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兽人大陆的幸福生活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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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里不是不得意的，你看一家子看不起她，觉得她不行，结果呢，现在她行了，她跟郑立阳是白手起家，那感觉就上来了，“给绿韭打电话吧，问问她缺什么，咱们这大萝卜快下来了，给她邮寄点过去。” 心里跟吃狗屎一样的，觉得我给你还真能要啊，我就是客气一下的，谁不会做好人啊，她做给郑家看的，有样儿没样，这当嫂子的。郑绿韭收到萝卜的时候，天正好不好，昏黄黄的天，地面都卷着浑浊。看了下快递短信，反扣在桌子上，说话的人都没注意到她动作，还在继续讲，“小伙子长得可帅了，身高一米七多呢，特别开朗活泼，家里父母条件也好，脾气也特别好，一辈子每吵过架的。” 老金抱着胳膊在一边听着，觉得怪有意思，他这边没来过女孩，这跑办公室说对象他也是第一次见。以前那些男孩过来的，都是单身狗，恨不得跑别人办公室去说，哪有这待遇。在一边营造氛围，“可以看看，年轻不要不看，有一个算一个得看看。” “是的是的呢，还是要多看看，不成也可以交朋友的。” 郑绿韭点点头，“可以，我要求不高。” 介绍人才不信呢，没有要求就是要求特别多，要求不高就是要求很高，现在的年轻人她也不是很懂了，但是女孩确实她看着不错，人家学历高啊，这以后生出来的孩子，智商肯定跟妈妈一样，首先基因就很不错。长这么漂亮，真的她在单位这么多年，近几年来的女孩子里面，没有这么漂亮的，夏天露胳膊的时候，你看她皮肤真的是没有一点瑕疵的。脸上身上没见一个疙瘩斑点的，这就是人家生的好了，后天的根本就没法比。郑绿韭下班去逛街了，来这边第一次逛街，她没买过新衣服，上大学什么衣服现在就是什么衣服。相亲没有合适的衣服。萝卜她没吃，她不喜欢吃这个东西，转手给老金了。老金抱着还有点梦幻，客气两句，“家里寄来的啊，留着吃吧。” “我不吃。” 硬生生三个字扔出来，老金就觉得自己嘴欠，让你客气，人家噎死你。不过也觉得有点成就感，你看看，这孩子为人处世，会送礼了，这就是进步。现在大学生怎么说呢，都傲气，跟他们那时候不一样了，他们那时候上班很心灵手巧的无师自通的扫地拖地，一早给领导泡茶烧水，读报纸也是有的。那时候就觉得自己应该干的，是进步的表现。现在不一样了，老一套对年轻人不太好用，他八辈儿也没看见绿韭给他泡杯茶。这姑娘一来，单位肯定有反馈的。有的人就有点意见了，对人不热情，你不接地气，天天那么冷的，你觉得你很来劲是不是。路上走的遇见的哪个不是你长辈呢。你点个头笑笑，说句客气话能少块肉是不是？天天给仙女一样的，到处飘白云，没点烟火气。老金可八卦了，第二天一早，看她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新衣服啊，给穿一条蓝色裙子，然后包也换了，那特小的手拎包，白色的，特端庄大方。鞋子也是那尖尖鞋子，他看现在的天，快要下雪了。这裙子外面穿大衣的搭配他也不太懂，这露着脚面的尖尖鞋他就更不懂了。