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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辛安是个好姑娘,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气,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说他做什么,这事二小子已经受了委屈,你这个当娘不安慰就算了还凶他?” 老太太吼完王氏后又放软了声音,朝辛安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且放心,祖母不会让你这委屈白受,府中已经去请你父亲母亲过来商议,定会给你交代。” 辛安这才点了头,“多谢祖母。” “哎,好孩子不哭了,好好收拾收拾,咱可是漂亮的新媳妇,祖母那里有套头面,上面的鸽血红难得一见,极为衬你,稍后给你送来,今儿就戴那个可好?” “一切都听祖母安排。” 那套头面辛安是知道的,上辈子她婚后极力讨好老太太,一次老太太差点中风被她及时发现抢救过来后就送给了她,她前脚刚拿到后脚唐荣说她是侯府长孙媳妇,该要稳重,那样华贵夺目的头面不适合她,倒是更为适合陶怡然。 那个时候她眼瞎心盲,听了唐荣的话将头面送到陶怡然手中,陶怡然还各种推脱,最后不情不愿的收下,第二日就戴到了头上,为此她还惹了老太太不喜,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现在一想到这些事就忍不住想要锤死自己,不争气的东西! 见她如此顾全大局,老太太很是满意,一个眼神后王氏就笑着说她给儿媳妇准备了一对镶宝石的金镯子,“应是和母亲的头面相衬。” 说罢就吩咐人去取来,穷过的人才晓得这些东西的贵重可爱,侯府被查抄后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全靠她养着,虽然她有母亲托人送来的一些物件儿,可外头都晓得唐家出了事,就是变卖也卖不上好价钱,那个时候总是焦虑到天明,手头十分拮据。 辛安起身福礼,“有祖母和母亲在,我心头踏实多了,多谢祖母,多谢母亲。”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东西就送了过来,见到那套流光溢彩的头面唐陌啧啧两声,“我记得这头面以前也落到了你的头上,结果你没用,守不住。” 辛安拿起一支云纹雀鸟簪叹息,“当时府中被抄,什么都带不走,这东西最终也不知道进了谁的口袋。” 没理会唐陌追问的眼神,扭头让春阳进来替她梳妆,春阳还红着眼圈,又碍于唐陌在不敢说话。 “姑娘要穿哪一身衣裳?” 她觉得,姑娘是那么的欢喜世子,和二公子这桩婚事最后定然是成不了的。 “我新婚,自然是要穿的喜庆些,也好衬这套头面。” 她从小就穿最好的衣裳戴最漂亮的首饰,喜欢花团锦簇的热闹,可唐荣喜欢素雅,她为了迎合喜好也穿的素净,整日尼姑一样。 现在她不喜欢素净寡淡的衣裳,上辈子那种丧夫装扮她不想再看到。 “将我箱子里那些寡淡素净的衣裳都挑出来,送给你了,你怎么处理都好,但不许出现在我眼前。” 见她并没有太过难过的样子,已经收拾好情绪的王婆子满脸堆笑,“老婆子在府中就说了,二少夫人生的貌美,大好的年岁何苦要穿的那般素净寡淡,老爷以前也常说他辛苦操劳奔波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好日子,穿最华贵的锦缎戴最亮眼的首饰。” “京都成了亲的夫人们穿红着绿的多了,争奇斗艳,瞧着都赏心悦目。” 辛安又红了眼圈,可不是吗,她爹辛苦赚银子难道就是为了让她费尽心机去给唐荣铺路的? “以前是我想左了,行了,这亲事都这样了不能再改,以后我就是侯府的二少夫人,你们去见过二公子。” 唐陌挑眉,这女人是想赖上他? 转念一想,这女人最会算计,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占为己有,和他甚为合拍,凑合凑合也不是不行。 总比那个最擅长吃里扒外的陶怡然强。 王婆子领着从辛家带来的人给唐陌请安,唐陌倒也大方,一人赏了她们十二两银子,说讨个好彩头。 