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流活动中,郁小麦认识了一位来自京市的华裔女人, 女人名叫曲乐乐。 曲乐乐是策展人出身,目前在纽约的一家画廊做客户管理。 两人都在京市长大,交流会上自然而然聊起来,很快熟络,交换了联系方式。 研二开学之后,有一次在学院的一场公开讲座上,郁小麦又和她偶遇到。 如此巧合,自然约了一起吃饭。 闲聊间,提起京市,曲乐乐惊讶,“你认识孟正安?” “认识啊,他是我哥的朋友。”郁小麦笑说,“我高中时候本科时候,好几次趁着我哥出差跑去酒吧玩,都是他把我逮回家的。” 曲乐乐心道,怪不得,这小姑娘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大小姐,孟正安是京市艺术圈的大人物,会认识也不奇怪。 她心里转过一圈,笑问,“你不会是京市郁家的孩子吧?” 郁小麦点点头。 曲乐乐心里为之一振:来大单子了! 她做客户管理,自己手里握着的最大的资源就是人脉,认识了郁家的大小姐,如果能跟她搞好关系,以后认识更多上流客户简直轻而易举。 曲乐乐对郁小麦更殷勤了些。 她知道,现在越是富贵人家小孩越是聪明,只攀关系而不真诚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她对郁小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努力扮演好业界前辈的角色,跟她讲述业界的规则和运作。 郁小麦跟她讲起自己未来的职业规划,寻求她的建议和指点。 “艺管出来之后,能做的职业很多,但如果你想继续从事专业性比较强的岗位,说来说去也就那几类地方,画廊美术馆博物馆文化艺术中心这些。” “如果不以地点为锚点呢?”郁小麦求知若渴,“比如说,其实我一直想探索艺术慈善的方向。” “你对慈善感兴趣?” 郁小麦点点头。 曲乐乐笑起来,“艺术慈善,是有点‘劫富济贫’的意思。” “是咯,富人稍稍漏一漏指缝,就够好多个孩子吃饭上学啦。” “京市有一些艺术基金会,会定期不定期做艺术公益,除了捐钱,还有给孩子们的公益美育教育,除了基金会,还会有一些文化机构慈善机构联合举办慈善晚宴,慈善拍卖,慈善展览……” 曲乐乐一口气说了很多,郁小麦目不转睛看着她听着。 “总之,可选择的空间还是很多的,你可以趁寒假时候回去京市,让孟正安给你介绍几个人,实际去实习感受一下。” 曲乐乐总结说。 “艺术家经纪人呢?” 郁小麦道,“我之前了解到这个职业,感觉挺有意思的。” “也可以啊,这个职业很需要交际,挺适合你的。” 曲乐乐笑说,“反正这两年我都在纽约,你有事随时找我,约饭约酒都可以。” “那就太好了!乐乐姐。” 从那之后,郁小麦就跟曲乐乐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偶尔,曲乐乐出席艺术家聚会或者晚宴时,也会叫上她一起。 再加上纽大艺术管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教学,那阵子,郁小麦进步飞速。 十月份,郁景明飞纽约来看她时,她跟他提了这件事。 郁景明听了就要打电话给孟正安,打算问一下这个人靠不靠谱,郁小麦道,“我问过正安哥啦,正安哥说人还行,没有坏心。” “那就好,”郁景明笑说,“你给自己找了个伯乐。” “我当然也能看出来,她是知道我是郁家的孩子才对我更殷勤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对彼此都有用处嘛,以后我也可以帮她,人脉不就是这样来的么。” 郁景明看着她,眼神更深了些。 她很通透。 也或许是从小一直不缺爱的缘故,所以她长大后,在每一份人际关系里,才不会过多地强求真心的分量,做起事情来会更轻盈,活得也会更快活。 - 十一月份,思忆从温哥华过来找郁小麦。 那一个月,她就住在郁小麦的公寓里。 郁小麦偶尔带珠珠来玩,思忆和珠珠很快熟络。 三个人性格相投,那阵子总是一起玩,出门吃饭,在家聊天,倒有点“新铁三角”的意思了。 在公寓大客厅里,三个人插科打诨玩游戏喝酒时,郁小麦忽然有点恍惚: 这样的场景,好像以前她和方亦秋商从京在京市哦。 本科毕业前,自那一晚在商从京的住处和他聊过之后,就几乎没再见过他了,偶尔在各种聚会场合碰到,也只是远远地一瞥。 本科毕业后的暑假她忙着和思忆玩,和方亦秋只偶尔在微信上电话里聊几句,她到纽约来读研之后,见得更少了。 仔细想一想,也就研一的寒假跟方亦秋见过一次面。距离现在已经快一整年了。 