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人不差钱,也不差态度,也不给你尖酸刻薄的,说这个说那个的,就特别和气,“没有,你早点回去的,我不用你陪着,明天检查我妈来做。” 绿韭笑了笑没走,家长来了,她还要道歉,看看什么态度的,总不能人来了,这边一个人也没有吧,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去楼下买了牛奶水果,晚上吃呗,吃一点心情好一点。 对方妈妈肯定抱怨几句的,“你们怎么开车的呢?” 说儿子就巴拉她手,觉得人家挺好的,看绿韭就觉得特别漂亮,“阿姨不好意思,他开车没注意,本来要在这边的,但是车上还有老人家要送老家去,我们都是外地的,等明天过来,早上我们陪着做检查,等养好了再出院。” 人家态度好,阿姨也缓和一下,“他那个车屏幕都坏了,那得摔的多高啊……” “等好了,重新去选个喜欢的,我看现在新出的路上那种天蓝色的可好看了,特别适合男孩子。” 阿姨:…… 我还能说什么? “你是他的” “女朋友。”绿韭微笑。 你看她这人办事,就可高大上了,可仔细了,你说什么都懂,得心应手的跟人交际。 阿姨没什么话说的了,看着人走了,就跟自己儿子说了,“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女朋友啥样的,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媳妇我乐死了。” 小伙子觉得年纪大了,他才多大,就是好奇,“妈妈,那男的肯定很有钱了。” 不然人家凭啥愿意跟你谈啊,他看一下午也没想到是男女朋友关系。 冯椿生到家才跟贺娇说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嘛?看我撞人了你满意了。” 贺娇都忘了吵架了,一听楞了,觉得你说话多狠毒啊。 冯椿生说话就挺噎人的,真的又时候说话他当攻击性武器的,全是跟你们学的呗。 说话无罪是吧,我也说,我也什么难听说什么。 俩人吵起来,老太太就疯了,一把拽着贺娇在房间里,一巴掌拍在她背上,觉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到底想说什么话让你儿子跟你离心离德啊。 “贺娇啊,贺娇,我养你这么大,我操持这个家,你当我为了我孙子,为了你爸爸啊?” 都是为了你,老太太哑着嗓子,觉得你为什么不懂事,跟你说多少遍,不要拿着两个孩子比较了,尤其是踩着一个说,“你傻是不是啊,我为了你啊。” “那时候孩子记事儿了才来家里,你对他那样的态度他都记得,不跟你亲,我从小就教育他孝顺,要他跟你亲近,要他尊重你,结果你平时还是这样,你就两个儿子啊,以后老儿要孝顺你啊。” “我跟你爸爸在,你万事无忧的,我跟你爸爸要是去世了呢,你靠着谁啊?老二脾气最好的最听人劝的一个,也是最仔细的一个孩子,我在的时候还是一家子,我要是走了呢,你跟他就更淡了,更不联系了,你懂不懂这是为了你好啊。” 一辈子了,活一个女儿,前面养的儿子没了,也不能生了,就这么一个宝贝。 这女儿太天真了,只顾着自己喜好,就连贺娇都没想到这么深远,“妈妈,我俩儿子,我靠着老大,我靠着他干什么,根本就不用。” 老太太坐在那里,一下就老了很多,特别的憔悴,那么大的一个硬气的老太太,体格子你看现在就真的跟个普通老太太一样的,“你不能这样了,你得在我活着的时候,跟他亲近,跟他好,关心他爱护他。” 一个儿子养老,谁能养的住呢? 