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了头,“她是好人。” 皇帝笑问,“可有说法?” 张言睿歪着脑袋想了想,道:“好看,有钱,大方,给我吃肉,对我好。” 皇帝失笑,说的好似谁不给他吃肉一般,“如何对你好?” “以前在府中见过许多来拜访母亲的人,那些人给我带好玩儿的东西,会说好听的话,明明我做的事是错的那些人还会夸,父亲说那些人不是真心的,只是想巴结我。” “她不会,她对我有些凶,说嫌弃我的话,是真心对我的。” 这理由让皇帝有些哭笑不得,谨王道:“辛家在不晓得言睿的身份之下还能待他不错,看来是良善之家。” 皇帝乐呵呵的笑着,让人将张言睿带去皇后宫中便和谨王说起了正事,牢里还关着一批人,有些事要早做决断。 辛安并未去和太后以及皇后请安,出宫后直接去寻了唐陌,告诉他机会来了。 “你好好准备一下,尽量表现的出色些,给谨王留下个好印象,尤其是谨王世子。” “一会儿我就回去谨王府,拜礼我带了,你去的时候无需带礼,别搞的目的太明显。” 唐陌郑重点头,他媳妇好不容易给他弄来这么个机会,他若是办砸了实在不该。 简单说了两句辛安便掉头去谨王府赴约,见到她的时候谨王妃笑着请她坐下,“可是刚从宫里出来?” 辛安老实回答,说她先去寻了唐陌,“王爷吩咐的差事不敢耽搁,让娘娘久等了。” 谨王妃看着她带来的礼物,道:“怎的带这么些东西来,你太客气了。” “都是些淮江土仪,算不得贵重,也就是贪个新鲜,娘娘不嫌弃才好。” 谨王世子妃坐在她对面,本对她送的礼物没什么兴趣,但其中一匹纱让她觉得有些不同,“这纱颜色不错,可有什么说头?” 谨王妃和辛安的目光都落到了那匹纱上,看着是普通了些,辛安起身抱起那匹纱展开一块对着门,门外一切一览无余,“这纱颜色清丽淡雅,是从海外来的,从里往外看不太影响视线,但从外往里却什么也瞧不见,不挡光亮又不显影。” 她转过身再请两人看着纱,目光却透不过去。 要市面上的纱轻薄飘逸却透影,辛安送的这匹比之世面上那些纱绝对是稀罕物。 在送礼一事上,她甚少会出错。 “倒是稀罕。” 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可能露出什么一脸赞叹等没见过世面的模样,甚至都没起身,辛安觉得再正常不过了,要是站起来露出一副看稀奇的样子才有问题。 谨王妃请她坐下说话,伺候的人轻手轻脚的将这些东西都收了下去,此时谨王妃才道:“今日请你来原本也是为了淮江募捐一事,但你在宫里遇见了王爷,又有唐副指挥使会登门解惑,王爷交给我的差事倒是让他自己给办了。” 第446章 辛安脑子转的飞快 唐纲病在床上,关于淮江募捐的事最清楚就只有唐陌和辛安,两人半点都没觉得抢唐纲的功劳有什么不妥当,这功劳他又占了几分? “王爷忠君爱国乃是我们小辈的楷模,只要是王爷要知道的,我们自是知无不言。” “慈善募捐不仅为百姓也为朝廷,我们夫妻能在其中起到一丁点的作用,很是荣耀呢。” 辛安说的真诚,谨王妃很满意她的态度,自从谨王府回京这位唐家二少夫人就有意想要和王府走近,有些小心思却不让人反感,且看她要做什么就是。 “听闻你娘家的买卖做的大,徐家有些买卖也交到了你娘家手上?” 辛安心头一紧,扯出笑来,“徐家每年都要采买大量的糖,恰好前两年我娘家的生意遇到些问题便寻求了糖这个新的买卖,也算是遇合适了,徐家要的量大,我爹正好有路子,由我牵线促成了这桩买卖。” “不仅是徐家,张家也有这个打算。” 这是张家奶奶亲口告诉她的,张老将军已经书信张家儿郎,往后军中的糖和茶都由辛家出货,这就代表他爹不仅可以是盐商、糖商,还能做茶商。 同时表示此事不必刻意避开谁,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谨王妃倒也不意外,辛家找到了张老将军的孙子,张老将军有所表示很正常,玩笑道:“如此说来要不了几年你的娘家就会成为我朝响当当豪富。” 