自己嗓子眼想笑，但是怕尴尬，自己端着杯子出去了，倒茶叶去了，一边去洗手间哗哗倒，一边咧着嘴笑。笑死大爷了。等回去洗好杯子就很正常了，撇了一眼这小孩，低着头不知道写什么，“下午两点跟我去开个会。” “好的，去哪边，车要几点钟的，要不要换衣服。” “很近，提前二十分钟走就行，去兄弟单位那边。” 绿韭一边看着人说话，一边手不影响速记的，去哪里，几点去，穿什么衣服，要不要做会议纪要，回来要不要宣传，资料要不要入台账，她头脑就特别清晰。你看，这就是办事能力，老金一句话，她前前后后安排很多事情。绿韭现在工作热情呢，很大。她每天就觉得日子过得特别快，昨天发工资了，她喜欢拿着铅笔，在纸上一点一点的算。他们单位，两张工资卡的。她也是第一次听说是两张工资卡，总公司那边发一笔，然后单位按照自己效益还发一笔。单位发的那一笔，比总公司的要多的多，这就意味着，他们单位如果效益好，那就比总公司其余的分公司多不少钱。比如说大A，现在效益跟不上，他们发的钱绝对不是两张卡的。他们现在就靠着总公司活，拿死钱的。中午给家里去电话，“妈妈，你跟我讲一下家里外债还有多少。” “你不用管，没有多少，我跟你爸快还清了。”刘玥不给她知道，从小家里什么事情，郑绿韭是都不用管的，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现在绿韭安顿下来了，就觉得孩子当初走的远也好。郑绿韭手里拿着铅笔，在纸上圈出来一个数字，“你跟我讲吧，我知道拿了亲戚的钱，还有外面的钱，你跟我讲我也不会做什么，就是了解一下，我没有任何压力，我就是想问一句。” 刘玥不吭声，你没有压力你问什么，听她在那边巴拉巴拉讲，“你不给我讲我才有压力，我也需要知道家里情况，一家人你不用瞒着我。” “还有六万。” 什么概念呢，两班倒的工厂高工资的一个月三千块钱，一年下来不到四万块钱。郑立阳高倩俩人去单干，一个星期人家给一千块，这还不算里面的货。郑绿韭上班五个月了，还有俩月不到就过年了。她自己来回圈着那个数字，六万。他们那边一般工人，两年的工资了。能勉强付首付买个小房子了。 “你不要太累了，慢慢来。”她挂电话，也没讲什么话。她工资都是自己拿着的，多多少少的，家里也不是特别清楚，刘玥就没问过。女孩子，在外面生活，刚上班的，买点喜欢的东西，自己出着房租水电，大城市消费高。郑绿韭那纸就放在床头上了，她觉得自己每天都需要算一遍，看着自己的新衣服，说实话，很贵。但是买了也不后悔，穿着确实很好看。她买衣服也喜欢买好的，有一件算一件，没有太便宜的，有钱就买，没钱就吃老底。下午跟老金去开会，坐在后面刷刷的记着，那笔就跟打滑了一样的，她记东西就特别快。冯椿生看了一眼，眼睛就一瞬间瞎了。哎呀妈呀，鬼画符。一个标点符号都每看清楚。全是波浪线。波浪线上面下面点点点的，你以为你五线谱啊，很想问一句，你知道你记得是什么吗？他就坐在郑绿韭旁边的旁边，当然，他不是列席会议的，他是来放PPT的。技术熟练工种，与会议内容基本无关。他觉得这女的肯定不认识自己了，会前从这边路过的时候，眼神不带卡巴的。也对，没正式认识过，第二次见面。他往后靠一点，看着她粉紫色的大衣一直到地上，觉得这人有点高。这大衣真长。很少见人穿这么鲜亮的大衣，大家基本上是黑色的，蓝黑色的，亮一点的就是米色的，他们单位统一的就是黑大衣。一直到五点钟，散场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一边收拾电脑，她路过的时候可以打个招呼的，点点头也行。