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被绍无极打趴下两次吗? 还是她一心想要对圣上下手,把控朝堂,所以打算除掉绍无极这个圣上最信任之人? 君泽想不出一个结果。 明明在江南的时候,顾玉对绍无极还是无所谓的态度,怎么回京之后,就屡次三番与绍无极对上? 不应该啊... 顾玉不应该非要跟绍无极较个高下。 老镇国公顾钧益战死在落日关,若非绍太尉支援及时,落日关怕是要被西戎人攻进来,老镇国公和顾家军做出的努力也将功亏一篑。 而且老镇国公的衣冠都是绍无极带回来的。 顾玉就算对其没有感激,也不该是充满敌意。 在江南时,他提及绍太尉,顾玉还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可是上次,顾玉在说起她被绍无极打趴下时的痛苦不是假的。 君泽想不明白,对关言吩咐道:“也查查老镇国公和绍太尉之间当年有何恩怨。” 关言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是。” 君泽也清楚,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并不好查。 但是他一定要得出个结果。 ------------------------------------- 花灯节后第五天。 大禹朝终于迎来了新年的第一场朝会。 因为过年时,绍无极血洗徐家,圣上感染风寒,让朝臣都很是忐忑。 今日的奉天殿格外安静,只有一两声咳嗽从前面传来。 顾玉竭力压下喉间的痒意,不愿惹人注意。 花灯节冻得太厉害了,她感染了风寒,现在还没调养好。 就在诡异的寂静中,随着福海的一声高呼,圣上缓步走上龙椅。 众人山呼后起身。 有些人悄悄抬眼,发现圣上面色无恙,打破了他们对圣上身体种种不好的猜测。 过年期间,徐皇后被废,徐家倒台,九皇子派的人都像是受惊的鹌鹑,不敢触圣上霉头。 而三司审案的惯例被绍无极打破,不得不站出来问个清楚。 然而这次朝会,圣上竟然让绍无极背着重剑站在了自己身侧。 对其维护之意可见一斑。 可总有脑袋硬的。 御史台的郑御史上前一步道:“禀圣上,绍太尉不经三司,妄自定案,于春节时屠杀徐家满门,手段凶恶,令人胆寒,请圣上严惩,以儆效尤。” 绍无极听见这话,鹰目一扫,那个御史瞬间如芒在背。 圣上道:“事急从权,过年期间,各官衙闭门。废后徐氏勾结徐家毒害龙胎,证据确凿,绍太尉此行无可指摘。” 郑御史道:“敢问圣上,若以后再遇事急从权,绍太尉是否可不经三司,直接定案动手?若是如此,国法何在?天威何在?” 圣上转着手里的十八子,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 圣上看着郑御史道:“与其在这里指责绍太尉,三司不如在办案时手脚麻利些。别奏折还未写完,罪人已经将所有证据都抹了个干净。” 郑御史还要再说什么,刑部侍郎余大人走上前道:“敢问圣上,内卫处是个什么衙门?是否凌驾于三司之上?” 圣上看了绍无极一眼。 绍无极背着重剑,从圣上身侧走了下来。 他刻意来到郑御史和余侍郎面前,冷声道:“内卫处主侦察、逮捕、审问一事,只办急案,唯听命于圣上,与三司并无瓜葛。” 余侍郎和郑御史一眼就能看到绍无极背上的重剑,想到这位杀神的威名,不禁冷汗涔涔。 大理寺卿彭焦道:“敢问绍太尉,如何定义急案?” 绍无极直视彭焦道:“谋朝篡位、倒行逆施、欺君罔上、致使朝纲不稳,天下生乱等,皆为急案。” 彭焦道:“可这样的急案事关重大,仅凭内卫处一家之言,怎可定案?” 绍无极道:“若证据确凿,如何不能定案?” 彭焦道:“仅凭内卫处,找到的证据也是一家之言,若是严刑逼供,造成冤假错案...” 彭焦说不下去了,因为绍无极摘下背上的重剑,掂在手上。 彭焦在他阴狠的目光下两股战战。 他丝毫不怀疑,若此时继续跟绍太尉争辩下去,绍太尉会在朝会结束后,用手里这把重剑让他血溅宫门。 偏偏圣上看到这一幕并未说话。 众朝臣无不胆战心惊。 尤其是出身世家的朝臣。 他们先前针对顾小公爷,引起圣上对世家的忌惮真是大错特错。 世家真正该对付的,是绍无极这个手握重兵,又得圣上偏信的杀神才对。 顾玉亦是握紧了双手。 她再次看清了她与绍无极之间的差距。 都是为圣上做事,她被人构陷入狱,可是绍无极仅凭一个动作,就让反对他的人闭嘴。 兵权。 她缺的,还是兵权。 第435章 看到大理寺卿彭焦在绍无极的恐吓下连话都不敢说完,一直沉默的王丞相站了出来。 