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鼓掌十八室_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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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到了床沿，拉着廖夫人的手，“怎么样啊，最近可还好？” 廖家一窝的牛鬼蛇神，当家的坐月子不能管事，下面的还不知道跳的多高。 “你也看到了，眼下这府中里外都是我娘帮我操持，另外两房一早惦记着我生产时她们好接手中馈，如今愿望落空没少闹腾。” 廖家的事廖夫人甚少对外人提及，辛安是少有的知情人之一，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先生一家来京城，门外想要求见的人家太多，另外两房可没少从中捞好处，刚开始这府中乌烟瘴气，也就你姐夫凶悍，发了一顿火才震慑住他们。” 廖直能送自己的祖父和父亲上路，总不能将廖家其他几房人都送走，“我现在就盼望着赶紧出月子，省的那些人上蹿下跳。” “你现在知道我有多羡慕你有个好婆母了吧？” 辛安连连点头，“我是想到你这个处境就生气，好在徐伯母来了，要不然那些人不得生啃了你？” “不是说要将他们都弄走吗，怎么还在？” 廖夫人说廖直能掌握廖家的那些男人，但男人管不住他们的家眷，“以前她们花我的钱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门赊账让店家直接来廖家要，我也都给，偏那些人得了好处不感谢还觉得理所应当，我也就不惯着她们，发了话不会替她们付账，如今也仅仅是住在一起，花用全都分开，她们见我吃的好用的好，自己却抠抠搜搜囊中羞涩，怎么能不眼红？” 此事也不难理解，廖家上下本来都穷的好好的，忽然来了这么个富贵的主，偏这富贵的主早前还让她们尝到了甜头，便宜占的好好忽然又不占到不到了，那是要气死的。 “这种就该一次性震慑到位，省得让她们生出别的心思。” “那心思还少啊。” 整日窝在床上的廖夫人也无趣，又生了一肚子的火气，眼下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大的占不到就指使小的来，说什么送两个丫头来我这里学管家，也能帮我料理些琐事，又说我嫁妆多，交给下人打理哪有自己人打理得当，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人......” “整日眼睛都红的像兔子，明明看我不顺眼还不得不扯出笑来面对我，面目很是扭曲……” 徐夫人端着甜汤回来就听到自家闺女的抱怨声，无奈摇了摇头后笑着进了门，“快来尝尝我们徐州的甜汤。” 还以为是酒酿丸子鸡蛋汤之类的汤水，结果却是果汤，徐夫人说是用晒干的各果子蒸煮出来，已经闻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果子，只有甜丝丝的味道，不大的一碗很快被她给喝了，将碗给一旁伺候的丫头就说了辛桓的家书，自是好好感谢了徐家。 “该要感谢是我们，伯母都知道了，若不是你主动提及此事徐家哪里能沾上这样的美差。” 徐夫人也收到了徐州来的家书，徐家人积极配合辛家人筹备慈善募捐，已经见过了谨王世子，谨王世子还摆下宴席相邀，给了徐家极大的颜面，徐家在这次慈善募捐中受益甚多，她家老爷特别叮嘱闺女要和辛家这位姑奶奶多多往来。 “是我和徐姐姐投缘，可谓是一见如故，这一年以来徐姐姐多次帮我，我都记得她的好。” 徐夫人满目欢喜，“你们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该是要守望相助。” 