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户,天花板很高,只在侧面有一盏小小的换气扇。 就,很无聊。 也不给配个电视网线啥的,抠门死你得了。 顾裕生又坐回沙发,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倒是都很平静。 反正安全问题没啥可担心的。 狗血渣贱文里,又不会出人命。 “还玩成语接龙吗?” “不要!” 陆厝笑了起来,直直地冲对方展开手掌:“放上来。” 顾裕生:“嗯?” 倒也依言,把手放在上面。 “好好自我介绍一下,”那双弯着的眼睛很温柔,“我叫陆厝。” 他在顾裕生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厝”这个字。 索性无聊,顾裕生收回手,跟人扯闲话。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这个字不太常见啊。” “因为我妈妈说了,”陆厝笑道,“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 “但直接给孩子起名叫错,不太好看吧,所以就用了谐音。” 他没太所谓的模样,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饭。 顾裕生表情不变。 脚趾开始抠地。 好尴尬。 他真的好怕别人给自己剖白心意!尤其是讲曾经的不幸遭遇,他又不会哄人,又不敢插话,还不好意思转化话题,超级难受的! 你们小说的主角,就不能来点家庭幸福心理健全的吗! 陆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 “你是不是在痛苦,该怎么安慰我。” 顾裕生僵硬地眨眼:“没有。” “有!” “没有。” 居然就这样斗起了嘴。 谁也吵不过谁。 ……以至于到最后,用剪刀石头布来决了胜负。 “我不服,”顾裕生面无表情,“三局两胜。” 过了会。 “我还是不服。” 片刻后。 在顾裕生礼貌地要求下,两人终于停止了厮杀。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 可屋外仍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脚步的声音。 难道今晚还要在这里过夜? 顾裕生不敢想。 失眠的他在陌生的环境里,能勉强睡三四小时,都算是烧高香了。 冰箱里的水喝了,顾裕生洗完苹果出来,徒手掰开,递给了陆厝一半。 “好厉害,”陆厝惊呼,“你能不用刀分苹果,那西瓜可以吗?” 顾裕生气定神闲:“当然。” “是直接砸下去的吗?” “那样西瓜都碎了,得先切个小三角,再掰开才行。” “榴莲也可以徒手开吗?” “笨蛋,榴莲本来就是掰开的……” 居然,又聊了很久。 可能由于没有光线,屋里一直开着灯,自然忽略掉外面渐沉的日光,夕阳低垂,倦鸟归巢,等到两人都察觉到夜幕的降临,才恍惚发现,他们已经在这里,被困了许久。 傅明灼没有任何动静。 分头找了一圈,屋里也没摄像头。 怎么回事,难道不应该一边端着红酒杯,一遍满意地监视着困兽似的他们,同时眼神里流露出三分讥讽吗! 连电闸都检查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 “这种情况,一般会怎么发展呢?” 顾裕生有点苦恼。 密室这玩意,要么和杀人事件相联系,要么就是…… 目光转向中间那张大床。 红棕木上是繁琐而精致的花纹,铺满厚重的天鹅绒被子,四角垂坠着金黄色的穗,映衬得那藏蓝色的床褥,仿佛漾了层银色的月光。 顾裕生吞咽了下。 难道这个房间,是傅明灼用来行苟且之事的地方? 他有点反胃。 可陆厝已经犹犹豫豫地叹气。 “咱们今天晚上,要在这里将就一宿吗,睡哪儿啊?” 顾裕生略微一顿,渣攻家的床,还是不要轻易留宿的好。 谁知道他们在上面玩得有多花。 陆厝看了眼时间,发出惊呼:“都快十点钟了。” 十点又如何? 顾裕生冷笑,对于一个失眠的人来说,这沉默的阿拉伯数字,并不是提醒自己入睡的温馨曲调,而是号令他挨过漫长黑夜的厮杀号角! “在沙发上打个盹吧,”顾裕生提醒道,“将就下,明天外面应该就有消息了。” 陆厝若有所思:“嗯,我觉得明寒应该也不会这么绝,他还是很善良的。” 顾裕生心头一哽。 就听见陆厝幽幽地补充了下半句:“……都是他的哥哥不好。” 不,他的哥哥很好! 他超爱的! “放心啦,”陆厝打了个呵欠,“我答应过你,不会真的恋爱脑到把自己毁掉的。” 你最好是。 顾裕生撇过脸,就看到陆厝往床那边过去了。 