椿生这个孩子最孝顺最仔细,她知道,她心里有数,可是跟他妈妈不亲近她更知道。 “我几次三番发难,几次三番的跟他吵架,找他的问题,找绿韭的问题,怕什么的?” 如此苛刻的要求孩子做什么? 是因为知道长大了,要飞了,要自己成家立业了,她怕给这家里扔下不管了,以后不管贺娇了。 她忌讳这个啊,所以变本加厉,就想着给椿生掰过来,养成习惯了,给绿韭立好规矩了,以后哪怕她不在了,你俩依旧孝顺家里,不要把妈妈不当回事儿啊。 指望老大,老大能有多少钱?、 一旦住院了,十个孩子都不够用的啊。 这么好个孩子,你不要推得远了啊,“我女儿你为什么不明白呢?你为什么不懂呢,我家里就疼你一个啊。” 贺娇懂吗? 她呜呜的哭着,不懂。 她不喜欢啊,不喜欢这个儿子。 她有老公有老大,以后哪个都行啊,她觉得根本不用老二。 老二她觉得就是差劲,就是很多毛病。 疼吗? 也疼,有时候疼,大多数时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她不会去爱这个孩子,老大她看着长大的,老二从乡下来的,就是个土小子,在家里格格不入。 老太太也哭,哭她不争气,哭她不明白,哭自己教的这么大了,这点事情不懂,太任性了。 苦心孤诣,这么久了,还是白费功夫。 贺娇说的那些话,给孩子好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暖,一点一点踩断了是不是? 老太太彻底精神气没了。 她爱了一辈子的孩子,最爱的是自己的女儿。 如果可以,她还是选择把女儿养成个娇娇,养的如此任性,希望她一辈子快活,一辈子没有烦心事。 第95章 勾心斗角怎么会累呢 老太太在沙发上枯坐,养孩子累啊,生小孩她觉得就很辛苦了,所以孩子生下来她带着照顾着的,不让女儿插手。 老大养在身边的,正儿八经养出来的,可是老二在乡下长大的,人小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养的,来的时候全是乡下孩子的样子,一点规矩也没有,贺娇看不惯啊,有老大在那里比着呢,喜欢老大多一点。 喜欢一个孩子,不喜欢一个孩子的父母,在孩子看来,其实在那些瞬间是面目可憎的,偏偏自己还没有感觉,孩子小时候或许不懂得隐藏情绪,长大了之后也不是眼瞎了,只是不去计较了。 父母当然伟大,可是一个好孩子,也是不容易的,冯椿生打算走,从客厅那里出去,“我先走了。” “路上慢点。” 冯椿生背着包就走了,心情很差劲吗? 其实也不是很差劲,就是没太有感觉,不是很高兴,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情绪很稳定,他情绪就波动的比较少。 一些话,他也能听得见,就那么大一点房子,只能跟自己说不在意。 养这么大的人了,好吃好喝的,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父母也是辛辛苦苦工作,省吃俭用养家的。 认清现实,何必自苦呢。 自己还能开个音乐,一边开着一边听,绿韭刚回家,跟刘玥讲视频。 “妈妈,我觉得我嫂子很给力,帮我一直讲,讲的老太太没话说,我嫂子真行。” 刘玥就笑,虽然没过去,但是就解气,什么人啊这是,没怎么样的你教我女儿规矩的,教的这么好,你还有什么可以说的。 绿韭又穿着那衣服给刘玥看,“我觉得人家怎么对我们这么好呢,肯定给我大哥面子的,这么贵的衣服,给我买好几件。” “买了你就穿。” “我们单位没有穿这个的。” 绿韭笑嘻嘻的,“以后专门去他家穿。” 挂了视频,也没说一句今天车祸了,躺在床上就想玩一会儿了,玩一会手机。 