陪婆媳陪着老太太说话，王氏寻了个借口找到了哼着小曲的唐纲，怒气横生的她差点没有一巴掌甩唐纲脸上。 “我一直都以为侯爷最在乎侯府颜面，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心情还不错的唐纲久违的感受到了王氏的怒气，眉头轻蹙，“你又哪里不舒坦？” 王氏冷哼，压低了声音，“你在侯府如何我不管你，但这里是淮江，你住在辛宅，难不成你这个侯爷要在亲家的宅子里招妓纳妾？” “你的脸，不要了？” 去了一趟集仙楼唐纲就长了见识，看中了集仙楼的梦凝姑娘不说，现在居然又看上了韩家的姑娘，韩家已经在挑日子将姑娘送来，若不是辛夫人提醒，她竟丝毫不知。唐纲是侯爷，从他到了淮江那些商人就琢磨着要给他送美人，她以为他们住在辛家，老娘儿子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