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 随着笼体遽然落下,一阵强悍的灵力波动蓦地出现在识海中,稍纵即逝,但余威还是令整个识海震颤了一下。郁危有些诧异地眯了下眼睛,一是没想到这张护身符竟然是货真价实的上品,二是没想到谢无相竟然会这么浪费,送给自己用在这么一个小小地方上。 金光乍现后悄然散去,护身符上的朱砂失去了鲜艳色彩,从脸上倏尔脱落,悠悠飘到了地上,顷刻化为飞灰。 屋里的异香已经消失。灵力彻底平息后,识海里的颤动才停止。郁危看着脚边的灰烬,半晌,低声道:“真是浪费。” 谢无相神情如常,闻言倒是笑了笑:“怎么能说是浪费。” 当真是有钱人郁危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弯下腰,将屋里尚且不知死活的人扶了起来。 谢无相替他扶了一把,随口问:“不怕被传染么?” “我比较相信你的护身符。”郁危毫不客气地指了指他胸前的衣襟,“你的那张符纸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说明目前起码没有危险。” “更何况,我一个鬼,怕什么疫病。”他就不信人得的疫病还能传染给鬼,总不能再死一回。 谢无相看了他半天,自言自语道:“你这样子可不像只鬼。” 郁危:“你说什么?” 他表情狐疑,因为架着人,而身形过于高挑,迫不得已微微弯着腰,从那人胳膊底下探出一个脑袋来,头发被压得有点乱。 谢无相评价道:“像石头缝里长歪的一棵倔草。” 这是什么破形容?郁危忍了忍,没忍住,冷漠道:“闭嘴,给我安静点带路,狗骗子。” 出了门,“狗骗子”被村长借去当神医用了,“倔草”因为肚子饿转去了村长家的厨房觅食,结果当场被小鬼头拦下。 “师哥,”邵挽鬼鬼祟祟道,“你下午让我查的事情,我都查了。这个村里的人家,的确每门每户都没有蜡烛!” 郁危咬了一口顺手拿的桃子:“确定么?” “千真万确。”邵挽道,“下午趁村长不在,我把屋里都翻个底朝天了,也没有看到一根蜡烛。” 一整个村子都没有蜡烛,这件事的确可疑。就好像所有人都在避讳这件事,在恐惧蜡烛会带来的后果。 既然如此,那感染疫病之人吐出的蜡油,又是从何而来? 沉默片刻,郁危道:“我知道了。” “哎,师哥。”邵挽别别扭扭地道,“还有一件事。”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郁危问:“怎么了?” 邵挽有些泄气地说:“今天好几个人问我,说我与你是师兄弟,那咱俩的师父是谁?” 郁危冒出一点不太好的预感:“你说了什么?” “我编了一个”小鬼头的声音细若蚊蝇,“叫、叫做” “黑虎山老祖!” 几乎是同时,村长爽朗的笑声自门外穿透力极强地传进来:“听这名号,多响亮,多霸气!” “所谓名师出高徒,能带出高人这样的徒弟,这位黑虎山老祖绝非等闲之辈!老汉我斗胆一猜,想必他力能扛鼎、高大神武,”他边说边掀开厨房的帘子,满面笑容地对着身旁的人说话,“飞檐走壁喷水吐火都不在话下呀,高人,您二位也在这里?” 邵挽哑巴了,与村长大眼瞪小眼了半天,又咽了咽口水,将目光投向他身旁的谢无相。 看到他们后,后者唇角的淡笑仍没有一丝改变,语气随意地打了个招呼:“这么巧。” 郁危咔嚓咬了一口桃子。 他面无表情地把桃核扔了,淡淡道:“我师父有个毛病,你知道是什么吗?” 谢无相和村长都看了过来,后者斟酌着问:“是什么?” 郁危道:“他不喜欢别人总把他的名号挂在嘴边。” “喊太多次,把他惹烦了”他视线在谢无相脸上定格了一秒,随即移到村长身上,声音骤然沉了下去,森然开口:“说不定他哪天就会把你抓到黑虎山,给山上的老虎做口粮呢。” 村长一个趔趄:“老、老虎?”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叫黑虎山?”话已至此,索性顺水推舟说得更骇人一点,反正他那师尊又听不见。郁危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继续造谣,“上次惹了他的人,上山之后可就再也没下来。” 