看了下时间,觉得可以看二十分钟。 冯椿生推开门就进来了,绿韭没动,看着人进来的,一下就有精神了,“我有点饿了,你来的很是时候。” 冯椿生一下就笑了,换了鞋子,一边换衣服一边讲,“没吃晚饭吗?不是给人家点外卖了,我以为你一起吃的。” “没有地方吃,本来想算了,可是一看见你就饿了。”两只手圈着冯椿生脖子,凑到他耳朵边说一声。 饿了就只能点外卖了,冯椿生不做饭,他晚上就想喝点粥,家里也没有东西吃,就煮了一锅稀饭,咸菜,没有人做饭,绿韭看他一眼,“你不能做饭吗?” “结婚了再学,现在时间不够,你真的吃鸡排吗?” 觉得大晚上会不会太腻了? 绿韭就是想吃点高热量的,味道重一点的,这时候你喊她吃火锅也是可以的,冯椿生给点了,等半个小时就到了。 俩人坐在那里吃,冯椿生喝一口粥,就看那鸡排颜色金黄的,一条一条的,“好吃吗?” 绿韭笑了笑,“不好吃。” 冯椿生就装没听见,不好吃我也尝一块儿,真香啊。 绿韭吃了一点,其余他扫盘底了。 绿韭就躺在那里,看着人笑。 “你笑什么呢?” “笑你可怜虫呗,”她比划了一下,掐着嗓子,“小可怜,没人爱,你费劲巴拉的还回去买那房子,赶紧卖了吧,这样套钱出来还能贴补装修,结婚反正没有钱。” 趁人病,要人命,绿韭看着吊灯,觉得自己操守越来越浅薄了,怎么能在此时伤口撒盐呢,但是真的很爽啊,她很喜欢啊。 你能做我背后就能说。 她肯定不是直白讲的,春秋一下,“不过我觉得你比较好,我不觉得你大哥比你优秀,如果选择的话,我第一个选择你。” 这话听的人高兴吗? 高兴。 被偏爱的谁不想呢。 “那边房子卖了也没有多少钱,买的时候也才十几万,实在不行周转不过来的话,就给卖了,现在手里还有钱,先装修着。” 那手里没有钱的话,房子就得卖,谁说也不好使。 “北京那边的房子的话,也不能卖,租金很高了,现在一个月得万把块钱。”他自己估算着,觉得租金养装修也可以,装修预算得二十万三十万之间,那装一年半载的话,钱也能收回来。 转眼看绿韭眼睛亮亮的,捧着他脸,眼睛里面比谈恋爱都有光,“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冯椿生不是很懂,不是谈装修吗,钱不是很够。 绿韭心扑通扑通快乐死了,“你北京有房子吗?” 冯椿生明白过来了,“是啊,之前老家拆迁,我跟我大爷家哥哥在那边一人买了一套房子。” 绿韭豁然站起来,站在他面前微笑,“我想明白了,明天去买个包吧,LV那种的名牌。” 冯椿生佯装拒绝,“你不是不要的吗?” 还是说心疼花钱的,怕破费了,不符合消费能力。 绿韭嘴里乌拉乌拉,乌拉拉乌拉拉开始跳跳糖了,“是啊,因为我天真善良心疼你的财产,所以才大度的选择勤俭,而不是虚荣的去买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是个成熟女性了,一个高端品牌的包包很符合我的气质。” 成熟女性表示自己很配得上一个包包,冯椿生瞥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大牌都很丑?” “没有的事,大牌有大牌的道理,在人群中一眼看过去就知道造型设计很好,就知道很贵。” 说完一脸的向往。 今晚肯定不行了,俩人第二天下班去的,绿韭就从官网上面看,看就看个新鲜,看个喜欢的,具体什么款式的,她也没有概念,反正差不多就是一万块左右基础款,然后一定要实用。 整个人就特别高兴,快下班的时候工会这边带着喜帖进来,“高楠结婚的,请大家喝喜酒。” 绿韭看了一眼,确实新郎不是杨金池呗,她份子钱不会出的,喜酒也是不会去喝的。 