如此,辛安也不小气,同样给院子里的唐家下人一人赏十二两。 十二两是这些人一年能赚到的月钱,到手的那一刻一个个喜出望外,磕头特别卖力,辛安忽然就觉得痛快。 她大方赏赐,下面的人欢喜道谢,大家都高兴,也没人说她满身铜臭俗不可耐。 秋实院的欢笑声传到了一墙之隔的春华院,回来等处理结果的唐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正和陶怡然在卧房里诉说衷肠。 -----宝子们,求五星好评,谢谢------ 第5章 两院结下梁子 “第一次在庆候府见到你,我便想这般光彩夺目的公子该是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得知你和辛姑娘定了亲,我心里是羡慕她的,怎么都没想最后阴差阳错之下,你我成了夫妻,荣郎,我是不是很不矜持?” 唐荣是侯府嫡长子,容貌周正品行高洁,还是袭爵的第一人,比起唐陌自然更得陶怡然的欢喜。 见她含情脉脉我见犹怜,唐荣更是心软三分,握着她的手道:“能娶到怡儿也是我始料未及,盖头掀开的那一刻心中无比的欢喜,我自来不喜争抢,却在那一刻想要争一次,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不顾一切,哪怕是对不住辛姑娘和陌弟。” 陶怡然的父亲是沧州巡抚,陶家也有多人在朝,陶怡然不仅品貌端庄还多有才情,辛安比不上。 “荣郎。” 陶怡然眼中带着欢喜,面上满是羞涩依偎到了唐荣的怀里。 两人好一番你侬我侬,直到听到外头窃窃私语的声音才分开,差人近前问清楚后唐荣面色不愉,心道果真是商户家的做派,俗不可耐。 但今日要给赏钱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当即就吩咐人拿钱出来,每人一个月的月钱。 一院子的下人无比失望,照理一个月也不少了,但架不住隔壁是一年的。 秋实院的人在看热闹,顿时一个个神清气爽,他们的十二两本来就多,再得知对面的才只有一个月,更是得意洋洋,连洒扫院子的粗使丫头都能给隔壁的人一个得意的眼色。 春华院的人气的要死,除了暗恨自家两位主子抠搜小气,还要被逼着看对面的人小人得志,两边的人一阵眼神厮杀后各自干活。 成亲第一日,两院下人正式结下了梁子。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陶家和辛家的人都来了,对比于辛家忧心忡忡陶家人倒是有些窃喜,两家结亲他们看上的就是唐荣,可惜唐荣已先一步和辛家姑娘定人亲。 唐荣唐陌兄弟两相比较,当然是唐荣更胜一筹,当然,面上的震惊和愤怒还是要有的。 “这天杀的,昨儿菩萨和辛家的祖宗们都没睁眼吗,一大早受了我的香火,怎的还能办这样的事?” 辛夫人见到辛安就拍了腿,焦急、心痛、小心翼翼,辛安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娘...” 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哭的泣不成声,仿佛是要将多年的委屈都哭出来,唐荣那个混蛋王八蛋说辛家人上京来寻她出了意外,她都没来得及问清楚是什么意外,有没有危及生命,“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的了爹娘...” 是她眼盲心瞎扎进了唐荣为她编织的网中,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我错了,我受到报应了,我真的错了...” 辛夫人心疼坏了,也跟着掉泪,她的闺女从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何曾掉过什么泪,这侯府是个什么吃人的地方,昨日才嫁进来今日掉的金豆子就比之前十八年的都多。 “不怕啊,爹娘来了,爹娘来带你回去,咱们回淮江去,这京城再不来了。” 辛安沉浸在悲伤当中,只管哭,一旁的唐陌没吭声,心里对于他上辈子死后的事好奇的不得了,要知道他死之前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凶残,只要是唐荣想要的,她都会想方设法从他手里掏出去,而且她还能抗衡他的母亲,几次三番交手他母亲都没能讨到便宜,这么狠辣的女人到底会因为什么事伤心成这样? 