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兰本就是浓烈馥郁的香料,闻俭又将用量加倍,即使忍冬泡了热泉,这几日仍觉得骨酥筋软,全然使不上力气。 此等功效让她越发惊惶,生怕这个秘密被旁人窥知。 掌心紧紧攥住柔软顺滑的锦缎,她有些紧张,“刚才是我不好,劳烦孟公子详细说说,该用何种手段抑制依兰香。” 女子乖巧的态度取悦了魏桓,他神情不似将才那般漠然,松开手,径直坐在贵妃榻旁边,手里把玩着一只巴掌大的锦盒。 忍冬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魏桓的回答,她既无奈又滞闷,刚准备起身离开书房,却被男人攥住手臂,再度跌回层层叠叠的布料之上。 她低呼一声,语调褪去了平日的清冷温和,反而透着几分香甜的蜜意。 魏桓喉结上下滑动了一瞬,握住锦盒的指节陡然用力,隐泛青白。 “陆大夫,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这般没耐性,又怎能治愈病患的沉疴宿疾?” 他语调平静,姿态闲适,甚至还颇有兴致的饮下一盏温酒,任谁也看不出他眸底蕴藏已久、压抑极深的欲.念。 忍冬盯着锦盒,似有所感:“里面装了什么?” 魏桓直接将锦盒抛到她面前,淡声道:“打开看看。” 忍冬以为盒中盛放着某种秘药,她怕损伤了珍贵的药材,动作堪称谨慎,等她掀开盒盖,看到整整齐齐摆放一列的金针时,不由愣怔了下。 这些金针比她用惯了的银针略粗几分,针尾做成莲花状,说不出的精巧。 “可是以针灸之术改善体质?” 忍冬身为医者,下意识地往这个方向去想,她本以为自己猜中了七分,哪知孟渊竟摇头否认。 忍冬来了兴趣,她挺直腰背,盘膝坐在软榻上,两指捏起一枚金针,借着罩灯的光线反复端量。 魏桓不知何时走到了女子身后,他指着尾端的莲花,出言解释:“此处是水囊,用来盛放特制的药汁。” “是要用金针将药汁送入体内?怕是不太妥当。”忍冬眼带犹疑,将金针放回锦盒之中。 “陆大夫好歹也是邺城有名的医者,怎的猜了数次,都未曾猜中炽莲针的真正用途。” 魏桓本以为忍冬会心生恼怒,岂料女子神情依旧平静,不见半分赧愠,反而颇为安然地道: “我从未见过所谓的炽莲针,无法分辨用途也在常理之中,还请孟公子解惑。” 魏桓俯身,几乎将女子环在怀中,那缕浅淡的梨香萦绕在鼻间,让他心情愈发愉悦。 “炽莲针乃是刺青的工具。” 37. 第37章 男未婚女未嫁(修) 大周百姓不像关外的异族那般喜好刺青, 除了触犯律法被判处黥刑外,没人会在己身刺下图纹。 此刻忍冬得知炽莲针乃是刺青之物,即使做工精巧,上面也不知沾染了多少罪囚的血泪, 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伸手将锦盒推远了些。 “孟公子可是将我视为触犯重罪的犯人了, 不然为何要把此等酷烈的刑具拿到我面前?” 忍冬精通医理,并不认为这种与黥刑类似的疗法能改善她的体质, 对“解决隐患”期待顿时降低许多。 魏桓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沉声解释:“陆大夫, 莲形水囊中装着的并非墨汁, 而是特制的药汤,即使针尖刺入身体,药汤也会逐渐被吸收干净, 不会留下狰狞可怖的痕迹, 你大可以放宽心。” 忍冬虽常年以男装示人,但她还是在意容貌的, 生怕被孟渊胡乱折腾一通,不仅无法抵御依兰,还弄出不少纵横交错的伤疤, 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敢问是从哪里寻来的法子?” 魏桓将炽莲针收好, 深幽黑眸紧盯着那张玉白的面庞,徐徐下滑,落至削薄的肩、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蜷缩在裙裾下的足,似是正在思索该从何处下针。 忍冬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可惜贵妃榻与墙角挨得极近,没退出几尺,背脊便贴在了坚硬的砖墙上,阵阵寒意顺着肌理延至全身。 “你可听说过异族?” 忍冬瞪大双眼,没想到这针刺之法竟与异族有关。 她轻轻颔首,低声呢喃:“大周常年与异族交战,早些年边陲百姓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若不是镇南王谋谟帷幄、能征惯战,率领大军将大败异族,只怕如今都没有安宁日子。” 魏桓眸色暗了暗,面不改色道:“此法正是镇南王麾下将士寻来,你既然对这位王爷赞誉有加,也应当相信他治军的本领,他一手带出来的将士,绝不会以拙劣谎言蒙骗百姓。” 忍冬指尖抠弄着软垫,犹豫了半晌,对隐患的厌憎终是压过了疑虑,道:“那便麻烦孟公子,帮我寻来医者刺青了。” 魏桓刻意拉长语调,“孟府除了陆大夫以外,再无其他医者。” 见女子面露迟疑,魏桓嗓音愈发冷漠,“陆大夫不是要解除隐患吗?现在到了剜破脓疮的紧要关头,何必左推右阻?” 殪崋 忍冬不明白孟府没有大夫与解除隐患有何关联,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子倏忽欺身上前,手掌箍住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作势要将系带解开。 忍冬吓了一跳,急忙按住青年的手,遏制住他格外放肆的动作。 “孟公子这是作甚?快放开我!” “府里没有其他大夫,但我有给人刺青的经验,可以帮陆大夫解忧。”魏桓大言不惭的开口。 他的确用针给别人刺过字,但给罪无可恕的囚犯黥面,与这会儿的医治之法完全不同,他之所以这么说,归根究底是独占欲在作祟。 陆氏是他的人,那具身子仅有他碰过触过,数度流连其上,就连身为丈夫的闻俭也未曾将之据为己有,即便刺青是出于诊治的目的,魏桓也不愿让旁人沾染。 不知是不是忍冬想多了,她总觉得孟渊不怀好意,就算此刻他的神情格外无辜,那双钳制她的手也没有胡乱游弋,但她后脊处却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让她忍不住发抖。 “本朝规矩虽不似前朝那么严苛,但男女大防却不容轻忽,孟公子为男子,而我是刚和离不久的妇人,此刻共处一室已是不妥,又怎能劳烦您给我刺青?”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忍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不敢和男子对视,指甲用力抠着掌心,颤声道:“时候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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