高楠结婚,先请客吃饭,收收份子钱,潘芳芳也收到帖子了,小声跟绿韭说,“据说要走了,她舅舅那边找关系给换单位去了,到她舅舅下面去做事,以后肯定……” 话没说话,心里也是羡慕,她们现在这一群在这边接电话的,都是没关系的,有关系也不干这样的操心事啊。 天天给人喷的跟三孙子一样的。 拎起包约会去了,觉得日子太苦了,天天不干人事,下班了跟男朋友一起才开心,还问绿韭,“给多少份子钱。” 绿韭寻思八辈子我也不给啊,“看看吧。” 也拎着包走了,等冯椿生的,俩人开车去的,有地下停车场方便的,到了给位置记下来。 店里导购确实不是很热情,因为很多人就是进来转一下的,要买的人固定一个月几个月买几个包包,大家也都认识的,不可能记不住。 那就随便看看吧,要介绍的话,也可以给你介绍。 绿韭觉得跟自己官网上看的不太一样,但是还是很高兴,看的很起劲。 招呼冯椿生,“你觉得这个跟这个哪个好看?” 冯椿生看了一眼,“这个大一点的,小的里面放不了什么东西。” 导购心里很活跃的,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可以各种解读,但是你要买的话,我就很热心了,这个包肯定不是新款也不是限量版的,所以就讲设计讲材质,讲一下发行量,在哪个台上的秀品。 最后就要了那个小小的手袋,斜挂在腰边的那种,带金属链条牛皮饰边的法棍包,时尚是真时尚,洋气也是真洋气,但是不当饭吃是真的不当饭吃。 绿韭出来就背上了,觉得可好看了,外面雪开始花了,地上是黑黢黢的一片在靠近路牙石的一溜儿,路中间是汪汪的水色,冯椿生在路灯下买糖炒栗子,勾着脖子往里面看,“五块钱就可以了。” 绿韭吃这些东西很少,三五个就很给面子了,老板看看这个点,糖球还没卖完,“来点糖球吧。” 冯椿生扭头去找她,就看她对着那硕大而光明的路灯,借着光在那里美呢,就整个人隔着老远你能看见她冒泡泡,一咕咚一咕咚的,就觉得你买个包一万多块,就这么高兴啊? 那不就是个包吗? 里面就放包纸巾,然后饭卡,手机就完事了,绿韭钱包都不用,包里面夹层都能塞卡的人,钥匙放进去就没有空间了,就不是很理解包到底怎么了。 里面大姐拿着铲子呢还,“要不要来点?便宜一点。” 冯椿生犹豫了下,还是不好去喊她,人群中大声而奔放的喊人,他是八辈子做不出来这种事情的,走到绿韭跟前,一只手抓着栗子,还烫着手,“你吃不吃糖球。” “太甜了,我是仙女我不吃,会胖的。” 自己捧着脸,蹦跶就走了,窗口大姐铲子一扔,觉得就是憨批,你买好了带过去啊,她还能不吃的,你非得跑过去问吃不吃的,人八成嫌麻烦就不愿意跑过来再买了。 觉得怎么有对象的呢,捡来的吧,捡着人家失忆的小仙女是吧? 包的装饰作用跟实用价值同等重要,所以当第二天郑绿韭搭配衣服斜挎包进办公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人生巅峰了,美滋滋的。 潘芳芳一脸的丧气,一眨眼,眼泪就下来了,看着绿韭八叉的哭。 绿韭靴子不是很踏实的落地,摊开手,“你难道是羡慕嫉妒恨我的新包包,馋哭了吗?” 潘芳芳眼泪一下子噎回去了,些许感情一下就散了,再重新聚集也得酝酿一会儿,才看见绿韭新包,拽过来自己对着镜子照着看,照着照着,觉得这包也很适合自己,“冯椿生买的不?” “是的,”绿韭假笑,“不要不要非得买。” 潘芳芳惯着你毛病啊,一句话喷过来,“装,再装,你还说心疼人装修的。” “我发现最需要心疼的认识我。”绿韭觉得很错付了,原本以为你很穷,没想到你如此有钱,北京有套全款房什么概念,就是一年的租金比得上这边一年的工资,就这样的概念,她因为贫穷而省钱,不能因为富有而省钱啊。 