他上前一步道:“绍太尉,圣上允您佩剑入宫,可您怎能恃宠轻狂,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拔剑,这是对朝堂不敬!对圣上不敬!” 绍无极与王丞相一文一武,是大禹朝地位最高的两个朝臣。 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为过,但是王丞相向来矜重,甚少参与朝堂纷争。 实则是小纷争他从不放在眼里。 关键时候,他有一锤定音的能耐。 王丞相一大把年纪了,这次直接呛声绍太尉,还是惹得朝臣纷纷侧目。 一些畏惧绍太尉渗人气势的官员,在王丞相说话后,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消散了不少恐惧。 圣上看着王丞相,手里转动的十八子骤然一停。 大禹朝一直有一句话,叫做:天下世家王为甲。 这是说天下世家显赫,而王家则是世家中的世家,当之无愧的世家第一。 虽说如今世家林立,如君家这般沾上皇族的世家门庭显赫,但是论底蕴,还是拼不过王家。 甚至可以说,在大禹朝建立之前,王家就已经是名门贵族,门阀豪绅了。 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可是王家却伴随着大禹朝的皇权更迭,始终屹立不倒。 王丞相不是圣上封的,而是先帝封的。 先帝昏庸荒淫那些年,王丞相也曾力挽狂澜,在朝堂叱咤风云。 先帝驾崩后,当今圣上与先帝行事截然不同,勤于政事,兢兢业业,王丞相便收敛锋芒,专心辅佐。 任谁提起王丞相,都道其知进退,识时务,是个顶聪明之人。 他不会像其他世家一般,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圣上作对。 圣上看着王丞相苍白的头发,不愿让绍无极与王丞相起冲突,便道:“绍太尉,不得无礼。” 绍无极看了王丞相一眼,还是把重剑收了起来。 王丞相见绍无极收了剑,当即退了回去,不再言语。 仿佛他只是看不惯绍无极轻狂的样子,前来主持公道的长辈。 既然绍无极收敛了锋芒,他便功成身退了。 而今日最大的矛盾——这个内卫处是否凌驾于三司之上,王丞相依然没有插手解决。 圣上却握着十八子手串,将他叫住,道:“王丞相对内卫处有何见解?” 王丞相又走了出来,道:“圣上英明神武,内卫处成立与否,与三司的关系如何,但凭圣上定夺。” 这和稀泥的话又让朝臣心慌起来。 毕竟现在能阻拦圣上想法的,只有王丞相了。 可王丞相却在关键时候让步。 圣上点点头,似乎对王丞相的表现很满意,道:“三司审案,过程漫长,便如同徐家之罪,内卫处已经够雷霆之速了,依然让徐济携徐家家产逃遁。若是再经三司,怕是徐家所有人都跑了个干净,证据也早被掩盖。内卫处不得不立,只为处理急事。” 还是那番话。 可什么事才算急事? 若与三司审案产生冲突了该怎么办? 圣上和绍太尉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 若是这样稀里糊涂让其成立,以后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他们在上朝前已经互通了消息,决不能放任圣上一步步把矛头对向世家。 圣上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有人吱声。 无声的抗拒在朝堂上蔓延,气氛凝重起来。 圣上握着十八子的手青筋暴起。 这样的情况在奉天殿并不少见。 但今日圣上并不想退让。 朝臣们也都冷汗涔涔,当今圣上已经不是多年前,任由世家逼迫的圣上了。 绍无极还带着重剑站在他们中央。 就在圣上发火之前,顾玉上前一步,打破僵局。 顾玉道:“臣提议,内卫处独立于三司之外,但定案后,依然将卷宗归于三司,无论内卫处如何定案,都要重新由三司复审。” 顾玉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圣上看来,等内卫处处理完事情,黄花菜都凉了。再去复审又如何?人都死透了,还能从棺材里爬起来辩驳不成? 在朝臣看来,虽然结果变不了,但若一次又一次复审,复审的结果与绍太尉处理的结果相悖,迟早会让内卫处失信于天下,也会让内卫处疲于应对。 圣上赞许地看了顾玉一眼。 朝臣们也暗自向顾玉投来感激的目光。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 他们都同意了顾玉的提议。 圣上缓缓道:“内卫处只办急案,办案后交由三司重审,众爱卿觉得如何?” 朝臣这才道:“圣上英明。” 