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鼓掌十八室_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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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前几日他见着了荣昌郡王府世子，进退有度为人稳重老练，要知道他没去历练之前倨傲不说还有些荒唐，可见外放去历练很有成效。唐荣半点不觉得唐纲都是在为他着想，荣昌郡王府世子是什么德行，能和他比？ “既然这么好怎么不让二弟去，儿子为何不能留在京城？” 一去三年，鬼知道三年后会是什么光景？三年后这侯府还有他的位置？ “因为你留不得。” 拉出抽屉，将早前给他的那份认罪文书推到了唐荣跟前，“自己看吧。” 半晌，唐荣的脸色一点点的变了，有恍然有震惊还有心虚，唐纲将其神色尽收眼底，“此事证据确凿你抵赖不得，你可知此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你将会如何？” “到时候别说是你，就是我也会被牵连，你二弟拜请廖直隐瞒此事，为的是整个侯府。” 唐荣颓然跌坐在椅子上，难怪，那些人收了钱却没有给他传递消息进来，他还以为又和上次刺杀的那批人一样跑了，原来都被抓了，还咬出了他。心里更是惶惶不安，蔡荃到现在还没抓着，若是落在有心人的手里说出些什么来，他只怕是更摘不掉。接下来父子俩在书房说了半个多时辰的话，说的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晓，唐荣最终答应外放，并且会尽快启程。大年十五的晚上唐纲尽最大可能保住了唐荣的颜面，说他拜访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大人，都提议唐荣外放历练，又细数谁家儿郎历练有成，回来就得到了重用。总之极力给唐荣营造出一种外出历练很荣耀的事。唐陌满脸堆笑，唐荣笑的艰难，陶怡然更是当场决定不会跟着去任上，她好好的侯府世子夫人凭什么要去受苦？说什么里外打点，还不是当老妈子一般伺候唐荣？再说一个县能有什么不得了的夫人需要她亲自接待，没得降低了身份。晚上两人回到春华院，陶怡然借口肚子大了不方便为由说服唐荣让她留在了侯府，情况客观，唐荣也没说什么，只忙着为自己离开后的事做准备。人可以走，但该安排的要安排清楚，总归不能让唐陌这么顺畅就是。到了十六这日，唐陌告假半日，亲自护送五个唐家堂弟去前门书院，一路上细心叮嘱，因这五个儿郎不住在书院，还住侯府，倒也没有依依不舍。等从书院出来后唐陌去了一家不起眼的茶楼，罗奇问起身见礼。 “坐吧。” 唐陌抬眼打量，开口第一句是，“别总想着赚钱，你的前程要紧。” 罗奇问已经开始拉帮结派了，还在背后控制着一股小势力，感觉和辛安说的上辈子的罗奇问不太同。罗奇问坐下，道：“想要为公子分忧，我一个人只怕是不行，总得多几个人手。” 唐陌问了他几个关于学问的问题，得知他上个月学院年底教考是甲等才算满意，“我有三个堂弟，十四岁，在前门书院念书，府中准备单独给他们请个先生，我会引荐你。” “往后你下午下学后就到侯府来，晚上住在侯府，对你的学业有帮助。” 这些日子罗奇问帮了他不少忙，在北衙军这么顺利他也有一点点的功劳，人家尽心尽力，他总要给点好处。罗奇问再次起身拱手作揖，“多谢公子。” 第354章唐荣再纳贵妾能进出侯府，这对罗奇问来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有了侯府做靠山，只要他在科考中榜上有名，必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前程。唐陌能清楚的感受到罗奇问此刻的激动，心里琢磨着回头还要给唐楠再谈谈，若是可能的话可以在学院里结交一些寒门学子，关键时候将其拉拢，让其成为侯府的附庸。朝中那些权臣，哪个不是门生故旧遍布朝野，枝繁叶茂？罗奇问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侯府这颗大树，公子的大腿，他抱的是越发紧了。 “进府后只需用心辅导我两个堂弟的功课，争取让我父亲对你刮目相看，别的事你带双眼睛盯着就是，我兄长不日离京外放，接下来这三年就是我的机会。” 给唐荣上任的路上制造点意外，这个打算他并不准备安排给罗奇问，他暂时还做不到。罗奇问郑重应下，决定从今日起开始收心，钻研学问，机会好不容易来了，总要狠狠抓住才是。