廖夫人笑眯眯的点头，又给辛安好好说了说公羊先生的举措以及接下来要做的事，让辛安和辛家借东风更上一层楼口。 “你二叔来的正是时候，若不是徐州现在离不开人我爹也会亲自来京城，皇上要让百姓富足国库充盈，好些政令都向商户倾斜，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万不可错过。” “还有些事我提前和你说说......” 公羊先生就住在廖家，廖夫人自然比旁人知道的多，有些朝廷尚未发布的政令她已提前知晓，都说给了辛安知道，作为辛家带着徐家一起赚功劳的回报。从廖姐出来辛安直接去了辛宅，将这些事告知给了辛敞，让他提早准备。辛敞唉声叹气猛拍大腿，“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辛家人多，这个时候倒是显的不够用了，这可怎么整。” “不行，我现在就给你爹写信，能得到这样的天机若是抓不住，不是要悔恨死？” 辛安美美的当了甩手掌柜回府去了，本想也告诉给唐豫知道，想了想还是没多嘴，知道的人多了对她徐姐姐不好。凝翠院里，唐楠满不赞同的坐在唐豫对面，唐豫同样眼带不满。自家儿郎都出色，在学院里也受到了先生夸赞，下回科考的时候十有八九榜上有名，如今又有一个被选入了公羊先生的学堂，外头都传言进入学堂的儿郎都能成为朝廷的栋梁，唐豫不免就有些飘飘然，觉得族中的儿郎远超侯府，说出了若不是有个爵位还不会知道孰强孰弱的话来。先是被赵氏骂了一顿，唐楠也觉得他这样的想法很是危险。第496章逍遥的唐荣唐纲是什么人唐家那些族中人到现在都没看明白，正因为看不明白才要更谨慎。 “我们再能耐还能封爵？” “只要这爵位还在我们就都是旁支，要做的就是紧紧靠着侯府，为侯府之事马首是瞻，靠着侯府这棵大树往上爬。” “您可是忘记了侯府不理会我们的日子？” 那时候他们只能窝在老家，要时时将侯府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晓得他们唐家还有这样的显赫亲戚。唐豫面色更难看了，在京城待久了才算见着了世面，世面见多了难免心中不平衡，同样一族的兄弟，人家是风光无限位高权重的侯爷，是个人见了都要点头哈腰，他却是走出侯府大门就无人认识的平头百姓。他是不如唐纲，让爹也不如人家的爹，但他的后辈出息啊，不比唐纲的出息？只恨他没有战功显赫的爹！赵氏来了，“我看你在京城也没什么事，既然如此就回去吧，族中那一摊子事还等着你去处理，几个小子的亲事也不急，三个姑娘的亲事也有我和弟妹看着。” “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就带着姐妹三个回去，在老家寻亲也是一样的。” 姐妹三人的亲事迟迟定不下来，上门来说亲的人都不太好，原本她还满心期待，如今却是明白了。儿郎们的确看着不错，但也仅仅是看着，未来如何谁会晓得，至少眼下还福泽不了姐妹三个的亲事。打铁还得自身硬，自家没本事姑娘就说不上好人家，他们唐家也不是辛家，有大笔的陪嫁能吸引人。 “怎么，今日那媒人说的又不行？” “这回到不是庶子，就是门第破落，等着娶了媳妇好接济。” 唐豫有些窝火，“之前不是说永安公主有意保媒？武将也是不错的。” 赵氏没接这个话，这府中和永安公主说得上话的是辛安，可人家现在是个孕妇，她婆母宝贝的不得了，出了岔子谁能担这个责任? 夫妻俩不吭声了，还是唐楠琢磨出了味来，“带族中女儿到京城是二叔的意思，到了后二叔却从未过问，是忘了还是其他？” 唐豫这才想起来，可不就是接了唐纲的信才来的，“这是等着我去开口相求。” 说罢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的确是有些昏头了，以为自己住在侯府，以为自家孩子出色就能妄想其他，却忘了他们本就是一家，唇齿相依守望相助，而不是放任自己的私心作祟，差点坏了事。唐纲啊...... 