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来的刚好,肩膀后面我够不到。”郑业把药膏递给小叶。 小叶走上前,看到郑业手里的药膏,惊讶地喊出声: “郑局,您怎么会有这个?!” 第28章 乐善好施、不求回报的裴先生 小叶一嗓子,吓得郑业差点把手里的药膏扔出去。 “你喊什么!”郑业低声呵斥,“这药有毒啊?!” 应该不能吧,他和那个温小姐无冤无仇的...... 小叶错愕的捂住嘴巴,听到郑业的话疯狂摇头。 “不是的郑局,这可是最近黑市上最火的神药!” “神药?”郑业不明所以。 小叶接连忙解释,“这几天黑市上出现了一种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据说有奇效,普通的伤涂两次就能好。” “这么厉害?”郑业看着手里的平平无奇的药膏。 “那当然了,这可是乌水街的大当家命人生产的,明码标价——三万。”小叶伸出三根手指。 “老天爷,这么贵?!”郑业惊了。 如果是乌水街生产的倒也能理解,毕竟那边的人整天不是打架就是斗殴。 不过温小姐哪来的这个东西? “别看这么贵,这一小盒可是能用很久呢。”小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郑业疑惑的看着他。 “有了这种好东西自然不会成为秘密,”小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局里的同事们还打算凑钱买一盒呢......” 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平时抓人上蹿下跳,少不得身上有伤。 “不过我看这个和图片上的包装还是有些区别的,没有乌水街黑虎的标志。”小叶嘀咕一句,“郑局,您是从哪来的这个?” “一个朋友送的。”郑业敷衍道。 “那您这朋友可真大方。”小叶啧啧称奇。 “行了,你先出去吧。”郑业开始撵人。 “别啊郑局,您不是还让我帮您擦药么......”小叶扒着门框不肯走。 他帮郑局擦药,是不是能蹭一点? 郑业哪看不穿他的心思,叹息一声。 “不许告诉别人,否则警棍伺候。” 小叶抬手敬了个礼,“保证不会泄露一句。” 郑业坐回到沙发上,感受着肩膀处药膏传来的热意,眼底的情绪晦暗难明。 天色将暗,低调的豪车停在兰禾村的大榕树下。 温哲从副驾驶先行下车。 温轻栀正要打开车门,裴晏时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温轻栀看一眼那双矜贵修长的手,某人有些凉薄的声音响起: “你这么大方?” 温轻栀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他在说她送郑业药膏的事情。 “嗯......还好吧。”药膏也没有多少钱。 裴晏时知道她是因为那些茶叶。 “我帮你这么多,为什么没有收到回礼?” 温轻栀挑眉,“我以为你乐善好施、不求回报。” 裴晏时轻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轻栀,我是个商人。” 商人重利,他从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听着自己的名字从他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中说出来,格外有一种魔力。 温轻栀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她稳了稳心神,认真询问,“你想要什么。” 听到她的话,裴晏时喉结滚动,眼底有墨色翻滚。 他想要的...... 半晌,裴晏时松开她的手腕。 “先欠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手腕上的热度消失,温轻栀下意识的转动手腕。 “好,我等你。” 裴晏时微微一怔,握过她手腕的右手不自觉收紧,仿佛那截细腻光滑还在手中。 他缓缓开口: “好。” —— 周末接连两天,温哲都在琴港庄园的别墅里学习。 他是个很好的学生,安静不聒噪,学习能力强,讲过一遍的知识点能够很快的记住。 沈肆对此十分满意。 看看,这就是他沈七少教出来的学生,以后谁再说他没耐心他跟谁急! 沈肆批完卷子,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讲过的题都对了。” 虽然物理只对了一半,可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不过按照这个进度,一个月的时间恐怕不够。” 温哲落下的课程太多,仅靠周末两天补习难度太大。 “那就周内的晚上也过来。” 裴晏时推了推眼镜,下了通知。 庄园离学校不远,开车十分钟的路程。 “为什么?!”沈肆“蹭”一下跳起来,“你个大资本家,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除了那块地,再加度假区的项目。”裴晏时淡淡开口。 沈肆一下子歇菜。 “但是说好了啊,我能力有限,一个人肯定教不了他的全科,你们最好再给他找个英语老师。”沈肆有气无力的说道。 “嗯。”裴晏时应声。 沈肆骂骂咧咧去接水。 温轻栀看一眼裴晏时。 “怎么?”裴晏时问。 “没关系吗?”温轻栀难得有些迟疑,“给他的那些东西......” “无妨。” 裴晏时收起笔记本电脑。 “这两个项目本就是要给沈家的,只不过提前透露给他而已。” 说白了,他就是借机拿捏沈肆罢了。 温轻栀心里的那点愧疚瞬间烟消云散。 不愧是资本家。 狗,还是你狗啊! 市中心,云江中医院。 谢玉知脱下白大褂,拿着包往外走。 “下班了谢医生。”路过的护士和他打招呼。 “嗯,下班了。”谢玉知客气回应,一派温文尔雅。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个凑在一起的护士才敢小声尖叫。 “谢医生也太帅了吧!” “京华医学院的高材生,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才二十七岁,还是单身呢,不知道谁会那么幸运成为他的女朋友......” “你这么向往,你去追他啊!” “别开玩笑,我都结婚了......” “对了,我看今天医院的月度考评下来了,谢医生又没升职吧?” “可说呢,跟他同时来的医生一年前就升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卡着不动。” “谢医生可是出了名的‘医痴’,人家应该不在乎这些吧......” 