难不成唐荣后面抛妻弃子了? 等到辛安哭累了,眼睛也肿的睁不开,干涩无比,春阳打了水来替她洗脸,辛夫人吩咐王婆子等人去收拾东西,“咱们一会儿就走。” “娘。” 辛安拉住了她,说话也没避讳唐陌,“这事就这样吧,我要是就这么离开势必会开罪侯爷,侯爷心胸可不宽阔,稍微使些手段爹都受不了。” “何况...” 她瞥了一眼唐陌,“所有人都知道我上了唐家的花轿,进了唐家的门,还和唐陌整夜共处一室,流言蜚语,总得要为妹妹们考虑。” 辛家可不止他们一房,二房还有两个姑娘,也到了议亲的年纪。 “桓弟刚定了亲事,人家女方肯答应多少也是知道我要嫁入侯府...” 话都还没说完一道声音就先传入了耳中,“周家要因为这事就悔婚,那还不如不娶。” “姐,你不用考虑我。” 进来的是辛桓,辛安的弟弟,看到他辛安又想哭,辛桓比她小两岁,从小就敬重她这个长姐,为了唐荣她没少逼迫辛桓办事,辛桓几次三番的劝她让她多留个心眼,可那时候的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当真是良言难劝她这个该死的鬼。 “你又胡说,我不考虑你,你还不得飞上天?” 辛桓尴尬的挠着后脑勺,看向唐陌,“那现在是怎么样,这能当我姐夫不?”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唐陌身上,唐陌上前一步拱手作揖,“我之前虽对辛姑娘知道不多,但阴差阳错之下也算命定的缘分,只盼着以后夫妻携手,举案齐眉。” 辛夫人以前不喜欢唐陌,只听闻他处处和唐荣不对付,心胸狭窄,一天到晚兴风作浪,眼下成了自己的女婿自然就不一样了,模样瞧着也比唐荣好看一些,他母亲虽然是继室但也是明媒正娶,有婆母照拂总比被继婆母不喜的强。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何况他态度还好,比唐荣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顺眼。 担忧的目光再一次落在辛安身上,“你真的愿意?” 昨日还满心欢喜的嫁给唐荣,今日就放下了? 辛安点头确认,甚至还主动将话挑明,“我是心仪唐荣,但他昨晚装醉和陶怡然洞房,可见他并不喜欢我,我又何必剃头挑子一头热?” 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从小到大,你做什么娘都是支持你的,既然如此咱们换个姑爷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娘不能让你吃亏。” 辛安也是这个意思,虽然这事最终还是会大事化小,但她就想先找找唐荣的晦气,先让唐荣和陶怡然憋屈一阵让她开心开心,朝辛桓招了手,“附耳过来,我给你说两句。” 辛夫人也招了唐陌,“姑爷,你随我去一趟前院见你父亲母亲,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陶家姑娘恬不知耻,陶家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没看刚才那差点笑出声来的得意劲儿,她看着就很不得劲儿。 眼看岳母要给自己撑腰,唐陌一万个愿意,颠儿颠儿的就跟着去了。 第6章 唐荣百口莫辩 前院里,王氏已经再一次赔礼道歉,威远侯唐纲这个一家之主倒是把问题推的干干净净,都是下面人的疏忽。 忍住笑意的陶大人虚伪的说着是命定的缘分,上天的安排,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看过自家闺女的陶夫人也安稳的坐下和王氏说话,唐荣更是一通赔礼斟茶,气氛算不得紧张,好像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辛安的爹辛宽淡淡的坐着,冷眼看着几人唱戏,和辛家有关系的是唐纲的爹,是那位战死沙场的唐老爷子,当年战事吃紧,是辛宽出钱出力支持唐老爷子一战,事后老爷子便和辛家定下了亲事。 这些年辛家也的确因着唐家的关系越发顺风顺水,但也没少孝敬唐家,虽然是依附关系,可辛宽可不准备咽下这口气,他是盐商,只要他愿意,这京中多的是权贵想要拉拢他,地位只会比唐家更高。 