手去摸着鼠标，线给拔下来，看人过来，要笑一下，结果人大衣甩过就走了。他笑到一半，卡巴了一下眼睛，收回来了。真高冷啊。这女的眼里没人。旁边的那位，一直在他俩中间坐着呢，“瞧见没，那女的，一直鬼画符呢，全场不带笑的，领导笑了都不带笑的，果真是那句，漂亮女孩子都高冷。” 冯椿生慢吞吞的装包，心想，大概不仅高冷，说不准还脾气不好，还没礼貌呢。绿韭着急，她今晚相亲，相亲对象为表示诚意，直接来单位接的。 ? 第8章漂亮能当饭吃吗冯椿生也没事了，开会开到下班直接去吃饭的，几个年轻小伙子都是一波的，手里有钱今天吃和这个，明天凑着堆儿吃那个的。 “走，今天立冬，咱们吃火锅庆祝一下。” “是得庆祝一下，这样我带两瓶好酒。” 群里一早就喊了，一伙儿四五个，骑着电动车一带二的就去了，他坐在后坐上儿呢，人家骑着电动车带着他，人缘就特别好。虽然新来的，但是前面的人愿意带，去哪儿都喊着，因为小也不用他掏钱，路过十字路口，下意识就看一眼兄弟单位，正好看见郑绿韭出来，旁边一个男的特意下来开车门的，直接就坐进去走了。男朋友吧，他想了想，这么漂亮肯定早就有男朋友了，即使没有，身边也不差什么。小孙身材有点圆润，在前面喊他，“小冯你有没有女朋友了？” “还没有。” “没事，不急，你还小。”小孙自己说自己笑，确实小，男孩子二十四五岁就觉得比同龄女孩要小。冯椿生慢半拍儿一样的，“嗯，还不急。” 旁边车刺溜从旁边过去，他隔着绿化带看见车里郑绿韭那小脸蛋，面无表情的比今天天气还冷一点。难怪那么着急，下班人家有约会呢，他一走神一边听着孙哥在讲。 “想找个什么样儿的？” “漂亮的。” 漂亮能当饭吃。冯椿生想，女孩子得漂亮的，超漂亮那种，没别的意思，俩人总得互补吧，不然生出来孩子是不是有点不好看呢。孙哥就笑了，谁说不是呢，他也喜欢漂亮的啊，家里老婆就很漂亮。等到地方了，男孩妈妈已经在楼下等着的，天乍冷，昨天订好的吃火锅。男孩子妈妈呢，一眼看就特别满意，绿韭一个人坐在一边，给菜单就点菜。没有推辞，她觉得你带妈妈来，怎么讲呢，无可厚非。她有时候神经是真大条，一般女孩子一看人家妈妈在心里会嘀咕，你相亲还要带个妈啊。欺负人家外地女孩还是怎么着呢？她不，她就点菜，点自己喜欢的，这一顿餐她不付钱，“我点好了，如果有不喜欢的可以踢出来，你们可以点自己喜欢的。” 捡着最喜欢的点两三样就可以了，男的接过来一看，自己拿着笔哗哗哗的一顿点，生怕点少了。对绿韭呢，第一眼看过去，就很满意，就是个子，他个子不算矮，但是他们这边呢，男生在全国里面算是矮的了，跟绿韭站在一起，差不多一样高了。绿韭就稍微矮着那么一丢丢。他也相亲过几次，这次也是花心思的，选好的餐厅去接人，自己也是买的新衣服。为什么呢？因为满意。对她工作还有学历什么都满意，见面之后更满意了，人说实话，自己妈妈心里想，比自己儿子要优秀。无论是长相还是气场。 “阿姨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你，长得比介绍人说的还要漂亮。” 笑了笑，她儿子也很帅，但是坐在人家对面一比，有点不气质了，心里看儿子在那边一筷字一筷字夹肉呢，心里就搓火。那汤汁你说都滴在台面上了，火锅的那牛油在桌子上冷凝，真难看，你说你就知道吃，你倒是给人夹菜啊。看不下去了笑着给擦，打圆场，“你看你这样吃饭，以后去老丈人家让人笑话，慢点吃。” 