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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过他。 林蔓风尘朴朴地赶回白石镇,开车直奔何沉奶奶家小卖部。 吕涛然正坐在后院客厅里翻看手机,看见她推门进来,连忙起身,脸上的表情惊讶不已,“你回来了?” 屋子里有点热,林蔓站在地上拉着羽绒服的拉链,小白听到声音兴奋地摇着尾巴跑过来,呜呜两声就开始围着她转圈。林蔓在来的路上打过无数遍何沉的电话,都是一样的结果,无法接通。越是这样,她就越心急,不由得把油门踩到底,心里更是把何沉可能去的地方想了个遍。 衣服解开,终于凉快一些,林蔓巡视一圈,“奶奶呢?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没跟你说去干嘛了?” 吕涛然摇头,指了指沙发另一边,“先坐,”随后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抬手倒了杯茶推到对面,“奶奶说镇上有个先生专门算这种事,让他帮看看人去哪了?” 林蔓没听明白,索性脱下羽绒服,拉了拉毛衣坐下,“什么?” 吕涛然耐心开口解释,“就是有算命的专门会算这种事儿,奶奶去找人家了。” 林蔓觉得有些好笑,虽然极力忍着但还是笑出声,“怎么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种?” 吕涛然点头,眼里透着了然,“农村嘛,封建迷信很正常。” “那他同学朋友都问了吗?” 吕涛然点头,“正在一个个找人打电话问呢。” 林蔓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温润的液体下肚,身体也跟着舒展开来,“按理说他不是做事没谱的人啊。” “所以说大家才着急,昨天晚上就跟他妈交待两句,也没说去哪,怎么问也不说,今天还偷偷溜走的,大家就觉得这事奇怪。”吕涛然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又朝林蔓扬了扬手机,“我再打两个电话问问。” 入夜时分,奶奶推门而入,一身凉气跟着冲进房间,看到林蔓也在惊得眼睛亮起,“小蔓回来了?” 林蔓看到她神色平静,估计算命的肯定算出何沉没事。她笑笑点头,“您看得怎么样?” 奶奶心里已经猜到林蔓是专门因为何沉这事回来的,心里又开心又生气,她取下围巾和手套,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又看了眼茶几上的两杯茶水,才讪讪笑笑,拉林蔓坐下,“先生说没事,人在南方。” 刚说完,门再次被推开,何见山两口子叽叽喳喳地出现在那里,才红霞在捂得严实的围巾后扯着嗓子大骂,“那个狗东西,可算接电话了,说什么手机没电了,后来信号不好才一直联系不上,问了半天也不说到底在哪。” 屋里的三人纷纷惊讶不已,几乎是异口同声,“联系上人了?” 才红霞解开围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围巾这才看到屋子里多出一个人,虽然以前没怎么接触过,但她和何见山都知道她就是何沉心心念念的那个同学。 和见山朝林蔓笑着点头,“回来了?” 林蔓也连忙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才红霞愤懑的表情立刻转为喜色,盯着林蔓细细打量着,嘴上回应道,“哎,哎,好好。” 何见山看到其它两人还期待的眼神,连忙答话,“联系上了,说在车上充电宝和手机都没电了,下了车找了宾馆充电,后来信号又没了。” 对面的三人纷纷舒了口气,奶奶也板起脸跟着骂道,“都多大的人了,还让人这么操心,狗东西回来我打断他的腿。” 林蔓不禁被奶奶这话逗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奶奶转头看向她,担心地问道,“小蔓,大老远赶回来的,还没吃东西吧?我去给你包饺子去。” “不用不用,奶奶,我不饿,你别忙,我回去了。” 奶奶怎么肯放她走,“不行,你那冷屋子冷灶的,这大年三十又是一个人,为那狗东西担惊受怕半天,奶奶还不留你吃顿饺子那就太不懂事了。” 一旁的才红霞和何见山这才明白,这姑娘是为儿子赶回来的,才红霞连忙搭话,“妈,您别忙了,我面和好了,您和小蔓一块去,还有涛然,我还炖了鱼和鸡,咱们一块吃年夜饭。” 