等辛夫人进了门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她的身上,辛宽沉声问道:“安儿如何了?” “如何?” 辛夫人面带愤怒,“出了这样的事除了哭瞎眼睛还能如何?” “前脚欢欢喜喜的出嫁,后脚就出了这样的事,那个傻孩子,就那么傻乎乎在不属于她的新房哭了一晚上,眼睛肿的核桃一般,脂粉都遮盖不住。” “也不晓得差人送个消息回来。” 辛桓立刻补刀,先是‘哼’了一声,然后一脸讥讽的看向唐荣,“送消息回来又能怎么样,她的新郎官那个时候已经在和自己的弟妹红浪翻滚,她要是真的将此事嚷嚷出去,唐荣和陶家的那个女的还有脸活下去?” ‘弟妹’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陶夫人当场坐不住了,这关系到她闺女的颜面,面色青黑,“此事已经解释清楚,就是吃醉了酒,稀里糊涂的谁认识谁?” 辛桓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嗤笑一声再次将枪口对准了唐荣,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讥讽,“你还真是有本事,醉的人都认不清人还惦记着洞房,还能成功洞房,当真是天赋异禀。” “之前不是标榜自己成亲之前通房都没有一个,看来暗地里乱七八糟的小册子没少看,也算得上个中老手。” “新娘子也不是凡人,听闻你们可是京中各大宴会上的常客,熟人熟事哪那么容易认错,难不成昨日她一个人在新房无聊自斟自,先一步将自己灌醉,然后由着你为所欲为?” 他毫不客气的挑破了唐荣和陶家的遮羞布,全程辛宽都没开口阻止,辛夫人还在低头抹泪,等自己儿子说完又立刻接上,“唐荣,我们两家的亲事是你祖父定下,这些年唐家半句没提我们也当是玩笑话,毕竟门第差距,但你们既然又来提了亲,就该对我安儿负责。” “你若是不喜说一声就是,我辛家的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既然是按规矩求娶,你又为何要让她颜面扫地?” “都说你是君子,什么克己复礼,什么君子如菊,你做的事也是君子所为?” 母子俩人联手,唐荣白了脸,百口莫辩。 陶家人也是气愤不已,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别的,若不能将屎盆子给扣到唐荣头上,陶怡然就会落下一个水性杨花的名声,陶家受不起。 陶夫人当即红了眼圈,“同是新娘子,我的怡然昨日同样是欢欢喜喜上的花轿,谁知道还能发生这样的事,那丫头从小就被我们惯着,不经事,发现人错了之后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么能比得过一个吃醉酒的男人,若是嚷嚷出去三家都会成为京城的笑柄,方才我去看她,还说恨不得死了。” “可她能死,敢死吗,女子本就艰难,身不由己,她若死了就会陷唐荣于不复之地,这才打碎牙齿生生咽下了此事,这可是女子的一生啊。” “她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们污蔑她。” 陶家一甩锅,所有的错都到了唐家身上,最终又汇集到了唐荣身上,毕竟在两位母亲的口中,辛安和陶怡然昨晚默不作声都是为了唐家的名声,王氏只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脚,说来说去,还是她这个侯夫人安排不妥当才造成的。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唐纲虽然恨不得打死他,但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维护他,“咱们三家多年来一直交好,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愿意看到,但事已发生总要解决,人进了我唐家的门就是我唐家的媳妇,改变不得。” “唐荣,你跪下。” 唐荣跪了,即便是跪下也是腰背直挺,“一切都因我而起,无论什么责罚都是应当,只希望此事不要牵连到怡然,她是无辜的。” 