一边说一边看绿韭表情，什么表情也没有，还是一开始的那个样子，隔着蒸汽脸上微微带着一点红色，基本没有，有一点点微醺的感觉。表情上带着一点惬意，她吃的很满足。这小孩真的特别珍惜出来吃饭的机会，出来吃饭无论跟谁吃，都是一种享受才是，而且今晚也是喜欢吃的。对男孩子什么感觉呢？没太有感觉，就是第一次相亲很新奇，她也会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但是理智上对一个见一面的同龄人是很难产生什么一见钟情或者喜欢的。好感也很少，这点好感在回家路上基本就败坏完了，这男孩子也特别有意思，直接就问绿韭，“你说话不太一样。” “哪里不太一样呢。” “说不太出来，你喝酒吗？” “基本上没喝过。”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上很多女生都会喝酒，很多比男生都能喝，大家经常一起喝酒，侃大山，现在女生都会喝酒吧。” OK，郑绿韭觉得今天的相亲应该就是以这样的结局结束了，她有点明白了。但是心里面就冒出来那么一点不服气，你可以不太喜欢我这样的性格，但是你大可不必拿别人出来讲，“喝一点助兴也很不错，现在各种饮料也很多，口感都很丰富选择余地也很大。” 男的旁边停车，然后看着绿韭，就是这样的感觉，说话文绉绉的，咬文爵字的，你跟她讲话，就显得你很粗俗一样，跟自己班上一起喝酒的女同学不一样，你对她亲近不起来，话都说不到一起去。找个对象是找感觉的，不是天天开辩论赛的，也不是每天听人生哲理的，“你们学历高的人，说话都这样吗？” 绿韭抿着唇，心里就掉冰碴子，这话她接不上，“没什么不一样的，一样吃饭喝水，一样相亲。” 她到家了，下车头都不带回的。第一次相亲，觉得也就那样。车里男的回家就跟他妈说了，“不太行，看着漂亮但是没感觉，三观不合。” 他妈很来劲了，已经打电话给绿韭了，“晚了，我跟她讲了家里很满意，你也很满意，有没有感觉的接触才行，你多接触多看看不就有感觉了，人家那工作多好，这要不是家里有亲戚在她单位上班，外面人哪里知道人家单位那么好的待遇。” 傻儿子，人家一个月工资顶你三个月了，这还只是明面上的，他们这经济发展不比广州深圳慢，房价也是比着上海来的，一平米眼看着一万。儿子就是死活不愿意，找对象找对象，又不是找个花瓶回来，光摆着好看的啊，冷冰冰的没点人气，“我找对象不是你找对象，你答应你娶她，漂亮不能当饭吃。” 她妈什么感觉呢，就感觉财富在流淌，好福气把握不住，她今天好好看的，人家女孩特别稳得住，特有牌面，你不管怎么样，我纹丝不动四面八方不带出声儿的，大气。 “就是个花瓶儿你焐热了才行，刚见面人家能对你怎么热情啊，你别不识好歹。” 绿韭刚到家就接到电话的，“阿姨，您儿子蛮好，工作也蛮优秀。” 只是讲人家儿子优秀。老金等中午的时候就知道了，人介绍人特意来讲的，“实在不好意思，他妈妈那边特别喜欢的，就是男孩太年轻了，不够成熟，配不上你。” 男孩妈妈答应的，但是人家当事人不同意，吃饭让俩小孩加微信，到现在一句话人家俩人也不说，也不好意思打电话给绿韭了，介绍人直接自己来讲的，觉得好女孩，但是自己亲戚没福气。 “阿姨没有事，这个事情看缘分的，当朋友也蛮好。”她自己脸不红心不跳的敷衍，三观不合的人，朋友都没得做。同事也觉得可惜，当一回介绍人，结果肥水流不到自己家里田里来。 ? 