能当侯爷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只可惜长子唐荣不像是能成器的样子。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唐荣并没有因为远离京城就过苦日子，天气炎热他所在庭院却凉爽舒适，百里外的豪富为了巴结他从他手里拿到好处，每日夜里用厚厚的棉絮裹着冰桶星夜赶路，天一亮便将尚未化开冰桶送到他的院中，周围城镇每三日都有最新鲜的果子送来，只要他张口，想要什么下面的人都能满足他。早前陪在身边的美人如今已是姨娘，替他管着内外的事，眼下陪在身边的美人又换了面孔，不知道是哪家富商或是小官送了一茬又一茬的美人来，这些美人或是多情妩媚或是明艳灵动，无一不让唐荣沉醉其中。在这小小的松阳县他就是天，没有一句不顺耳的话能飘进他的耳中，阿谀奉承的人太多，日子竟比在京城过的还自在。 “世子，侯府来的家书。” 如今的青墨早和以前判若两人，唐荣自诩身份不同，轻易不会去见那些求见的人，别看他自己是个小小县令，但他的上峰想要见他也不容易。这些人能见到的只能是青墨，无数的好处涌向青墨，青墨在京城跟着唐荣混也是拿过不少好处的，但远没在东阳县的多，很快就忘记了南风的交代，一门心思捞好处，在外的时候架子摆的比唐荣还大，都得尊称他一声墨爷。当然了，墨爷在唐荣跟前还是小厮青墨，恭敬送上家书，这是陶怡然给他写的信，唐荣兴致缺缺，美人在怀都快忘了陶怡然是什么样子，看上信上内容的那一切猛的站了起来，他那凉薄的父亲居然给他又添了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简直荒唐。” 到时候生出来比他儿子还小，这算怎么回事？ “送信的人在哪里？” “就在门外。” “带进来。” 陶怡然安排的送信人，一来就将侯府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重点表明唐陌是如何被重视，侯府如何被辛安掌控，唐纲对怀孕的罗姨娘又是如何的看重，说到最后自己都不敢说了。唐荣的脸色太吓人。 “下去。” 传话的人硬着头皮又摸出一封信，说是陶怡然给春郎画的小像，“小公子生的可爱，像极了世子。” 唐荣接过，拆开信封拿出一张薄薄的纸，纸上的娃娃很是可爱，笑的眉眼弯弯，唐荣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又想起了陶怡然来。 “少夫人和小公子如何？” “回世子，夫人和小公子都好，就是少夫人不掌家，不仅要照顾小公子，还要照顾两位姨娘和另外两位小主子，手头有些不宽绰，说...说世子若是手中宽绰还请送些银钱回去。” 唐荣并未说话，又问了几个问题才让人退下，说让他歇息三日就启程回去，回去之前来拿钱。等人走了唐荣坐下琢磨了片刻，而后让青墨备执研墨，他不想再有什么弟弟妹妹，此事还需要陶怡然出手，等写好了信便让青墨拿一万两银票来一并锁在一起匣子里，“到时候交给他。” 青墨接过匣子转身放好，又让人送进来一个盆栽，盆栽通体黄金打造，连树叶都是一片片金叶子，果子用各色宝石堆积而成，“这是曹大人送来的，说有个位子他符合挪动过去的条件，想要世子帮忙。” 曹姨娘的父亲，曹姨娘的情况他半点不关心，一门心思巴结唐荣，求荣华富贵。唐荣略微一扫，“俗不可耐。” 第497章唐纲自有打算不是唐荣看不上俗气的金银，实在是官职调动他无能为力，只要他出手就要惊动他那凉薄的父亲。一旦惊动后患无穷。事不能办，但送来的东西也不能退，随便给了点好处便将其打发了。青墨说日子很快就要到秋收，这是最要紧的时候，“下面的都说以前的县令都会在春耕秋收两季下去巡查，力保秋税能如数到位，这也是彰显县太爷关心民生的时候。” “且松阳县内的几家大地主今年都一同多加了一成租子，再加上今年雨水不如往年庄稼可能会欠收，若不想办法只怕会生动乱。” 