辛安面上掩饰不住的欢喜,又谦虚道:“富甲一方许有可能,但要成为真正的豪富太难,别的不说,淮江姚家,徐州林家,西北商家等实力就远超辛家,想要成豪富尚有好长的路要走。” “不过今日得娘娘吉言,说不定会有那一日。” “听你这意思你对各地商户倒是有些了解?” 这才是谨王妃好奇的地方,此刻的辛安脑子转的飞快,比寻常时候还好使,直接就猜到了谨王妃这话的意思,道:“商户做天下买卖,走南闯北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多少知道些,对当地的世家富商也略有所知。” “只可惜我是女子,并无出门经商的机会,倒是我那弟弟打小就跟着天南海北到处走,回来就会和我说一路趣事以及感悟,让我不用出门也能知道一二。“ 谨王妃一脸赞赏,“你父亲和弟弟对你爱护敬重,我虽未见过他们,也能窥见辛家的和睦,家风正直,你生在了好地方,即便未曾出门看天地你的所见所闻也已经超过许多闺阁女子。” “我爹是个极好的人,弟弟随爹,这是我极大的福气。” 她的话让谨王妃对她多了些了解,又问了几句淮江的风土人情便有些乏了,辛安起身要告辞,谨王世子妃亲自送她出门,“半个月前母亲病了一场,到现在都尚未彻底恢复。” 辛安恍然,“难怪今日见到王妃娘娘便觉不如上一次精神。” “是我打扰了。” “与你无关。” 谨王世子妃带着浅笑,“今日请你来原本是父王的意思,想来你也知道朝中为慈善募捐一事争论不休,各家有各家的心思,父王见皇上为此烦忧才想多了解一些,只是没想到你今日会进宫。” 辛安没好接这个话,有些事也不是她的身份可以随意议论的,谨王世子妃也没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问,“听闻你那药膳坊里的秦太夫专攻药膳有奇效?” 辛安点头,“秦伯擅岐黄但更擅吃,一身医术都用在了如何吃上,他开的药膳方也有用,可要让他登门为娘娘调配一副方子?” “可麻烦?” “不麻烦。”辛安有些遗憾,“就是这几日没在京城,和章神医出城寻宝去了,等他回来我让他来。” “寻宝?” 谨王世子妃有些好奇,辛安无奈的笑着,“说距离这里百十里外的山里有什么药,就是这个时节采摘,两人吃饭的时候说到此事,而后急吼吼的就走了,都说老还童,真是一点不假。” 谨王世子妃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眉头轻蹙,像是哪里不舒服,辛安关切的问了句,世子妃摇头,“无事。” 辛安也不追问,正要再说句告辞的话,谨王世子妃却先开口,“你可认识女大夫?” “秦伯有个女弟子。” 辛安猜她方才那样是不是有妇人病,但这种病向来讳疾忌医,大多女子其实或多或少都有不舒服的时候,能为此叫大夫的极少。 “名方晓晓,是辛家管事之女,父女俩都是京城人士,去年回京帮着我打理买卖,晓晓有秦伯五成医术,擅毒理和妇人病,尤其擅长制治药丸,不用喝苦药汤,一日三次药丸即可,平日里我有些不舒服都是晓晓为我看诊。” 这可深得谨王世子妃的心,“你让她得空了来见见我。” “好。” 辛安上了车,直接去了药膳坊,这个时候是饭点,唐陌果然在这里用饭,见着她来跟着他来蹭饭的几个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要给她见礼,辛安笑道:“都别多礼了,你们喜欢这里的饭菜我挺高兴,以后有空就和你们副指挥使一块儿来用饭,省得他一个人用的不香。” “多谢嫂子,这里的饭可好吃了,我们都沾了头儿的光。” 焦卫抱着大海碗笑的欢喜,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唐陌乐呵呵的拉着辛安去了安静的地方,“来寻我可是有事。” “有。” 