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还把他推开。 她找到君泽又能说什么呢? 她以什么立场再去找君泽? 没有人会在原地等她,君泽亦不会。 更别说她屡屡无情地把人推开。 顾玉用手背擦了一把眼角的湿意,一路回到停杯楼。 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君泽。 她不知道这场短暂的混乱是谁制造的,君泽会不会遇见其他危险。 只有见到人才能安心。 停杯楼的马临见今日虞美人的表演这么成功,正高兴着,就看见顾玉一脸凝重过来。 马临道:“东家您怎么来了?” 顾玉道:“召集人手,帮我找人。” 马临道:“找谁?” 顾玉道:“逍遥王君泽,要快!” 第294章 君泽只对关言说了一个字:“查。” 关言便隐入夜色中去。 松阳坐在马车上,小心翼翼地帮君泽包扎伤口。 他的右手全是血,伤口深可见骨,看着都胆战心惊,君泽却咬着牙,不肯发出声音。 幸好马车的暗格里有止血药,这才止住了血。 松阳笨手笨脚的,包扎时有好几次触碰到伤口,君泽只是皱着眉头。 等伤口终于缠好,松阳嘴里嘟囔道:“你不疼吗?” 君泽收回手,道:“不疼。” 疼的地方不是手,而是心。 松阳没心没肺的,听君泽说不疼,就觉得大概真的没那么疼,便小声道:“刚刚怎么不跟顾小公爷说一声就走了,她找不到我们会担心的。” 他们在桥上看到顾小公爷和顾琼相会,松阳想过去,却被君泽一言不发地拉走了。 她挂念着君泽的伤,并没有坚持过去,也没派人过去说一声,想想挺不好的。 君泽像是有点累,道:“不必。” 在松阳看不到的角度,他眼里闪过一抹痛。 有什么好说的。 顾玉才不会担心他。 他已经被顾玉推开过太多次了,何必过去自取其辱。 松阳道:“可是你为了给顾小公爷挡住匕首,手掌伤成这样,该让顾小公爷知道啊。” 君泽闭上眼,知道了又能如何。 顾玉的心是石头做的。 别说挡下匕首,就是之前挡下熊,也没有焐热顾玉的心。 说不定,顾玉还会因此更加瞧不起他。 又不是顾玉主动要求他去挡匕首的,是他飞蛾扑火,一厢情愿。 以伤博同情,没意思极了。 君泽道:“不许跟她说。” 松阳疑惑道:“为什么啊?” 在松阳看来,做了坏事才要瞒着。 现在君泽做了好事,尤其是帮顾玉挡了灾,为什么不让顾玉知道? 君泽睁开眼,自带三分笑的桃花眼此时像是浸透了冰凉的雪水,让人看了遍体生寒。 君泽忽然发狠,脸色十分骇人,警告松阳道:“我说了,不许告诉她!” 松阳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只好道:“行了,不说就不说,干嘛凶神恶煞的!” 一路把松阳送回端亲王府,君泽才回去。 他没有回长公主府。 今夜刺杀顾玉的人他觉得不对劲儿,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君泽来到费酒楼后院的一处厢房里等了会儿,关言拎着两个人进来。 关言像是甩麻袋一样把两人甩在地上,评价道:“功夫不错。” 那两个人都长得又矮又瘦,身形十分灵活,但是被关言卸了一只手和一条腿,现在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君泽面无表情地靠在椅子上,看着这两个人道:“是现在招,还是过一遍刑再招。” 那两个人脸色一变。 一个人正是拿着匕首刺杀顾玉的人,他现在面如死灰,不肯言语。 另一人道:“贵人,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君泽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他不以为然地一挥手,示意关言行刑。 顾玉是练武之人,底盘稳,很难因为别人的推搡就跌倒在桥上,除非有人暗算。 而这两个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个制造混乱,一个趁机刺杀。 若不是他出现地及时,顾玉就要被匕首刺伤了。 在那种人挤人的环境下,都不需要多重的伤,顾玉不断被人踩踏,只有死路一条。 另一人见关言靠近,忙道:“小的招,小的招,小的偷了一个妇人一两银子,贵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君泽显然不信,示意关言继续。 屋子里惨叫声不断。 两个人胳膊和腿在关言手里像是玩具一样,被卸下来再按上,卸下来再按上。 如此反复,寒冬天气,屋里没有生火,二人疼得大汗淋漓。 可是他们依然没说话,君泽拿起桌上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扔给关言,道:“用这个。” 关言接过匕首,只见君泽手一抬,手上还包扎着厚厚的绷带,指向对那个拿匕首要伤顾玉的人,道:“从他开始。” 关言的刀法是练过的,知道怎么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关言慢条斯理地用刀割着那人的皮肉,每一片儿轻薄地都能透过光。 鲜血弥漫了一地,那人痛得连喊声都是扭曲的。 