大地主为何会多加租子，还不是因为给唐荣送了太多的好处，拿了人家的好处就要给人家行方便，唐荣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唐荣并未应答，显然是不想去，青墨又喊来了师爷，“若是世子不愿便让师爷想个法子，不过是巡查，想来不会太累。” 唐荣侧目，“青墨，墨爷，什么时候你都能替本世子做决定了？” 青墨噗通一声跪了下磕头，忙不迭的认错表忠心，唐荣这才没计较，“巡视秋收乃是大事，不可懈怠，让下面的人做好准备。” 具体如何准备青墨不知道也不敢问，只能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很快县令大人要去巡视秋收的消息就传了下去，不仅要求各处准备接待外沿路的泥土路更不能尘土飞扬，准备秋收的百姓各家还要抽调一个人出来挑水浇路，还要求百姓不可穿破烂衣裳，该说什么各村也要叮嘱到位...... 还指望着唐荣能在任上做出一番政绩的唐纲并不晓得他那好大儿如今的自在，此时端着茶盏低头吹佛，对面的唐豫有些忐忑，见唐纲并未接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那些上门求亲的人家也是面上听着好听，但说亲的不是庶子就是没出息的孩子，咱家姑娘你是知道的，也算出色。” 唐纲放下茶盏，前些日子唐豫的得意他看在眼里，儿郎出色该他高兴，然，再出色也不过是尚未经历风雨的幼苗，实在没什么可忌惮的地方。 “姐妹三个跟着在外行走，可有自己相看上的人家？” 唐豫表明姐妹三人皆是守规矩的姑娘，私相授受这种事是绝对没有的，唐纲满意点头，“可惜丫头们年岁到了，若是能晚上几年婚事会更好些。” “是啊，可年岁不等人，我们对京城各家儿郎知道的也不多，也只能请你多费心。” 唐纲‘嗯’了一声，他倒是有两个合适的人选，“都是新春刚科考入朝之人，青年才俊，只是眼前官职不高家中也不算显赫，但这样正好，不是吗？” 若是他唐纲的女儿自然要配显赫世家的儿郎，但换成了他的侄女，这亲事自然就要落下去好几个层级。非是他有意打压，谁让姐妹三人的父兄什么都不是。往来侯府皆是显赫门第，唐豫见的多了自然心也就大了，不太能看得上身后没有家族支撑的新科才子。 “既是联姻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是不是有些低了。” 唐纲让他目光要看长远，“我说人得我帮衬立足京城，他们才华出众为人持重，十年二十年后未必不能位列朝堂。” 他倒是想要将侯府的女儿送去什么亲王郡王府上，为侯府带来强大助力，但侄女和闺女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人家也看不上啊。为了此事她还和王氏商讨过，王氏不是没上心，权贵大族联姻自有一套章程，那些夫人嘴上说的好听但不见得能做主，姐妹三人没有想象中的好行情。除非唐楠几个能考出来并成为王仕那般的天子门生，方能福泽姊妹。 “大哥可以仔细考虑，永安公主那里我会让老二媳妇走一趟，若是结亲的武将有前程自然好，若没有也不必惦记。” 唐豫还能说什么？很快离开了书房，王氏进来的时候唐纲正准备起身，“侯爷已有合适的人选？” “我看你们选来选去也选不到合适的，大哥又求到跟前，便提及二人。” “对方是什么情况，还请侯爷明言。” 唐纲重新坐了下去，说两人都算得上才俊，模样也周正，家境算不得多好但也不算太差，这个王氏并无怀疑，“能供读书人直至考取功名的人家自不会太差。” 只有望子成龙的寻常百姓才会以为勒紧裤腰带供儿郎上几天私塾就能得中状元，半点不知需要多少资源的喂养才能培养出足不出户就能知天下的饱学之士。皇榜上的名字每一个都是举家族之力托举而出，花费无数。 “这般人才没有家室？” “为何要有？” 