吕涛然摆手,“不用不用,婶,我走了,我爸妈还等着我呢。” “哎,你这忙前忙后的,吃了饭再走。”何见山跟着搭腔挽留。 吕涛然一再拒绝,表示得陪家人。何见山和才红霞也不好再说什么,给他提了点奶奶做的炸货又让他过两天来吃饭,这才放他离开。 他刚一走,奶奶就扯上林蔓的手,“走,咱一块过年去。” 这一年的大年三十,是林蔓长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次。一进何家大门,才红霞就风风火火脱下羽绒服,撸起袖子去剁馅,何见山热情地拿出坚果、零食款待她。 奶奶跟她闲聊着家常,没一会才红霞就把面和馅都端上来,四个人热络的开始包起饺子,林蔓很快就跟何沉的父母混熟了,特别是才红霞是个大大咧咧的外向性格,没一会就把何沉小时候的糗事抖个一干二净,林蔓从进门就没合上过嘴,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 等一大桌子年夜饭上桌,林蔓更是设身处地感受到温馨平凡家庭的快乐。她感慨何沉父母虽然没有给他太多物质上的丰饶,且还总是喜欢一口一个狗东西,但从眼里到心里,林蔓都感觉到他们深深爱着他,等再见面,林蔓想一定要跟何沉说,“你可真幸运啊,拥有那么好的父母和家庭,你的生活得多快乐啊。” 第54章 来找人 林蔓当晚以带了十一回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奶奶去她那住的邀请,回到林家老宅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正牵着十一开门,就听见周围倏然响起鞭炮声,接着像约好了似的,不断有更多的劈啦啪啦加入,热闹的点亮这寂静的夜。 十一当时就吓得焦燥起来,呜呜呜叫着想躲,林蔓推开门连忙把它带进屋,按开灯蹲下来抱着安慰,“没事,十一,过年啦,放炮呢。” 一束烟花腾空而起,绚烂的光亮映得天空五彩斑斓,林蔓抱着十一仰头看去,小声在十一耳边说道,“过年好啊,十一。” 冬天没暖器的屋子太冷了,林蔓打开电暖器,又换了床单被罩开了电热毯,屋子里温度却没感觉有半点提升,小小的电暖器感觉有点力不从心。 林蔓叹口气,条件不允许,她只能烧了热水简单洗漱一下,给十一弄点吃的,又给它铺了张厚毯子在地上,这才换上睡衣爬进被窝。 即使是这样,她手脚还是被冻得冰凉,一进被窝被温热的气息冲击着,马上打着颤收紧身子。 也正在这时,手机微信亮起闪出一条消息,何沉:“过年好啊,林小蔓。” 林蔓说不上自己是担心还是生气,只是忍着冻人的温度,飞快划开手机,“你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何沉发来个鞠躬的表情,“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手机没电了,我来外地找个朋友,过两天就回。” 林蔓不解,这是什么朋友要大过年的去找,而且还搞得这么神秘。 她这么想,当然也这么问了,何沉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打打删删,许久才发来一句,“别问了,回去再告诉你。” 随后又追加一句,“好了,我要睡觉了,困了。” 林蔓气闷地捶了下被子,冰凉的温度顿时让她产生了悔意,连忙收回手,继续拿手机给微信里的朋友们发着拜年信息。 电热毯温度上来,可露在外面的脸,特别是鼻尖,还是感觉冰人,没办法她向下挪了挪身子,将头也缩进被子里,温度上来,没多久她就迷乎着进入了梦乡。 大年初二的中午,何沉带着一身疲倦风尘仆仆地推开了家里的大门。 “你个狗东西,大过年的,跑去哪里了?”才红霞见儿子进门,先是一愣,随即瞬间开启了炮轰模式。 何沉笑笑,看了眼厨房,“妈,有吃的吗?我饿死了。” “等着。”才红霞嘴上不悦,但还是麻利地扔下手里的瓜子,转身去了厨房。 何沉脱了大衣去洗手,出门就看到何见山立在门口,他看了厨房,朝何沉眨眨眼压低声音,“你电话不通你妈跟你奶奶急死了,你那个同学林蔓还大老远从北京赶回来,一群人为了找你,真是差点报警。” 何沉用毛巾擦手的动作顿住,“林蔓回来了?” “可不是吗?听说你找不到了,人家从北京直接开车回来了,儿子,不是爸说你,有什么人非得大过年的去找?” 何沉用毛巾继续擦了两下手,将毛巾放下仰着下巴示意何见山去客厅说。 去聂磊老家一趟一直在何沉的计划里,为了确保把人找到,他才特意选择了大年三十这天,在举家团圆的日子,他一定会回去的。 