瞧瞧这包多美,拉着那包跟潘芳芳仔细研究,俩人这样背着那样背,一早起来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一样的,领导倒茶叶的,路过就觉得难怪人天天投诉多,你看着接电话的小姑娘,一个个的没成算。 绿韭珍而重之的把包放手边台子上,还垫上一份报纸,自己坐下来,又给拿起来放在另一边手边去了,怕太阳给晒了。 潘芳芳眨眨眼,眼泪倏忽又下来了,“你看看,冯椿生对你多好啊。” “买个包就好了呀?” “又不只有买包,你看他平时什么都顺着你,什么都照顾你,你要什么都给买,这都不算爱,什么是爱了。”别说女生物质,有时候物质等于爱,花钱的人不一定爱你,但是不舍得花钱的一定不爱你,一般工薪阶层的人,花钱大约就等于爱了,因为都是拿着生活吃饭的,谁脑子不好使拿着钱去挥霍啊,谁舍得啊。 她昨晚约会倒是约会,没想到是分手会,她觉得自己太悲惨了,“我去了,还没等上菜呢,就一切很正常,突然就跟我说跟他在一起不要要东西,什么礼物也没有,什么情人节什么七夕节的,中秋新年的,一个礼物也没有,说我势力图钱的,说我找个男朋友就是要人家花钱的。” 人家说分手,她说好,等一晚上也没等到人家再挽回一下,想一晚上也没想明白到底是问题出在哪里了?你爱我你喜欢我你不应该情不自禁的满足我,给我买礼物吗? 人家情人节捧着花,我捧着你的臭嘴啊。 什么垃圾玩意儿,你买礼物花几毛钱,你买束花百来块钱的也行啊,又不是九百九十朵玫瑰那样的,怎么就最后成了她物质,她想找个有钱了呢? 就有大病。 这是谈几个了,谈过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是好的,什么样的人也都有,“我看什么也不如小冯好,小冯你看平时怎么对你的,生气了也不摔打你的,有事儿了也哄你,他们都冷战我,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联系了,说话也爱答不理,发消息也不回,约吃饭也不出来,说有事儿的,就不能明明白白说问题在哪儿,能谈就谈,不谈就算呗。” “我有那么差劲吗,我也不是一直要求他怎么样,我也给买东西啊,我也舍得花钱啊,我就是想他先买了我再买的,结果他还没等买就叽歪我,男方为什么就不能先付出的,你都不付出你凭什么要我女的付出的啊?” 爱情,见了鬼的爱情了,一年谈四个了,都完蛋。 一个月一个,歇一个月下一个继续,时间长点的能到俩月,但是一过节就完蛋,过节前后分手高峰期。 潘芳芳气不过,“眼看过年了,年底按理说见一下家长,男方送礼走一下的,我还想着商量一下的,结果过什么年送什么礼的,人家早就想好的,就故意年前分手的,省的去我家送礼的。” 绿韭就很真诚的问一句,“那时候给你介绍冯椿生,我跟郭姐一起介绍给你,你为什么不要。” 潘芳芳当然不要了,俩人一起上班的同事,一起实习的,什么鬼脾气不知道吗?很真心的跟绿韭吐槽,“他那性子,我跟他在一起半天我都少活,就磨叽死了,我能给他耗死。” 不说私生活,就一起工作,做个单子什么的,她哗哗哗的要这样这样做,哗哗哗的赶紧做完赶紧算了呗,省的心里面就燥死了,就急死了。 冯椿生呢? 我先看看我有几个单子,嗯,我再看看这单子内容,然后我再看看时间,不急的话我再研究研究,然后我再休息休息调整一下干,反正今天能干完就行了,你管我几点干完的,我反正没耽误事情的是吧,我心里有数。 就这样的脾气,在一起彼此少活半辈子。 潘芳芳现在提起来冯椿生照样一脸的勉强,“我是想找个人,跟冯椿生一样对你好的那种对我好的人。” 