她去了一趟谨王府有收获自然要来给他说一说,唐陌通过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拉一把桓弟?” “你觉得可行?” 募捐一事若落到谨王手上,不得有人要为他鞍前马后吗? 唐陌觉得还挺合适,“桓弟有本事,脑子灵,重点是他对这一套事很擅长,在淮江的时候他一直和我一起,别看他在你跟前老实还有些笨的样子,但在酒桌子上滑的就像泥鳅,酒量也好,很会来事,若是谨王能带着他应该能省功夫,有机会我提一提。” “好。” 辛安只是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可以试一试,“不是一定要,不行就算了。” “我知道。“ 唐陌想着她跑了一早上,“饿不饿,就在这里用饭吧,今儿中午还有包房。” “也好。” 唐陌去要了两个菜,陪着辛安用过午饭才离开,辛安刚回府张管事便朝着她笑着走来,“二少夫人,老太太请您回来后去一趟春荣堂。” 第447章 祖母觉得大哥没错吗? 心冷透的王氏对唐纲不再心软,也不再处处为老太太的身子考虑,说要让她得知唐荣的事那是一点都没耽搁,今日中午在院子里赏花的老太太就听到了两个丫头嚼舌根,追问之下碎嘴的丫头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唐荣和陶怡然去年那些丢人的事全说了,老太太气血上头就是一阵眩晕,好半天才缓过来。 甘露劝说她当什么都不知道,左右她也管不了,但此时的老太太又怎么可能当个眼瞎心盲的人,直接传话王氏。 甘露无奈叹气,有些东西是不能吃挑破的,非要挑破她怕老太太下不来台,毕竟世子那些事根本就经不起推敲。 王氏来了,一面发落了两个丫头一面劝说老太太莫要管外面的事,告诉她都是传言信不得,还是那副为她好的样子。 她越是这样老太太就越是一定要知道,最后王氏无可奈何之下都告诉了她,包括唐荣唆使她舅母在府中闹事,在外传谣言,从而导致和他舅舅关系生硬这一系列的事都告诉了她。 至于最近那些传言,她只能说没证据,但许家说的是事实,穆家的人的确打着陶怡然的旗号让许家公子办事,“许夫人放言,若不是看在侯爷生病卧床的份上是一定要登门问罪的,穆家倒是什么也没说。” 她这话等于是直接判了陶怡然的罪,老太太又急又气,又怀疑这里头有王氏的手笔,更有些怨她打理侯府不精心,若是严些哪里能容许外面的脏东西给送进来,给了陶怡然作妖的机会。 可没等她想好应该怎么开口王氏就表明了态度,“即便母亲怪我,我也不会再管老大夫妻的事,当老大唆使他的舅母来污蔑我时,我和他的母子情分就断了,如今我只是侯府主母,只做我这个主母应该做的事。” “母亲也莫要勉强我,若是觉得我心胸狭隘便夺了我的管家权就是,侯爷在淮江做的那些事我都不愿提及,他厌恶老二到了极点,我上劝说不了自己的丈夫,下不能给自己儿子一个公平,早已是无能之人,我不会怪母亲的。” 老太太语塞,直到王氏离开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甘露一副我就晓得是这样的模样,少不得要多劝老太太两句,最后老太太流了泪,“老头子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罪。” 甘露送上帕子,“老侯爷当家那会儿是何等荣光,京中各家谁见了您不是客客气气的,府中也是兴盛祥和;如今是侯爷当家,夫人打理内宅,侯府没了老侯爷在时的景象,夫人自是比您那个时候难,您也别怪她。” 老太太出生在地主家,也就是识得几个字,成了侯府夫人后倒也没受委屈,因为老侯爷很强,有他在没有人可以小瞧侯府,这也让老太太一直活在虚幻里,觉得自己掌控的时候半点错处也没有,到了夫人便总出事。 