几个护士说的开心,没注意到身后落下东西去而复返的谢玉知。 听到她们的谈话,谢玉知脚步顿住。 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下午主任在办公室和他说的话: “玉知啊,你也知道医院每个月升职的名额有限,等下个月再看看吧。” 下月推下月,谢玉知都不知道这是推了第几次下个月了。 心里默默叹口气,他转身离开。 对于升职加薪他并没有兴趣,他毕业后慕名来到这家底蕴深厚的中医院,为的是能和院长学到传承已久的云宗派医术。 可拜到院长门下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升到主任级别。 来医院两年了,他还只是个小小的助理,升到主任简直是痴心妄想。 谢玉知无奈摇摇头。 明天周一调休,他驱车回了兰禾村老家。 刚一进小院,就看到很久不用的中药架子上晾满了草药。 “玉知,你回来了啊。” 谢大夫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匣草药。 第29章 招摇撞骗的“神医” “爸,您这是做什么?” 谢玉知不解的看着这些熟悉的草药。 谢大夫把手里的草药放下,“你是不知道啊,最近村里来了一个神医!” “神医?”谢玉知疑惑道。 “对啊,就前边那个温家裁缝店,里边有个神医每天给人看病,看完病那些人就拿着药方来咱家抓药。” 提到这个“神医”,谢大夫很是兴奋。 他开这个小诊所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这么多人来拿药。 都说医者仁心,听那些病人们说吃了中药逐渐好转,他心里别提多高兴。 谢玉知眉头紧锁。 裁缝店里有“神医”看病? 这又是哪门子的庸医来招摇撞骗…… 谢玉知想着,有空还是要去村里的叔叔伯伯家提醒一下,不要被别人骗了。 将包随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他的目光略过桌上放着的几张纸,瞳孔骤缩。 “这是......”他拿起那几张纸。 是药方。 普普通通的草纸上,一手行云流水的行楷先吸引了他的目光。 笔锋锋利沉稳,力透纸背。 更不寻常的,则是纸上的内容。 超脱了平常看到的药方,上面的每一味药都开的恰到好处,用量多少、如何熬制、服用几天,写的一清二楚。 谢玉知的手微微颤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症清晰的药方。 “爸!爸!”谢玉知冲到房间里,“这个药方是哪来的?!” 他知道以他爸的水准不可能写出这样的药方。 看清谢玉知手上拿的东西,谢大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你说这个啊,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神医’开的药方......” 谢玉知一愣。 难道这个“神医”,不是来招摇撞骗的? 这一手行楷写的遒劲有力,应当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那他是不是可以跟他学一些东西? 一想到这些,谢玉知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他放下药方就往外跑。 “爸!我去找那个医生!” “哎你回来!”谢大夫连忙喊住他,“着什么急啊,人家只在上午出诊。” 见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如此激动,谢大夫有些好笑。 他自己的儿子他能不清楚吗,从小到大痴迷中医,不然他也不会拼了命的把他供上大学。 谢玉知堪堪停住脚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 “吱哟——” 破旧的木门从外面被推开。 时间尚早,晨雾还没消散,给武馆宽阔的院子添上几分朦胧。 温轻栀走进去,手一一抚过那些熟悉的器具,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砰!” 她抬手击向木桩。 像是发泄情绪般,她不停地挥动手臂,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攻击力。 整个人如天空中翱翔的雌鹰,凄厉、磅礴。 由野来到武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感受到浓烈的杀气,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没想到下一瞬,温轻栀转身抬掌向他袭来。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由野还是无法承受她这一掌,“咣当”一下倒在地上。 “姐,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由野捂着肩膀躺在地上,心里忍不住哀嚎: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 温轻栀收回手,目光淡淡的看向地上的人。 “起来吧,今天开始灵活度训练。” 由野咬咬牙,撑着胳膊站起身。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一次又一次的被撂倒、爬起来。 训练结束,温轻栀朝他身上扔了一把钥匙。 “以后每天早上来这里训练。” 累躺在地上由野摸着胸口上的钥匙,唇角是止不住的喜悦。 “知道了,姐。” “对了,帮我查件事。” “好......”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活动筋骨,温轻栀心里的那点不快烟消云散。 吃过早饭,温婆婆今天要在家纺线,温轻栀独自一人去了裁缝店。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青年在门外等待。 见有人来裁缝店开门,他连忙走了过来,客气开口: “您好,我来拜访温医生。” 温轻栀看他一眼,“身体不舒服?” 谢玉知轻轻摇头,“不是,我是慕名来学习的。” 温轻栀微微挑眉,“先进来吧。” 谢玉知跟着走进店里。 