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面上没有露出分毫异样,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她或许不该这么做,魏桓所说的“表现”,也许没她想象的轻佻放肆。 脚步停顿了一瞬,忍冬缓了缓神,强迫自己往前走。 这会儿魏桓正坐在桌案前,手中拿着前朝某府衙编撰的地方志,看得格外专心。 忍冬略微屈膝,冲着他福了福身,小声的唤道:“殿下。” 指腹来回摩挲着书页,魏桓有些不满,按照他的设想,陆氏为了她所期冀的自由,定会迫不及待地讨他欢欣,可从刚才分别起,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时辰,这妇人当真厌他至此? 书房烛火昏黄,忍冬也没察觉魏桓的神情愈发阴鸷,她一步步往前走,站在青年身前,右手捻住系带,半晌也未曾解开。 “怎么,陆大夫后悔了?” 魏桓分明是笑着的,但忍冬却无端升起一股寒意,她飞快摇头,将系带塞进男人手中,呐呐问:“王爷能帮帮我吗?” “眼下该你表现,为何还要让本王动手?” 魏桓靠在椅背上,姿态悠闲,那根系带分明被他握在手里,仅需轻轻一扯,便能剥开果壳,露出甘美的果肉。 但他却不愿这么做。 忍冬只觉得耳根都快烧起来了,她清楚的意识到,青年傲慢至极,绝不容许旁人违拗他的命令,无论这种命令有多荒唐,他都不会帮她,只会冷眼旁观,看着她踏入羞耻的囹圄。 随着薄袄坠落在地,忍冬亲手缝制的披帛也纤毫毕现的展示在魏桓面前,圆润的珍珠,冰冷的宝石,薄如蝉翼的纱罗,共同绘制出一幅能令人陷入疯狂的画作。 以往魏桓一直对自制力引以为傲,可现下,由忍耐、冷静和理智构筑的城墙岌岌可危,仿佛处于危险的崖边,要不了多久便会分崩离析。 不知何时,男子英挺健壮的身躯早已绷紧,像蓄势待发的弓弦,与先前的悠然从容完全不同。 “这就是你来迟的原因?” 魏桓嗓音嘶哑,眸底爬满猩红血丝,好在书房燃起的灯盏不多,这才没有吓到忍冬。 许是太过窘迫,忍冬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她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她甚至暗自祈求,魏桓能够良心发现放过她一次,别再让她被浓到化不开的羞赧折磨了。 49. 第49章 承诺 可惜满天神佛都听不见忍冬的祈求。 魏桓非但没有放过她, 反而饶有兴致的端量起来,那双黑眸中不仅燃烧着汹涌狂肆的欲.念,还夹杂着难以忽视的怒火。 为了重获不知所谓的“自由”,向来疏冷守礼的妇人竟然能做到这一步——衣衫不整的进入书房, 完全不顾女子的羞窘, 宽衣解带勾引自己。 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魏桓心内恼怒, 目光却不自觉的在特制的披帛上流连,这匹薄纱罗是江南进奉的贡品, 轻如片羽,薄如蝉翼, 即便层层叠叠, 也似缥缈烟雾般什么都遮不住。 他浑身紧绷,就连额角都迸起青筋,过了好半晌才松懈开来。 冷眼看着面前的女子, 魏桓嗤笑道:“不是要好好‘表现’吗, 穿成这样就是你的诚意?” 两人之间仅有一尺之距,忍冬能嗅到那股极具侵略性的甘松香, 她暗暗咬牙,如同求知若渴的稚童,问:“殿下想让我怎么做?” 魏桓端起桌面上早已冷透的茶汤, 不急不缓的饮了一口, 表面上看着风轻云淡,谁也不知他藏在胸腔中的心脏犹如擂鼓般跃动不休。 他摊手道:“本王从未纳妾蓄婢,这方面经验委实不丰,希望陆大夫能自行探索。” 若不是昨夜经历了一回,忍冬只怕真会被魏桓的谎言所蒙蔽,但不管他是否有过别的女子, 此刻显露出的意思都很明显:他就想看着她,一步步踏碎从前所在意的矜持,顺从的在他面前俯首。 扑面而来的羞耻让忍冬涨红了脸,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坐在青年怀中,玉臂如藤蔓般环住魏桓的脖颈,无比生涩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魏桓等了许久,都没能等到忍冬接下来的动作,不满的眯起双眼。 “本王素来不愿勉强别人,若是陆大夫真做不到的话,大可以离开。” 忍冬心里本就打起了退堂鼓,此时再听到男人隐含讥诮的话,她也有些恼了,登时站起身,想要退离魏桓的怀抱,却不防被人紧紧攥住皓腕,复又跌回原处。 “请殿下放开,我后悔了。” 边说着,忍冬边挣扎开来,那双杏眼望向近处的砖石、远处的博古架、不断曳动的帷幔,就是不肯看他。 魏桓被这妇人气得眼前发黑,他已经被挑拨到理智奔溃的边缘,可她却不负责任的执意退走,凭什么? 有力的大掌钳住忍冬的腰,同时也限制了她的行动。 忍冬双腿叠坐在地,而那双粗粝的手则缓缓上移,最终捧起她的脸颊,迫使她抬头仰视着自己。 “陆大夫,有些事可由不得你突然反悔。” 魏桓的言辞间透着危险,毕竟以他镇南王的身份,鲜少有人敢违逆他的心意。 “可让我离开的话,分明是殿下自己说的,您难道要食言而肥?” 魏桓端起桌面上的青瓷酒壶,状似恳切的道:“本王是在帮你,帮你获得自由,帮你摆脱侧室的身份,你不想要承诺了?” 忍冬嘴唇一张一合,实在没有办法回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就是不愿为妾,无论是高门还是蓬户,都不值得让她舍弃尊严、卑躬屈膝。 可事实上,她已经做出了往日所不耻的行为。 “你看,你也是愿意的,既如此,为何还要半途而废?”魏桓低声诱惑着她,仿佛冰冷残忍的毒蛇,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你我都不懂的东西,便可以一同探索,不是吗?” 说着,魏桓将酒壶递送到忍冬面前,壶嘴恰好碰到了粉润的唇,透明酒液滴滴答答往下落,彻底浸没了那层纱罗。 忍冬只觉得冷,她拾起地上的薄袄,想穿在身上,却被魏桓按住了手。 “反正还是要脱的,就不必再穿了。” 这一夜对忍冬而言分外漫长,此处不像孟宅,书房内好歹摆了张贵妃榻,可以歇息,这里除了桌椅柜架外,再无其他器具。 忍冬累得睁不开眼,偏又不敢睡去,她看着近前的男人,颇为执拗的道:“殿下,您该给我一个期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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