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发现,宣威侯名下的别庄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 夕阳西斜,徐嬷嬷终于赶回侯府,她疾步走到正院,冲着房内的焉氏母女福了福身,低声道: “夫人,小姐,那位陆大夫现已被关押在别庄中,只需再将养三月,便能收获了。” 宿月溪掩唇咳嗽几声,等缓过劲来,吩咐丫鬟取来纸笔,亲手给三皇子写了封信。 按照常理而言,高门大户规矩森严,女子根本不被允许与外男通信,否则若是被旁人发现,少不得会背上私相授受的罪名。 但此时此刻,宿月溪完全顾不得这些,她必须尽快确定三皇子的心意,只有那位殿下点头应允,他们的婚事才不会生出纰漏,被郭玉琰截去。 瞥见女儿神情激动的模样,焉氏眼底划过一丝欣慰。 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虽说要从忍冬身上摘取药引,可女子怀孕又不会伤及性命,等月溪痊愈后,她定会好好补偿忍冬,再为后者择一门亲事,下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此,不比当个清贫苦寒的大夫强得多? 当年焉氏正是出于这种想法,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陆培风,依附在宣威侯身边。 现在看来,她果真选了最好的路。 希望忍冬也能明白她的苦心,体谅她的难处。 偌大的宣威侯府,生死荣辱全都系于三皇子,没有比联姻更能维持这种关系的方式了,因而在确定“药引”已经到手后,焉氏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宣威侯,想方设法缔结婚约。 不得不说,整个侯府行动起来,一切琐事都被安排的井井有条,不仅宿月溪那封剖白心迹的信笺送到三皇子的桌案前,连带着还有封陈明情势的密信,被一并奉上。 三皇子府,书房。 俊美逼人的青年坐在桌前,将信拆开,飞速浏览一遍,很快便理顺了前因后果。 对于侯府选择以姊妹骨血为宿月溪治病一事,三皇子毫不介意,毕竟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龙子凤孙,除皇族外,所有人都低他一等。 假使不出意外,宿月溪在不久的将来便会接替叶氏女,成为他第二任正妃,陆氏能以未成形的胎儿保住皇子妃的性命,是她的荣耀与运道。 三皇子了解宣威侯的手段,也不认为此法会生出纰漏,翌日下朝后,他便求请圣人赐婚。 对此,圣上未曾明确表示反对,只道:“娉韵并非身体孱弱的女子,都没挨过生产的那道关隘,早早撒手人寰,朕虽有意为你再择王妃,却不是让你选个病秧子,宿月溪怕是无法为你诞育嫡子。” “父皇有所不知,月溪以往患有先天不足的病症,才显得纤弱羸瘦,如今宣威侯已经找到了良药,为她调养身体,要不了几日,便能恢复到寻常闺秀的程度。” 听到这话,圣人明白三皇子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淡声道:“你先去相府一趟,将此事告知叶相,叶娉韵尸骨未寒,你便急着续娶,只怕不太妥当。” 三皇子恭声应诺,心内却不以为然。 先前叶氏长女即将临盆时,叶家不顾舐犊之情,将幺女送往邺城,谁人不知他与魏桓势如水火,叶家这么做,便相当于生生打他的脸,让三皇子不免对叶氏一族生出愤怨。 不过帝王心意怎可怠慢,离开禁宫后,三皇子还是去了趟相府,把自己将要与宿月溪成婚一事告知叶相。 叶娉韵本就是为了给三皇子延续血脉,才会难产而亡,如今未过多久,他就想另娶新人,此等无情无义的举动,彻底让叶相寒了心,也让叶家上下倍感羞辱。 等三皇子离开相府,叶娉柔跪在书房前,跪了足有一夜。 半月后,两道赐婚旨意自禁宫而出,一道送至宣威侯府,另一道则送往了相府。 圣人为三皇子和宿月溪赐了婚,同时,也将叶相幺女叶娉柔赐给刚还俗的皇长子为正妃。 皇长子乃是先皇后遗留在世的唯一骨血,当年先皇后病逝,恶名传遍了整个京城,为了平息民怨,皇长子自请出家赎罪,至今已有十五载之久。 被送进古刹时,皇长子刚满十一,现下他二十有六,都未曾娶妻生子。 原以为圣上会为皇长子择一位门第不显的女子为正妃,谁曾想最后竟挑中了叶氏女,如此行事,将三皇子置于何地? 64. 第64章 贤良 短短一夜, 圣人为两位皇子赐婚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就连身处别庄的忍冬都有所耳闻。 她望着徐献,水润杏眼盈满诧异,显然也没料到那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叶小姐, 会成为皇长子的正妃。 徐献恭谨的站在堂下, 解释道: “原本的三皇子妃是叶家的大小姐叶娉韵, 叶娉柔作为那位殿下的妻妹,按理而言, 与三皇子的关系应当格外亲近,偏生三皇子性情倨傲跋扈, 据说大叶氏之所以会难产而亡, 也与他脱不了干系,相府和三皇子的关系自然十分微妙,如今, 圣上又将叶娉柔赐给皇长子为妃, 使得几方势力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忍冬对朝堂上的事一窍不通,索性不再多想, 将心神投注在初具雏形的医书上。 魏桓来时,忍冬也未发现,青年摆手屏退云杉等人, 自顾自走到女子身畔, 随着两者距离的缩短,那缕甜梨香随风而动拂到他鼻前,无时无刻不在勾动他的心神,让他罕见地气息不稳,眸光深浓。 魏桓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在邺城的日子,若非闻俭从中作梗, 他和忍冬也不会起争执,那段时间带给他的,更多的是欢愉。 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敦伦过。 魏桓幼年起便练了内家功夫,精气充沛远胜寻常男子,因而欲念涌起时也似开了闸的水库,其势滔滔,赫赫炎炎。 他知道,自己胸臆间叫嚣奔涌的渴求与需索正在不断累积,像是贪得无厌的兽,无论如何都无法满足。 不过魏桓的本性虽然恶劣,却有着常人难比的敏锐直觉,他清楚忍冬恐惧什么害怕什么,两人在京城重逢后,他从来没在忍冬面前表现过多的欲念,免得吓坏了这妇人。 这样一来,他能做的便只能一次次克制,根本得不到解脱。 现如今,魏桓觉得自己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已被拉到极致,再也经受不住半点刺激。 可忍冬对此一无所觉,她甚至还在以为这人转了性,不再像往日那般蛮不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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