第9章不是亲生的是不是老金吸溜着喝茶叶，他也不在乎什么茶叶，有点味道就可以，茶叶呸出来，“你感觉怎么样？” 绿韭眼神动了一下，反问老金，“你感觉怎么样呢？” “确实配不上，不着急，等等有更好的。” 人不是他介绍的，老金无所谓，那什么工作呢，就是个学医的，在医院实习，最后分在哪里还不一定，好医院这地方就那么一个，不是谁都有本事能进去留下来的。他讲实话而已，绿韭看老金今天觉得略可爱一点。她难道就看上人家了？没有。但是她不能讲，讲出来就得罪人了。 “元旦回家吗？” “打算回去。” 老金点点头，“回去吧，给你两天假。” 他别的事情不见得办的很地道，一个部门就他跟绿韭两个人，很多事情不是他来就是绿韭来，但是在假期这个事情上，他从来没卡过。单位发福利，直接就是发卡，一千块钱的卡，那么大个头的虾，直接就是两箱，全部都是海里来的，还有牛羊肉，全部是食堂加工好的，直接就能吃的，一包一包压缩好。市面上最常见最实惠的福利米面粮油，你在这里面是看不见的。她行李箱一件衣服也没带，全拖着回家了，早上天不亮就坐车走，一直到下午三四点才到的。郑家善接过来箱子，“回家别带东西。” 绿韭也没吭声，到家郑玥就给打开了，想给收拾的，结果一下子愣住了。 “妈，单位发的，我吃食堂吃不到。” 郑玥比划了一下，那虾比手掌要大。就是这个时候你就不得不承认，这孩子当初走出去那一步，非常好，走的非常成功。她高兴，都给放冰箱里面去。这一家子都吃不了，绿韭爱吃海鲜，“老郑，给炸带鱼吃，你看着带鱼肉多厚啊。” 一根带鱼就够家里吃一顿的了，一盒她数了，有十根呢，也是两盒的。养孩子这时候就情绪很复杂，又觉得高兴，又觉得心酸，你说这些东西大老远的拎回来，记挂着家里爸妈给吃一口。交代好做什么饭，她扭头进屋子，绿韭在吃草莓呢，一口一个吃的都是烂的。 “姑娘你吃好的，捡着好的吃。” 两箱草莓带回来，多少也是坑坑烂烂的了，不过不严重，她自己就专门捡着烂的吃，好的还能放两天。自己咬掉吃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觉得味道很好，香味就很足，这个季节本地草莓还没出来，而且口感比不上。郑立阳第二天回来的，他老家那块儿跟汽车最后一站还有一点距离，绿韭回来呢没有车，得有人去接，他没空，郑家善骑着摩托车去接的。 “我妹子回来了？” 绿韭眼睛一下子就弯起来了，你看她笑的多好看啊，这人笑起来真的特别阳光，冰雪开裂。 “哥你来了，你吃草莓。” 去洗草莓，那一盘子草莓，就实打实的没有一个是坏的，她跟大哥骨子里面亲。 “哪儿来的呀，这个新鲜，”他拿着一个尝尝，味儿真正，不是这边产的，“你带回来的啊，以后别往家里拿，路上那么远。” 高倩看那草莓心里就有点叽歪，家里什么条件你买草莓，萝卜白菜的水平了你去买凤凰肉吃是吧。吃了来气，但不吃吗又觉得亏，一口一个，眯着眼睛笑问绿韭，“发大财了？” 不发财你买着金贵玩意儿。绿韭也眯着眼睛笑，“有点，比嫂子日子好一点儿。” 高倩一撇嘴，还有点，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谁不会啊。你当然比我日子好过了，你全家凤凰蛋啊，她算什么。心里就刺挠，哪句话她都能给挑出来刺儿来，但是又不能明着说出来，今天这样的日子说出来郑立阳能揍她。 “发财好啊，帮衬帮衬家里，你哥天天累得跟狗一样的，躺下就不知道事儿了。” “那嫂子你得多努力，别让我哥那么累。”