唐纲道：“没落的家族遇到了可能带领家族重拾荣耀之才，必会倾尽心血培养，给他添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添一个女人，早前的姜家为了培养能重拾家族荣光之人不惜将三个要科考的儿郎关在阁楼两年，阁楼的楼梯都被拆除了，吃喝全靠吊篮，就是为了他们能心无旁骛的念书。” “不得将人关疯？” “这点心性都没有，如何能指望他光耀门楣？” 唐纲看向她，“姐妹三人不急于都婚配，这两个选一个，留一个给公主指配，你让老二媳妇走一趟，告诉她，我候府的姑娘当配有前程的将领，那种除了一身蛮力便一无所有之人，并非良配。” 王氏有些意外，“侯爷对姐妹三个倒是上心。” 唐纲并未告诉她这是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千叮万嘱候府不会做送女儿进火坑之事，要他不要看眼前的利益，要看的长远。他觉得有道理，主要还是想给族中人一个指望，据唐豫说族中还有不少儿郎和姑娘。 “是该定下来一个，大哥大嫂越发着急，他们自己的宅子已经修缮的差不多，等搬走后更不好说亲，还是留他们在府中多住些日子吧。” 想要用姐妹三人换利益简单，想要利益又想对得起姐妹三人，有点难了。唐纲从抽屉里拿出记录两人详细情况的册子，说会找个时候让二人前来侯府一趟，让王氏安三个姑娘暗中见一次。第498章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秋实院里，辛安兴致勃勃拉着唐陌说廖小郎有多可爱。 “和廖直一模一样，很有劲儿还能吃，吃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很是壮实。” “那哭声可大了，我也是见过小娃娃的，但那样真是少见，奴儿一看就是乖巧的娃娃，但廖小郎一看就晓得他调皮，我觉得以后又是一员虎将，天赋异禀的那种。” 唐陌听着也馋的慌，想去看看又不合规矩，“这武将是天生的，靠的是老天赏饭吃，但这老天也是偏心的，有的人赏的多有的人赏的少，廖直就是被老天追着喂饭的那种。” “他力气大饭量也大，勇武的很，偏脑子还好使，在外能征战在朝廷能谋算，妖孽一样。” “也就是眼下天下相对太平，西北战事已经控制住了，若是再给他多一点兵权，怕除了皇上就真没人能制住他。” 幸亏他和这个妖孽已经是一伙的了。唐陌哀叹着，说天下太平是好事，就是武将想要立功太难，像他这种想要靠着什么功绩出人头地更是难上加难，“太子和二皇子他们最近都忙的很。” 怎么不造反呢，他好勤王护驾啊。 “你说我能不能生个廖小郎那种？” 辛安是一看廖小郎就喜欢，越想越喜欢。 “那不能。” 唐陌遗憾的告诉她，自己力气没廖直大，吃的没廖直多，连个头都比廖直矮半个指头，“唯一比廖直强的就是长的比他俊，别的都不如。” 辛安笑了起来，“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嘛。” “廖直一顿能吃几碗饭？” 唐陌形容了一下，“我俩一日三餐加起来就是他一顿的量，他们廖家的人都能吃，连姑娘家都能吃，他下面的那些人就能厉害了，比脸大的馍一顿吃五个外加一盆汤，廖小郎能吃也是应该的，随根儿。” 辛安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徐姐姐总说养不起，这也太能吃了。” “人家能举起上百斤的石锁，不多吃点能有这力气？” 许是见辛安太喜欢廖小郎，也有可能是太想要做个好父亲，唐陌决定从明日开始学习下十八般兵器，虽然骨头都硬了，早已错过了最佳的学习时机，但他也不是要练的多精通，往后他儿子问起来他这个当父亲总要知晓一二才行。等晚饭后唐陌说起了陶家未到工部当值的事，“如今的工部可是香饽饽，即便是下面的道桥司也抢手的很，你猜陶家未怎么进去的？” “左不过是陶大人使力。” “非也。” 唐陌道：“南广郡王亲口安排。” “哟。”