另外那个贼看到这一幕吓得浑身颤抖。 十片薄肉割下,君泽对小贼道:“招不招?” 小贼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没反应过来。 君泽平静道:“继续。” 关言继续行刑。 小贼光是看着都受不了了,涕泗横流道:“招!小的招!” 君泽没让关言停下来,而是让关言把受刑那人的嘴堵上,然后当着小贼的面继续行刑。 房间安静下来,只有受刑之人喉间发出的痛苦呜呜声。 君泽只是对小贼道:“招吧。” 那个小贼害怕道:“是狄家大公子让小人来的。” 君泽发出了一声不耐烦的叹息,转头给了关言一个眼神。 关言拿起刀子,红光一现,那人脸上就被生生削下来一片儿薄肉。 那人惨叫出声,在地上打滚儿,但是因为被关言卸去一手一脚,只能在地上扭曲着哀嚎。 君泽道:“本王没有那么多耐心。” 那人忍着剧痛,道:“是长公主!是长公主让小的见机行事,目的是趁乱刺杀顾小公爷。” 在一旁的关言听到这话十分意外,立刻去看君泽的脸色。 昏暗的房间里,君泽一张俊美的脸阴沉地厉害。 他心里的猜测还是成了真。 回想到除夕夜发生的事,他大概是在昏迷中暴露了对顾玉的心思。 沉默了一会儿,君泽站起身来,看都没看那两个人一眼,就走了出去。 一路回到长公主府,在大门口下了马车,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了。 顾玉一下子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又看到君泽右手上被缠了厚厚的绷带。 她连忙问:“你受伤了?” 君泽冷漠地扫了顾玉一眼,没有回答她的话,径直走入长公主府里。 大门一开一合,把顾玉关在门外。 顾玉觉得有点儿冷。 第295章 寒风凌冽,顾玉缩了缩衣领,把脸上的清雪拂去。 朝天空呼出一口气,轻薄的烟瞬间消失。 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 君泽没有跟她搭话,她不必担心二人再纠缠不清。 他们就像是陌生人一样,或者比陌生人还不如。 顾玉最后看了一眼长公主府紧闭的大门,悄然离去。 君泽不顾下人异样的眼光,在门里站了许久,又让下人重新拉开门。 外面的雪地上唯有一串被新雪掩埋的脚印。 人已经走了许久。 君泽苦笑一声,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如果刚刚顾玉能再问他一声,或者再往前一步,他一定会驻足。 可是没有。 除了一串被风雪掩盖的脚印,什么都没有。 算了。 君泽拢了拢衣领,向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长公主果然还没睡,派出去的两个人是她豢养多年的杀手,连君泽都不知道。 她在等那两个人的回话,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让她有些不安。 君泽带着一身风雪,从外面进来,只听巧穗在外面惊道:“王爷,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长公主脸色一变,赶紧起身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君泽被松阳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手。 长公主上前一步,托住他的手腕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 君泽没有说话,长公主心里着急,对巧穗吩咐道:“快去拿金疮药和绷带来!” 以前君泽的父亲出征在外,偶尔会带着伤回京,长公主不想假手于人,便悉心学了怎么包扎伤口。 巧穗应了一声就匆匆将药和绷带拿了过来。 长公主借着灯光,小心翼翼地把君泽手上的纱布拆开。 巧穗看了惊叫一声,道:“天呐!” 长公主脸色一白,心疼不已,道:“拿我的牌子进宫,叫个御医过来!” 这伤口不是她能处理得了的。 巧穗匆匆忙忙出去。 长公主看着那深可见骨的伤口,眼里的泪都要涌出来了,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她小心地用挑子把松阳糊涂撒上去的药挑出来,一会儿要让御医拿更好的药来,这药粉上得实在不像话。 君泽疼得额头渗出汗水,还是一言不发。 长公主看出他在逞强,眼泪簌簌就落了下来,道:“你说啊,怎么会伤成这样?” 君泽这才开口,道:“我带松阳出去看灯,遇见了顾玉。” 一提到顾玉的名字,长公主就变了脸色。 她明白过来,以她儿子的功夫,寻常人根本伤不了他,这又是跟顾玉有关。 长公主眼里毫不掩饰地燃起恨意。 君泽知道她误会了,便道:“在桥上,有人要刺杀顾玉,是我过去握住了那人的匕首。” 长公主倏然起身,骂道:“你怎么这么傻!那是刀子!你怎么能去握!” 儿子之所以受伤,原来是她派的人弄巧成拙,可恨那两个蠢材,顾玉没杀成,反倒伤了她儿子。 君泽抬起头,淡淡地看了长公主一眼,道:“娘,你为何要为难顾玉?” 