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峙被顾玉从中化解。 朝会散去,朝臣们走出奉天殿。 殿外,明明天寒风急,可有几个朝臣小心摘下帽檐,擦拭着额头的汗。 彭焦想到绍太尉看自己那一眼,更是腿软。 从奉天殿出来后,走得比谁都快,生怕绍无极背着重剑找上他。 只是路过顾玉时,彭焦与顾玉对视一眼,又快速移开视线。 圣上回去后,又吃了几粒冷御医制的药丸,心气平和许多。 看到绍无极走了进来,道:“以后,不要与王丞相起冲突。” 绍无极道:“臣明白。” 王丞相虽然极少参与纷争,但是在一些老臣眼中,无疑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 而且圣上初登基时,大肆铲除异己,王丞相为稳定时局做出不少贡献。 绍无极犯不着去顶撞他。 圣上道:“徐济抓到了吗?” 绍无极道:“根据城防卫提供的消息,徐家抄家当日,徐济伪装成一队商人出了城门。” 这一出,便如泥牛入海,绍无极耗费很多功夫,还是没能找到。 圣上皱起眉头。 绍无极连忙道:“徐家已倒,徐济不可能有这通天的能耐,背后定还有人助他。” 圣上心知,徐家虽然倒了,但是九皇子派依然在。 圣上有些失望,徐济不值一提,但是徐家白花花的银子没了却让人心疼。 若是这笔钱落入心怀不轨的歹人手里,岂不如虎添翼? 圣上道:“不必抓徐济了,既然有人助他,那就是还未放弃九皇子,你盯紧从前追随九皇子的人,迟早会露出蛛丝马迹。” 绍无极应了下来。 第436章 王丞相上朝时,是位高权重的丞相。 下了朝,便换上一身松垮便服,在屋子里养养花种种草,看着与普通老人没两样。 可是这冬春之交,怎会有花绽放? 王丞相费了好大功夫,才找来花匠,在烧着地龙的暖房里把各种花儿都培植起来。 这才能够一年四季通过养花修身养性。 几个世家朝臣前往王丞相的府邸,他们或多或少与王家沾上点儿姻亲。 王丞相便在花房里接待了他们。 其中一个晚辈试探道:“丞相,圣上设立内卫处,究竟想做什么?” 王丞相拿着水壶给花浇水,不仅王丞相的花珍贵,这水壶也珍贵。 不知哪里来的能人巧匠,将玉石打磨得透薄,又不知运用什么手段,将其拼接起来,形成玉壶。 里面装上水,烛光下晶莹剔透,流光溢彩。 放在普通侯爵府,这壶也能当传家宝一般,要小心收藏起来。 可在王家,只能沦为浇花的水壶。 王丞相悠闲道:“君心难测,何必去猜?” 来人小心翼翼道:“非是我等妄自揣摩君心,实在是徐家灭门的惨状犹在眼前,令人心忧不已。” 王丞相给花浇完水,放下玉壶,道:“徐家灭门是因废后徐氏谋害龙胎,咎由自取,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人道:“废后徐氏虽然谋害龙胎,但是徐家这朝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连九皇子十皇子都不顾了,竟然血洗徐家,也太心狠了些。” 王丞相笑出了声,道:“徐家蛇鼠一窝,哪儿来的功劳,又哪儿来的苦劳?我要是圣上,就凭徐家依仗徐皇后做的那些蠢事脏事,要把徐家抄八百回了。” 这话可是大不敬。 但是几个世家出身的官员都低着头,全当没听到。 其中一人又道:“可圣上此番,真的没有杀鸡儆猴的意思吗?” 王丞相道:“鸡?猴?呵呵。” 众人不明所以。 王丞相又道:“总有人异想天开,觉得自己能扭转乾坤。顾玉小儿如此,上面那位也是如此。可这世道流传千古,自有它存在的道理,逆水行舟,终遭反噬。” 众人不敢吱声。 王丞相道:“你们回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这把火烧得再烈再大,也烧不到你们几个头上。” 来的这些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或多或少与王家沾亲带故,能得王丞相的回护,便不必担忧绍无极对他们下手了。 他们走后,王家的侍从来到花房,道:“老爷,四爷过来给您请安了。” 王丞相不以为然道:“这小子,又闯了什么祸?把他叫进来。” 王家四爷王沛是王丞相的嫡幼子,老来得子最为宠溺,养得很是不像样。 不过这偌大的家业也不需他继承,当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妥。 若寻常无事,根本想不起来到王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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