辛安来了兴趣，“我就说比唐荣本事是不是，人家虽说是占了便宜，但也真给好处啊。” “若是隔壁那位功力深厚些，即便是东窗事发侯府也不能要她小命，到时候被偷摸养起来，岂不是达成所愿？” “虽说名声不太好，但实实在在的好处是到手了，还不用费心掌家打理内外，脏活累活自然有南广郡王妃去处理，她只用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就成了。” 辛安自己都不知道，她随口说的话就是陶家老太太教给陶怡然的，人家老太太说了，即便是正室夫人也没必要非要去掌家，累人累心老了容颜，最重要的是抓住男人，让男人捧着好处送到自己跟前，别的都是次要的。唐陌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女人？” 辛安叹息一声，“人生百态，在上一世里，她已经成功了。” 唐陌哑然，摇了摇头干脆不去再去想，凑到辛安跟前和肚子里那个花生米般的娃说话去了。次日一早陶怡然又出去了，理由是最近梦魇不断，春郎也昼夜啼哭，她心中不安想去南渡寺求个平安符回来给春郎压一压，这番慈母心王氏也不能拒绝，心照不宣的放她出了门。 “南渡寺好好的佛门圣地，愣是被她当成了幽会的场所，也不怕佛祖发怒降下天雷直接劈死她。何时时机才到，让她如此招摇进出侯府，我怕迟早要出事。” 王氏一脸愁容，心里骂陶怡然是瘟神，恨不得现在就撸起袖子和陶夫人干一场，问她是怎么教养姑娘的。 “已经进出这些时日，母亲可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 辛安的人一直盯着，那南广郡王将此事遮掩的极好，什么风声都没传出来。王氏喝口茶压下心中的厌恶，让辛安找个时机去一趟张家，“那姐妹三人也是懂规矩的，也乖巧，你就受累替她们跑一趟，若是公主介绍的人好，那可就谢天谢地了。” “公主保媒，也算是多一层保障。” 辛安接下了这个差事，左右她在府中闲着也无聊，出门走走也不错，当即就让翠屏给张家递了拜帖，如果回复的快明日她就能走一趟。 “今日无事，母亲和我一道去二叔府上坐坐吧，我还没见过堂嫂生的小姑娘。” 王氏笑着应下，很快婆媳两人就出了门，老太太知道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唐勇府上。唐勇王勉和辛敞三家现在合伙做买卖，主要就是经营糖，辛家供货，王勉和唐勇负责销路以及出海事宜，再加上本就有的买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婆媳俩进门的时候牙行的人正带着一溜二十来个人给尤氏挑选，见她们来了笑着上前迎接，侧身告诉牙行的人送的人都不好，让重新挑干净机灵的小姑娘送来。 “这是给小孙女挑伺候的人？” “可不是，自家没有这个年岁的姑娘，只能重新挑选，好在时间还来得及，买回慢慢教。” 说着又将辛安好好打量了一番，说她气色不错，又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叮嘱了好些。辛安怀双胎的事并未张扬，除了亲近的几个人外连连老太太都不知道，王氏极为小心，生怕有人暗害她的孙孙，不等辛安回话就接过了尤氏的话，说辛安身子骨不错，就是有些苦夏，“有孕的人多少有些不舒服，这不，天稍微凉快些就说要来看看小侄女。” “孩子可好？” 三人说着话很快到了内院，乳母抱着小娃过来，邹巴巴的孩子没有长开，脑门上的胎皮都还没掉干净，辛安仔细看了，越发认定廖家小郎天赋异禀，要是她有个姑娘定要拉来当女婿。第499章二皇子这步棋该动了 “这孩子白白净净的，等两三个月长开后还不知道多漂亮。” 孩子一直睡着，王氏说和她第一次来看的时候相比变了模样，“可取名字了？” 尤氏说孩子小，等满了百日再定下名字，“她祖父很是欢喜，早翻看了书本选了好几个名字，就等着到时候选，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