还没出声阻止,对方已经俯下腰,翻看了一下枕头:“这是刚刚换洗过的,有晒过阳光的味道。” 那也不行,顾裕生膈应。 “你如果困的话,”他想了想,“就睡上面吧,我随便打个盹就好。” 陆厝回头:“我在上面,你在下面的……沙发?” 好像有些污浊的字眼出现了! 顾裕生愣愣地眨眼:“啊?” “先洗漱吧,”陆厝轻飘飘地转移话题,“我看洗手间那里,有一次性的用品。” 顾裕生其实也看到了。 还好,傅明灼没有真的丧心病狂到,连牙刷和漱口水都不准备的地步。 而这些东西,是不是也说明,这个屋子并不是常年密闭,而是有过不少的使用次数呢? 修长的手指拂过水池,拿起一看,只有淡淡的水渍。 没有污垢,很干净。 经常打扫。 “想什么呢?” 脸上蓦然落下几滴清凉。 陆厝朝他甩了下刚洗过的手:“这么专心。” “没什么。” 顾裕生笑笑,重新收回目光,看向对面镜子中的两人。 在一块刷牙。 莫名……挺和谐的。 好像还挺养眼。 顾裕生心头一跳,重新唤出三字真言:“退、退、退!” 草草地收拾完,陆厝还在旁边轻叹一声,说自己好想洗澡。 “看看有没有浴巾。” 陆厝说着,直接伸手打开储物柜:“应该放在这里面吧……” 顾裕生跟着看去,呼吸一滞—— 没有想象中叠放整齐的洁白浴巾。 而是大小不一,颜色缤纷的瓶瓶罐罐! “这是什么?” 陆厝拿起一瓶,凑近端详:“润、润滑油?” 在对方讶异的眼神投过来之前,顾裕生唰地一下扭过了头。 没看见,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别问我就行。 一个大学生,总不至于连这玩意都不认识。 “小玉,”陆厝果然迟疑着开口,“这是……做那个用的?” 顾裕生勉力维持着自然的声线:“嗯。” 他对这玩意不陌生。 以前轮岗的时候在肛肠科,做某些检查的时候,是需要用到此类物品的。 顾裕生尊重任何一位病人,也不会戴有色眼镜去开玩笑,直到……他穿了书。 心情复杂。 很想对这个世界的患者说,请你们不要用屁股,做一些奇怪的事。 也想询问那些渣攻,为什么不需要提前进行准备工作呢,真的不会夯实吗? “那我不洗了。” 陆厝烫手山芋一般,立刻把瓶子放了回去,因为匆忙,关门的时候还差点夹到手,给自己吓一跳,似乎还悄悄地瞥了顾裕生一眼后,睫毛才羞赧地抖动了下。 都不说话了。 下午那会儿,还天南海北地随便聊天呢。 现在关了屋里的明亮,只留一盏床头的暗黄小夜灯,两个人的身影投在墙上,被拉得很长。 隔得有点远。 一个身影慢慢躺下了,映着男人宽肩长腿的轮廓,另一道则是坐着的,沙发挡去大半,只能看到个侧面,没戴眼镜,是很小巧漂亮的线条。 过了好一会儿,躺着的那个翻了个身,似乎趴在了床上。 “小玉,”陆厝托着腮叫他,“你睡不着吗?” 顾裕生摇摇头:“没有。” 他只是在想,该怎么样才能出去。 因为刚刚,有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现在了脑海。 陆厝坐了起来,柔顺的头发散在肩头,像被波浪簇拥出来的美丽海妖。 “那你怎么不休息呢?” 顾裕生露出个僵硬的笑容,双手紧紧地按住膝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假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他绝对是脑壳抽了,又是深夜胡思乱想,才会拐到那样奇怪的地方。 因为时代太过久远,所以那泛黄的猜测,也是这个时候,突兀地出现在心间。 是他高中时期。 班里的同学很爱看一些同人作品,下课的时候大家聚集在一起,发出喜悦的银铃般的笑声。 有次他经过的时候,好奇地问了一句。 才知道,现在小说的设定,都是多么奇奇怪怪。 什么水仙啊花吐症夫夫相性一百问,怎么……都听不太懂。 “老师的新作品,要看吗?他俩一起穿越进那个房间了!” “什么什么,啊我要看!给我吃,喂我!” 顾裕生停下脚步:“什么房间?” 让她们能够这样幸福。 其中一位女生唰地仰起头,露出一个向日葵般的明媚笑容。 “当然是不do爱就无法出来的房间!” 24 ☪ 第 24 章 ◎很笨拙的安慰◎ 按在膝上的手, 抓得更紧。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设定呢? 应该不会是真实,不可能存在的吧,但是…… 他都穿书了啊! 顾裕生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床上的陆厝, 对方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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