长公主咬着牙。 她为什么? 还不是君泽屡次三番因为顾玉受伤。 先前遇熊,后来落水,顾玉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顾玉是六皇子派的人,偏偏她身为五皇子的姑母,君泽身为五皇子的堂表哥,只能支持五皇子。 君泽爱而不得,却愿意为了顾玉赴汤蹈火。 一旦日后顾玉生出歹心,她儿子这副用情至深的样子,怕是要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到时她怎么办?五皇子怎么办?整个君家怎么办? 不。 不要说一旦。 就是现在,顾玉怕是已经生了歹心。 不管除夕夜发生了什么,她儿子有伤在身的情况下掉进湖里,都跟顾玉脱不了关系。 就算不是顾玉推的,顾玉就在旁边,也该去捞一把。 孙采薇一个女孩子落水,顾玉都能下水救。 可她儿子掉进湖里,顾玉却只是慢腾腾找到宫女,再让宫女唤人来救。 寒冬腊月,她儿子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整整昏迷了两天才醒。 让长公主怎能不恨顾玉。 唯有趁早解决了顾玉这个巨大的隐患,才不至于让儿子再次落入这样的处境。 长公主反问道:“你说我为什么?除夕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成那副样子?” 君泽闭上眼,像是疲惫到了极点,道:“不是她的错。” 长公主以为君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替顾玉开脱,便哭着责怪道:“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你出事的时候她就在身边,怎么不是她的错!” 君泽又沉默下来。 长公主看了一眼君泽手上的伤,继续哽咽道:“那是个怎样的狠心人,将你伤害至此,你还要替她说话!这又因为她把手伤成这样。泽儿,天下男人女人那么多,为何非她不可。” 君泽吞咽了一下喉结,道:“错在我。” 长公主道:“什么错在你!” 君泽脸色苍白,靠在座椅上,道:“除夕夜,是我喝多了酒,在神女湖边遇到她,便欲行不轨之事。” 长公主哭声戛然而止,道:“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欲行不轨之事?” 君泽压下心里的悲痛,道:“当时我神志不清,借着酒劲儿,想要欺辱于她。她反抗不过,与我拉扯间,我失足掉进湖里。她担心我上来不肯罢休,又怕我醉中淹死,才去叫宫人把我捞出来,自己不敢见我。” 君泽每说一字,心就痛一分。 他说的几真几假,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经过这么多事,他不能骗自己顾玉对他是有情的。 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先前顾玉为了躲避他娘,躲在他的被子里,知道他身体起了反应,都表现得那般厌恶。 更别说他当时不知廉耻地握住顾玉的手,让顾玉帮自己。 顾玉一定恶心坏了吧。 情急之下将他推入湖里,是他活该。 君泽的心已经痛到麻木,说出的话像是往自己鲜血淋漓的心口撒盐。 长公主听了遍体生寒,她没想过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是她儿子想要强迫顾玉,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顾玉有两房妾室,在宫宴上更是对未婚妻季妙仙维护得紧,自然是个正常男人。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甘愿雌伏另一个男人胯下,还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 长公主想到以前种种不着边际的传言,痛哭出声,道:“这是什么孽缘啊!” 君泽道:“所以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往后,您别去找她麻烦。” 长公主哭得停不下来,在她心里,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可是情之一字最难捉摸。 长公主含泪摇着头,道:“我的儿,那你也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男人做傻事啊。” 君泽声音低沉道:“走到这一步,都是我咎由自取,您也说了,这是段孽缘,从今往后,我与她,形同陌路。” 长公主听了这话,本该欣慰的,但是看到君泽双眼无神的样子,心如刀绞。 对一个人爱而不得,还被那人厌恶,这是多大的痛楚啊。 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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