是她忘记了,老侯爷早就不在了,侯爷并无太大建树,侯府早就不是老侯爷在时的模样,自然也就不会如当初那般兴盛安宁。 甘露的话让老太太又是一阵伤怀,午饭也用不下,只想见辛安。 辛安到的时候老太太精神就不太好了,细问之下便明白定是老太太做了什么事刺激到了她婆母,要不然以她婆母对春荣堂的掌控,怎么可能有丫头敢偷偷嚼舌根,还那么巧让老太太给听到了。 “当初父亲和母亲一同商议不再将外面的乌糟事说到祖母跟前,让祖母跟着忧心。” “祖母不必担心,事情出了解决就是,没有哪一家可以一直平顺的,总有起波澜的时候,都不是大事。” 她已经没什么心情也没多少耐心处理这些事,在她看来纯粹就是没事找事,外面那么多事等着她,早就说了去见她的林姐姐都一直没工夫,她还着急回秋实院给她爹去信呢。 老太太让她去劝一劝王氏,“她在气头上说了些重话,什么母子情就断了,这话太严重。” 辛安抬眼,“祖母觉得大哥做的没错吗?” “母亲即便是继母那也是长辈,也曾真心待他悉心照料,所谓子不言母之过,他竟然暗地里弄的满城风雨,直言继母之刻薄恶毒,人心肉长,祖母要我以什么立场去劝说母亲宽厚大度?” “从入府开始母亲爱我护我,我若开口相劝无异于是对母亲的背叛,让她觉得我这个做儿媳妇也觉得她气量狭小不容人,又让她如何自处?” 老太太欲言又止,她一直都以为辛安是最听话最懂事,最孝顺。 可辛安的话又让她无法反驳,最后颓丧开口,“我又如何不知你母亲受了委屈,可这一家子人若人人都要强,没有人愿意退一步,这家还如何为家?” 辛安又问,“那为何要退一步的永远都是一个人?” “就因为她曾经退了一步,往后就要一直退吗?为什么不是犯错的那个人退?” 老太太没想过这个问题,人都是这样,只要觉得一个人懂事,就会将懂事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一边说着懂她的委屈一边又让她处处退让,明知道她在吃亏她在受委屈也不会想改变。 因为比之改变那个从不退让的人更难。 一家人里,总要有一个人愿意吃亏。 “祖母,您就别操心这些事了,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就让他们这样的吧,好歹都靠着侯府,谁也不可能做出损人不利己的事。” 辛安觉得累了,也觉得烦了,没想到走了唐荣摁下了陶怡然,还来个老太太。 她的娘家所有人在都在想着怎么出力将家族推举的更高,遇到机会全家一起上,功劳都会默契的放在他爹头上,不是家里人有多伟大,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一个人冒了头所有人都会得到好处,效果也是极其明显。 而她的婆家一天到晚都在琢磨怎么让家里人吃亏,怎么偏袒谁,怎么打压谁,外面那么多事不去处理,狗屁倒灶的事忙不停。 若不是分不开,真是很想单独出去住。 第448章 婆媳俩的默契 “您宽心些,二少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有些事强求不得,罢了吧。” 辛安走后甘露努力开解老太太,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责任,如今的侯府老太太管不了,也管不动。 沉默良久的老太太看着外头的天无力叹息,“这侯府的天变了。” “我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她抓住了甘露的手,“我若再装聋作哑下去,老大那孩子不会有好下场,就连我儿只怕也将不得善终。” 今日王氏婆媳的态度给她提了醒,这府中上下早已经被那对婆媳把持,老大远离京城,老大媳妇不中用,就连她的儿子眼下也卧病在床,府外全由老二掌控。 