村长有点站不稳了。 “这么厉害。”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倚在墙边的谢无相忽然笑了,“那你不怕他么?” 郁危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突然凑什么热闹。 “不怕,他毕竟是我师父。”他平淡说完,又转向村长,顿了顿,“不过他对寻常人恐怕没这么耐心,兴许会抓来扔在山上,任其自生自灭吧。” 村长被这一眼看得出了一身汗,登时道:“不敢了!不敢了!高人放心,老汉绝对不会再冒犯老祖他老人家的名讳!” 他一连说了好几遍,邵挽看得目瞪口呆,几乎要信以为真,揪了揪郁危的衣角,暗戳戳问:“师哥,咱师父真在山上养老虎?” “”郁危慢慢侧过脸,心平气和地低声骂道,“你是不是傻。” 没再管邵挽的反应,他回过头,翻脸如翻书,眨眼就已经平静下来,对着惶恐的村长道:“知道就好。我有事问你。” 被前面一番惊吓,村长仍心有余悸,不敢耽误,赶忙问:“高人要问什么?” 郁危望了站在一边看好戏的谢无相一眼,没有出声赶人,索性直接问:“村里平常不点蜡烛么。” 提到蜡烛,村长的脸色有一瞬的僵硬,讷讷道:“高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你还不知道吗?”郁危冷淡道,“那些感染疫病的人吐出来的黑水,就是加了障眼法的蜡油。倘若村里没有蜡烛,你说这些蜡油是从哪来的?” 村长仍显得茫然,喃喃道:“蜡油?蜡油?” 他表情不似作假,谢无相低咳了几声,不紧不慢地追问道:“如果并不知情,为什么要将蜡烛藏起来呢,村长?” 村长猛地哆嗦了一下。 “怎么、怎么可能?”他语无伦次道,“明明都扔了,全都扔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蜡油?” 察觉到关键的线索,郁危敏锐地问:“扔了什么?” “蜡烛”村长魂不守舍,“疫病刚闹起来的时候,大半夜的,有好几个人起夜的时候亲眼看到有人在吃蜡烛。” 大家好,有一件事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今天告诉大家。 《作古》这本书到目前为止,好像一直没有达到我的预期,我每天要一边艰难地码字,一边艰难地写论文,赚来的几颗海星都用来养歪歪,但是还是快要养不起歪歪了。 所以,我只好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这本书以后,不会再更了这个故事就在4月1号结束了,不会再有后续,我要带歪歪远走高飞了! 我还有最后一句话想跟大家说 祝大家今天愚人节快乐O(∩∩)O后天佩子,还是八点,歪歪和大家不见不散! 如果你信了,对不起,三清错了,下次还敢(滑稽) 第11章 无名野花 “吃蜡烛?”猜测得到了印证,郁危若有所思。 邵挽默默摸了摸胳膊上起的鸡皮疙瘩,往亮点的地方挪了挪。 “是。”村长勉强镇定下来,“一连几夜,都有人看见。那之后没多久,村里就闹了疫病。” “所以你们觉得蜡烛是疫病的源头,便将所有的蜡烛都处理掉了。”之后的事也不难猜,郁危几乎是陈述道,“既然如此,这件事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 村长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就跟那个忽然出现的乞丐有关系了。我们扔掉蜡烛后,他突然就跟发疯了一样,每夜挨家挨户地敲门,边比划边嘴里念叨着什么,好像是要我们不要扔蜡烛。” “那种情况下,大伙都怕,谁会听他的。可他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蜡烛,等半夜人睡了,就往每家都放一根。村里几个年轻人觉得他不安好心,就把他给打了,关到了柴房里。不过后来我们举村搬走的时候,去看了一眼,柴房已经空了,人不知去了哪。