前阵子和郁景明的妈妈视频聊天,郁景明的妈妈提起说,方亦秋商从京要结婚了。 还说,商从京现在在加州读研,方亦秋在京大读研,两个人都没见面,双方长辈就为他们把婚约订下了。 方亦秋在京大读研的事郁小麦当然知道,可商从京竟然一直和她同在美国,这让她很吃惊。 商从京从没联系过她。 他们订婚? 方亦秋和商从京怎么都没有跟她说过?虽然最近联系少了,可毕竟还是好朋友啊。 当时挂断视频,郁小麦本想给方亦秋打个语音电话的,可点开对话框,发现她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竟停留在五个月前。 她自己也怔了好一会儿。 不知不觉走散了吗? 现下,眼看着思忆和珠珠笑闹着互相推搡,又嚷着说,“郁小麦!你到底玩不玩?” 郁小麦惆怅满怀地叹了口气。 “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跟两个发小很久没联系了。” “那不是很正常么。”思忆笑,“谁长大了还整天跟发小玩啊。” 可是,郁景明孟正安陆政,他们三个怎么没有走散呢? 当晚,睡前跟郁景明打电话时,郁小麦提起这茬。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郁景明道,“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也许是他们自己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所以一时不想跟你讲。” 也是。 一起长大,做了那么多年朋友,突然被家里人指婚,要变成夫妻了,以商从京的脾气,估计正闹别扭呢。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更应该跟方亦秋联系一下,听她倾诉帮帮她? 她如是说。 郁景明制止了她,“不要这么做,等方亦秋自己想通了主动来联系你,这样比较妥当。” 郁小麦叹气。 郁景明道,“这件事听我的,好吗?” 里面那些弯弯绕绕他不想告诉她,否则只会徒增她的烦恼,如果知道自己以前忽略了那么多,面对方亦秋,她一定会非常内疚不安—— 光是她的存在,就给方亦秋带来了诸多伤害。 更别提每次她和商从京打打闹闹,方亦秋都在一旁默不作声当自己是透明人。 可说到底,也根本不是她的错。他们三个人的友谊,是被商从京给破坏了。 明明怀揣着心意,却又幼稚傲慢,经常摆脸色发脾气,每次冷战都要郁小麦主动讲和,郁小麦怎么可能会觉得他喜欢自己呢?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旁人自有旁人的考量,你不要太在意,好吗?” 郁景明总结说。 “……好哦。” 虽然心里还是留着个疙瘩,但进在眼前的期末考试让郁小麦无暇再去费神。 她全身心投入到学业和实习当中。 - 35岁这年春末夏初,郁小麦从纽大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爸爸妈妈、郁景明,甚至孟正安和思忆都来了纽约。 按规定,一名毕业生只能携带两名亲友,郁小麦订票时提前发送了邮件,讲述了自己的情况,学校慷慨地同意额外给她一张亲友票。这样,爸爸妈妈和郁景明都能够陪她进入现场。 Yankee Stadium人山人海。 所有学生在一层就坐,亲友们则在二层。 郁小麦穿着纽大标志的紫色长袍,手拿着郁景明送的紫色鸢尾花束,找到自己的座位。 一片紫色的海洋。 按照流程,逐个上台,她在台上跳着冲二层招手。 典礼结束之后,回到华盛顿广场到处打卡留念。 天色渐渐晚了,下起雨来。 一行人一同乘车来到郁景明早先订好的法餐厅用晚餐。 席间气氛轻松快活。 郁小麦兴高采烈,发朋友圈发小红书发ins,各个社媒统统发一遍,还要接受朋友们在微信上送来的祝福,忙个不停。 她滑动屏幕往下翻,定了一秒,开心地把屏幕举到郁景明眼前,“秋秋也给我发消息了!” “那就好。” 郁景明说着,给她添了杯温水。 大家伙儿一边用餐,一边说说笑笑。 末了,爸爸妈妈孟正安和思忆分头回酒店,她和郁景明则回到他们的公寓。 落地窗外,水雾弥漫。 雨有越下越大的架势。 淋浴间内一样潮湿。 郁小麦攀着郁景明的背,只有喘息的余裕了。 郁景明单手扣着她的后腰,低声问,“多久了?” “……一个月……” 她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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