这日傍晚唐陌就向唐纲引荐了罗奇问，说是他一个同僚介绍给他的，“学问和性子不错，唐楚、唐栩、唐棋三位堂弟年岁不大，若是那些老先生来和他们讲学问，他们未必会喜欢。” “此人下一次科考很有可能高中。” 侯府要请先生并不难，消息放出去后多的是先生寻求引荐，唐楠和唐桦两人的先生早就找好，下月初就会入府来；剩下三个儿郎的选人也多得是，唐纲好奇，“说说你的想法。” 唐陌将也没瞒着自己的打算，“若是罗奇问高中，我们只需要略微出手就能为他寻找一个不错的差事，侯府弃武从文，我和大哥摆明都不是这块料，咱们侯府这棵大树上的枝丫还是太少。” “以前是没机会，如今五位堂弟如何，咱们满府的读书郎，再来做这个事顺理成章。” “王仕表弟今年下场，我仔细问过，榜上有名几乎是铁板钉钉。”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唐纲，“药膳坊开张那日，耀铭堂弟带来的那些人父亲见过的，可眼馋？” 德高望重的先生，前途锦绣的读书人，哪家不想结交？唐纲心动了，但仍然有些犹豫，唐陌说了一句话，“父亲，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权势在手却不用，岂不是浪费？” “今日父亲手里有权，朝臣客套巴结，若有一日闲赋在家，只剩个侯爵也是不顶用的。” 老头子就是抠，总觉得权用了就没了，连自家人都舍得拉扯一把，众人拾柴火焰高，权利这东西还能有用完的时候？不趁着手里有权扶持自己人，等自己什么都不是了还指望谁来送温暖？唐纲看了眼唐陌，“将你说的那个罗奇问喊来见我，总要看看成色。” 老二以前的纨绔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如今的他瞧着真让人觉得陌生，看来接下来的三年老二必定还会给他带来许多的惊喜，即便是再不愿意也必须承认，如今的老二瞧着是比老大出色些。老大是花架子，老二是实打实的，不免在心里为他的大儿子感到忧虑，只盼着他此番去历练有成，若不然这侯府的爵位只怕会有变数。要知道他可以到皇上跟前是请封，但这个爵位能不能落到老大的头上还得要皇上点头才行，皇上摆明更喜欢老二，哎...... 罗奇问是次日傍晚到的侯府，顺利通过了唐纲和唐豫的教考，此刻才觉得唐陌说的不错，若罗奇问高中就会是侯府门生，会成为侯府粗壮枝干上的一处枝丫。王家的王仕他是不是也应该问问？ “他有先生教导，应该问题不大。” 王氏不明白唐纲怎么就关心起了王仕，他什么时候主动关心过这些亲戚？唐纲说了，“眼看还有三个月就要下场，得要好好准备，回头你回王家去问问，看有没有需要侯府帮忙的，再请先生指点也能为他寻找，侯府藏书都能让他来看，自家侄子总要上点心。”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氏虽暂时还没明白唐纲心里在想什么，但有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感谢他的，别的不说，王仕高中后少不得还有麻烦到唐纲的地方。王仕得了消息来的很快，借阅了侯府十几册的藏书，以前他们的表哥虽然让他们随便借，但姑父开了口那是不同的，此时不借更待何时？唐荣得知消息心里瞬间就明白了唐陌的打算，心头更是憋屈窝火，他还没走就敢堂而皇之的占据府中资源，他若离开这府中只怕就是他说了算了。但他现在没时间去做什么，因为他马上要又要当新郎官了。陶怡然遵从王氏的提议亲自为唐荣纳了一门贵妾，名为曹凌霜，父亲是一六品小官，早在去年那位曹大人就有意送女来巴结唐荣，那时唐荣顾忌名声并未点头，前几日唐纲亲自定下了此人。贵妾进门不同贱妾，一杯妾室茶就能定下名分，曹家用一顶小轿从侯府侧门将人抬了进来，陪嫁的丫头和嫁妆都准备的齐全，春华院上下也装点了一番，也算喜庆。次日一早陶怡然喝了曹姨娘的妾室茶，送了见面礼还留了饭，当日下午曹姨娘腹痛，府医诊断是提早来了月事，开了方子吃了两日就没了大碍，此事包括曹姨娘在内谁也没当一回事。 “痛的太蹊跷了，怕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辛安就这么说了一句，翠屏叹息着开口，“只怕这位曹姨娘要孤寂到老了。” 辛安侧首，随即恍然，“不能吧？” 陶怡然是一个只想享福的人，早前她还以为上辈子的陶怡然对唐荣是真爱，这几月慢慢看下来又不太像，她应该只是想依靠男人过好日子，要不然怎会在唐荣拉了一床后再不愿和唐荣亲近了？翠屏笑而未语，觉得隔壁世子夫人此举是高门大户内院那些女眷的常用手段，一个出身不差的贵妾要随着去上任三年，这三年无人能管她，她就是外人眼中的世子夫人，若再有子，也是能威胁到主母的。