聂磊老家在安徽一个偏远小山村,当何沉从火车上下来,手机和充电宝都没电了,找了个小旅馆充了会电,他想打车但却发现过年根本没人接单,于是便找了旅馆老板租了他家的面包车,沿着不太宽阔的小路一直摸到那个叫白庙的小村庄,何沉一番打听,才找到聂磊的家。 那是一处有些陈旧的砖瓦老房子,灰白的墙壁和破损的瓦片看上去经历了许多风吹雨打,红漆大门锈迹斑斑,门口台阶灰尘皑皑。 敲开门后,一位看着七十多岁的老头出现在门后,身上的皮衣已经磨出白边,渗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油烟味,他浑浊的眸子打量何沉片刻,随后用一口浓重的安徽话问道,“你是哪个?” 何沉抬手递上路上买的牛奶,“您好,我是聂磊的朋友,今天回老家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请问他在家吗?” 老头犹疑地再次打量他,眸子里明显泛起疏离,“他不在,没回来。” 说着就要关门,何沉提了提东西,“我带了东西给您放进去吧。” “不要不要。”老头摆手,说着就欲再次关门。 何沉推着门板,“我不是坏人,您别怕,我真的是他朋友。”他说着调开在聂磊公司翻拍的工作证照片,“您看,我们当年一起工作的,经常一起吃饭打游戏,关系好得很,后来他离职一直联系不上挺惋惜的,今天我正好路过,想起来他住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他。” 老头盯着他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浑浊的眸子转了几下,似是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推门的那只手终于放开。 “他真的不在家。”他眼里的坦然不似在说瞎话。 何沉笑笑,“没事,大爷,我把东西给您放屋里去。” 何沉提着东西执意要进门,老头终于松懈下来警惕,退了一步让他进屋。 屋子里的装修和外面一样,陈旧得透着些年代感,客厅的地上放着两个水桶、一堆杂物,沙发上也堆了许多衣服,茶几玻璃像是很多年没擦,看着乌蒙蒙的。 何沉将东西放下,笑着开口,“大爷,就您一个人在家吗?” 老人的脸色稍稍缓和,点头转身从冰箱上面的点心盒子里取出一包烟,打开递了过来。 何沉看了眼盒子上的“皖烟”,猜测应该是最便宜的那种,但也是老头买得起的最好的,他点头道谢,马上颇有眼力劲儿地拿出打火机,递向老头。 一根烟点燃,屋子里干巴巴的空气霎时变得舒服许多。 “老伴早就不在了,平时就我跟我儿子在。” 何沉并没急着询问聂磊的事,而是闲聊起来,“您儿子就是聂磊的爸爸?” 老头点头,“对。” 原来这个老头是聂磊的爷爷,何沉扫了眼墙上的照片,那是一张三人照,其中的一个正是眼前的老头,但照片里的明显年轻许多,另外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聂磊和他爸爸。爷俩的眉眼看起来很像,但长大后聂磊的气质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何沉看过他的身份证,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木讷呆板又无趣,所有理工男应有特点他身上都一一具备。 墙上的钟摆嘎哒嘎哒听着有些吵,何沉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老头,“噢,那这大过年的,他们爷俩都没回来陪您过年?” 第55章 网暴犯 老头将烟递向嘴边,随着白色烟气腾空而起的还有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我命苦啊,没摊上个省心儿子。” 这话颇有怨气,何沉一听顿时找到了话题切入点,他厚着脸皮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您这话说的,叔叔肯定是忙工作,才没时间回来。” 老头摇头,眉间的川字型像是深刻进皮肤里,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烟气,让人不由得放松起来,他也拉了把板凳坐下,摇摇头,“他就是个祸害。” 何沉装做关心,“您这怎么话说的。”他想进一步打探,老头却摇头不肯说下去。 