老大和老二的仇怨不可化解,王氏摆明的态度也不愿再装慈母,母子三人早就联了手,再这样下去...... 老太太心中震荡,不再愿意退让吃亏的王氏和娶妻后便一改做派老二...... “老夫人~“ 老夫人晕倒,甘露被吓的六神无主,王氏亲自前来照料,面上更显憔悴。 此时的唐陌已到了谨王跟前,谨王想知道的他无一不知,言语清晰突出重点,无废话无谄媚,谨王原本对他的印象是有些圆滑,今日再见又觉他行事有章法。 “淮江慈善募捐乃是父亲牵头,当地官员胁从,岳父和妻弟负责和当地商户商议,乃是上下一心的结果。” 这种时候唐陌并不揽功,依他看来,他家那个老头子是躺着就挣了功劳,还赚的盆满钵满,真正干活的是当地的那些官员和他岳父一家。 谨王心里有了数,“依你看谁才是负责慈善募捐的好人选?” 唐陌拱手,“募捐一事并没有预想那般容易,如何让当地百姓心甘情愿为朝廷分忧,如何监管募捐钱款,如何让当地官员不动心等事,身份不够只怕难以让人信服。” “财帛动人心,几百上千万的两的银钱在自己跟前,能有几人不动心?” “王爷忠君爱民,心系皇上,百官信服,末将以为此事的第一人选非王爷莫属,然王爷许是分身乏术,谨王世子为第二人选。” 坐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谨王世子抬了头,他其实对这个差事还挺动心的,难得一见的美差。 谨王并未评价,只问,“你父亲的病情如何了?” “反反复复,过几日应该就能上朝,即便上朝怕也不能太过操劳。” 谨王世子觉得这话有些意思,这是想要绝了自家老子发达的路。 “你说跑腿出力都是你那岳父和妻弟?” 唐陌笑道:“是出了大力气的,那些个大商户的脑子不比朝中的那些大人差,我亲眼见了他们哭穷,哭的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还是抱团一起哭,穆小大人几人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 谨王世子笑了起来,对谨王道:“这一招儿子以前可是见过的,没想到大商户也用。” 这一家子都被流放过,什么没见识过? 知道唐陌说的话并没夸大。 谨王起了身,“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年轻人有话说,无需拘谨。” 送走谨王后谨王世子看了眼天色,道:“哎哟,这都是饭点了吧。” 唐陌最懂这些人的心思,“来之前我在药膳坊要了个包房,不知道世子可愿赏光喝一杯?” “那就喝一杯?” 见人颇有兴趣,唐陌侧身,“世子请。” 很快谨王便知两人吃酒去了,谨王妃道:“威远侯府二房这对夫妻不可小觑。” 谨王道:“唐纲糊涂,我瞧着这夫妻俩有些意思,倒也不必往外推,有野心不是坏事。“ 只要对朝廷有用,别的不管。 辛安得知唐陌不回来用饭便去了春荣堂,今日和老太太说的话有些重,要是真给气出了好歹,追究起来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祖母如何了?“ 王氏一脸愁容,“府医来看过,不过是年纪大了,思虑过多这些话。” 辛安提议应该请太医来看看,“祖母身子要紧,太医擅长调养,看看心里也踏实。” “你说的也是。” 王氏也不耽搁,让张管事拿了唐纲的帖子去给老太太请太医,转身对辛安道:“最近府中也不知遭了什么邪祟,我要照顾你父亲和祖母,府中的事情只能暂时交给你打理,遇事你只管自己拿主意就是。” 辛安的意思,“府中从去年到现在都不消停,不如请道长进门做法,或者请大和尚今日念几日经文,也好化解一二。” “这好一个又病一个的,传出去也不好听。” 王氏点了头,“回头我和你父亲商议,明日开始又要辛苦你了。” 