断了她的路威胁也就不存在了，再加上隔壁的世子夫人手握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已经是儿子，的确没什么必要去任上吃亏受罪。辛安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那些权衡，幽幽叹气，不知道该要如何评价...... 第355章谨王府的请帖春华院曹姨娘的事辛安没准备插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张家少夫人的事给她提了醒，的确应该好好了解下京中各家关系，翠屏姑姑的到来让她知道了不少，但年前太忙也没真的上心去细细梳理，这两日得闲便拿了纸出来准备好好捋清楚，省得以后出门再闹笑话。如今还可以她刚到京城不久的理由搪塞过去，再多些日子这理由就不能用了。可惜翠屏也不是什么都知道，为此辛安亲自去请了张少夫人来帮她。 “这些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京中各家的事少有我不知道的，反正我也闲着无聊，就给你好好说一说。” 辛安的礼物带的多，态度又客气，姿态又摆的低，张少夫人很是满意，“什么时候开始，是你来我这里，还是我去侯府？” 辛安顺着杆子往上爬，“少夫人要是方便就去侯府，我还有三个堂妹，更是两眼一抹黑，我们一块儿听听，就是要辛苦你了。” “我娘家姓谢，拖大你就喊我谢姐姐吧。” “谢？” 辛安脑子一转，“谢姐姐和昌侯府有关？” “没关。” 张少夫人说她娘家不是京城的，她父亲原来也跟着张老将军打仗，辛安恍然，“谢姐姐还是将门之后。” “那是，会功夫的，看不出来吧？” 张少夫人很得意，随即又说也没什么好的，“打小我爹我哥我弟不是在打仗就是外驻军，就我和我娘在家，后来嫁了人，都还没热乎两天男人又离京了，我这辈子就没个团员的命。“ “不像你，整日都能瞧见。” 辛安笑道：“谢姐姐可真是了不起，你可是张小将军坚固的大后方啊，你稳得住他才能好，他的功劳必须有一半是你的。” “那是，也不看我付出多少。” 那可是无数个长夜漫漫啊。约定好了此事，次日一早张少夫人就到了侯府，辛安领着她在侯府转了一圈，而后就将学习的地方定在了凝香院，张少夫人虽是嘴巴大，但为人实在，只要是辛安问的她都会告诉她，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她是门儿清，比翠屏懂的都多。用了三日辛安就画出来一张图，那图一出来连张少夫人都惊讶了，“我的乖乖，这些东西我都知道，但看你这么画出来，盘根错节这个四个字简直跃然纸上。” 以诚郡王为中心，各种姻亲门生，亲戚的亲戚，拐弯抹角，涉及到了三十多户人家，这还是没往外继续拓的，你比如李玉燕身后还有镇国公府，那镇国公府又前后牵扯十几家人，要是一直画下去简直没完没了。 “你这活儿我看浮于表面就好，深挖下去还有什么同窗好友，更是不得了。” 辛安笑道：“本来也就是想了解个大概，省得出门两眼一抹黑，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还得多谢你将这些告诉我。” “谢就算了，这事可千万别往外说。” 难得有大嘴巴的张少夫人都认为不能说的事，辛安笑道：“那是自然，我只是想认个人，也没别的心思，但在人家眼里只怕会觉得我密谋什么。” “就是就是。” 张少夫人有些后怕，他们可是武将，武将搞这个很忌讳啊。见她欲言又止，辛安也很上道，当着她的面就把这图纸给烧了，“这东西还是不要留着的好，我记住就是了，若是记不住再问谢姐姐就是。” 火舌将纸吞噬，很快化为灰烬，张少夫人狠狠的松了口气，觉得辛安果真上道，是个能结交的。 “行，回头你还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我要知道定会告诉你。” 正月二十六，王氏收到了谨王府的请帖，邀请她二月初八携府中女眷前往谨王府观杏花，送帖子的人特意说辛安年前送的茉莉谨王妃甚为喜爱，请辛安的初八那日定要前往。 “这帖子是专门送给你的，母亲这回是沾了你的光。” 王氏喜滋滋的将请帖送到了辛安手边，“府外的事交给你去办是再正确不过，距离初八还有几日，要早些准备起来，凝香院的三个姑娘也一并带去吧。” “这可是开年的第一场赏花宴，还是在谨王府，自然是要好好准备的。” 辛安准备下午就去辛宅，看看花匠都培养出来了什么花，再次挑几盆好看的给谨王府送去。又吩咐人去叫布庄的掌柜将今年最时兴的料子送些来挑选，首饰也一并选一些，去年冬日的买的那些在春日戴就不合适了，春日就要有春日鲜亮朝气。当日辛安就忙了起来，先是去了一趟凝香院，三个姑娘得知要去王府赴宴赏花，激动的脸都红了，赵氏也一脸欢喜，随即辛安就去了辛宅。