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俭是为了你好,这几日你安生待在家里,等婚事定下来了,再出门也不妨。” 为了不让母亲担忧挂怀,闻俭暗中提及了自己的想法,闻母也觉得这法子可行,毕竟陆忍冬是她的儿媳,一个妇道人家,握着那些贵重的秘方也无甚用处,还不如交给鲁家,这样便能保住芸娘的名声,让女儿过上好日子。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闻母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她不动声色看向忍冬,淡声发问:“东西可都准备好了?” “什么东西?”闻芸有些疑惑。 “娘在问你嫂嫂。”闻母轻轻拍抚着女儿的肩膀,声音比平日温和不少。 忍冬早就料到了如今的情形,她缄默不语,垂眸站在原地。 闻母拧紧眉头,出言催促:“难道阿俭没跟你说吗?” 忍冬慢声回答:“娘,那些秘方是我爹的遗物,我不会把它们交给鲁家。” 听到这话,闻芸眼神闪了闪。 闻俭从小就拜陆培风为师,作为他的妹妹,闻芸自然清楚陆培风的医术有多精湛,有扁鹊在世之名。 若陆培风真留下了秘方,必定不是凡品,说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要是她能从陆忍冬手里夺过秘方,交给鲁伯父,自己指不定就能嫁给鲁公子,成为鲁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越想闻芸越是激动,她心脏怦怦直跳,用力拧了下手臂内侧的嫩肉,凤眸瞬间盈满水雾。 “嫂嫂,你们想到办法帮我了,对不对?” 闻芸小跑着上前,两手钳住忍冬的肩膀,面上满是贪婪之色。 “那个法子不可行,我们还是另寻他法、” 忍冬话没说完,就被闻芸急不可耐的打断,“为什么不可行?陆叔叔的遗物重要,可到底是死人的东西,而我是活生生的人,难道嫂嫂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逼死吗?” “只要嫂嫂将秘方交出来,芸娘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也会好好孝敬娘和大哥,嫂嫂救我一命可好?” 闻芸本以为她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忍冬肯定会答应下来,怎料那女人满脸为难,无论如何都没有松口。 闻芸恨得咬牙切齿,她一把推开忍冬,厉声叱骂:“你还真是给脸不要脸,分明是闻家的媳妇,却与别的男人做出苟且之事,甚至还险些怀上野种,若不是大哥顾念师恩,早就把你这个贱妇给休了!” 闻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身,高高扬起手,作势欲打,却被匆匆赶来的闻俭拦住了。 “阿俭,你疯了不成?陆忍冬水性杨花,你为何非要护着她?” 闻俭低声安抚,“娘,忍冬没有对不起儿子,方才是芸娘在胡说。” “我才没胡说,那晚我听得清清楚楚,陆忍冬被男人糟蹋了,甚至还一直没来癸水,让大哥你忧心不已!” 闻芸本就看忍冬不顺眼,如今更是因为秘方一事恨毒了她,此刻添油加醋将夫妻二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你糊涂啊!” 一直以来,闻母都觉得无父无母的忍冬配不上闻俭,她的儿子相貌俊美、医术精湛,又有宝济堂傍身,配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都毫不逊色,为何非要守着陆忍冬这个孤女? 现下陆忍冬做下这等丑事,倒是给了闻母发作的机会。 她一耳光扇在闻俭脸上,青年没有闪躲,面颊登时浮起一道道血痕,显得很是狼狈。 “你记住,闻家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媳妇,你立刻去写休书,不然我哪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爹?” 忍冬伫立在门前,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她望向闻俭,道:“你我走到今日这一步,确实该和离了。” “和离?” 闻芸嗤笑一声,“一个失去贞洁的妇人,哪配提出和离?你莫要白日做梦了,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交出秘方,否则我会把你做下的丑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下贱!” 7. 第7章 不堪 “住口!” 闻俭双目猩红,手指微微颤抖。 近段时日,他的确因为秘方一事与忍冬起了争执,可他从没想过要与妻子和离。 没有人知道,当年他第一次见到忍冬,便打算将少女迎娶过门,照顾她一生一世。 怎料天意弄人,在邺城遭遇蝗灾时,他想让母亲弟妹吃饱穿暖,却不防被人牙哄骗,他们说只要净了身,就能去宫里当内侍,换取一笔银钱养家糊口。 闻俭稀里糊涂遭受了宫刑,也没能入宫,自那以后,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即使他心有烈火燎原,身体却毫无反应。 毕竟他再也算不得完整的男人,根本无法与女子敦伦。 他一边爱慕着忍冬,一边憎恶着她。 当然,他最恨的还是自己,恨自己的愚蠢与轻信。 成亲这一年来,每当看见娇艳柔美的妻子,他内心都会备受煎熬,在这一日日的折磨之下,他选中了那名乞丐,将乞丐送到忍冬床上,只为借种之用。 除去绵延香火外,闻俭内心还有个更不堪的想法—— 忍冬那么美,医术又那么精湛,像是无暇的白玉,倘若这块玉璧沾染上不可磨灭的污点,那它的价值便会大打折扣,届时旁人便不会觉得自己配不上忍冬。 可事情发生以后,闻俭却日日沉浸在悔意当中,他不该为了所谓的自尊,用这种方法折磨无辜的妻子,但就算他再是后悔,木已成舟,米已成炊,既定的事实都无法转圜。 闻俭痛苦的紧闭双眼,片刻后,他侧身面向闻母,嗓音嘶哑至极,“娘,请恕孩儿不孝,我不会与忍冬和离。” 闻母没想到长子竟如此执迷不悟,就算陆忍冬皮相生得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大丈夫何患无妻?把陆氏休了,日后还能再娶更好的。 还没等闻母再次开口,便被闻俭带到堂屋内,青年压低声音,拧眉道:“娘,忍冬嫁进闻家这一年来,每日都去宝济堂坐诊,帮儿子赚了不少银钱,您也知道,论医术,儿子远比不过忍冬,若是真与她分开,宝济堂哪里还能开的下去?” 闻母被唬了一跳,急声问:“你是陆培风手把手教出来的,医术怎会不如陆忍冬?难不成陆培风那老东西藏私,没将独门技法传授给你?” “自古就没有家业外传的道理,忍冬是师父唯一的女儿,那些秘方技法自然牢牢掌握在她手里,往日宝济堂遇到什么疑难杂症,我束手无策,忍冬却游刃有余,若是离了她,儿子哪敢放手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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