这件事说出来也不光彩,所以所以就瞒了几位。” 郁危冷而沉的眸光像一把寒刃,刮在他脸上,语气不善地开口:“你之前说,疫病是在他来之后才出现的。究竟是不是这样?” 村长畏缩了一下,讷讷道:“他来的前几日其实并没有事。是在蜡烛那件事之后,才出现了第一个生病的人。” 果真如此。郁危见惯了这类人,也没心思和他计较隐瞒和欺骗的问题,直截了当道:“现在哪里还有蜡烛吗?” 村长愣了一下:“没有了,那件事之后,没有谁还敢在家里留蜡烛了。” 方才一直安静听着的谢无相忽然笑了一声,道:“还有一个地方。” 郁危和村长一齐望向他。谢无相垂眼淡淡看着村长,语气随和平缓:“你再好好想想。” 村长愣愣地点了下头,下意识开始努力回想起来,很快回过神,迟疑着说:“好像的确有一个地方有。” 郁危问:“哪里?” 村长张了张口:“庙里。” 只过了一晚,破庙里的雪就堆到了脚腕。屋顶彻底塌了,只剩几根光秃秃的横梁,滑下来的积雪掩过地上的石块,深一块浅一块,色泽斑驳。 邵挽自告奋勇跟着村长去找蜡烛,郁危在庙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最近留下的足迹。 反应过来后,郁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神像面前。他低下头,看见了被重新拼起来的神像头颅。那张精致的面容上沾了银白的雪粒,细微的裂痕无法修复,却像是靡丽妖冶的花纹,在这张脸上,惊艳得有些不真实。 松手的话,这张脸会再次碎开。郁危正在犹豫,却听身后有人踏雪而来,很有闲情逸致地问:“在干什么?” 只是一时的疏忽,石像就又裂开了。郁危看了眼重新变回碎石块的石像,头也不回地道:“想试试能不能拼起来。” 踏雪的声音停了。谢无相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听不出意味地笑笑:“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突然吗?不突然,从他失手打碎这神像的时刻起,就想这么做了。 比起明如晦的神像,碎了一地、看不出原貌的乱石更令人心烦意乱,像是一种变相的提醒,告诉他,你失控了。 想不通那时自己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强烈的抵触情绪,更像是身体本能的反应。郁危按了按指节,鬼使神差地,还是说了一句听起来苍白无力的解释:“因为我不是故意的。” 简单、纯粹、直接,简直像是小孩子惯用的辩解。谢无相看着他:“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郁危把这句话当成了安慰。他有些不自在,别过脸避开了谢无相的视线,顿了顿,又说:“我想不明白。” 谢无相随意地:“嗯?” “这座庙是谁建的,为什么要造这一座神像。”郁危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庙里,几乎和雪色一样的清冷,“既然建了,又为什么会任它破败成这个模样。” 碎雪的咯吱声悠悠传进耳中,他回过神,谢无相已经站在了身旁。 柔软的触感拂过嘴唇,幽淡的花香飘来,沁凉花瓣似乎还沾着细雪,晶莹的数粒,蹭到了他鼻尖上。 “找到了一朵花,闻闻香不香。”谢无相手指一动,花瓣又在郁危脸上蹭了蹭,逗玩似的。等到郁危抓住了在他手上作乱的花,他才笑了一声,姿态随意又轻松,说:“我猜,只是因为当年建庙的人不在了而已。” 郁危手心拢着花,蹙眉抬眼看他。 正想说什么,村长拉着邵挽从后面绕了过来,看见花
相关推荐:
九品道士
快穿甜宠:傲娇男神你好甜
掌中之物
皇嫂
孩子的父亲是个女的
呐,老师(肉)
罪大恶极_御书屋
邻家少妇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大风水地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