郑绿韭笑吟吟的，小虎牙都带着刀光，开口就跟暴雨梨花针一样，杀人于无形，诛心。高倩就差点没给蹦跶起来，什么叫她努努力，怪她喽。她努力个屁。绿韭一句不带让高倩的，凭什么让着你，你长得漂亮啊。那我还比你漂亮许多。郑玥看高倩坐在那里气的那样儿，有时候就觉得吧，儿媳妇也可怜，嘴皮子跟不上，绿韭那嘴巴可真毒，专门扎人的，脑子也快，骂人酸人转几个弯儿的，高倩弄不过她。郑立阳眼睛一横，看了高倩一眼，高倩怕他啊，因为喜欢他，这辈子靠着他，所以打心眼里怕他。郑立阳长得很帅吗？也不是，家里人都长得一般，就绿韭长得跟精华一样的，压根就不像是一家人，上三代下三代没有这样的皮儿。但是她打小就跟他一起玩儿的，嫁给他，嘴上不说，心里也觉得是一种福气，当年要不是她爸，她也不能顺势嫁给郑立阳。干完一盘子草莓回屋打电话了，“妈，我下午看你去，在家等着啊，缺什么跟我说。” 娘家妈纳闷了，忙的不行回来干什么，“你小姑子回来了啊，还有假那这工作怪好。” “可不是好，人家单位过节发大虾，哪个单位过元旦啊，等我拿点给你尝尝，鲜甜。” “行啊，你哥也在呢，晚上让立阳也来家热闹热闹，最近没吵吧？”娘家妈答应可痛快了，女儿回来了，就得来看自己，家里什么好就给自己什么，天经地义的。女婿回来了，也得来看自己啊，好烟好酒的，一样不能落下来的。高倩嘴巴巴的，“我吵什么啊，人家嘴皮子利索呢，人家一家子，我就是外人，我说他妹妹一句，他妹妹十句等着我，全家供着她上大学，养出来什么玩意儿，对我不尊敬，全家一句话也不说，现在大概工作不错，还对着我吆三喝五的，我妈当初要不是我，她能有现在的好工作，当初要不是我说她克父撵着她去外省，她能有这样的机会？” 一边说一边觉得全是自己的功劳，她为这个家操碎了心，“我那时候跟婆婆算着她克父，你看看她自从上大学家里出多少事儿，我公公那钱赔的底儿掉，欠了一堆债，人身体也不太行了，就全是她克的，我婆婆偏心眼还不撵着她走，我来当恶人，让她有多远走多远，你看她一走这家里马上转运了，她命不好” 砰地一声，郑家善一脚就把门给踹了。一口一个克父，一口一个命不好。他恨不得上去挠死高倩啊，面粉放高倩屋子外面的，他去拿全听见了。 “你没教养。” 高倩脸蹭一下红了，电话卡一下就挂断了，没想到给人听见了，说的正起劲了，“我说的是实话，实话不让说了。” 郑家善不能打儿媳妇，他脾气也不是很好，拿着手边的东西就开始砸，砸到最后就坐在地上，他朝着刘玥撒气，“我活什么劲儿，我跟你说别去算命别去算命，你整天信这些东西，你让人戳着脊梁杆子说家里不行。” 原来蹊跷在这里啊，难怪孩子一心一意跑省外去了，研究生考试报名了都没去。郑立阳在旁边对着高倩就抬手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高倩人嗷嗷的，她也对打啊，手指甲扯下来好几块皮，“你们有能耐跟别人去啊，对付我算什么，钱给人坑的底儿掉，这样的日子除了我谁跟你们过，我跟绿韭说这话一点儿错也没有。” 指着绿韭一点一点的，“一个丫头片子，工作多久了一毛钱不帮着家里，钱自己胡吃海喝的，不是亲生的是不是，怎么”那么狠心，没说话刘玥就撕了她嘴。高倩诧异的看了婆婆一眼，她婆婆还动手了，她闹多大以前都不带动手的，她说错什么了？她也不傻，打不过就走，绿韭让了一下路，高倩看她一眼，恨不得眼睛里面长出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