他虽然在兰禾村长大,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住校,所以对于村里的这家裁缝店他并不熟悉,今天还是第一次来。 谢玉知的视线很克制的在店内环视一圈。 一间很普通的裁缝店,一侧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放着一沓草纸和一支笔。 想必这就是那位“神医”看病的地方吧。 “坐。”温轻栀示意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谢玉知有些拘谨的坐下。 温轻栀去烧水,等待的期间,那个青年一直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 是个有礼貌的人。 温轻栀心想。 待水烧开,温轻栀沏了一壶茶端来,坐在他对面。 “喝吧。”温轻栀倒了一杯茶,推到谢玉知面前。 “谢谢。” 谢玉知闻到鼻间传来心旷神怡的茶香,忍不住端起茶杯轻嗅。 好香的茶...... “你想学医术?”温轻栀清冽的嗓音响起。 谢玉知连忙放下茶杯,点了点头。 “是的,我家是开诊所的,听父亲说最近去拿药的人很多,这才知道原来贵店有一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所以特来拜访学习。” 谢玉知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你家开诊所?”温轻栀倒茶的动作一顿。 谢玉知点点头,“就是村口谢大夫家。” 诊所倒是个看病的好地方,温轻栀心里盘算着。 “你是医生?” 谢玉知微愣,笑了笑,“这么明显么?” “唔。”温轻栀含糊的应了声。 倒不是他穿的有多明显,只是他身上明显的草药味,以及眼中的善良和诚恳,能看出来是个心地仁慈的医生。 谢玉知端起茶杯,忍不住打量温轻栀。 这女孩年纪看着不大,讲话却很是成熟稳重,是温医生的亲戚吗? 不过温医生什么时候来呢...... 正想着,就见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温家丫头,我又来了。”老人声音浑浊却饱含笑意。 第30章 您能收我为徒么? “您的药吃完了吧?” 温轻栀放下茶杯。 “吃完了,这腿也不疼了。”老人笑着说,“你嘱咐我来复诊,我一到日子就赶紧来了。” 谢玉知看着温轻栀站起身,走到那张长桌后面坐下。 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女孩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接着又进来几个病人,有年纪大的,也有中年人,无一例外都是普普通通的村民,大家都很自觉的拿出马扎,坐着排队。 谢玉知见温轻栀先给老人把了脉,又起身走到老人身旁蹲下,仔细摸索她的腿。 “好了婆婆,脚腕上的伤没问题了,以后注意不要再干重活。”温轻栀叮嘱道。 “哎,婆婆听你的。”老人很高兴地从怀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鸡蛋,“早上刚煮的,快趁热吃。” 温轻栀接过鸡蛋,“谢谢婆婆。” “谢啥,婆婆还要谢谢你呢。”老人开开心心的拿着拐杖离开。 谢玉知一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手里的茶杯歪斜,滚烫的茶水倒在他的手背上,他才猛地回过神。 他放下茶杯,恍惚自己在做梦,口中呢喃低语: “她就是温神医么......” “对啊,就是她。” 一名排队的中年男人听到他的疑问,给了他肯定得答复。 “别看神医年纪小,医术可是不一般呢,啥病都能看!” 男人很自豪的说着,仿佛温轻栀是他的孩子。 “小伙子,你也是来看病的?” 不等谢玉知说话,男人又继续说道,“虽然这温医生是义诊,可俺们也不能真空手来啊。” “你瞧,这是我给温婆婆新打的剪刀。”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献宝似的拿出剪刀给他看。 谢玉知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把崭新的剪刀,目光扫过排队的几个人,他这才发现大家都带了东西来。 视线落到温轻栀那沉静稳重的面庞,他的心里一时间涌上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他以为对方一定是个年迈的医生,至少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游医。 可面前这个清秀挺拔的身影...... 拥有精湛的医术、不计回报的治病,这才是他所认为的行医救人、医者仁心。 和这个女孩相比,他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谢玉知抿了抿唇,心里除了敬佩,更多的是身为医生的愧疚。 陆续又来了几个人,店里一时间有些忙碌。 谢玉知消化好自己的情绪,自发地起身去帮忙。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温轻栀忍不住起身伸了个懒腰。 旁边一双手递上一杯茶。 温轻栀一愣,双手接过。 “谢谢。” 谢玉知站在旁边,见她接过茶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温轻栀喝一口茶,坐了下来。 “想问什么就问吧。” 谢玉知连忙询问,“您的医术师从何人?” “以前跟一位游医学的。”温轻栀淡淡说道。 游医...... 难怪很多治疗手法甚至针灸他都看不懂。 她的医术和他一直以来接触到的有很大不同,她能透过病症的表象,一眼看到病灶所在,这正是他想要学习的。 “就这个?”温轻栀见他问了一个问题后就不再开口。 “还有一个问题,”谢玉知神色严肃,“您能收我为徒么?” 温轻栀勾唇一笑,“不是已经收了么?” 谢玉知呆住,“什么时候......” 温轻栀抬了抬手里的茶杯。 “徒弟敬的茶,为师已经收到了。” 谢玉知反应过来,心脏在胸腔内剧烈跳动。 看到她唇边的笑意,他不自觉的跟着笑了起来...... —— 云江高中,高三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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