这个时候对陶怡然的维护没有让人觉得他很有担当,反倒觉得他蓄谋已久,就是居心不良,唐纲沉声,“惩罚自不会少,此事辛安受到的委屈最大,应该给与补偿,就将你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拨出来三成送到秋实院,你意下如何?” 王氏飞快的抬眼,随即又恢复如常,唐荣点头应下了此事,朝王氏磕了头,“辛苦母亲张罗此事。” “应该的。” 唐纲侧首朝王氏道:“既然老大已经成亲,他母亲留下来的那些嫁妆也一并给他吧。” 王氏笑着点了头,慈爱的看向唐荣,“回头我整理好就给你送去,姐姐若是能亲眼看到你成亲,当是欢喜无比。” 唐陌有些紧张,唐荣母亲留下来的嫁妆早就不剩下什么了,拿什么还回去? 王氏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亲自起身朝辛夫人欠身致歉,一通好话说下去辛夫人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本以为辛家会见好就收,谁知辛宽又开了口,“今日我们登门就是要来带了安儿离开,此事只要对外说清楚外面的人也能理解,虽说再嫁不算容易,也总比往后在唐家后院蹉跎一生的强。” 唐家人如何肯答应,王氏又是好一通好话,又去劝辛宽,辛宽抬手,“也无需再劝,我们之前说的是许嫁唐家世子,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断没有换成二公子的道理,又不是什么物件,何况对二公子也不公,未免以后生怨怼,还是各自嫁娶的好。” “我辛宽就是拼尽家财也会为我安儿再寻一门如意亲事。” 想用一点陈年嫁妆就抹平他闺女受到的委屈,天真! 第7章 送到辛安跟前挨骂 唐家不可能让辛安离开,威远侯府故去的老爷子以前是武将,待家国安宁后便主动卸了兵权。 弃武从文谈何容易,府中儿孙需要培养,朝中上下需要打点,之前跟着唐家的老兵需要照拂,焉知唐家没有再戴甲那日? 这其中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巨大的花销,辛家是唐家的钱袋子,这点不少人都清楚,陶家愿意和唐家结亲,除了看重唐家的爵位外也有辛家的原因。 眼看着辛宽为了辛安想要撕破脸,陶大人率先开了口,“辛大人还请稍安勿躁,发生这样的事本官也很愤慨,可事已至此我们都要看的长远是不是,家族兴衰儿孙前程都是顶顶重要的事。” “此事的确是世子错了,然,人生三大喜难免兴头上多喝了几杯,阴差阳错的事,我们两家的姑娘已经吃了亏,再要闹到外头不是损失更大?” 唐纲顺势接了话,“亲家公,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交情,这些年一直相互扶持,唇齿相依,万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此事发生后我是恨不得打死了这小子,但总不能将人打死是不是?” 辛宽冷哼,“道理你们都说了,说到底还是要强摁我点头?” 抬眼看向陶大人,“唐荣是侯府嫡长子,早早就请封赏了世子,以后就是下一任威远侯,陶家只需要这次捏着鼻子应下,后面就是无穷无尽的好处,辛家又得到了什么?” 默不作声的唐陌此刻看起来无比凄凉,但他愣是一声不吭,面上很是倔强,心里却觉得很舒坦,这个便宜老丈人是要准备为他争取好处了。 以前都是他们母子联手争,偶尔他母亲还要扮慈母不方便动手,只有他孤军奋战,至于陶怡然只会享受他争抢到手的成果,还要嫌弃他市侩。 陶家倒是想帮,可惜不是辛安的对手。 辛宽的意思很直接,陶大人不说话了,唐纲眉头紧蹙,王氏目光一扫就接了招,“此事一错在我,安排不周;二错在世子,太过高兴忘了自己的酒量。” “不如就让世子当着安儿及二小子的面致歉,交还两家信物,再由我将府中中馈交到安儿手中,不知亲家公意下如何?” 其实最好的是唐荣和陶怡然一同致歉,但如此就坐实了陶怡然抢夫婿的事,陶家势必不会答应。 辛宽自然是也不愿意就这么答应,但到了这个份儿上目的已经达到,他虽然不是勋贵,但也晓得中馈之权对女子的重要,辛夫人压了压眼圈,“都是为了儿女,道理你们都说了,事已至此就算打死了世子又能如何?” “就按侯夫人的意思办吧。” 