已经在开始收拾行李的唐荣得知此事脸色沉了沉，沉默半晌后回屋翻箱倒柜找了一阵，随后出了门。辛宅，王姑姑见辛安来了很是高兴，此时的她已经在准备娶媳妇的事，刚采买了些新房要用的物件儿回来，“算日子老爷已经在赶来京城的路上，估摸着还有半个月人就到了。” “主院我都已经收拾出来，又添置了些摆件，保管的让老爷住的舒适。” “院子里去年种下的那些花都抽了芽，再有半个月就极好看了，林师傅父子俩对那些花花草草很上心，昨日刚撤了暖棚，又买回来一批花苗，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着呢。” 王姑姑笑眯眯的给辛安说着辛宅这些日子的安排，带着辛安去看院子里那些花草，说哪些是新种的，哪些是去年种的，又说哪些就要开花，语气当中带着兴奋。小林师傅也来了，领着辛安去花房看花，暖棚虽是撤了，但有些花娇贵，还得先在屋子里适应一番才能搬出来。 “这个时节也就兰花水仙这些开的好，少夫人您请这边看。” 一盆盆兰花刚吐露花苞，还没正式绽放，水仙倒是从年前开到了年尾，小林师傅又说年前养了几盆梅花，“都是老桩抽新芽，经过了修枝和盘枝，倒也不错。” 第356章今日又是学到的一日在辛安看来小林师傅在培育花草上的本事是超过了他爹的，一路走过来宅子里的花花草草格外鲜活，就是眼前的这几盆红梅也很有意趣。她一眼看中了一盆梅花，栽着梅花的花盆不小，枝干粗壮，有青苔覆盖泥土，有两个寿仙翁的陶人坐在青台上对弈，旁边还有陶桥映衬，颇有趣味。 “等到红梅都开了，有花瓣花洒其间会更有神韵。” 小林师傅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辛安也喜欢，“类似这样的多种些，姿态各异趣味不同，有点意思。” “小林师傅手艺不错。” 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小林师傅可有想过多种些花草，而后在城中开一个铺子？” “少夫人说开办花圃自己卖花？” 小林师傅激动了，他自然有想法，就是签了卖身契的人都身不由己，眼下的差事他就已经很满意了，哪里还敢想其他？辛安说小林师傅可以在庄子里选一块地出来专门种花草，“让你父亲帮着打理，我在花鸟市盘下一处铺子，再给你配个掌柜，你就负责往各家送花，所得利润我给你三成，如何？” 小林师傅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小的全听少夫人安排。” 他自己是不可能单干的，且不说他签了卖身契，就说他自己没地没本钱，就算开了铺子那些花草又卖给谁？少夫人拿七成，她一句话就能帮着打开销路，赚的银子那还能少了？别说是三成，两成他也是要答应的，即便不给，人家握着他的卖身契，他也是要干的。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们父子俩抽空回庄子去选地方，请赵管事帮着你们尽快拿出章程来，再告诉赵管事我会将利润的两成拿出来给庄子上的人分，哪些人能去花圃帮忙就你们父子定，章程出来后来找我支本钱。” 小林管事激动的搓手，发誓要好好的干，辛安又说了一句，“从今日起你就是花圃管事，下个月开始月钱就涨了。” “虽要忙着花圃的事，但这里的事也不能耽搁，我要的几盆花尽快安排上。” 小林管事连连点头，辛安把选铺子的事给了王进，让王福暂时领了铺子管事的差事，他要成亲了，这个差事就算给他的贺礼，等历练出来了自然有更好的位置等着他。在辛宅待了差多不半个多时辰，出门的时候原本想去万源行看看，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一个半大的小子送了张纸到她手上，见到纸条上的内容辛安眼眸微暗，随后让曹贵调转马头去了一家茶楼。 “在楼下等我。” 酒楼门口，辛安抬眼看了二楼的方向，春阳不放心，曹贵也不踏实，“不如让春阳姑娘跟着进去吧，就守在门口，若有事也可大声呼喊，卑职就在楼下。” 真不是他要这么忠心，实在是二少夫人给的太多，他不想失去这份差事。辛安也不托大，“就这么办。” 二楼包房，辛安刚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唐荣一派温润儒雅的朝她笑了笑，“还以为你不会来。” “看来二弟在你心里的确不同。” 辛安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你费这么大的心思请我来，总不好叫你失望，不知道大哥有何见教？” “你我之间就非得如此生份？” 唐荣很是无奈，甚至还眼带宠溺，看的辛安一哆嗦，多少有些毛骨悚然。 “是我唐突了。” 