要什么东西,描述一下,对我好就对了。 你得对我好才行啊,我找个男朋友不是找个大老爷的,整天让你呲哒我,说我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我要你教我做事啊。 还是三观不合。 你做事我看不惯,我想法你理解不了,彼此不包容,两看太厌了,什么好感都散尽了。 外面有人敲门,绿韭火速把纸巾扔过去,潘芳芳一把擦脸,“进” 高楠笑着进来,“请帖收到了吗?” 看一眼潘芳芳,笑了笑,这就是个废物点心,“大家有空就去,还想跟你们一起拍照的。” “不就是吃酒席的,又不是举行仪式,酒席有什么好拍的啊?”眼看四下无人,绿韭当然嘴下不留情。 听得潘芳芳吸鼻子的纸巾往下挪着,挡着嘴巴怕笑死给人看见了,觉得郑绿韭这嘴确实毒啊。 “是我对象喜欢摄影,要给我拍一套照片的,我不喜欢拍照的,他非得要拍一下,想着以后客厅做个照片墙。” “客厅摆着不好看吧,毕竟客厅小的话显得很乱,可以多做点书柜,放在书柜里面。” “我们家客厅还可以,我婆婆那边说结婚要搬到翡翠湾那里去,正好有一套联排在那边,本来打算装修好那个错层的,后来也跟你一样考虑小了点,给换个大的。” 一句话,有钱,很有钱,婚房都有个B方案。 绿韭服气了,你确实行,我无语了。 祝你幸福呗。 结果话没说出口,就听高楠笑了,“你是不是怕见到你前男友呢,杨金池确实要来参加的,我这边一起请的,都过去多久了,难道你还忘不了啊。” “她忘不了什么,忘不了那渣男勾三搭四吗?”潘芳芳幽幽补刀,手里纸巾团起来扔垃圾桶里面,就好好的,提前男友的人得多毒啊。 绿韭拿起来自己的包,巴拉了好一会儿,找出一只唇蜜,才答应,“不认识你说的人,到时候一定捧场,结婚也不容易。” 看着人走了,唇蜜没拧开又给扔包里去了,笑眯眯的,觉得你这人简直太猖狂,跟我前仇旧恨的,我不打算去你还专门跑来我眼前膈应我是不是? 我还真的就得去了,凭什么不去啊。 潘芳芳小声八卦,“晓得吧,她要走了,走之前才急匆匆请客收份子钱的,不然到时候不在我们公司了,谁参加她婚礼啊,没看婚礼都没定下来,就先办酒席的,我看她可能这次给她家里关系一把拽出去了。” “她走什么啊,我们公司不好啊?” “可拉倒吧,之前人员调整的时候,不是跟老金一个部门的,我听人说跟老金关系不行,老金一把年纪了现在经常晚上自己加班的,她从来不加班,你说多精明的啊,老金也不能摁着人家加班的啊。” 加班还能摁着人加班吗? 当然不能。 绿韭跟着老金加班多少,她自己记不清楚,但是现在回过头来想一下,没有那时候的委屈跟愤怒了,剩下的还在脑子里的全是干货,处理事情的角度,对外讲话的方式,还有你写东西的规章制度什么样子的,什么时候对接什么样的部门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态度,就是这些无形的东西。 她现在想想,是感谢的,感谢那些年老金手底下教她做的那么多事情,现在才来接触业务也不至于是浑水摸鱼,潘芳芳突然想起来她也在老金手下干过,“我觉得老金也很想让她走了。” 老金什么人啊,绝对不养吃闲饭的,你做不了事情的话,一百种方法我让你不自在,冷处理就非常棒,你不是不加班,那就白天干活,我给你活我不教你,你自己做,做不好不要怪我讲话难听的。 现在管你什么亲戚什么关系的,手还不能伸着到我们公司里面来,给面子是相互给面子,也不是怕你那点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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