她应了,攥紧帕子的陶夫人不甘心的松了手,就算以后唐荣袭爵,一个没有中馈权的侯夫人也只是中看不中用罢了,不能给陶家带来实际的好处。 唐纲则是松了口气,嘴还没张口辛宽又说话了,“从始至终你们怎么就没问二公子是怎么想的?” “被亲大哥抢了媳妇,致歉就完了?”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唐陌身上,唐陌冷硬中带着点委屈,“我都听父亲的。” 唐纲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思来想去也觉得没什么好补偿给他的,还是王氏发了话,“去年侯爷生辰皇上赐下一处京郊的庄子,有六十亩,都是好地,不如就给了老二吧。” 若是平日唐纲绝对不会答应,京郊庄子何其难得,何况还是皇上赏,要给也只能给唐荣。 但眼下一个庄子就抵了妻子被抢的屈辱,唐纲也没什么好舍不得的,将那庄子吹嘘了两句就点了头,还让王氏立刻将地契交给唐陌。 唐陌心头百感交集,上辈子为了这庄子他费尽心机,最后命都搭了进去,这辈子居然得手的如此容易,有人撑腰的感觉不要太好。 事情就暂时这么定下,也到了用午饭的时候,唐纲请了辛宽和陶大人留下用饭,三人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家了,有什么不快饭桌上三杯酒下去再大的火气都能消散三分,如今三家为一家,自然要为往后打算。 唐荣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过程艰难了些,但结果到底是如了他的意,回院子挑了几样极为贵重的物件亲自送到了辛安跟前,再见,辛安心头的怒火止不住的往上翻涌,恨不得一刀子捅死了他。 “虽是阴差阳错,但此事终究是我对不住你,还请你宽心些,二弟人品贵重德行上佳,并不弱于我,你若好好和他过日子,以后也会顺遂。” “世子是在威胁我吗?”辛安冷笑,“我要不和他好好过日子,就想给你添堵,你要如何?” 唐荣拱手,“夫荣妻贵,二弟妹聪慧,自会想明白。” 辛安的目光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她心里有恨,必须现场收点利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你私心作祟抢夺弟妻,和陶怡然一拍即合做下苟且之事,想要凭一句阴差阳错就掩盖你们的龌龊行径。” “细细想来,我合理怀疑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筹谋安排,你不愿意娶我,却又想要一个孝顺长辈的好名声,名声有了却心有不甘,鱼和熊掌你都想得,所以收买了下面的人故意送错新娘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生米煮成熟饭。” “你心里清楚醉酒这个理由你是一个都不能骗过,不过就是仗着大家都是要脸的人,自会替你这个不要脸的遮掩。” “绝无此事。” 唐荣心里发虚,陶怡然端庄贤淑有才女之名,自然和他更为匹配,而辛安不过是盐商之女,和他定亲已被人讥笑,如今他也做出了补偿,辛安却口出市井之言咄咄逼人,果真实非良配。 “还请二少夫人慎言,世子光明磊落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必有误会。” 只是听到这个声辛安又升起了杀人的冲动。 说话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身穿宝蓝色锦缎,头上有两支沉稳庄重的金簪,宝葫芦金耳坠,手腕上一对虾须金镯子, 蔡姑姑,唐荣生母的贴身大丫鬟,后来成为了唐荣的乳母,是唐荣身边最忠诚的狗,王氏尚且要顾及继室的身份不苛责她,眼前这条狗却将自己当成了她的嫡亲‘婆母’,敢抱着死人牌位坐下喝她的媳妇茶,可以随意的斥责她,处处贬低她,动辄还会惩罚她。 现在一想就想掏了她的大腿骨出来敲鼓! “眼前这位是侯爷的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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