唐荣又是无奈的笑笑，“我晓得在你心里我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人，终究是我负了你。” 说着从怀里摸出来一个荷包，小心的从荷包里拿出来一个玉佩，抬眼看向辛安，“这块玉佩你可还记得？” 辛安...... 那是老侯爷当年和他爹定下亲事后她爹给的凭证，算是信物，她早把此事忘干净了，今日这狗东西又把这玩意儿找出来做什么？ “这块玉虽瞧着质地不错，却也普通的很。” “大哥可是侯府世子，锦绣前程，这种普通的玉还是少戴为好，不知道还以为侯府不行了。” 唐荣半点没有生气的意思，唇角一抹苦笑，“以前是觉得此玉普通，不甚重要，后来越是端详越是觉得此玉不凡，竟舍不得放手了。” 一句话差点让辛安将隔夜饭给吐出来，“好玉有灵，此玉当初被大哥嫌弃的时候只怕就已失了灵性，如今不过是块好看些的石头而已，大哥也就不要费心神了，若是大哥觉得遗憾，回头让大嫂多给大哥寻些美玉就是。” 唐荣将玉佩递给辛安，“以前的事都是我的不是，我也遭到了报应，如今是处处不畅事事不顺，我已准备外放，此去三年，再回来怕是物是人非，此玉便物归原主。“ 辛安也没客气，一把接了过来，这东西碎了最好，“你也别说的自己好像很可怜，我倒是心疼被你管辖的那些百姓，遇到你这么一个满心愤慨的父母官也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唐荣微顿，似乎是没料到辛安对他这么大的意见，又想着自从她进府他们并未有什么直接的冲突，除了换亲一事别的他没有开罪过她，那便是唐陌从中作梗，也不晓得背地里说了他多少坏话。 “看来你对我误会颇深，不过没关系，等以后日子久了你便会明白，我并没有你想的那般可恶。” “今日请你也只是想要将这玉佩归还于你，没在府中归还也只是怕二弟误会。” “二弟他......” 又是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我有些误会，我见二弟这些日子对你不错，你过的好我心中也是欢喜，但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他上前了一步，还压低了声音，“我原本以为二弟会因为讨厌我而迁怒你，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许是想利用你来对付我...” 就这一副为难又无奈的模样，若不是辛安足够了解她，只怕就要被他给骗了，真应该叫唐陌来好好看看，满嘴还嘴还一脸真诚，这份功力真是厉害。 “说了半天你是觉得唐陌对我是虚情假意，他想要的是我的嫁妆和我父亲的钱财，甚至故意引导我仇恨你？” 唐荣没有否认，“这些都是我的猜测，我只是想让你有所警觉，有所防备，莫要他说什么就听什么，要保护好自己。” “此去三年，我不能再时时关注到你，一切还要你多加小心。” 辛安服了，今日又是学到的一日，此刻她是不是应该心神被触动，而后满心感动？第357章我这是被恶心到了辛安被唐荣的话恶心的够呛，胃里翻涌的厉害，她一直都以为唐荣是有几分本事的，是以前几个月她和唐陌处处小心谨慎，都是些小打小闹，今日忽然就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她好像把唐荣的运气当成了他的本事。他生来就有当侯爷的爹处处偏爱，只要他需要的无一不是最好的，在外应酬又有各种想要巴结唐纲的人给他抬轿，生生给他抬出来一水的好名声，再有唐陌这个不成器的衬托他，让他更显出色。后来他迎娶了她，她用庞大的嫁妆为她铺路，让他从不用为银钱操心，对他而言账房里面的银钱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有祖上的庇佑和父亲的铺路，又有银钱打底，他的仕途顺风顺水。现在想来，即便是个傻子有这样的条件，也是不会混的太差的，细细想来唐荣好像的确没有做过什么出彩的事，都说他出色，可出色在哪里？除了外展表象外，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利用他人，坏事都是别人做的...... 现在都要被外放了居然还要来恶心一下她。 “大哥今日来大嫂知道吗？” “当初大哥为了大嫂什么都不顾也要在一起，若是让大嫂知道大哥居然还日日关注自己的弟妹，也不知道心里如何想？” 唐荣说他对她有亏欠，有亏欠自然就免不了惦记，“当日的事有些内情不便言说，怡然已经是我的妻，我总要顾及她的颜面，出了那样的事，我若不站出来承担下所有，她又怎么活的下去？”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