她已经知道辛安在老太太跟前维护她的事,虽然老太太晕倒和此事有关,但有她在,这事就和辛安一点关系都没有,必须是侯府入了灾星。 至于灾星是谁,显而易见! “母亲也要多歇息才是。” 在春荣堂等着太医来,又亲自送了太医离开才回了秋实院,等到唐陌回来的时候已是半夜,浑身酒气,拉着已经睡下的辛安说他今日和谨王世子吃酒,“赵昶那人还挺有意思,没想象中那般高不可攀。” “赵昶是谁?” 辛安睡眼朦胧,打个哈欠,多欠揍的人啊,她刚刚睡着。 “就是谨王世子。” 唐陌要去搂辛安,那酒气直扑辛安的鼻子,嫌弃的将人推开,“不许说话了,去洗洗。” “我高兴,你让我再说两句,我给你说......” 眼神逐渐迷离的唐陌拉着辛安的手死活不松开,踢掉鞋子就要往床上爬,被辛安反手一拧给拧清醒了。 “疼的直冲天灵盖儿,下手太狠了。” 已老实的唐陌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还哼哼唧唧,幸亏没发疯,让辛安很是松了一口气。 次日辛安起了个大早,中馈在手那就必须要行使权力,她以最快的速度掌控了府中上下,南风也开始行动,到了现在她很清楚二公子和二少夫人需要的是什么,都是侯爷的儿子,二公子自然也可以竞争爵位。 再加上昨晚王氏故意给侯府松了个口子,婆媳俩在没商议的前提下做了同一件事,很快城中就有了传言,说侯府新出生的小公子只怕是刑克六亲,从怀上他开始侯府就没顺畅过。 第449章 辛安的祸水东引 “且不说怀上那位小公子后侯府不消停,就说怀的时机也不吉利啊,你们可还记得那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在陶家光天化日就那样的事?” “这多晦气啊,后来那侯府世子又被打,一年有半年都在府中养伤,这回好了,他刚被生出来,侯爷就病了。” “岂止是侯爷,还有侯爷夫人,侯府的老太太前脚好端端的回府,后脚就倒了,这几位可都是那位小公子的长辈,还不是刑克六亲?” “之前不是说那孩子根本不是侯府的种吗......” 距离上一波被压下去的传言也就几日,这些人可都没忘记,这些人又惯会联想,只要给他们开个头,他们自己就能将各种传言都串联起来,还能前后连贯,找出证据加以佐证。 等唐纲知道的时候流言已经传开,张管事出手压消息,但该知道都已经知道。 “你是如何管家的?” 如今管家的是辛安,出了事自然要找她。 辛安一脸无辜,“父亲,最近府中的事实在太多,我刚接手中馈,保府中安宁都有些手忙脚乱,暂时还没能腾出手去管外头的事。” “上次城中传言纷纷,里面就有好几家的手笔,都是眼红父亲的,我们出钱出力欠人情才勉强压下,这回只怕还是有那些人家的手笔,若是再像上次那般来一次,怕是会适得其反。” 这是祸水东引,唐纲半点没有怀疑,只想着他这几日不在朝堂,那些人怕是以为他要死了。 主要也是不相信辛安有那种本事。 辛安看出了他的想法,继续引导他,“夫君官职低微,父亲这些日子又生病在府中休养,听闻朝堂那些人为了争夺慈善募捐的差事争的头破血流,按理说父亲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这病来的不是时候。” “这两日父亲身子渐好,那些人许是怕父亲回到朝堂让他们没了机会,想用些邪门歪道的法子来打击父亲,更可恶的是对尚未满月的小侄出手,实在有些不光彩。” 唐纲看了辛安一眼,承认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也就没继续责怪她,“你之前出门赴宴,那些人可有提及府中之事?” 辛安点头,“自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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