何沉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但老头嘴太严,他又客套了几句才按灭了烟道别出门。 时间已到傍晚时分,灰色的小面包车沿着破旧的柏油路往村口驶去,路边出现了村委会的标志,何沉心事重重地瞄到门口立着两大块公告牌,有个高个子男人正在往上贴着什么东西。 他突然灵机一动,将车子停下,紧了紧大衣走向前打招呼,“您好,能跟您打听个事吗?” 戴个帽子的中年男人转身,黝黑的皮肤配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别样的淳朴老实。 男人表情上划过讶异,何沉笑笑继续,“我是聂磊的朋友,能跟您打听点事吗?” 男人深思片刻,“这个…..” 何沉摆手,“不是过分的事,我们关系很好,年前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我去他家没找到他,他爷爷也不多说,我是怕他出什么事,才问您的。”说着他又拿出那张工牌照,对着男人比划,“您看,我以前是他同事,后来熟了关系越来越好。” 男人的眸子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终于像聂磊爷爷那样放下戒备。 拉着何沉,“走,咱们屋子里说。” 何沉被他拉进村委会,推开最边的房间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何没巡视着四周,促狭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小桌子,除了这些就再无其它,看来这里是他住的地方,那他应该是给村委会看门的。 男人示意何沉坐,转身就要给他倒水,何沉连忙阻止,“不用,您别忙,咱们说正事要紧。” 男人憨厚笑笑,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看到何沉满眼期待,他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微叹口气,“聂磊这孩子摊上那么个爹真是倒霉。” 何沉听到这里,想起聂磊爷爷说的话,“他就是个祸害。” 看何沉低头沉思,男人继续说道,“他们家的事我们村里都知道,大家都说聂磊不回来是躲着他爹。” “他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家里的事。”何沉目露关切,语气里带着惋惜。 男人摇头,“挺好的孩子被他爹拖累了。” 何沉皱眉不语等着男人继续说下去。 “他爹聂大山不务正业,娶了媳妇天天打,没事就去喝酒赌钱,没多久媳妇就跑了,留下个三岁的孩子,就是聂磊。聂老头天天劝也没用,媳妇一跑聂大山就更加放纵了,天天不着家,有点钱就赌。聂磊的学费都是聂老头去山上采药卖钱一点点攒的,就这还东藏西藏,生怕被聂大山发现,好在聂磊争气考上了大学,又找了个好工作,挣钱不少,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买,我们都说聂老头苦尽甘来,聂大山知道后每逢过年就准时回来,伸手跟聂磊要钱,聂磊开始还给,后来发现他转身就去赌就不给了,聂大山为此整天在街上骂儿子不孝,不给老子钱。后来没了钱他就去借,没人借给他,他就找了高利贷,结果一万块钱一个月时间利滚利就到了十多万,聂大山还不起被人追着打,聂老头才知道儿子闯了祸。找了聂磊凑了七八万,结果对方说时间拖的太长,帐已经到二十万了,对方知道聂大山儿子在北京,威胁不给钱就找到他儿子单位,聂老头气得直接进了医院,后来聂磊不知道从哪弄的钱,终于把二十多万还了,转头就跟聂大山写了断绝父子关系协议,说这辈子欠他的都还了,从此父子关系解除。然后把他爷爷从医院接出来,没多久就又走了。听说是去了南方,深圳还是广州,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可能私下里也跟他爷爷偷偷联系,但大伙都说他这是躲着他那个不着调的爹呢。” 男人一口气讲了前因后果,何沉下意识感觉到聂磊那二十多万并不是正路来的,或者就跟网暴半夏的事有关系。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何沉掀开眼皮,尽量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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